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六章 有用的黛拉
自從有了黛拉，曙光的生活就變了個模樣。
最為明顯的便是平日里浪費他大量時間的瑣事都有了代勞之人，而有了黛拉分憂的曙光終于可以騰出大把時間來提升自己。
永遠干凈著的房間和準時的三餐，以及每天早晨溫暖的問候。
每日清晨，曙光還未睡醒的時候。
“哥哥，該起床了，早餐我準備了土豆泥和烤面包，快去洗漱吧。”
“謝謝黛拉，你真是個好姑娘。”
每日午間，曙光揮灑汗水的時候。
“哥哥，吃點東西休息一會兒吧，午餐我準備了烤牛肉和意面，先去洗個澡！”
“呼~謝謝你黛拉，幫我拿條毛巾好嗎？”
每日告別小哀后歸來時的傍晚。
“哥哥，歡迎回來！今天和志保姐姐聊得開心嗎？晚餐我準備了飯團和刺身哦！快去換身衣服吧！”
“謝謝黛拉，很慶幸那時我收留了你。”
面對曙光的夸獎，女孩兒往往會不好意思地低下頭，滿臉靦腆地站在他眼前。
‘能遇見哥哥，才是我最大的幸運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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女孩兒非常地乖巧，她總像是個小尾巴一般，緊緊地跟在她的哥哥身后。
“哥哥，你要走了嗎？你不要黛拉了嗎？”女孩兒不似往日的靦腆，以為自己又要被拋棄掉的她，紅著眼眶就像受傷的小獸一般。
好不容易才體會到關心的她小心翼翼的呵護著這一份溫暖，如今卻依然逃不過被拋棄的命運嗎？
看著眼前鼓起勇氣攔住他的女孩兒，曙光的心里忍不住一陣抽動。
“黛拉，哥哥有不得不去做的事情呢，你就在這里幫我陪著志保姐姐好嗎？我很快就會回來！”無法放棄任務的他只能耐心的安慰著眼前的女孩兒。
“哥哥真的會回來嗎？”
“當然是真的，小黛拉那么的有用，我怎么會舍得不要呢？”
“唔...好吧...”女孩兒聽著曙光的承諾，紅著臉再次恢復到了往日的靦腆。
“你會照顧好你的志保姐姐嗎？”曙光挑起眉頭問道。
女孩兒偷偷地瞄了一眼含笑而立的哥哥，紅著臉堅定地保證道：
“當...當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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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走了？”
“嗯...”黛拉的臉上滿是傷感，雖然已經明白只是分別一段時間，但難得體會到溫暖的她卻每時每刻都無比的想念。
“哦...”
氣氛陷入沉默.....
從志保姐姐的臉上看不出什么表情，牢記著哥哥囑咐的小黛拉從身后的小包里拿出了親手做的三明治。
“志保姐姐，吃點東西吧，這是你最喜歡的加了花生黃油和藍莓果醬的三明治。”小黛拉靦腆的笑笑，遞出了手中精心制作的食物。
“為什么....”女孩兒抬起頭，冰藍色的目光無比深邃。
“因為哥哥要我照顧好志保姐姐啊！”提起自己的哥哥，小黛拉的臉上再次露出了幸福的笑容。
“...哦...謝謝你...”沉默了一會兒，女孩兒還是接受了黛拉的好意。
看著被接過的三明治，堅定地執行了哥哥囑托的黛拉松了口氣，目光期待的看向正小口吃著的志保姐姐。
“.....謝謝.”感受到食物制作時的用心，女孩兒擦了擦嘴，小聲的沖黛拉道謝。
雖然志保姐姐沒有像哥哥一樣夸獎自己的廚藝，但收到了感謝的小黛拉還是再次露出了酒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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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呼~哧~呼~哧~...對不起...但我不得不殺你...我想好好活下去...我還有沒完成的事情...對不起...”
幫地上失去了呼吸的少年合上了雙眼，曙光心情無比煎熬地說道。
“原來這就是戰斗...滅絕人性...沒有憐憫...”捂著腹部被少年劃出的傷口，曙光咬了口舌尖，用刺痛逼迫自己暈沉的大腦清醒。
“嘶啦~”原本精致的風衣被粗暴的撕爛。
看著手掌上沾染的鮮血，曙光蒼白的面色卻無比平靜。
“咳...我還要回去...志保...黛拉...都還在等我...”踉蹌的起身，用布條纏住腹部不住流血的傷口，深吸口氣的曙光轉身離開。
回過頭，望著滿是鮮血的戰場，數不清的尸體與滿地的殘肢無聲地訴說著戰斗的慘烈。
沉默....
望著他有生以來經歷過最殘酷的一幕，曙光的心情卻有一股掙脫了桎梏般的輕松。
“這里不是訓練場了...受傷真的會死呢...雖然稍有點抱歉....但我必須得弄死你...”
笑笑，轉身離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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凌晨...
“哥哥！！！你回來啦！！！”沙發上原本昏昏欲睡的小黛拉瞬間跳起，滿臉驚喜的撲向曙光的懷里。
“呃啊...”
搖搖欲墜的曙光被這用力的一撲，直接撞到在地。
“哥哥！！！哥哥！！！你怎么了？你不要嚇黛拉...嗚嗚嗚....怎么會流這么多血....”
女孩兒看著倒在地上的曙光，這才注意到他無比蒼白的臉色和手掌間不住流出的血液....
‘終于回來了...沒有失約真好...’
恍惚地看著眼前滿臉擔心的黛拉，曙光忍不住在心里慶幸...
“嗚嗚嗚....哥哥！！！不要死...嗚嗚嗚...怎么辦...我該怎么辦啊，哥哥？”被鮮血染紅的小手用力的按住哥哥的腹部，心臟不住抽痛的小黛拉淚如雨下的哭喊道。
看著女孩兒捂住傷口時無比笨拙的動作，筋疲力盡的曙光心里卻一片溫暖。
“咳..咳...別哭了...把房間里的箱子遞給我...”蒼白的面上擠出一抹笑容，曙光勉強的說道。
“嗚...嗚...黛拉不哭...嗚..嗚...噗...”無比重視哥哥囑托的小黛拉努力憋住洶涌的淚水，卻不慎噴出了個鼻涕泡。
“噗呲....”失血過多就快要失去知覺的曙光成功的被逗笑....
看著被自己狼狽樣子逗笑的哥哥，心情無比復雜的小女孩兒紅著臉，又哭又笑的吸溜著鼻涕泡快步跑向房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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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也要去！”女孩攔住了曙光的去路，臉上再不復往日的怯懦，反而是無比的堅定。
愣愣地看著眼前無比倔強的女孩兒，畫面與幾年前的雨中初識何等相似？
從沒想過無比順從自己的黛拉會反駁自己，曙光心神恍惚的看著面前緊緊抿著嘴唇的黛拉...
“我要保護哥哥！黛拉...黛拉一定會幫上忙的！嗚....黛拉...嗚嗚.....黛拉不想再看到哥哥受傷了！！！！黛拉真的不想失去哥哥......”女孩兒看著沉默的曙光，以為哥哥已經生氣的她語氣帶著哭腔無比倔強的保證自己能派上用場，而說到不想曙光受傷之時，倔強的女孩兒卻忍不住再次抽泣。
她真的真的不想看到自己的哥哥再次一身傷口的趕到家里，一顆心全部記掛在曙光身上的黛拉愿意替她最后的親人承受所有傷害。
沉默....
曙光無比沉默的看著眼前的女孩兒，已經無法找到詞語來形容他此時的心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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終于，就在黛拉的眼睛漸漸失去光芒之時，曙光的聲音在她的耳邊響起。
“好...”
“啊？太好了！！！”聽到了曙光的聲音，黛拉難以置信的抬起頭來，呆愣的看著面色嚴肅的哥哥，反應過來的她高興地蹦跳而起。
“但是...一切都得聽我的！”曙光的聲音斬釘截鐵。
“嗯！”女孩兒則是雀躍著堅定地點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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無所謂了...死在最前面的一定會是我....
看著女孩兒蹦跳著前往房間的背影，曙光在他的心里堅定地想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