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前旳鬼郵局,現在的地獄公寓內。
孫瑞坐在空蕩蕩的一樓大廳的沙發上,杵著一根手杖目光平靜的盯著眼前這個女人。
這是一個相貌幾乎完美的女人,絕美無比,任何一個男人看了都會覺得驚艷,讓人心動。
但是孫瑞不會這樣。
孫瑞是馭鬼者,身心被靈異侵蝕,早就沒有正常人的那些情緒了,再漂亮的女人坐在他的面前他也不會有絲毫心動。
“所以,楊間讓你來我這里就是先要讓你見張羨光,然后解開你的長相之謎?”
交談了片刻之后孫瑞大致了解清楚了何月蓮到來的原因了。
“應該是這樣,孫先生。”
何月蓮說道:“就是不知道哪位張羨光,張先生是否也在這里?如果可以的話,希望孫先生能夠安排我和哪位張先生見一見面。”
說著她略微好奇的打量了一下這里。
這里一共有五層,有兩部電梯連接。
每一層似乎都有七個房間,但是那些房間都是房門緊閉的,應該是沒有住人。
那是什么?
忽的。
何月蓮看見了在三樓的走廊上出現了一個女人,那個女人一頭長發,穿著碎花裙,猶如一具僵硬的尸體漫無目的的在那里行走著。
孫瑞此刻敲了敲手杖,將何月蓮的注意力吸引回來。
“張羨光他并不在這里。”
“不在么?那他什么時候能回來?”何月蓮轉而問道。
孫瑞笑了笑,笑的很冷:“我想你誤會了什么,真正的張羨光從來就不在這里,這里自始至終就只有我一個人。”
“孫先生說笑了,這里肯定不止孫先生一個人,剛才我就在那三樓看見了一個女人。”何月蓮微微一笑,隨后當她再起抬起頭看向三樓的時候臉上的笑容卻頓時僵住了。
三樓的那個女人已經消失不見了。
而且四樓也沒有,二樓也沒有仿佛失蹤了一樣。
孫瑞說道:“有時候你看見的人不一定是人,別忘記了這是什么地方,這可是地獄。”
何月蓮頓時一顫,背后頓時冒出了冷汗。
難道自己剛才看到的那個女人根本就不是活人,而是一只鬼?
這里竟然有鬼 此刻孫瑞緩緩的從沙發上站了起來:“你想要見的那位張羨光不在這里了,我只能帶你去見另外一位張羨光,楊間讓你來這里的目的應該是這個,不過你一個普通人涉足靈異之地接觸了一些你不該接觸的東西,最后會變成什么樣子我可不負責。”
“跟我來吧。”
說著,他朝著大廳的一個方向走去。
何月蓮不敢詫異,她甚至不敢一個人逗留在這里,立刻跟了上去。
眼前這個孫瑞雖然看起來詭異,但至少可以確定他是一個活人,而且也是大漢市的負責人,是正面人物。
這樣的人多少還是值得去信任一些。
孫瑞其實并不太愿意搭理這個何月蓮,但是他一個人在這里過于無聊,難得有一些事情可打發時間還是很不錯的,而且這個何月蓮的到來也是受了楊間的指引,所以他也試著看看,看看能不能解開這個女人身上隱藏的秘密。
很快。
孫瑞來到了一面墻壁前。
墻壁上一無所有,只有幾道照在上面的燈光。
但是下一刻。
一聲落地的聲響出現,一幅巨大的油畫不知道從什么地方掉落了下來,正好落在了前面。
油畫有些老舊,上面畫著一棟樓。
那是一棟老舊民國時期的建筑,大樓進門的地方寫著三個字:鬼郵局。
“你要找的人就在這油畫里。”孫瑞說道:“如果你有膽量的話就自己進去里面找到張羨光。”
“這幅畫能進去?”何月蓮感到匪夷所思,仿佛在聽童話故事一般。
孫瑞道:“能不能進去你自己試一試就知道了。”
何月蓮雖然心中緊張不安,但是她覺得自己已經找到了這里,見到了孫瑞,絕對不能在這個時候退縮。
“好,那我試一試。”
何月蓮她小心翼翼的將手伸了過去,接觸眼前的那幅油畫。
一接觸,不可思議的事情發生了,她的手竟緩緩的沒入了油畫之中,而在油畫上也出現了一只手掌,只是那只手掌也像是油畫畫出來的一樣沒有那么真實。
“原來是這樣。”何月蓮驚疑不定的,但是心中卻已經明白了這是怎么回事了。
當即,她一咬牙往前走了一步。
身體迅速的被眼前這幅巨大的油畫吞沒。
很快何月蓮消失在了眼前,成功的進入了油畫之中。
這是油畫世界里的鬼郵局。
盡管比不上真正的鬼郵局兇險,但是孫瑞知道,在這油畫的世界里不僅僅是有以前信使們留下的畫像,還有關押在油畫之中的厲鬼。
何月蓮作為一個普通人進入其中實際上是非常非常兇險的。
但孫瑞也比較關照,所以選了最安全的一幅油畫給她,而沒有直接選擇那張羨光的油畫。
因為他不能讓這個何月蓮單獨去見那個張羨光。
誰知道張羨光見到了何月蓮會做出什么事情來,萬一直接動手呢。
因此他安排了何月蓮去油畫世界里的鬼郵局碰面,那里可不僅僅只是張羨光一個人,還有其他郵局的信使。
何月蓮來到油畫世界的鬼郵局門口。
“這里和外面的建筑一模一樣,只是換了一種裝修風格,看來這應該就是這個地方本來面目了,不過還真是很不可思議,我竟然來到了畫中的世界。”何月蓮身體微微顫抖,說不出來是恐懼還是激動。
因為何月蓮現在已經開始接觸靈異圈的詭異場景了,而這一切早已經顛覆了她的認知。
“一個普通人竟然也能來到這里,看樣子換了管理員之后外面的確和平了不少,喂,小姑娘,你來這里做什么?”一個聲音突兀的響起。
何月蓮嚇了一跳,她朝著聲音尋去,卻看見一個穿著老舊衣服的人頂著一張面龐發黑,眼眶凹陷的死人臉,麻木的朝著這邊走來。
油畫的世界是相互連通的。
這是另外一幅畫中的人。
這個人顯然也是以前鬼郵局留下的信使畫像。
“我,我來這里找人,找一個叫張羨光的人,請問你是叫張羨光么?”何月蓮小心翼翼的詢問道。
“張羨光?嘿,難怪這家伙死賴著不死,原來外面還有一個這么年輕的小姑娘記住了他。”那個頂著死人臉的男子冷笑了一聲。
在油畫的世界里,每個人的存在不是永久的,一旦被外面的人遺忘了,那么就會消失在這里,徹底的死去。
“那家伙在里面,你進去吧。”這個男子伸手指了指,并沒有對何月蓮做什么。
“謝謝你。”
何月蓮不敢在這里久待,也不敢和這個與死人一模一樣的人多說話,道了聲謝之后立刻就進了油畫世界里的鬼郵局。
一進去。
鬼郵局內的大廳之中就有不少人齊刷刷的看向了她。
“一個普通女人?她是誰,怎么跑到這里來了。”
“普通女人?你眼睛瞎了么,這個人長相很不一般,完美到幾乎沒有瑕疵,活人絕做不到這點,這家伙是靈異的產物。”
“現在鬼郵局連普通人都可以隨意的進出了么?”
“她好像是在找人,是是不是哪個人的后背來尋親了?有誰認識她么,不站出來敘敘舊?”
一群舊時代的信使你一句我一句的聊了起來。
“她是來找張羨光的。”這個時候外面那個頂著一張死人臉的男子走了進來,補充了一句。
立刻。
人群的目光齊刷刷看向了一旁。
在那里有一張小桌子,桌子前坐著兩個人,他們兩個人在認真的下著象棋。
其中一個人穿著中山妝,一股書生氣,像是一個教書先生,另外一個人竟和楊間長的又七八分相似。
“楊間,楊先生,你是?你竟然也在這里。”何月蓮有些欣喜起來。
那個和楊間長得又七八分類似的男子,頭也不抬,緩緩道:“我不是楊間。”
而一旁的張羨光卻立刻露出了幾分驚容,死死的盯著何月蓮。
顯然他認識何月蓮。
應該是認出了她那張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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