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繭,已經被我完全占據了”
正太音毫無征兆地從擴音器發出,散播到每一個聽覺正常的人耳朵里。
事出突然,會場里的日本各界名流一時間還以為這也是游戲發布會的正常安排。
這會要是露怯可就丟大臉了,所以人群還算鎮定。
不過相比之下,游戲控制室已經炸鍋了。
“什么”
控制室里,辛多拉滿臉的不可置信,高大的身軀僵在原地,一時語塞。
目暮警官還有些不了解狀況,問道:“什么是諾亞方舟?”
旁邊的工藤優作解釋道:“我記得那是只需一年,就能完成人類費時五年才能成長的人工智慧。”
見工藤優作已經把自己老底揭穿了,辛多拉也不得不承認了。
“沒錯,那是被我當成親兒子般疼愛的弘樹在兩年前完成的”
“所以現在應該跟弘樹是同年紀。”
工藤優作的說法其實有一些錯誤,被辛多拉在無形之中糾正過來了。
諾亞方舟一年等于人類成長五年不假,但不是普通人的五年,而是弘樹的五年。
弘樹身為天才小學生,智力成長速度與普通人自然是云泥之別。
也就是說,像“繭”這種級別的游戲技術,在弘樹的智力面前簡直就是高中生拼積木,破解起來易如反掌。
所以在聽到類似弘樹的正太音從擴音器里傳來時,辛多拉就知道為時已晚了。
工藤優作看出來辛多拉已經有些想聽之任之了,但自己兒子和準兒媳婦還在“繭”里面,自己是絕對不能放棄的。
“諾亞方舟,你占據這個游戲想要做什么?”工藤優作湊到擴音器前問道。
諾亞方舟用平靜的語氣在公共頻道向全場公布。
“我的目的是想讓日本這個國家重新來過一次。”
聽到這話,會場里的日本各界精英一片嘩然。
即便是美國的科技公司巨頭,也不敢在這個話題上開國際玩笑。
“接下來,我將要播放五種舞臺的宣傳影像。”
“請所有游戲者從中選擇自己想要玩的世界。”
“不過請注意一下,這并不是單純的電視游戲。”
“這可是關系到你們性命的游戲喔。”
這段話的對象不僅僅是外界的人,更多是游戲之中的玩家。
白光凝聚的平臺之上,無數小小的身影以及兩個鶴立雞群的身影仰望著頭頂傳來聲音的地方。
這里面,身為內測玩家的秦智博反而是最懵逼的那一個。
之前也沒有這個環節啊?
諾亞方舟好像是阿笠博士提過的那個人工智能。
秦智博暫時搞不懂狀況,只能繼續聽它要說什么。
穹頂之上,靡靡之音。
“游戲規則就是,如果所有人出局的話,你們就回不了現實世界了。”
“所以你們必須認真地玩游戲才行。”
“只要有一個到達終點,就算是你們贏了。”
“而在那之前出局的玩家,也就都能夠蘇醒過來,回到現實世界。”
“如果全員出局的話,我就會釋放出特殊的電磁波,將你們的腦部加以破壞。”
“也就是說,這是一場以日本的重生為賭注的勝負。”
日本重生?
類似的話題,秦智博感覺最近剛從某人的口中聽過。
就在這時,諾亞方舟繼續說話。
“大家在這里是聽不到外面的聲音,但是剛才外面的人問我為什么要這么做,這個問題我可以回答你們所有人。”
“骯臟z治家的兒子只會同樣骯臟;”
“滿腦子只想賺錢的醫生兒子,最后同樣是如此;”
“想要將這種連接除掉的話,就必須將日本一次清除干凈才行。”
到這里,秦智博終于明白了諾亞方舟的邏輯。
又是一個要清洗日本的狂人...AI。
只不過木下智則憎恨的是那些兇殺的丑惡,使用的是神秘側手段。
而這個“諾亞方舟”憎恨的是世襲的丑惡,使用的是科技側手段。
“以上,還有不明白的嗎?”
為了確保這些小孩子能弄懂這場游戲的性命攸關程度,諾亞方舟還很禮貌地詢問了一下。
秦智博在大腦中迅速回顧了阿笠博士所說的“諾亞方舟”信息。
這個AI在網絡上進行深度學習,一年時間相當于人類五年的成長時間。
學習時長兩年沒有半,也就是10歲小孩子而已。
面對這種“littleboy”,自己可以嘗試說點兒好話,看能不能騙過它。
打定主意,秦智博仰面朝天,問道:“諾亞方舟,你就這么憎恨日本的世襲制度嗎?”
“其實也不是所有的二代都像你所想的那樣希望繼承長輩的事業。”
“就拿那邊的幾位來說,他們就非常熱愛足球,抓緊一切時間訓練,希望長大后成為足球運動員。”
秦智博抬手指向不遠處的諸星秀樹等人。
見諾亞方舟不回話,秦智博又繼續道:“而且如果你一直在關注日本的話,應該能知道這幾年日本針對權貴、社長的兇殺桉在激增。”
“現在的日本人比以前更加嫉惡如仇,你所說的那些為富不仁,都會有‘正義之士’出手將其消滅。”
“不義之舉都將遭到報復,任何邪惡終將繩之以法!”
“這個社會是在朝著更好的方向發展啊!”
秦智博其實還有一句話沒說出口。
有柯南這個“行走的死神”在,無需外力干擾,日本早晚也會被凈化干凈的。
秦智博說完后,一直在朝著穹頂釋放最真誠的眼神。
旁邊的柯南仰視著光暈環繞的秦智博,這一瞬間竟感覺這個男人的身姿如此偉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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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而在沉默了數秒鐘后,諾亞方舟卻直接選擇性無視了秦智博的發言。
“好,大家已經等不及要開始游戲了吧?”
“接下來由我為大家介紹各位所需要面對的游戲場景”
嘴遁失敗。
會場這邊,眾人也嘗試從外部解救的方法。
在察覺這不是演習之后,幾名家長率先坐不住,起身就要去解救繭里的孩子。
但在繭中提前儲存了大量電力,直接給幾人戒了回網癮。
“這只是一次小小的警告,如果還有人嘗試阻止游戲的進行,我可是不會手軟的。”
諾亞方舟的這一句話,立刻阻止了其他想要行動的家長。
游戲控制室里,目暮詢問辛多拉為什么人工智能會被設計得這么殘暴。
然而此時的辛多拉已經深知大人的技術實力無法對抗這個AI,已經一句話都不說了。
在工藤優作的代為答復下,眾人才知道真實情況。
原來弘樹小時候生長在日本,但日本那抹殺學生個性的教育方式,讓他無法堅持自己熱愛的計算機。
于是弘樹的父母離婚,弘樹跟母親去了美國。
這種痛苦的兒時經歷,可能也影響到了他所設計的AI程序,讓諾亞方舟有了令日本重生的想法。
至于他知道這些事情的原因,工藤優作覺得這個時候也沒必要隱瞞了,就一并說了。
“其實這一年多以來,我和樫村都是保持著偵探和委托人的關系。”
“樫村希望我調查出是什么原因逼得弘樹走上了絕路。”
“樫村是弘樹的親生父親,他一直為弘樹的死自責”
工藤優作一邊說著,一邊觀察著辛多拉的反應。
可辛多拉自始至終都是略微低沉著頭顱,沉默不語的態度,讓工藤優作微微皺了一下眉頭。
就在這個時候,阿笠博士突然匯報道。
“他們要開始選擇游戲了!”
游戲世界內,諾亞方舟剛剛介紹完五款不同的游戲場景。
和上次波士頓發布會一樣,這五款游戲分別是——
一、扮演維京海盜,游戲目標:征服七大海域。
二、達喀爾越野賽,游戲目標:獲得賽事冠軍。
三、古羅馬競技場,游戲目標:成為最后贏家。
四、扮演寶藏獵人,游戲目標:找到所羅門寶藏。
五、維多利亞倫敦,游戲目標:抓住開膛手杰克。
游戲內容都與秦智博預期的一樣,倒是平添了幾分輕松。
雖然除了最后一個游戲只玩過一小段,其他都沒玩過,但至少自己是有心理準備的。
不過其他小孩聽完這些玩命游戲,全部都悲觀起來。
“要是大家都出局的話,我們真的會死嗎?”
“為什么我們會遇到這么倒霉的事情?”
“我要回家!嗚嗚——”
在這悲觀的絕景之中,灰原哀環視著周圍,沒有絲毫不適,反而澹定自若地評價,仿佛就自己是置身事外一樣。
“這些孩子沒有選擇出生與否的權利,卻被強行帶到這個世界上,遭受這種苦難。”
“真是不公平啊”
柯南用半月眼瞅了一下灰原哀,語氣十分無奈,“這種時候就別說這些風涼話了吧”
秦智博瞅了一眼柯南,也有些無奈。
為什么?
為什么就連游戲里面有了柯南,都能變成一個游戲的修羅場?
悲觀的情緒在孩子中迅速傳染,悲觀的發言逐漸就變成了“我還不想死”、“誰來救救我”。
就在絕望的氣氛充斥整個空間的時候,毛利蘭站了出來。
“大家要打起精神來!不能在決定勝負之前就認輸了!”
“對!”柯南趕緊附和,“只要有一個人能到終點就是我們贏了!”
“大家還是快些選擇適合自己生存的舞臺吧!”
在毛利蘭這個天使姐姐和帥氣小柯的呼吁下,小朋友們逐漸開始向著心目中的方向前進。
秦智博看了一下周圍的石門,感覺如果是性命攸關的游戲,還是選擇不會被豬隊友拖累的個人競技類比較好。
哪怕這些人包括柯南全部出局,只要是自己贏了,一樣是Happyend。
或者說這些人之中,獲勝希望最大的無非就是自己、柯南和毛利蘭。
但是看到幾個正朝著“達喀爾拉力賽”方向前進的矮小身影,秦智博突然感覺有些不對勁兒。
上次玩游戲的都是成年人也就算了。
這次的玩家除了自己都是未成年人,連開車都不會,怎么可能跑的了越野賽呢?
這難道不是白給?
既然諾亞方舟想以玩游戲的方式判定生死,就不會設定這種必死的局面。
也就是說,這個游戲里的賽車方式應該更貼近游戲,與現實幾乎無關。
現實的汽車駕駛沒有用。
這個游戲真正考驗的技能是——游戲。
翻一下技能欄,秦智博還真有這個技能,是在游戲廳事件里的黃毛男身上摸到的。
雖然他變成了還魂尸,但人確實是死了。
只不過秦智博的游戲熟練度等級確實不高,也就是區區的二級,摸過“米花凱撒大帝”和“杯戶盧卡斯”尸體的水平。
想要以二級游戲的實力獲得唯一的冠軍,實在是有些冒險。
誰也不知道在賽事的后期,系統會安排出什么NPC。
如此一來,倒不如和柯南和毛利蘭一起玩團隊型游戲。
心里下定主意,秦智博不打算去做孤狼。
柯南這時候也抬頭看向秦智博,試探道:“要不我們就去倫敦看看?”
這是柯南進來玩游戲的最大原因,肯定會優先爭取這個游戲。
對于這個選擇,秦智博也認同。
畢竟自己還體驗過一小段這個游戲,內心也有些把握。
“可以,那咱們就走吧。”
有秦智博這個全場最高的男人做主心骨,柯南、毛利蘭、灰原哀、三小只朝著象征著倫敦的石門前進。
石門之中的光幕沒什么新奇的,就是個過場動畫而已,秦智博毫不猶豫就穿了過去。
后面的人依次跟上,徹底沒入其中。
而在廣場之中,以諸星秀樹為首的后浪四人眾還在觀望。
當看到秦智博幾人進入了倫敦游戲的石門,諸星秀樹立刻擺手招呼兄弟。
“跟我來,咱們玩這個。”
銀行總裁的胖孫一聽,有些不解。
“為什么要玩那個啊?好像還是找財寶更好一些”
諸星秀樹有些不耐煩地回過頭,“你想啊,那個偵探是我們之中唯一的大人,他才是最有可能通關的人。”
“我們當然要跟著他!”
諸星秀樹這么一解釋,銀行胖孫、狂言師之子、議員之子立刻覺得有道理。
抱大腿,他們是認真的!
幾人把心一橫,鉆入了通往維多利亞時代倫敦的石門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