年初一到年初三,趙鑄基本都在家里每天和秦恬恬在一起,享受著婚后二人的第一次春節。
等到了初四時,秦恬恬就已經著手開始上班了,而趙鑄手頭上也有一件事要馬上去做;
孫瑤昨晚給趙鑄打了電話,意思就是洛陽那邊的事情已經不能再拖下去了,那只可能出現的旱魃已經有了蠢蠢欲動的架勢,最近甚至已經引起了那邊一塊區域的天氣變化異常,如果等它真的徹底從地下出來,那造成的各種損失,將不計其數。
那時,就算是消息封鎖做得再好,也會引起極大的社會動蕩和恐慌,畢竟現在互聯網手段日趨多元化和普及化,就算是政府想要徹底封殺什么東西,難度也比以前增大了太多太多,更不用說旱魃一出赤地千里這種在普通人眼中不可思議的事情以及受眾如此廣的事件,不像是趙鑄以前的那種醫院靈異事件,想要徹底蓋住,幾乎是不可能的事情。
初四早上,趙鑄先做好了早餐,秦恬恬吃完早餐在趙鑄臉上親了一下,然后就開著她自己的車去上班了,趙鑄則是先把飯桌收拾好,碗筷洗好后,解下了自己的圍裙,換了一件運動衫,看了下時間,覺得差不多了,就打開門,走了出來。
一輛車已經停在了趙鑄樓下,孫瑤站在車旁,當趙鑄走來時,孫瑤鞠躬:
“大人好。”
趙鑄點了點頭,坐進了車里。
孫瑤也坐了進來,她自己就是司機,來接趙鑄上飛機。
車子啟動,直接開向了GN剛剛挪到深圳來的總部那里,一架專機已經準備就緒,趙鑄直接下了車后走了幾步就登機上去,周圍GN的成員全部向趙鑄行禮。
進了飛機后,趙鑄坐了下來,專機內的布置很奢華。以紫紅色為主基調,不用受,肯定也是紫月那時候的設計。
“這是現在最新的報告情況以及各個小隊的分析情況,我這里還有幾個探查小隊的人員損失情況。”
正在翻看著資料的趙鑄有些驚訝道:
“人員損失?”按照趙鑄的理解。既然旱魃還沒有出來,怎么會造成人員損失的。
“是的大人,我們有兩組探查小隊徹底和我們總部失去了聯系,很有可能是誤入了旱魃所在的核心區域,所以出現了意外。”
趙鑄點了點頭。這還說得過去,因為GN到現在都沒有徹底找到旱魃的確切所在位置,只能根據能量磁場的波動以及一支支專家小隊的探查分析,劃出了一個存在區域,但是這個區域,面積也是挺大的。
“等我到了之后,我來找一下。”趙鑄淡淡地說道。
孫瑤點了點頭,她以前是紫月的助理,所以對于趙鑄這種人究竟有多么強大的力量,心里其實也是有著一些認知的。很多現在技術手段和人力手段所無法解決的問題和達成的目標,在他們這類人面前,完全是輕而易舉。
“對了,大人,那塊區域現在已經有駐軍了,該團的團長,是大人您夫人家的子弟,是您夫人的堂哥,您需要見他么?”
在旱魃即將出現的地區進行一定規模的駐軍,也是可以理解的事情。倒不是說讓他們準備就緒去對付旱魃的,而是拿來穩定秩序的,避免一旦出現什么意外,導致事情影響力擴散造成更大的影響和波及。而對付旱魃,GN有著自己的特殊力量,而GN的總局長,也就是趙鑄,則是這支力量的最高級別的代表。
“見就見見吧,給我倒杯紅酒。”
孫瑤親自給趙鑄去準備。少頃,一杯紅酒送到了趙鑄面前。
趙鑄喝了一口,笑道:“紫月挺會享受的啊。”
“這是應該的,為國家做出貢獻的人,理應享受最好的待遇。”孫瑤說道。
趙鑄點了點頭,的確是這個理,這個國家有很多蛀蟲,一邊危害著國家隊利益卻一邊還能享受著紙醉金迷的奢華生活,而很多真正為國家付出過的人,現在反而過得很清貧。
當然,在這里享受享受,多花一些經費,趙鑄不會有什么心理負擔的,自己對國家的貢獻,值得自己去這樣享受,也沒什么好矯情的。
而且以前紫月沒進門的時候,趙鑄已經幫GN做了好幾次事情,也都是冒著自己的生命危險。
并且,趙鑄也能感受到,自己去幫GN做事情時,就連群主的禁足令限制,也會在此時被解除掉,這也就可以解釋為什么紫月當時可以不怎么受禁足令的限制可以到處走了,當一個國家的因果放在你的肩膀上時,就連群主也會因此開一些方便之門。
其實歸根究底,趙鑄去幫GN解決一些難題,也是在維穩,也是在維護著這個世界的秩序和穩定,這也是群主樂于見到的,而且也算是一種名正言順的積攢功德在群主面前刷好感度的機會,記得堵門之后所進入的那個任務世界,群主甚至把熊志奇和朱建平放進來幫趙鑄解決危局,其實就是一種變相的獎勵。
一邊喝著紅酒,一邊看著窗外的云海略微出神,孫瑤就坐在趙鑄的對面座椅上,在她看來,眼前的趙鑄和以前的紫月很相似,每次出去做一些事情時,都顯得很云淡風輕,仿佛什么都不放在眼里似地,但事實的確就是這樣,他們對于普通人來說,就是相當于…神!
所以,GN內部的人緣,對以前的紫月和現在的趙鑄稱呼“大人”,倒是比古代時下級階層對上級階層的敬稱更多了一抹更高的意味。
飛機在一處洛陽附近的秘密機場里著陸,下了飛機后,趙鑄呼吸了一口新鮮空氣,然后臉上露出了一抹淡淡的嚴肅,在這里,他已經感覺到了一股山雨欲來風滿樓的氣息,這只旱魃的影響以及可能帶來的危害,比趙鑄之前從字面報告上得來的消息,更加嚴重得多得多。
“大人,秦團長在那里。”孫瑤對趙鑄說道。
趙鑄果然看見在機場跑道外側,停著一輛軍用吉普車,當趙鑄和孫瑤走過去時,這個人趙鑄認識,叫秦峰,是自己的大舅子之一,秦家年輕一輩中,男子居多,可以說是男丁興旺,所以自己的妻子才被視為秦家上下的掌上明珠,物以稀為貴。
“報告!”
秦峰對自己的妹夫敬禮,因為涉及到GN的一些安全條例,所以他沒有向以往那樣子的去自報家門和軍銜,只是簡單的“報告”兩個字,說實話,他還是顯得有些緊張的,因為GN這個神秘的組織,完全凌駕于地方和軍隊之上,只對最高首長負責,哪怕面前的這個人是自己的妹夫,但是身上籠罩著GN的光環時,身為大舅子的自己,心里還是有些發怵。
趙鑄伸手,在秦峰肩膀上拍了拍。
“有時間請個假,帶著嫂子去深圳看看恬恬,她很想你們,你們秦家男人都是一門心思的撲在軍隊里,各個都是工作狂。”
“是!”秦峰又下意識地敬了一個軍禮,然后神情明顯地放松了下來。
“好了,你開車,直接去目的地。”趙鑄說著就坐上了車。
秦峰當司機,孫瑤坐在后面,倒是沒有多余的護衛跟在后面,因為以趙鑄的強大,也不需要什么護衛。
吉普車開到了一處關卡處,那里有上百個士兵正在把守著,還有很多GN的人員進進出出,附近也搭起了很多帳篷,里面都是各個研究室,甚至趙鑄的神識還檢測到在一些偽裝得極好的掩體里面,還有裝甲車甚至是坦克的存在,之前自己著陸的秘密機場里也有轟炸機和武裝直升機存在,看來,在面對這件事上,GN也是慎重地調動了不少軍方的力量。
“大人,我們要先做消毒和安檢,然后穿防化服繼續往里。”孫瑤說道。
趙鑄擺了擺手,“不用了,秦峰,直接開進去,到最核心的區域去。”
“是!”
秦峰示意前面的士兵讓開,這些士兵本就是他的手下,自然全部聽命令地退開,趙鑄就這樣坐在吉普車上長驅直入。
這里是農田區域,按照資料里的介紹是在前幾年被一家大集團整合起來后成立了一個大農場,所以方圓倒是沒多少人煙,只是再往大一點的方面看的話,其實這里距離洛陽以及附近的一些中小城市也是很近的,所以一旦旱魃真的出土,造成的影響將會很是惡劣。
“繼續開,別停,按照我的提示走,左拐,然后筆直開。”
趙鑄一邊說著一邊輕輕揮了一下手掌,一道淡淡的金色光幕灑落而下,照在了孫瑤和秦峰身上,本來越是靠近核心區域就越是感受到一股惡心暈脹感覺的秦峰和孫瑤一下子覺得渾身舒泰精神清明。
“好了,在這里停下來。”
車子停下,趙鑄下了車,他先掏出一根煙,遞給秦峰時,秦峰連連搖頭,這是執行任務的時候,他秦峰可不敢這么隨意,趙鑄能夠這般是因為他是這里最高負責人,身份特殊,也沒人能夠管到他。
趙鑄點著煙,腳下則是光禿禿的已經龜裂開的土地。
蹲下來,趙鑄把嘴里的煙塞入一個縫兒之中,手指輕輕地在堅硬的凍土上敲了敲。站在趙鑄身后的秦峰以及孫瑤有一種趙鑄是在串門時敲朋友家門的感覺。
“我說哥們兒,咱們好歹做過一段時間的鄰居,你如果繼續在這里任性下去,那咱本來還有的一點情面,我就徹底不講了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