毛利大叔的話音剛落,木屋的大門就被推開,一個面目兇狠的大叔走了進來,他的手里拿著一把弩箭,對準了毛利大叔的腦袋。
這個大叔上了年紀,頭發灰白,說是大叔,其實已經很接近爺爺輩了。
看起來,比阿笠博士還要老一些,但他的目光卻比健壯的青年還要兇狠。
他的手中拿著弩箭,厲聲的說道:“喂!是誰允許你們到這里面來的?”
被弩箭指著腦袋,毛利大叔連忙站了起來,他有些慌張的擺著雙手,汗顏的干笑道:“抱歉…這里是你的土地嗎?”
“沒錯。”大叔理直氣壯的回答道。
“真是不好意思!”小蘭飽含歉意的道歉:“我們聽說,這里有一個‘丹頂鶴濕原’,所以就跑到這里來看鶴了。”
“你們不是來偷鶴的嗎?”大叔依舊有些警惕。
“我們看起來像是那種人嗎?”毛利大叔指著自己的臉,干笑道。
“其他人不像,但你很像。”大叔認真的回答道。
聞言,毛利大叔一臉懵。
就在這時,澤羽從小蘭的身后站了出來,對著這個大叔揮手,熱情的招呼道:“嗨,老東西,我來看你了!”
剛才,澤羽一直站在小蘭的身后,沒有被這個大叔給看到,直到現在,澤羽主動站出來,大叔才看到了他。
“小羽,不能沒有禮貌!”小蘭被他的行為給嚇了一跳,連忙呵斥道。
當然,說是呵斥,其實小蘭根本不忍心真正的呵斥澤羽,只能算是用勸告的話語跟他說話,而且語氣還很溫柔。
小蘭有些擔心,澤羽出言不遜,會被對面那個大叔給狠狠的教訓一頓。
誰知,這個大叔卻露出了驚訝的表情,隨后轉變成柔和的微笑:“羽,是你呀,好久不見了。”
只不過,因為他經常擺出一張嚴厲的面孔,導致臉部有些僵硬,此時的笑容顯得有些怪異,但他確實是在微笑。
“是呀,老東西,好久不見了,想我嗎?”澤羽露出了一個甜美的笑容。
他和這個大叔之間,早就是老朋友了,早在幾十年前,這個大叔還是一個兒童的時候,就已經認識了正太模樣的澤羽。
他之所以會認識澤羽,就是因為丹頂鶴的原因,這是他們之間的緣分。
所以后來,大叔年老之后,跑到這里來養老,同時養鶴,有一部分原因就是為了懷念澤羽。
“小羽,你認識這位大叔嗎?”小蘭有些驚訝的說道。
沒有想到,他們竟然是老相識?而且還是忘年交,關系很不錯。
如果不是忘年交的話,就憑澤羽一直喊對方是老東西,對方的態度就不會這么柔和了。
“是啊,我和羽已經認識…”大叔笑著說道,他剛想要說出‘幾十年’的時候,就想起了當初,澤羽曾經告訴過他的一句話。
想到這里,大叔立刻改口道:“…好幾年了,他是我的摯友,小時候,我就已經認識他了。”
“哦,是這樣啊。”毛利大叔恍然大悟的點了點頭:“那這么說,大叔你就是小羽的長輩了。”
毛利大叔和這個大叔之間,大概相差了十多歲左右,相對而言,毛利比較年輕。
按理來說,毛利大叔應該稱呼對方為‘哥’才對,而不是‘大叔’。
只不過,大叔也沒有在乎這個稱呼,只是僵硬的笑了一下。
在毛利大叔看來,對方所說的‘小時候,我就已經認識他了’,是指,澤羽小時候,大叔就已經認識他了。
而澤羽現在是七歲,可以算是小時候,但大叔所說的‘小時候’,肯定要比現在更早一些。
至少要早了好幾年,而那個時候,澤羽應該不到五歲。
這樣看來,這個大叔應該就是澤羽的長輩了。
只不過,毛利大叔誤解了他的意思。
真正的事實是,大叔在小時候,就已經認識了澤羽。
這種事實,跟毛利大叔所想的,完全是反過來,但無論是這個大叔還是澤羽,都不想解釋。
一會之后。
小蘭站在雪地上,熱情的撒著手里的飼料,這些飼料降落在雪地上面,被一只只的丹頂鶴給吞食。
除了毛利大叔之外,其他人都站在小蘭的身旁,安靜的看著這些進食中的丹頂鶴。
“小哀,你認識丹頂鶴嗎?”澤羽笑著說道。
“丹頂鶴,也被稱為‘白鶴’,是一種珍貴而美麗的動物,但其實,白鶴是另一種鳥類,只不過很多人習慣性的把丹頂鶴稱為‘白鶴’,久而久之,丹頂鶴也可以算是白鶴。”灰原哀緩緩的說道,同時科普了一個小知識。
丹頂鶴勉強算是白鶴,但卻不是真正的白鶴,真正的白鶴,另有其鶴。
只不過,按照正常人的審美觀,比起真正的白鶴,還是丹頂鶴更加好看。
“小朋友,你還懂得挺多的嘛。”站在一旁的大叔,投來了驚訝的目光,有些欣賞。
“一些常識罷了。”灰原哀絲毫沒有感到驕傲,語氣平靜無比。
喂完丹頂鶴之后,小蘭找到了毛利大叔,向他說道:“爸爸,町田伯伯問我們,晚上要不要住他家?”
“他的家附近,有一個很大的露天浴池哦。”
一旁的大叔也趁熱打鐵的跟著說道:“小蘭今天幫了我不少忙,而且還有‘羽’這位老朋友來拜訪,無論如何,還請賞臉,到我家一聚,我好盡地主之誼。”
“是免費的嗎?”毛利大叔好奇的問道。
町田大叔有些不高興的皺起了眉頭:“你不樂意的話,可以不去,但是,羽想要去我家玩一玩。”
“我怎么會不樂意呢?”毛利大叔摸著腦袋,訕笑道:“這樣,我們一起走吧,打攪您了!”
盡管在毛利大叔看來,這位大叔是澤羽的長輩,但他也不放心放任澤羽獨自一人,到一個陌生人的家里去。
他當然要跟上了,不然的話,要是一不小心弄丟了澤羽,無法跟阿笠博士交代不說,就連他自己也會很傷心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