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哈”
“自可放心,不會讓你失望”
聽到兔子所言,薛坤笑道。
大氣運之人怎么可能會讓他們失望?
這絕對是不可能的事情。
轉瞬。
進入天道禁地的時間已經到了。
薛坤和兔子驢子很是低調的,順著玄明趙氏的指引,跟隨著無數生靈出示了進入天道禁地的玉牌。
順利的踏上了一道巨大的空間門戶。
斗轉星移。
歲月如梭。
不知道過了萬年還是僅僅只是過了一瞬。
腳下一空,薛坤和兔子、驢子出現在一方浩瀚的星空巨臺之上。
矚目看去。
此刻這方巨臺之上,不斷的有生靈出現,盡皆都是從趙城前來的火種地各方天驕。
“竟然真的是一片宇宙星空?”
佇立巨臺,兔子不由的目光看向巨臺之外,情不自禁的感嘆。
一眼看去。
在巨臺之外。
赫然乃是一方星空宇宙,漆黑的星空中,無盡星辰綻放著璀璨的光芒,帶來了一些光芒。
整個星空宇宙,更是彌漫著濃郁至極的歲月滄桑氣息。
“天地不仁以萬物為芻狗”
而薛坤。
在這個時候卻是不由自主的喃喃一聲。
能夠清晰的感知到。
這方宇宙星空內,布滿無數生命星辰,在其上,更是有著無盡生靈,和外界的宇宙星空沒有什么兩樣。
但是在這天道禁區中,這些生命星辰,無窮生靈,不過只是一群芻狗而已。
他們生來便無自由。
這方宇宙星空中,布滿了大道規則,有著禁忌秩序。
可以確保在這方宇宙星空中,修行的路已經被截斷。
若是薛坤感應的不錯,這所謂的天道禁地中,最強大者不過只是禁忌。
之后的路完全被截斷。
甚至就算邁步到禁忌,在這方宇宙星空中,也無法和外界的禁忌一般強大。
因為大道不全,規則有缺。
先天上。
自身所走的路便是有缺陷的,又怎么可能和出身大界乃至火種地的生靈做比較?
“哈哈,又是一場殺戮的開始,本公子殺之一道,已然達到瓶頸,或許在殺生千萬、億萬便有可能凝聚殺之大道道環,立地成就禁忌”
“一方真正的宇宙星空地帶嗎,被圈養的資源與生靈,先天便為罪,只能是我等晉升境界的踏腳石”
“傳言中,這方宇宙星空,曾經乃是一方混沌,只是違逆天道殿,因而落到這樣的地步,這便是命,天要你死,你不得不死”
而這個時候。
巨臺上各方天驕隨著降臨這方宇宙星空,也紛紛的開口。
幾乎全都充斥著興奮。
這方真正的宇宙星空,在他們眼中不過只是一方資源地,一方牧區而已。
尤其是一些玄明趙氏的天驕們,更是直接言明。
“諸位,這方宇宙星空內,沒有道德、沒有秩序,沒有任何規則,只有強者為尊,萬千生靈,盡皆豬狗,爾等可自有發揮,便是殺盡億萬眾生,也是你自己的本事”
聽到此言。
順著聲音看去,說話的是一位頭戴面紗的身穿黃裙的女子。
乃是趙氏十大圣女之一。
趙柔。
薛坤在之前打探天道禁地消息的時候,對這一次前來的比較出名的天驕都有一些了解。
其中便有趙家十大圣女。
這是兔子打算收入人寵的人選。
只見趙柔身段修長,該凹的的凹,該凸的地方凸,該翹的地方翹,只是站在那里,都有一種萬眾風情,堪稱風華絕代,傾國傾城,黃裙下的點點露出的肌膚,更是細膩白嫩,引人注目。
可是其說出的話語卻又狠辣無比。
根本不當這天道禁區之內無數生靈是活生生的生物。
將天道禁區視為牧區。
“柔妹妹說的不錯,諸位能夠前來天道禁區,想必對于此地應該都有一點的了解,在這天道禁地,實力才是唯一的規則,唯一的秩序,強者為尊,可以為所欲為”
于此。
隨著趙柔話落,在她身旁也有一身穿大紅長裙的女子符合。
這是趙氏十大圣女之一趙牧月。
容顏絕美,嫵媚動人,明眸皓齒,如一朵紅蓮初出水,給人無限的沖動。
可是在其手中,卻提著一柄方天畫戟,如同一個女戰神一般···
“嘖嘖”
“多好的女子啊,不用來暖床倒茶可惜了”
巨臺的一處角落,兔子嘖嘖贊嘆。
然后看向了薛坤。
“什么時候行動?”
“不要著急,這方宇宙星空中,機緣不在少數,綁人的事情到最后再說,進入這里的時間可是足足有五百年歲月,等到過幾百年后再說”
薛坤淡淡回道。
異常的淡定。
現在才剛剛進來,什么機緣造化都還沒有尋到。
等到過個幾百年,這些絕世驕女明珠、天驕妖孽們,各自都有了不錯的收獲,到時候在出手,豈不是機緣造化連同他們的人都一起得到了。
“也好”
“感應到葉玄機在那里了嗎?”
聽到薛坤的話,兔子點點頭,隨后又問道。
這位身上的氣運可是還要超過這些圣子、圣女的,乃是上好的韭菜,可不能遺忘。
“他應該降臨在另外的星空巨臺上,并不在這里”
“不過都一樣,不要著急,先等他們收獲一波在說,我們這段時間,先好好的了解一下這方天地,而且在這天道禁地中,也不是沒有強者,禁忌不在少數,總之先低調沒有錯”
薛坤說道。
晚些時候。
巨臺上的無數生靈都開始了行動。
或是成群,或是結隊,亦或者獨自一人四散而去,前去尋找天道禁地的機緣造化。
此時。
薛坤和兔子、驢子也動了。
隨意向著一個方向而去,一路之上很低調,只是憑借肉身飛行,沒有弄什么花里胡哨的飛虹什么的。
結果不過半天時間,他們就被迫停步了。
前方足足數十人擋住了他們。
“你好,本座看上你的靈寵,希望你可以交出來,本座可以破例允許,你從此以后,跟隨在本座身后”
一聲平靜的話語響起。
在薛坤等人前方,一位白衣男子緩緩開口。
話語里沒有什么情緒。
可卻無比的強勢與霸道,根本不將薛坤等放在眼中。
似乎要薛坤交出兔子、驢子,再跟隨與他是一種天道榮幸一般。
“無妄之災啊”
薛坤很無奈。
看著化身為金鵬和麒麟的兔子和驢子不由的苦笑。
這漫天都是純血神獸。
為何偏偏就盯上了他?
這不是···這不是上趕著找死嗎?
“如果我說不呢?”
嘆口氣,薛坤直視剛才開口的白衣男子,平靜說道。
這白衣男子他并不認識。
但能夠有如此陣容的,想必也是一方不朽勢力的后人。
只是。
薛坤卻沒有絲毫的忌憚,甚至內心還有一種躍躍欲試的沖動。
晉升禁忌之后,他至今都還沒有動過手呢?
“哦?”
“拒絕本座?”
薛坤平靜的樣子,頓時引起了白衣男子真正的注意。
“有趣”
“長生不朽勢力中,本座沒有見過你,而且看你的樣子,并不認識本座,這么說來,你應該是飛升不久的下界一方霸主吧?”
凝視著薛坤,白衣男子緩緩分析道。
語氣不緊不慢:
“除此之外,本座實在想不通,區區一個至尊層次的廢物,會拒絕本座”
“只有那些下界飛升而來的所謂霸主才會短暫時間人不清楚現實,以為在火種地,還和其出身的貧瘠之地一樣,分不清楚世界的變化以及自身的卑微如蟻”
“恩”
“所以呢?”
薛坤淡淡回道。
事實上,白衣男子說的確實很對。
但他不是飛升而來的,他是偷渡來的。
“有意思,本座開始對于你興趣了”
“還是之前的話,交出你身邊的兩只神獸,他們的本源很不對,本座狩獵過不少純血金鵬與麒麟,可是你身邊的這兩只,似乎本源和其余的純血金鵬與麒麟又一些差別,本座很好奇”
白衣男子展顏一笑。
依舊還是很平靜,并沒有憤怒。
對他來說,看到三只有點和其余螻蟻不一樣的螻蟻,不值得生氣。
“小子,廢話什么,能夠給天子大人看上,是你們的榮幸,時代不同了,在下界你等可能君臨一方,但是這里是火種地,區區下界生靈,什么都不是,唯有追隨天子大人,才是你唯一的選擇”
“否則,便是你出身的下界,興亡也不過只是一句話的事情”
這時。
白衣男子還未著急,在他身邊狗腿子卻急了,朝著薛坤怒斥道。
“天子?”
薛坤沒有理會,只是喃喃著。
這一刻,他知道眼前的白衣青年是誰了。
玄明天道閣的圣子,也是天道閣唯一的圣子。
傳言中這位存在乃是古老時代從天道殿而來的一位大人物的后人。
一直塵封在這一世才出世。
身份高貴無比,在整個玄明地萬千天驕之中,只有趙氏第一圣子可與之相提并論。
“看來你已經知道本座是誰了,那么本座趕時間,給你一炷香時間,盡快決定,是跟隨本座征戰火種地萬千驕子,還是殞命在這里?”
看著薛坤,天子淡淡一笑。
充滿自信。
整個人更是無比的瀟灑。
他有這個自信。
不管是誰,面對他的親自招攬,都不會拒絕。
就算眼前的同樣是一方長生世家或者不朽勢力的后人也是如此。
這就是天子。
也是這一世他出世后,打出的無敵心。
這個世間。
年輕一代沒有人可以拒絕他,更不要說只是一個下界而來有趣螻蟻。
畢竟螻蟻再有趣,也只是只是螻蟻而已,翻不起天。
“不用一炷香”
“我拒絕”
“你不配讓我跟隨”
沒有絲毫的猶豫,薛坤緩緩開口,不帶絲毫的煙火氣。
如同和好朋友對話一般。
沒有劍拔弩張,也沒有氣勢洶洶,有的只有如水般的平靜。
“找死”
“不知好歹”
隨著薛坤話落,還不待天子有所反應,在其身邊跟隨著一眾跟隨頓時怒了,紛紛呵斥。
一個個全身氣勢綻放,爆發開來。
一瞬間,足足數十至尊的威壓籠罩向薛坤等人。
可惜。
薛坤只是緩緩吹口氣。
無窮威壓便被分割,傳遞四方,轟鳴星空,卻不能掀起薛坤發絲一毫。
“我就算真的跟隨,你敢要嗎?”
“我來自蒼穹、古薛”
沒有理會天子一眾狗腿子此刻震驚的樣子,薛坤忽然開口。
話音還在星空回蕩。
薛坤卻已經動手。
掌中天地。
封天鎖地。
在所有人都沒有反應的情況下,這一方星空被徹底的封鎖。
既然已經說出了自己的身份。
那么便也注定,薛坤不會留著眼前的人、包括天子再一次出現在火種地,甚至連輪回都不會有他們。
“你···”
這一刻。
天子終于不再平靜了。
臉色第一次出現波瀾。
感受到這一方空間被完全的封鎖,他整個人都是一顫。
“古薛的后人?”
他問道。
可是語氣卻已經是確定、肯定,甚至還帶著一些絕望。
那個人的后人,竟然出現在這里?
而且伴隨著星空被封鎖。
他明白,一切都已經晚了,從眼前的青年說出自己身份的時候,一切便已經結束。
對于古薛。
他比任何人都要了解。
那個人還堵在天道殿乃至其余的八大殿門口。
萬古歲月,沒有一尊九大至高文明殿堂的生靈能夠走出,或者說,走出的全都死了。
甚至。
在火種地,就因為那個人一張法旨,更是震懾整個火種地所有超脫不敢出世一步。
古來不是沒有人反抗過。
但敢出世的那些超脫者,如今都成了傀儡,成為了那個人的奴,忠心的橫亙在火種地與九大至高文明殿堂之間。
對于古薛,他有一種先天的恐懼。
這種恐懼,來自血脈。
他的親父。
一尊天道殿的內都可稱的上是一位大人物的存在,至今身軀都被釘在天道鼎的之前。
萬古歲月,無人敢去放其出來。
“我錯了”
“我以為隨著我出世,橫推諸敵,奠定無敵心,就不會恐懼古薛”
“可看到你,我便知道,我的無敵心,只是一個笑話,看到你,我依舊會恐懼,抑制不住,更別說,面對那個人”
天子似哭似笑。
短短一瞬間,他似乎蒼老了數個紀元,漆黑長發竟然逐漸的化為雪白。
挺直的腰,這一刻都出現了彎曲。
他沒有敗給薛坤,沒有敗給任何人,可是卻敗給了自己的內心中的恐懼。
聽到古薛兩個字的時候,他的無敵道心瞬間奔潰。
若真的說他敗給誰,那么便是那個人?
那個人太強大了。
一個人威壓萬古,震懾所有,便是曾經的敵的血脈后人,聽到其名,依舊恐懼無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