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孩子也太敏感了吧…”鈴木園子撓了撓頭,有些沒轍,她自己就大大咧咧的,實在不知道改怎么辦。
“博士和木之下女士都是很溫柔的人,肯定不會介意小哀和他們住一起的吧?”毛利蘭有些心疼的道。
柯南干笑兩聲,“阿笠博士那么老實,等他和木之下婆婆的事確定下來,還不知道要幾年呢,要知道他們光是完成一個見面的約定就用了四十年了…”
一說這個毛利蘭和鈴木園子都跟著發愁了起來,“說的也是呢,所以小哀這孩子還是想太多了。”
“不過水泉哥的做法也沒錯,如果不這么直接答應小哀搬過去的話,恐怕小哀會想得更多,就當搬出來住一段時間散散心也好。”毛利蘭手指戳著下巴思忖道。
鈴木園子歪著頭想了想,“之前我媽媽就說讓小哀搬到他們那里去住,可是小哀說那樣阿笠博士就沒人照顧,怪可憐的,現在阿笠博士有人照顧了,所以不如干脆讓她搬到我媽媽那里吧”
“正好我走了,小哀完全可以住我的房間,而且我媽媽對小哀那么喜歡,肯定不會讓她受委屈的。”
谷水泉笑了笑,“但是你忘了小哀的姐姐了,笨蛋。”
鈴木園子猛地轉頭瞪了他一眼,“你才是笨蛋呢,讓我媽多認一個干女兒不就好了。”
毛利蘭偷笑了兩聲,“園子,哪有那么簡單啊,小哀還是孩子,所以好說,但是她姐姐,薰小姐,可早就成年了啊,哪能這么隨隨便便就這么認干親的。”
鈴木園子剛剛純粹是為了懟谷水泉,她自己也知道這說法不靠譜。
“不過,說起來,薰小姐和小哀的年紀看上去要差十幾歲吧?”毛利蘭忽然想到。
鈴木園子正擺弄著手指,聽到毛利蘭的話抬頭道:“如果我爸媽現在生個女兒,那也和我差十幾歲了。”
谷水泉嘴角抽搐了兩下,“你爸媽可是打算給你生個弟弟呢,你現在說生女兒…”
鈴木園子神情一滯,“呃…也是哈…”
等車子到了波洛咖啡店門口,柯南死活鬧著不跟毛利蘭回去,說要先去谷水泉家參觀一下再走,毛利蘭拿他沒辦法。
“我現在回去做飯,你要是回來晚了可是沒有飯吃的哦”
“嗯,我知道了,小蘭姐姐”
毛利蘭無奈地搖了搖頭,轉身去了樓上。
鈴木園子不爽地看了柯南一眼,然后對谷水泉道:“你先帶他回家吧,我去咖啡店把東西收拾下。”
“好,注意別落了什么東西。”
“哼,要你提醒…”鈴木園子撅著嘴打開了咖啡店的門,自顧自地去收拾東西了。
柯南跟著谷水泉上了隔壁二樓,隨意打量了幾眼就坐到沙發上開始問起來。
“水泉哥,你說灰原她為什么總是折騰我呢?是我什么時候沒注意到,得罪她了?”
谷水泉將帽子和風衣掛在門口的衣架上,往沙發上一攤,“這種事你自己都不知道你問我?就好像目暮警官把你抓了,讓你交待犯罪經歷,結果你來一句你自己查。”
“目暮警官確實會去查,小哀可不會慣著你。”
柯南被他這個十分不恰當的比喻搞得臉皮抽搐,“這我知道,但我要是記得我也不會來問你了嘛。”
“這個我沒辦法幫你,我也不可能知道,我建議你直接問小哀來得痛快。”
柯南往身后的沙發上一靠,“那我估計去世的也很痛快。”
谷水泉想了想,“要說其它的理由我倒是能想到一些,但不一定對。”
“什么什么?”柯南猛地坐起。
“嗯,姑且只是我個人的分析推測。”谷水泉莫名地笑了笑,笑得柯南有些發毛,“我聽園子說你小時候上幼稚園時很喜歡欺負小蘭,常常把她弄哭?”
柯南老臉一紅,輕咳兩聲,“哪有…我只是…只是逗逗小蘭而已,誰知道她那么愛哭。”
說著說著柯南像是陷入了回憶,莫名發出奇怪的笑聲。
谷水泉實在沒眼看,繼續說道:“所以,我懷疑小哀也是基于同樣的理由欺負你。”
柯南當即搖頭否認,“不可能,那個兇巴巴的女人怎么可能會喜歡我…”
“哦?看樣子你是真的早熟啊,那么小的年紀就知道招惹女孩子了。”谷水泉一副恍然的樣子。
柯南支支吾吾地解釋道:“我那時候只是小孩子,哪有什么太多想法,就是…就是小孩子間的玩鬧而已。”
“不用解釋,我懂。”
“不,你不懂,真的沒什么…”
柯南激動地起身想要繼續解釋,但是谷水泉不給他機會了,直接伸手制止道:
“好了,跑題了,我們不是在討論你上幼稚園時不好好學習,反倒招惹女孩子的事情。”
柯南被噎了一下,如鯁在喉,憋悶地坐下了。
“小哀到底對你是個什么態度我可確定不了,不過我想即便是有好感,很可能也是基于你們的相同處境這一點上。”
柯南聽到這里也嚴肅了起來,“你是說我們都是變小的這件事?”
“嗯,不管她姐姐也好,我也好,阿笠博士也好,我們雖然知道她的情況,也關心她,但歸根到底,我們沒有和她一樣的經歷,就沒辦法完全體會她的心情。”
“所以,她很多時候可能還是會覺得很孤獨,事實上,就連弘樹那樣的天才兒童,即便不是變小的,同樣很孤獨,因為沒有同類,沒有人能真正理解他們。”
“比弘樹幸運的是,小哀身邊至少還有你的存在,至少你和她有著共同的經歷,這個世界上只有你和她才是真正的同類。”
“所以,我猜測,小哀捉弄你,其實只是想和你親近一些而已,看到同類的那種親近感。”
柯南緩緩點了點頭,“這個理由比上面那個靠譜多了,應該就是如此了,不過這種事情直說不就好了,非要通過捉弄我的方式,真是的…”
“女人就是麻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