劉浩然接過酒囊同樣仰頭就往自己嘴里灌。
但可惜的是,一口也沒了。
不過他明白,這是李白怕自己中毒,故意一口不剩的。
所以雖然心中無比惆悵,但還是得裝出一副喝得很過癮的模樣,喝完之后更是無比暢快地大喊一聲:“好酒!”
李白見狀,十分滿意,一臉贊許地拍了拍劉浩然的肩膀。
“痛快!哈哈哈!”
大腦袋見狀又是爽朗地大笑一聲。
他心里確實是無比痛快,因為眼前兩個少年剛剛喝的酒中,被他下了能毒死一頭吊睛猛虎的毒藥,在他們看來現在就算是大羅神仙也救不了兩人。
同樣,在看到李白跟劉浩然喝下這酒囊中的毒酒之后,其余三兄弟也從原地站了起來,一個個嘴角勾起,一臉狡黠地朝李白這邊走來。
而李白跟劉浩然卻依舊是一副渾若不覺的模樣,兩人心滿意足地在原地坐下。
看到四兄弟全部圍了過來,當下更是一臉熱情地道:“幾位哥哥,我這里還有剛烤好的羊腿,不如坐下來一起嘗嘗?”
大腦袋沒有說話,只是笑著默默蹲下來。
他從那羊腿上撕下一塊肉放進嘴里,然后點了點頭:“不錯,真是兩頭上好的肥羊。”
“兩頭肥羊?”李白一臉疑惑地看向那大腦袋,然后“哈哈”一笑道,“大哥你肯定是醉了,明明就只是一條羊腿而已,哪里來的兩只肥羊?”
“一、二。”他抬手分別指了指了李白跟劉浩然,然后咧嘴一笑,露出一嘴黑黃相間的爛牙道:“這不就是剛好兩頭了嗎?”
此話一出,李白跟劉浩然還沒來得及做出什么反應,他身后那三兄弟便齊齊前仰后合地大笑了起來——
“太蠢了,太蠢了,這哪里是兩頭肥羊,這是兩頭蠢豬啊!”
“三弟你說錯了,我長這么大,就沒見過這么蠢的豬!”
“哈哈哈,二哥,你說的對,我家豬也比他們兩個聰明!”
不過很快,幾人便漸漸感到有些不對勁。
因為面前的李白跟劉浩然,臉上非但沒露出哪怕一絲的恐懼或是疑惑,反而是一臉平靜,面帶微笑地看著他們。
就像是在看一場事不關己的把戲。
“唔…痛痛痛,痛死我了,唔…”
就在四兄弟臉上的笑容一點點僵住時,李白忽然捂住肚子在地上打起滾來。
一旁的劉浩然愣了愣,隨后也依樣畫葫蘆地握住肚子,大喊大叫滿地打滾。
“你們的酒,唔…是不是,是不是壞了?”
李白面色漲紅,一臉驚恐地看向大腦袋。
“什么嘛,原來真是個蠢貨。”
“我還以為,我們的藥失效了呢。”
看到這一幕,大腦袋跟身后的三兄弟皆是松了口氣,齊齊擦了擦額頭的冷汗。
“臭小子,嚇我一跳!”
“咔嚓!”
“啊!——”
大腦袋站起身來,有些惱羞成怒地一腳朝李白踢去。
只是他腳還沒碰到李白,一股巨大的反震力道便隔空傳來,直接將他腳踝震裂,然后六七尺高一漢子,整個蜷縮在地鬼哭狼嚎起來。
一旁那三兄弟,先是一臉茫然,繼而齊齊圍了過去。
當看到大腦袋腳踝處那外翻的白骨時,一個個都不禁額頭冷汗直冒。
隨后,皆是一臉見了鬼的模樣看向李白跟劉浩然。
此時的兩人已經重新坐定。
兩人拍了拍身上的灰塵,相互撿去頭上的干草,然后笑容和善地迎著那三人的目光看去。
兩方就這么靜靜對峙著。
小木屋里一時間只剩下柴火燃燒的“啪嗒”聲,跟大腦袋愈發微弱的呻吟聲。
“鬼…鬼…鬼啊!——”
大概一兩息的功夫過后,那老四歪脖子終于忍不住了,連滾帶爬地朝木屋門口沖去。
有他帶頭,其余兩人也毫不猶豫地拋棄了大腦袋,跟著連滾帶爬地朝門口沖去。
但很快,三人便絕望的發現,木屋的門被他們自己封死了。
“刀!刀呢?拿刀來!——”
老二大鼻子急促地狂吼著。
三人手忙腳亂之中,終于找到了一柄獵刀。
于是他們抽出獵刀,毫不猶豫“砰砰砰”地沖木門劈去。
這小木屋看似簡陋,但用料都很實在。
那木門的材料更直接是用一段段碗口粗細的圓木做成,這獵刀雖然鋒利,可一時間卻也很難將門劈開。
而在他們開始劈門的同時,劉浩然已經一聲不吭地站起。
他腳步結實地一步一步朝著那瘋狂劈門的三人走去。
“你們愣著干嘛,快拿刀啊,拿刀攔住他!”
在發現劉浩然正朝他們這邊走來之后,那老二一臉猙獰地沖身旁的老三老四狂吼了一句,說話時唾沫直飛,噴了兩人一臉。
警覺的二人手忙腳亂地抽出腰間獵刀。
“你,別過來啊,你再過來,我我就砍你!”
“沒錯,大大大不了同歸于盡!”
兩人舉著獵刀,滿眼驚恐地看著劉浩然。
劉浩然卻像是壓根沒有聽到一般,繼續腳步穩健地,一步一步朝兩人靠近。
他的每一次落腳聲,都像是一塊大石頭,重重地砸在三兄弟胸口。
終于,劉浩然距離他已經不過一步之遙。
“跟他拼了,三個打一個,我就不信,傷不到他!”
見破門無望,老二大鼻子忽然一臉狠戾地轉過身來,大吼一聲,手上還沾著木屑的獵刀直接朝劉浩然劈去。
身旁的老三老四在他的鼓舞之下,也是大吼一聲,齊齊舉刀朝劉浩然砍去。
“啪!”
“砰!”
劉浩然直接抬起手,照著最先沖過來的老二大鼻子就是一巴掌,直接抽得他整個人朝左手邊的墻上撞去。
“啪!啪!”
“砰!砰!”
緊接著他又是兩巴掌抽出。
那老三、老四手中的刀連劉浩然的衣服都沒有碰到,便也像那老二大鼻子一樣,跟著被這一巴掌又一巴掌抽飛,齊齊倒飛而出,身子重重地撞在左手邊的墻上。
倒在地上的三人,最后跟疊羅漢一樣,整整齊齊地疊在了一塊。
“只知道欺負女人的廢物!”
劉浩然一臉厭惡地看了那三兄弟一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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