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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43】太蒼派、極樂大會

“八臂怪人…”岳羊飛頓時陷入了沉思,他是見過有畸形兒生有三條手臂,但多達八條,還真是平生第一次聽說,不免讓人感到怪異的很。水印廣告測試水印廣告測試  而這個人以一己之力擊潰了劉賢的整支大軍,足以證明其實力。

  “這樣吧劉大人,我讓本教再派出一些高手來坐鎮你軍中,日后若是再發生這樣的事情,有本教高手守著,定不可能再發生類似的事情。”

  劉賢點點頭道:“如此甚好,那就麻煩岳先生了。”

  “大人不必客氣,本教已決定扶持你入主中原、爭霸天下,我們之間可是一榮俱榮一損俱損的親密關系,自是要互相幫助,互相合作。”岳羊飛從懷中取出一個卷起來的羊皮圖遞給對方。

  “這是在下今日來找大人您的目地,先請大人過目。”

  看著岳羊飛將羊皮圖放到桌上,劉賢心里納悶,只好不動聲色的拿來一根全新毛筆,用筆端將羊皮圖緩緩推開。

  待圖窮之時,羊皮圖上的全貌便畢露于劉賢眼中,竟是一座看起來像是祭壇的高臺建筑圖。

  “岳先生,這是?”劉賢納悶的看著對方問道。

  岳羊飛嘿嘿一笑:“本教信奉黃天公,既然大人愿意與本教聯合,那在揚州府內,這朝拜黃天公的神像自然是得早早坐落,還請大人批準,調動全城民工為本教建造此物。”

  劉賢微微皺眉,眼下正是自己該南征北戰,伐掠江南的時候,接下這活勞民傷財,到時候受到影響的豈不是只有自己。

  也許是猜到了劉賢的想法,岳羊飛立馬說道:“建造這座黃天公像,本教會代付全部花費,大人只管幫本教召集民工即可。”

  別人都這么說了,要是再拒絕,推脫之意就太過于明顯了,不利于后續雙方之間的合作。

  既然黃巾仙教愿意包花銷銀兩這一塊,那劉賢自然就無所謂了,反正當今天下什么都缺,最不缺的就是人。

  天子昏庸無道,四處饑荒難民流竄,到時候把這些人通通抓過來送給黃巾仙教當苦力便是,反正也不損失自己什么。

  “好,此事本官會盡快為貴教安排妥當。”劉賢點點頭應下。

  岳羊飛道:“有關于黃天公像的選址,還望大人能給個揚州府里風水俱佳的福位。”

  “揚州府東南角那片不錯,曾有望氣士跟我說那里是財源滾滾之旺氣,選址就訂在那吧。”劉賢隨口說道。

  “多謝大人,那在下就先告辭了。”

  待岳羊飛離開了足有上百息之后,一直閉口不言的童言才開口說道:“大人,我覺得此事甚是奇怪。”

  “到時候建造這黃天公像時,多往監工里派一些我們的人,看看這黃巾仙教到底想要搞些什么花樣。”劉賢看著手中書籍,低聲說道。

  一道金色身影在官道上疾馳,遠遠望去,它就像是一團金色的火焰。

  阿虎自打被秦月生從隕星山中撿回來以后,就一直飼養在秦府里,從未有過外出。

  那小小的院子怎么配得上這大大的老虎,以至于阿虎從未嘗試過全力以赴的沖刺。

  這一外出,天高地闊,路長無盡,自是讓阿虎釋放出了心中的野性,一口氣馳騁上百里不帶降一點速。

  普通老虎就算再能跑,也不可能做到這一步,故而秦月生心知一定是戰虎血脈在發揮著功效。

  突然間,天空當中響起一聲驚雷,壓根不給人反應的機會,便有傾盆大雨從天上傾瀉狂撒。

  虎尾巴在地上猛力一抽,頓時便打出了一條數寸深的凹痕,阿虎仰天大吼一聲,這才慢慢停了下來。

  秦月生有水行御片在身,自是不怕下雨,但阿虎可就沒這個條件了,他只好從阿虎的背上爬下,掏出山鬼珠隨手就往官道旁邊丟了出去。

  瞬間,小小山鬼珠便化為了一座府宅。

  “走,進去避避雨。”秦月生拍拍阿虎的背部,隨即就朝著府宅大門走了過去。

  剛打開門,便見一只松鼠從內院的大堂梁柱上爬下,急匆匆的來到秦月生面前道:“公子,您來了。”

  這只松鼠自打安通縣那日以后,就一直被秦月生關在這座山鬼珠里,因為秦月生時常有送一些食物和水進去,倒也餓不死它。

  跟在秦月生身后的阿虎頭一次看到松鼠,頓時感到有趣的緊,連忙就朝著它將頭給探了過去,想要仔細看看這個小東西。

  “都是朋友,不要動手。”秦月生摸了摸阿虎的頭,便往大堂走去。

  看著個頭比自己大了不知道多少的阿虎,松鼠哪里敢留在原地,立馬就跟隨著秦月生的腳步跑了開來。

  轟隆隆!

  雷聲大作,暴雨如注。

  一時間原本還好好的天氣頓時變得惡劣不堪,秦月生沒事情做,只好坐在椅子上磕著自己之前放進來的瓜子和堅果,待等到雨過天晴了以后再繼續趕路。

  官道之上,兩名騎著馬的身影在雨中疾馳,當他們看到那座就在官道旁邊的府宅里,其中一人不禁詫異道:“誒!這里怎么會有間宅子,走,咱們進去避避雨。”

  “以前我們經過此地的時候,也不見這里有戶人家,要不還是算了吧,我擔心有什么問題。”

  “能有什么問題,這雨下的這么大,哪能再繼續趕路,聽我的,我說了算,我們過去避雨。”

  另一人沒有辦法,只好跟自己的同伙一起走進了府宅。

  這一切動靜自然是沒有逃過秦月生的耳朵,他左手盛著一把瓜子,就靜靜的看著那兩個人從大堂門外走了進來。

  只見這二人衣服早已被雨淋濕,一身黑衣更顯束身,腰間掛著兩把刀鞘,一看便知是武林中人。

  當這二人走進大堂發現到此地竟然早有主人時,不免心里一愣,又見趴在秦月生腳邊的那頭金毛猛虎,頓時臉色大變,忌憚之意非常明顯。

  “這位…少俠,我二人乃是五通派弟子,路經此地,特進來避雨,之前沒有在門外知會一聲,還請少俠見諒。”一人立馬抱拳對秦月生說道,態度十分客氣。

  他見秦月生座位旁邊的小桌上放了三把兵器,有刀有劍,便知其也是習武之人,再加上能得一頭猛虎異獸跟隨,必定不是什么等閑之輩。

  這樣的人,能打好關系就打好關系,再不濟也不能與其交惡,以免多生事端,給自己帶來橫禍。

  “沒事,你們隨便找個地方坐吧。”秦月生淡然說道。

  另外一名男子看了看這屋內的布置,不由得問道:“這荒郊野嶺的,少俠怎么會想到把府宅建在這兒,若是遇上什么兇險,只怕是叫天天不應叫地地不靈。”

  秦月生笑道:“我不太在這常住,所以不礙事。”

  這二人各找了把椅子坐下,一時間倒也不說話了,大堂里相當安靜,只剩下屋外雨水順著屋檐潑落而下,砸在石臺階上的水聲。

  不多時后,又有言語從屋外傳來,三名戴著斗笠穿著白裙的窈窕女子小跑入屋,看她們動作優雅,不僅不顯得狼狽,反倒是別有一番優雅美感。

  三女見屋中有人,頓時為首女子嬌滴滴的說道:“不知哪位是屋主人,我姐妹三人路經此地,不是有意冒犯,只想進來避避雨。”

  聽她聲音又魅又糯,簡直甜到了男人心里,這說話的調調也是溫婉乖巧,應該是南方那邊的土語。

  秦月生道:“無妨,幾位姑娘請坐。”

  三位女子一一謝道,便找了個不起眼的位置結伴坐下。

  說來也是奇怪,今日這官道上竟格外的熱鬧,不出半個時辰的工夫,又有幾伙人先后從外面跑進了大堂,很快就把大堂給坐了個滿滿當當。

  這倒是讓秦月生感到好奇不已,這些人身上全都攜帶兵器,看著個個都是江湖中人,這么多的江湖中人意外齊聚于此,難道會沒有什么隱情?

  不過這些人一坐下以后,就全都閉口不語,專心等待雨過天晴,秦月生雖然心里疑惑,但看這架勢便也不好多問些什么。

  這極其安靜的氛圍沒有維持上多久,終于是被人給打破了。

  “這條官道直通北方,路上會出現兩條岔路,一條通往揚州府,一條通往斷劍峰,莫非諸位也是要去參加那極樂大會?”一名拿著根鐵杖的獨眼老人突然問道。

  他這么一說,頓時所有人紛紛望向他:“老先生也是?”

  然后每個人互相你看看我,我看看你,沒想到大家的目地都是一致的。

  秦月生拿來一顆桃子默默啃起,打算看看這事情的后續。

  極樂大會是什么?為什么這些江湖中人都要過去參加。

  “在下五通派弟子王肯,這是在下的師弟劉琮。”最早先進入大堂里躲雨的那個五通派的男人起身介紹道。

  有他這一開頭,其余人自然就只能一一回應自己的身份。

  “小女子是玉女門弟子,曾寧。”

  “長松派弟子,安文。”

  “元拳宗弟子,韓東基。”

  秦月生暗暗點頭,這些人都出自江南門派,這些門派雖沒有刀劍宗和雷拳門那么出名,但也算是二三流了。

  獨眼老人乃是乞討門的六碗弟子,名叫賈莊賢,這個門派里都是乞丐,以可以攜帶多少個碗來作為身份高低,從一碗到十碗,此人作為六碗弟子,算得上是地位不小了。

  “斷劍峰上的太蒼派橫空出世,高手眾多,擄走了我門中不少弟子,還要我門中派人去參加他們舉辦的什勞子極樂大會,才能領人回去。”賈莊賢掃了在座的一圈:“諸位莫非也是如此?”

  他這話一出,頓時就戳到了在座各位的心坎,每個人紛紛點頭應道:“正是如此,這太蒼派簡直欺人太甚,這次上了斷劍峰,非得好好教訓教訓他們不可。”

  “若是真要邀請他人參加,派人送來請帖便是,何必強行抓人,這先兵后禮,卻是在給我們這些門派一個下馬威,好顯得他們太蒼派的威風。”

  越說越氣,一時間大堂里變得議論紛紛,都在互相討論這太蒼派到底是什么來路。

  秦月生也在暗暗深思,太蒼派的名頭他并非第一次聽說,上次在安通縣救下鴻雁山莊的人時,追殺他們的便是太蒼派弟子,如此看來,這個門派還真是一個作惡多端的江湖勢力。

  這對外舉辦的極樂大會,不免就顯得特別神秘莫測。

  正當這群人七嘴八舌的說道時,秦月生突然眼神一變,瞬間看向門口屋外。

  只見密集到有如珠簾的雨幕當中,一道身影正在緩緩走來。

  他撐著油紙傘,帶著一副半哭半笑的面具,渾身上下掛滿了竹筒,打扮極其另類。

  但這些都不是秦月生在意的地方,他只是死死的盯著來人雙腳。

  可以看到地面上的雨水濺起水珠時,都落不到此人身上,卻是被一股看不見的力量給阻隔了。

  秦月生身姿微微坐正,雙眼瞇起,心里暗道:“內力高手。”

  “又有人來了。”坐在靠近門口椅子上的一名俠客說道。

  眾人紛紛扭頭望去,便見那個戴著面具的家伙從門外走了進來。

  他不聲不響的看了眾人一眼,說道:“下雨天我喜歡安靜,也喜歡一個人待著,諸位都請出去吧。”

  他這話說的,在場所有人都不由得愣住了。

  什么意思?避雨你比我們晚來,還要讓我們出去?

  “這位兄臺,一來這府宅這么大,你若是喜歡安靜可以去其他沒人的地方待著,二來這府宅又不是你的,你何來權利趕我們離開。”五通派弟子王肯立即回應道。

  雖然秦月生碰到過不少內力高手,但其實內力高手的基數很少,在走江湖時是很罕見的,大多都是外鍛武者最為常見。

  而內力高手不出手的話,非高手之人也難以分辨出來,所以王肯此刻才敢出聲反駁,不然若是讓他知道自己竟然在頂一個內力高手的嘴,恐怕膽子都要嚇破了。

  “噢,那現在開始,這處府宅歸我了。”面具人淡然說道。

  “呃!”突然間,王肯捂著后頸就痛苦的倒在了地上,整個身體有如泥鰍一般在地面上抽搐。

  只見他臉色發紫,兩條泥鰍般的黑線直接從他的下眼瞼一路蔓延到咽喉處,最后‘咕’的一聲,便躺在地上徹底失去了動靜。

  “師兄!”劉琮震驚的喊道。

  誰也沒有想到突然間會發生這種事情,臉上紛紛露出了詫異。

  劉琮憤怒的看向那面具人:“你對我師兄做了什么!”

  面具人道:“你想知道?那你便也試試吧。”

  只見面具人雙指一動,也不知道在做什么法,劉琮立馬拔出自己的兵器,警惕的盯著面具人,預防著他會使出什么招術。

  就在這時,秦月生突然右手一揮,一道寒芒便已極速飛出,筆直射向劉琮后背。

  坐在旁邊的賈莊賢大為震驚,不知為何秦月生會突然選擇對劉琮動手,莫非他與那面具人是一伙的不成?

  一切只發生在剎那間,劉琮只覺得后背一涼,連忙扭頭向后望去,便見腳后跟的地面上,正蠕動著一條已經斷為兩截的紫色蜈蚣。

  見到此景,眾人頓時恍然大悟,連忙那王肯會突然神秘的喪命,就是因為遭受到了這條蜈蚣的偷襲,若不是秦月生及時出手,只怕這劉琮也要步他師兄的后塵了。

  劉琮滿臉冷汗,一時間竟說不出話來。

  面具人冷哼一聲,眾人望向他的身體,果不其然,此人身上有一個掛著的竹筒不知何時被悄然打開了蓋子,想必就是用來裝納那條紫蜈蚣的。

  想到此人能夠指揮毒蟲殺人于無聲無息之間,在場每個人頓時就緊張兮兮的檢查起了自己座位附近,以免死不瞑目的落得一個如那王肯般的死狀。

  “這是我的宅子,免費讓大家進來避雨,純屬是因為一番好心,閣下做的這么過,未免太過于霸道了吧。”秦月生說道。

  見此人以飛刀斬斷了自己毒蜈蚣,面具人作為內力高手自是有內力高手的驕傲,再加上秦月生剛剛露了那么一手并未使用內力,不免讓此人沒有太過于上心,只當秦月生是一個耍飛刀的好手。

  “我看上了的東西,那就是我的。”面具人一步躍出,便見他周身紫、綠、紅三色內力繚繞,直接一爪抓向劉琮的天靈蓋。

  “我要殺的人,也沒有活下來的道理。”

  此人雙手十指上都戴有鐵刺指套,若是真讓他抓上了,只怕劉琮瞬間就得落得個慘死的下場。

  秦月生不屑一笑,直接張口一吐,一道‘氣’便飛梭而出,如飛劍般直朝面具人刺去。

  若是面具人執意要殺劉琮,那么他也得拿出自己這條性命去給劉琮陪葬。

  “什么?!”感受到勁風襲來,面具人頓時一驚,慌忙于半空中一個千斤墜便快速落到了地上,堪堪躲過秦月生那足以致命的一口氣。

  但饒是躲得及時,此人的頭頂頭發依舊被‘氣’給削了個平,露出一片禿皮。

  紋絲不動,出口傷敵。

  在場眾人目睹以后無不大為震驚,傳聞中將內力境修煉到高深之人,即可以氣傷敵,摘花拈葉皆可殺人,難道說眼前這名少年小小年紀,就已經達到了那種地步?

  這是何等的妖孽天賦。

  “你!”面具人驚詫。

  “來到我這便是客,我的客人誰都不能殺,你的道理在我面前不值一提。”秦月生淡然道。

  “好小子!”面具人大怒,直接襲殺而出,他的背后頓時浮現五毒法相,雙爪毒氣繚繞的逼向秦月生臉龐。

  秦月生單手以雙指點出,內力盡數集中于兩根手指逼發,頓時白色鋒芒延伸出八尺之長,迎向撲來的面具人。

  就見在秦月生指尖上,一把長劍法相浮現。

  眨眼間,五毒法相便已纏上了長劍法相,秦月生雙指一轉,那長劍便攪得五毒是不可開交,蜈蚣以口鉗銜之,以咬住長劍,蛤蟆以頭撞擊,蜘蛛、蠍子、蛇具都是呈圍剿之勢合圍。

  在眾目睽睽之下,面具人以雙掌對上秦月生的劍指,頓時五毒法相直接潰散,秦月生的雙指瞬間就洞穿了此人的手掌心,插出一個血洞。

  雙指往上一劃,面具人的手掌立馬就從中斷成了兩半,正所謂五指連心,秦月生這一招下來,面具人當即痛的大呼一聲,顫抖的以另一只手快速拍開身上掛著的那些竹筒蓋子,便見一只只毒物立馬就從竹筒里爬了出來。

  一時間肉眼可見的毒氣彌漫,整個大堂里都充斥著一股刺鼻怪味,眾人稍稍一聞,便感到渾身發軟無力、頭疼欲裂、張口作嘔。

  “嘿嘿!”面具人雙眼狠毒的看著秦月生,這些毒物乃是他走南闖北,入深山走沼澤四處尋來培養長大的,個個毒性驚人,哪怕是內力高手也不一定吃得消。

  經過剛剛一招交手,面具人已是知道秦月生乃內力高手了,自己的實力與他相比,卻是差了不少,既然如此,那就以陰招取勝。

  哪知秦月生依舊一動不動的穩坐原地,直接雙掌大力拍出,頓時滂湃的內力便攜帶著驚人掌風狂卷而出,將大堂里的所有毒氣毒物全都扇到了屋外。

  一時間連大堂內的空氣都變得清新了許多。

  那些毒物根本就吃不消秦月生的內力,落地之前便已全部死去。

  “嘶!”見秦月生明明位于毒氣的最中心卻面不改色,一副完全沒有受到影響的樣子。

  大招被破,面具人心里頓時再無戰意,立馬掉頭就逃。

  但哪有那么容易,秦月生伸手一抓,明明已經逃出丈外的面具人又身不由己的倒飛了回來,正好摔在秦月生的腳邊。

  莽牯朱蛤乃是毒物中的王者,秦月生吃過千年莽牯朱蛤的妖丹,早已是百毒不侵之體,這面具人玩的毒物想要害到他,卻是還嫩了些。

  一腳踏在面具人的背上,秦月生隔空一揮,此人臉上的面具瞬間就高高飛起,暴露出了他的本來面孔。

  卻是一張有些俊俏的臉蛋,不過他的眼睛過于細長,就顯得此人面相很是陰險狡猾。

  在這人額頭處,有一個螺旋狀的紅色紋身,看著很是怪異。

  坐在旁邊的賈莊賢本來還頭暈不已,但看到此人的模樣時,還是不禁大喊出聲道:“原來是五毒派的歹人!難怪出門要戴個面具。”

  秦月生從未在江南聽說過這個門派,便問道:“五毒派很出名嗎?”

  賈莊賢道:“少俠不知,這五毒派乃是西蜀那邊的門派,但是卻作惡多端,整個天下都有他們門中弟子的活動身影,這些人平日里以毒害人,最是可惡,早已成為了天下武林中的一顆毒瘤,人人得以誅之。”

  “西蜀的門派。”秦月生恍然,怪不得自己沒有聽說過。

  “少俠,此人為人歹毒,為了防止日后他再到處害人,還是直接就地殺了吧。”賈莊賢提議道。

  劉琮立馬雙膝跪地,對著秦月生拜了幾拜:“還請少俠嚴懲此人。”

  他師兄死于這五毒派弟子的手下,卻是對其恨之入骨,若沒有秦月生出手,只怕是他這輩子都無法報仇了。

  秦月生點點頭:“行。”

  言罷,他直接點穴封了五毒派弟子全身經脈,讓他無法調動內力,如此一來,此刻就算是一個小孩子手持一把利器,也可以擊殺這名內力高手。

  “既然他殺了你的師兄,那嚴懲的任務就交給你了。”秦月生隨手一揮,五毒派弟子的身體便已飛了出去,正好落在劉琮身前。

  眼看著劉琮那充滿殺意的目光,五毒派弟子心里發緊,立馬喊道:“別殺我!你們殺了我,五毒派不會放過你們的。”

  劉琮壓根不虛,直接拔刀就對著他咽喉刺了下去。

  噗嗤!

  劉琮這把刀倒是不錯,很是順利的就捅穿了五毒派弟子的咽喉,頓時血流一地。

  “師兄!”雖然血刃了仇人,但劉琮卻依舊感到悲從心來,走到王肯的尸首旁邊就嚎啕大哭起來。

  “五毒派中人行事如此陰鷙,真是該死。”一名大漢握著椅子扶手恨聲說道。

  不多時后,雨勢有停息之兆,不出半刻工夫便已徹底消散。

  雨過天晴,陽光重新普照大地。

  眾江湖俠客紛紛起身對秦月生抱拳表示感謝,剛剛他與那五毒派弟子交手,所展現出來的內力境實力著實讓他們這些人感到折服,心里由衷的佩服。

  “少俠,我們就此告辭了,日后有緣再見。”

  “少俠,告辭。”

  一個個江湖俠客跟秦月生打過招呼,便轉身離開了大堂,那劉琮背起自己師兄的尸首,也是如此。

  看著這些人全部離開,秦月生走過去將那五毒派弟子分解成內力丸服用,便也帶著阿虎與松鼠走出府宅,重新將府宅給變回成山鬼珠收起。

  “太蒼派極樂大會…”秦月生低吟。

  像這樣的江湖大會,他上次參加的還是秋水人家舉辦的那場,不過秋水人家的運氣比較衰,當天夜里就被魔教高手給覆滅掉了,讓秦月生感到非常惋惜。

  不然若是能夠與眾多武林中人齊聚一堂,把酒言歡,那場面應該是比較有趣的。

  “罷了,還是先前往揚州府找那個王濤的茬比較要緊,若是回來時趕得及,再去那斷劍峰上玩玩,見一見極樂大會到底是有多么極樂。”翻身騎上阿虎的背部,秦月生雙腿一夾,阿虎便快速朝著北方奔了出去。

  松鼠緊緊抓著秦月生的衣角,以防止自己從阿虎的背上被甩出去。

  “哎呦喂!嚇死個人嘞,慢一點嘞,慢一點嘞。”

  低頭看了一眼松鼠,秦月生面露古怪。

  這家伙到底都在哪些地方混過啊,這地方口音說的很地道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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