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等待柯南跑腿去找證據的時間里,秦智博實在餓得難受,就先去廚房找吃的了。
等吃完飯回來,秦智博就看到柯南在“射”毛利小五郎。
只見走廊的轉角處,柯南舉起自己的兒童手表瞄準毛利小五郎,一道肉眼幾乎很難看到的射線射中毛利小五郎的脖子。
然后毛利小五郎的意識開始模糊,眼皮下垂、嘴糊一通。
在一段奇妙的華爾茲舞蹈后,毛利小五郎的屁股剛好坐在木欄桿上,身體維持著一種微妙的平衡,即便背后就是百丈懸崖,也維持一臉沉著冷峻的表情。
這時,柯南借口詢問“毛利叔叔你怎么了”先跑到毛利小五郎的身邊,然后再無縫銜接地背對著目暮警官等人,舉起自己的蝴蝶結自話自說。
“沒什么,我只是突然理解了一切...”
“目暮警官,麻煩你將寺院的和尚全都叫過來在這里集中。”
“我要開始公布案件的真相了。”
當然,這是毛利小五郎的聲音。
柯南的這一整套流程熟練的讓人心疼,讓秦智博想到了一個傳統藝術表演形式——雙簧。
但與傳統的雙簧又略有不同,那就是前面的雙簧表演者——毛利小五郎只負責擺poss,其他的一切都是旁邊的柯南一個人忙活。
可是...
毛利小五郎連嘴唇都沒動就說話了喂!
而且毛利小五郎的發聲位置明顯與毛利小五郎嘴巴的高度不一致啊!
距離毛利小五郎只有一米的目暮警官和其他警察竟然看不見也聽不到?
你們是選擇性失明失聰了嗎?
這是秦智博見過的最差勁兒雙簧表演,但更加難得的是在場除自己以外的所有人都相信了。
但轉念一想,秦智博又有些理解了。
可能柯南的雙簧表演就像是超人克拉克的眼鏡,只要戴上別人就認不出他來,是一種因果律武器。
正好,柯南也是戴眼鏡的。
甚至秦智博覺得柯南的眼鏡與超人眼鏡也有類似的功效。
至于那個能射暈毛利小五郎的手表和能變聲的蝴蝶結,大概率也是那位阿笠博士的產品。
反正不管怎么說,在穿戴上毛利小五郎這個馬甲后,目暮終于對柯南的話提起了足夠的重視,趕忙讓手下去把山泥寺的四個和尚給抓過來。
在等待四個和尚歸位的過程中,柯南瞄了一眼四周,突然看到不遠處的秦智博正饒有興趣看著自己這邊。
這家伙...什么時候回來的?
雖然自己平時會欺負一下目暮等人眼神和耳朵不好,但在秦智博的眼皮底下,柯南還是不敢太過造次。
于是柯南決定這次離毛利小五郎遠一些。
正好阿笠博士前段時間制作的小道具能派上用場。
柯南從口袋里取出一顆紐扣悄悄粘在毛利小五郎的褲腿上,然后又跑到距離毛利小五郎更遠一些的位置。
這枚紐扣正是阿笠博士發明的紐扣型擴音器,與蝴蝶型變聲器之間可以無線連接。
這樣就算自己不站在毛利小五郎身邊,也能造成毛利小五郎正在說話的假象了。
就在這時,四個和尚也全部就位,柯南迫不及待開始了推理。
“犯人的手法實際非常簡單,只要利用好山泥寺這個修行室特有的條件就行...”
“首先,犯人先將天永住持殺害,帶到這個房間里來,放置在寺內的橡皮艇上。”
“然后犯人來到修行室的天窗,用木板將瀑布的水引入修行室里,再迅速返回房間,用膠帶將修行室的門和小窗縫隙用膠帶粘好。”
“接下來,只要等待水位慢慢上升到一定的高度,就可以將天永住持的尸體給掛在房梁上。”
“最后,犯人再從天窗爬出來,用斧子將修行室的小窗砍破,強力的水壓會直接將這塊木墻給沖垮。”
“使用這個手法,就算是力氣很弱的人也能在墻壁上破壞出一個大洞,并且不留痕跡地把住持的尸體掛在房梁上,制造出霧天狗殺人的假象。”
“毛利小五郎”跟連珠炮似的用腹語術說出了這個犯罪手法,但一直豎著耳朵仔細聽的目暮警官依舊沒跟上這個推理的思路。
“等一下!毛利老弟。”
“你說得有點兒太快了,這可不符合你推理的風格啊...”
目暮警官做了放緩的手勢,問道:“首先是橡皮艇的事情,我怎么沒聽說山泥寺里面還有橡皮艇啊?”
“還有就是瀑布的水距離修行室的天窗還有一段距離誒,怎么才能把水引進來呢?”
“還有就是...”
“還有就是...”
“還有就是...”
柯南:“...”
沒辦法,柯南又耗費了十分鐘的時間將目暮警官不明白的地方又解釋了一遍。
終于,目暮警官嚴肅地點了點頭,問道:“那么兇手到底是誰呢?”
這么一句樸實無華想下班的話,難住了柯南。
對啊!兇手是誰呢?
由于這次靈光一現出現的過于突然,再加上自己急著解決案件,好讓警察空出時間到山下查看溪流里的粉紅色生物,所以還沒來得及思考兇手到底是誰呢。
不過現在自己有關鍵性證據,知道兇手是誰也是早晚的事情,只是需要給鑒識科增加一些工作量了。
于是柯南操控毛利小五郎繼續說道:“兇手的身份我目前是不清楚,但我讓柯南在山下找到了小窗碎片。”
“我用我的偵探生命擔保,貼在這塊碎片的膠帶上面絕對有兇手的指紋!”
為了增強說服力,柯南拿毛利小五郎的偵探生命擔保了一波,然后再突然從另一邊的走廊轉角跳出來,舉起手中的塑料袋。
“就是這個啦!”
柯南剛要將手里的證物交給目暮警官,這中間卻突然伸出一只手,將證物給搶了過去。
“秦老弟?”
目暮一臉不明所以地看著截胡證物的秦智博。
而秦智博則淡定地走到眾人面前,說道:“就算不驗這上面的指紋,我也知道兇手是誰。”
“啦泥!”×n
無視全員的震驚臉,秦智博繼續用稀松平常的語氣說道:“這起案件與兩年前的案情幾乎相同,只是被害者不同,那么能考慮的只有兩種情況。”
“一是兇手為同一人,二是兇手為模仿犯。”
“從昨天天永住持得知我與毛利偵探的偵探身份時的反應,以及兩年前事件忠念和尚死亡后的獲利情況來看,兩年前案件的兇手是天永住持無疑。”
“而這次死者恰好是天永住持,那么本次案件毫無疑問是第二種情況,模仿犯,而且動機是復仇的可能性很大。”
“調查忠念和尚的個人情況,可以了解到他的本名叫做高橋禮義。”
“而寺院里的四位和尚,我知道有一位的名字里面剛好有‘信智’。”
“再從這二人的年齡合理判斷,他們倆會不會是兄弟關系呢?”
“是不是啊?”
“秀念和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