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笠博士家。
灰原哀一臉怪異地打量著谷水泉和鈴木園子,阿笠博士摸了摸自己沒幾根發絲的頭頂,露出尷尬而不失禮貌的笑容。
“你是認真的?水泉哥?”
“認真的。”
“那我們就先去地下室好了。”阿笠博士開口道。
做了這么多年科研,發明了這么多東西,他還是頭一次測試絲襪的防御能力,也算是漲見識了…
阿笠博士家的設備還是比較齊全的,一下午的時間過去了,對于這種‘防具’的基礎測試也告一段落了。
基本結果就是,這個看上去像是普通黑色絲襪的‘防具’,其本身的各種屬性都十分離譜,一點都不科學。
也真的就像介紹上說的那樣,不可損毀,不論外力拉扯、酸堿腐蝕還是激光切割,都不能留下絲毫痕跡,絲襪一直保持著光亮如新的質感。
這不只是看上去而已,而是完全檢測不出化學藥品的殘留或是切割的痕跡,頗有種不染凡塵的味道。
另外,雖然它本身具有彈性,但是無論選取多短的一截進行拉伸,都能無限拉長,并且事后能完全恢復原本的狀態。
這讓谷水泉想起了柯南的伸縮背帶,這么一對比,好像…也不算特別離譜吧…
“那接下來就是水泉君你強烈要求的實際使用狀態下的測試了…”
阿笠博士有些撓頭地說道,這東西就算它無法損毀,但是總會傳導力吧,最多也就是防割罷了,就它的彈性來說,防彈都做不到。
“但是…你是打算讓園子穿上她然后測試它的防御能力嗎?”
“我來。”
谷水泉頂著三人怪異的目光,淡定地說道:“沒誰規定這東西一定要穿在腳上才可以吧?”
三人的目光更怪異了,確實有人把它套頭上…比如那些劫匪…
“…”谷水泉繃著臉,吐字清晰地緩緩說道,“我說的是套在手上。”
“哦,這樣啊,確實可以。”
“嗯嗯。”
阿笠博士和灰原哀紛紛點頭表示理解,唯有鈴木園子神色更古怪了。
“那我們就從輕到重,從局部到整體,一點點測試好了。”阿笠博士建議道,雖然他心里一直在泛著嘀咕,但還是很耐心地幫著忙。
哪有一雙絲襪可以做到全身防護這種事情…
谷水泉雙手各套著一只絲襪,對面的阿笠博士小心翼翼地拿著一根針刺向谷水泉的手背。
阿笠博士瞇著眼睛,透過鼻梁上的眼鏡鏡片,清楚地看著針尖在一點一點靠近,忽然,它就十分突兀地滑向了一邊,差點閃到了他的老腰。
“博士,你最近是不是熬夜熬多了,手抖成這個樣子,看樣子你的作息時間必須進行嚴格的規劃調整了。”
“啊,不是啊,小哀,和我沒關系,不是我手抖。”聽到作息時間也要開始受管制,阿笠博士連忙解釋了起來。
“我換把刀試試好了。”
“誒?沒問題嗎?用刀的話。”鈴木園子有些擔心。
“沒事,我大概已經知道這件防具是怎么回事了。”谷水泉像她投過去一個安心的眼神。
阿笠博士拿起水果刀,正要向谷水泉的手伸去,后者卻忽然說道:“博士,我看你還是坐下來比較好,還有,不要太用力,動作也別太大,免得傷到你自己。”
阿笠博士:…
雖然這話說的好像沒頭沒腦,但是阿笠博士想想之前立起來的碎玻璃,還是覺得安全第一,哪怕概率再小,也不能掉以輕心了。
于是他從善如流地坐了下來,用刀輕輕在谷水泉手上劃過。
同樣的情況再次發生了,哪怕他是從垂直的角度,直直地劃出這一刀,但就是會莫名其妙地貼著谷水泉手上的絲襪擦過,刀刃碰到桌面上,發出一聲輕響。
“加大力度,再來一次。”谷水泉對阿笠博士說道。
“呃…好吧。”
阿笠博士坐穩后再來了一次,這次正經用了幾分力氣,但結果仍然像剛剛一樣。
“沒有感覺到受力,加大力度,兇狠一點。”
“阿泉,不用這樣子吧,太危險了。”鈴木園子有些擔心地說道。
“放心,沒問題的。你先去客廳等著,等測試都結束了我再告訴你結果。”
不了解一下這件防具的效果,谷水泉終究是有點不放心,如果不是條件有限,他還想試試帶著這雙絲襪能不能抗住爆炸沖擊和機槍掃射呢。
“不要…我還是在這里看著吧…”
就像是打針,有的人覺得看著針扎進身體里很可怕,而有的人卻覺得不看著針扎進身體里,不知道什么時候它忽然就進來了,更可怕。
鈴木園子顯然是覺得不親眼看著更可怕的那類人。
阿笠博士對于這個測試也來了興趣。
于是他干脆換了一把菜刀,還特地拿了個菜板過來,站到谷水泉右側,將谷水泉的右手放到菜板上。
然后,掄起菜刀就對著后者右手砍了下去。
這一幕讓鈴木園子忍不住閉上了眼睛,而灰原哀卻瞪大著眼睛,生怕錯過了一絲細節,只是她的小手也忍不住攥緊了。
菜刀在即將碰到絲襪時,瞬間就發生了偏轉,貼著絲襪砍到了菜板上。
“哎呦——”
“怎么了?阿泉,是不是受傷了?”鈴木園子眼睛都沒來得及睜開,就急忙開口問了起來。
“安心,水泉哥沒事,是阿笠博士閃到腰了…”灰原哀一臉無奈地說道。
“啊…這樣啊,太好了。”鈴木園子摸著胸口,下意識地說道,然后猛然發覺這話不妥,然后又急忙解釋道,“呃…我不是那個意思啊,阿笠博士沒事吧?”
她連忙看向捂著腰箕坐在地上的阿笠博士,此時谷水泉已經脫了手上的絲襪,正在幫阿笠博士查看情況。
“骨頭沒問題,只是普通的筋肉扭傷,休息一下就好了,我先把博士送回臥室休息。”
谷水泉說完就攙扶著不敢直起腰的阿笠博士慢慢往臥室走,留下地下室里一大一小兩個人面面相覷。
“這件東西很珍貴。”灰原哀忽然開口道。
“誒?”
“無論從哪個角度來講,它都很珍貴。所以,你一定要天天穿著才行。”灰原哀盯著鈴木園子的臉認真地說道,面色毫無波動。
“嗯??”
“你的安全很重要,比你想象的要更加重要的多。所以,一定要記得天天穿,保護好自己才行。”
“我沒有看到過水泉哥失措的樣子,我也不想看到那樣的他。”
說完,灰原哀轉身離開了地下室。
鈴木園子疑惑地看著她的背影,什么意思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