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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晚的主菜,是土豆燒肉,外加幾個炒菜以及一電飯鍋骨頭湯,徐秀秀算是盡了自己最大的努力給自己兒子增補營養。
桌子就是趙鑄病房里的那個小桌子,趙鑄坐在床上,徐秀秀和吳凱富就蹲在一邊,一家三口倒也是其樂融融地吃了飯。
飯后,徐秀秀去洗碗收拾,趙鑄則是從床上下來,跟著吳凱富一起去外面走走透透氣。
其實,趙鑄的身體本就沒多大的問題了,甚至明天就可以辦出院手續。
吳凱富的話其實不太多,但是作為一個父親,喜歡在自己兒子面前樹立起一個好的形象,這也是每個父親的一種習慣,或者叫本能,所以,父子兩人一邊走吳凱富就指著醫院里一些痕跡角落說著當年,畢竟是大時代時期的軍地醫院,的確是有很多可以說道說道的地方。
大時代,的確是一個很恢宏的場面,只是吳凱富說得再唾沫橫飛,其實大部分還是別人的故事,比如某某將軍子在哪里打過什么戰役,有在地球上打的,也有在星空之中打的。
只是,吳凱富這個只趕上大時代尾聲參軍的人,對大時代的涉足,其實并不是很深,但這個經歷,也是他一輩子的驕傲了,畢竟也是在那個時代當過兵扛過槍為保衛人類存亡貢獻過自己的一份力量。
“哎,你爹當時就是運氣不好,這仗結束得太早,你爹也沒機會去撈軍功,不然當時如果混個軍官當當,你和你媽也不用跟我受這么多年的苦了。”
說著說著,吳凱富的眼角也是有了淚水的浸濕 “如果你爹有本事,有錢,你想出去坐坐飛船,隨時可以去,也不用因為中了一次獎去興高采烈地坐那一次,結果還出了意外。幸好你沒事,不然你爹我真得恨死自己了。”
趙鑄在一旁則是有些哭笑不得,你兒子如果不坐這次飛船,哪里會有現在的我?
對徐秀秀和吳凱富這一對老人。趙鑄也是發自內心的尊重,誰對自己好,趙鑄還是分得清的,但是說要多么感同身受,那也是不可能的事情。
趙鑄現在需要做的事。就是盡快的找到關于自己來的那個世界的消息,自己之前成長出生的環境,究竟是什么樣子的,又是以何種方式存在的?
因為他不相信,朱建平、熊志奇、秦恬恬以及自己的父母他們,就這樣徹底地消失了,這不可能!而且趙鑄也不會允許他們就這么從自己身邊就此消失不見。
“對了,兒子,你的錄取通知書前天送到家了,嘿嘿。我兒子也能考上GN軍校了,看到白天來的那兩個人了沒有,這些GN的人,看起來感覺就是不一樣,現在想出人頭地,想過上好日子,想發財,就得走GN的體系。”
吳凱富這倒不是市儈,而是跟自己兒子說掏心窩子的話,他也著實不圖自己兒子以后如果飛黃騰達了回報什么。只是希望看見自己兒子有出息。
“哦,通知書在哪里?”
“在家里呢,醫生說你明天就可以出院了,明天咱就回家。”
趙鑄聽了這話。默默地點了點頭,至少,這個叫做王朗的人,也不是什么都沒給自己留下來,他千辛萬苦考上的軍校,上不了了。只能這會兒便宜自己。
不過,你的爹媽,我幫你贍養就是了,你也不至于太吃虧。
也就在父子倆準備回病房的時候,趙鑄忽然停下了腳步,目光看向了對面的花圃之中,緊接著,趙鑄恍然意識到,自己已經不是本來的自己了,若是本來的自己,自己當然有直面危險的勇氣和底氣,但是現在呢,這就是在找死!
本來最該做的就是發現當作沒發現繼續走回病房,但是現在自己之前的目光凝視,已經暴露了太多太多,至少,趙鑄可以確定,那個隱藏在花圃中的人,已經知道了自己發現了他!
危險的警兆在剎那間在趙鑄心中升騰而起,隨即一下子把身邊的吳凱富推倒在地,兩個男人身體都摔落在了地上,而后,一聲破空之音自那邊傳來,隨即一聲悶響,趙鑄回過頭,在身后醫院住院部大樓的柱子上,此時已經嵌入了一個菱形飛鏢。
“嗡!”
一道黑色的人影自對面草叢之中飛撲出來,帶來一種果決冰冷的殺意。
吳凱富還有些懵,以為是趙鑄身體不舒服摔倒了,趙鑄卻直接低喝了一聲:“天界奸細!”
吳凱富當即嚇得汗毛都炸了起來,到底不是那種經過真正血雨腥風歷練老兵,只是一個老門衛,此時身體肌肉都因為驚嚇而變得無比僵硬起來,更無語的是,吳凱富居然就這么死命地抓著趙鑄的手臂,不松開,像是在保護自己的兒子。
但是趙鑄卻被這一手切切實實地坑了,不能動,難道就在這里被當作待宰的羔羊么?
之前還吹牛逼自己當初打仗多厲害的老兵現在真的是在坑爹,不,這是爹坑!
那道黑影以很快地速度逼近過來,身法上,有點像是日本忍者的套路,但是已經超出了普通人的界限了,趙鑄這具身體實力程度只是比最強壯的普通人要高出百分之二十左右,算是人類達到的極限,但是和超出人類極限的人,還是沒辦法“溝通”。
只是,對方的能力,似乎也不是那么強,不像是市井和報紙上所描述的那種動輒出現就能制造出極大破壞力的天災的天界人。
一道寒芒出現,自趙鑄眼前掃了一下,這是刀!
趙鑄幾乎是下意識地想要把還抓著自己手的吳凱富給拋出去讓他為自己擋刀和拖延時間,這是一種戰斗本能,但是趙鑄還是把這種本能壓下去了,不管怎么樣,人家這些天對自己很好,而且是真情流露地好,自己還真是有些下不去手。
但是,危險,已經迫在眉睫。
當對方的刀橫切過來時,趙鑄清楚,對方打算直接切開自己的脖子,甚至是直接讓自己人頭落地,用一種最為簡單粗暴的方法來解決自己。
這是對方大意了,或者說是輕敵了,畢竟,對方不知道,他所面對的不是一個普通的18歲學生和一個嚇得哆嗦的老頭,而是一個早就經歷了不知道多少腥風血雨戰斗本能和戰斗經驗極為豐富的老妖怪!
趙鑄迅速彎腰,同時抬腳。
“噗!”
刀鋒切開了趙鑄的手臂,劃出了一道十多厘米的傷口,深可見骨,但趙鑄這一覺卻也狠狠地踹在了對方的小腹丹田的位置,這是一般武者的氣門,趙鑄很清楚。
“砰!”
力的作用是相互的,那個人被趙鑄踹得后退了好幾步,趙鑄也是滾落在地,吳凱富也終于松開了自己的手,而且趙鑄的鮮血灑落在了吳凱富的臉上,吳凱富居然暈血,直接昏了過去。
周圍也沒什么武器了,但是趙鑄知道這時候不能有絲毫地猶豫,直接順起地上的搬磚,不顧自己還在流血,直接向著那個人影沖過去。
這個時候正是趁對方有些驚訝的時候繼續打下去,如果自己就掉頭跑,反而是把自己的后背留給對方去砍。
也虧這第四人民醫院的設施和環境的確是不咋的,之前這里打算翻修廁所的,工程做了一半卻停了,所以這里留了不少磚頭,否則趙鑄連塊板磚都沒有。
在二人距離被趙鑄主動拉近之后,趙鑄的板磚直接狠狠地砸了過去,這東西,當然不能拿在手里和對方一招一式地拼斗,板磚多大,刀多長?
“嘩啦”
對方橫刀一擋,板磚順勢崩斷,但是趙鑄扔板磚的力氣很大,也是砸得對方手中的一刀一陣搖晃,并且一些粉塵也短暫地遮擋住了對方的視線。
趙鑄迅速徹底近身,幾乎是貼到對方的身邊,對方的刀迅速下壓,想要把趙鑄給逼退,趙鑄不退的話刀鋒就會切入趙鑄的身體之中。
果然是個嫩雛兒。
這是趙鑄現在的感覺,這個人,在趙鑄眼中,就像是剛入行的武者一樣,招式也是一板一眼地有些公式化,這就好辦多了。
趙鑄一只手抓住了對方的手臂,然后左腿蹬地,整個人側身為軸,旋轉了過去,把對方下壓的刀給躲開,而后趙鑄也來不及舉起拳頭打了,直接用自己的額頭狠狠地砸在了對方的面門上。
“砰!”
這一擊,撞得趙鑄也是眼冒金星,對方更是發出了一聲悶哼,手中的刀都落在了地上,趙鑄馬上上前拿起刀,一腳踹過去,把對方踹倒在地上,然后舉起刀。
“別,我不是天界奸細!”對方忽然發聲,而且是女聲,挺好聽的。
但是趙鑄根本沒有絲毫憐香惜玉的意思,一刀直接下去,刺穿了對方的肩膀,把對方等于是釘在了地上,這狠厲勁兒,讓這女人也是完全受不了,整個人倒吸一口涼氣,但好歹強忍著沒叫出來,因為她清楚再驚動別人,自己肯定完了。
“呼呼…呼呼…”
趙鑄不停地喘著氣,然后開口道:
“好了,你現在可以說,你他媽是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