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且···”
他在心中自語,想到了當時的場景。
本來都已經給他立了墓,葬在了一處寶地。
但卻就在他們當時一眾強者眼皮子底下,這位故人的墓都為神秘存在破開,盜走他的尸骨和殘兵,甚至連他的戰馬尸體都一同盜走。
能夠做到這一點的,絕對不是凡人。
畢竟當時在薛坤身邊,可是還有禁忌層次的強者的。
“會是你嗎?武王?”
薛坤暗暗呢喃著,神情間露出一抹玩味。
這位曾經萬族真王榜第二,難道真的再度復活,要重新爭霸這一世不成?
翟山距離隕星城并不遠。
而且實際上,翟山也是屬于白霧山脈的一段,至于為什么叫做翟山,薛坤并不清楚。
但這都不重要。
一路急速飛行,路上可以看到諸多年輕一代都在朝著翟山趕路,全都是為了在翟山上橫掃了一大片天驕,霸占了韻池的存在而來。
看著這一幕,薛坤深深一笑。
若他猜測的不錯,霸占了韻池的若真的是武王,當年的萬族真王榜第二,那么這些人將全都是去送菜的。
他曾經和武王生死一戰過。
若不是最后因為武王的戟斷了,他心存死志,武王絕對沒有那么容易敗。
而且死而復生歸來。
武王這樣的絕世妖孽,必然進行了天大的蛻變。
就連薛坤此刻都不敢保證能夠百分百的戰勝武王。
“族兄”
這時,渡忽然朝著薛坤叫道:
“你說的故人,是不是就是霸占了韻池,橫掃了翟山一片所謂天驕的人?”
“或許是”
薛坤笑笑,眼里充滿期待。
對于武王,他是真的很欣賞。
這是一位真正的天驕妖孽,從一屆凡人將軍,一路征戰,百戰不死,最后登頂萬族真王榜第二,名動萬古。
古來這樣的人都沒有多少。
縱觀武王的一生,饒是薛坤都要感嘆。
一生為武,以武止戈!
時間不大,兩天后,薛坤和渡來到翟山范圍。
一眼看去,這里已經來了許多人,多是一些年輕一代,一個個都頭角崢嶸,光輝耀眼,很是不凡,舉手投足間,貴氣迎面。
能夠看出,全都是南荒、南域古老勢力的后人。
“真熱鬧啊”
看著這一幕,渡咧嘴一笑,眼里戰意洶涌,恨不得此刻就上場,將這些人模狗樣的年輕一代橫掃。
他也想要名動蒼穹!
“不要著急”
薛坤笑道,目光看向翟山深處,細細的感知。
片刻后,他收回目光,笑容越發的燦爛,眼里帶著一抹激動:
“果然是你,我就說縱觀蒼穹也不見多少人和你一樣,身騎骷髏白骨戰馬,手持長戟,身披戰甲,除了你,又有哪個天驕配的上如此?”
“族兄確定了?”
聽到薛坤喃喃自語,渡問道。
“恩”
薛坤點點頭,拉著渡后退了一些。
這么長時間不見,他很好奇如今的武王成長到什么程度?
剛才他雖然感知到一絲熟悉的氣息,可是卻沒有感知到武王的修為到什么層次了。
“族兄,為何后退?”
“難道我們不去見見你的故人嗎?”
被薛坤拉著后退數里地,渡忍不住疑惑問道,一臉的好奇。
實在不知道薛坤到底在想些什么?
不是說好的故人嗎?
為何又要后退過來。
聞言,薛坤道“不急,暫時先看看”
“這么長時間沒有見,我很好奇,他的實力怎么樣了,若是連眼前的這些麻煩都解決不掉,那不見也罷”
“敗在我手中之敵,若是還沒有進步,那就已經不配讓我正視了”
時間一點點的過去,薛坤和渡一直都站在人群的后方,沒有引起任何一位生靈的注意。
而翟山深處,則逐漸的有了動靜。
一部分年輕一代的天驕氣勢洶洶的進去了。
為首的是白霧山的一位弟子,看上去很不凡,修為在仙帝層次,生命之火旺盛如耀陽,即 使隔著一段距離,薛坤和渡都能夠感受到其生命之火的熾熱。
“白霧山的弟子還是不錯的,底蘊很深厚,剛才那位,若是在我月宮,也算是人中翹楚,和司馬長青實力應該差不多”
目送著這些人進入翟山,薛坤感慨說道。
不得不說,白霧山不愧是隱世大族。
從剛才的弟子就能夠看出其底蘊一二,絕對不是普通的勢力能夠相比的。
而且一眼看去,幾乎在場的年輕一代們,看著剛才進去的白霧山弟子都帶著恭敬和羨慕。
這足以說明,這南荒和南域這方地域,白霧山雖然隱世,可是名望卻一點都不低。
說是南荒、南域的第一勢力都不夸張。
“我記得南荒這邊,應該還有一個南朝,被世人稱為南荒第一皇庭,可是為何沒有看到南朝的人,不知白霧山和南朝相比,兩方勢力誰強誰弱?”
突然,薛坤想到一些關于南荒的情報,不禁的在心里暗道。
南荒這邊是有一方皇朝的。
是人族所開辟,叫做南朝。
執掌南朝的是人族一大族鐘離氏,只不過南朝向來無比的低調,幾乎在任何一個時代,他們都不怎么出現在世人眼前。
可是實力卻絕對不弱。
根據他得到的情報來看,南朝的底蘊并不會弱于一些巨頭大族。
這一朝先后走出過不少禁忌層次的強者,至于封皇級強者,或許也有,但卻從來沒有顯過世。
心里想著,猛地一道刺眼的光輝打斷薛坤的沉思。
抬頭看去,翟山之內,竟然已經爆發出了大戰。
一道戟光似乎震懾古今未來,壓塌萬古歲月,綻放著此言奪目的寒光,映照整個翟山。
“昂”
忽然,又是一聲長吟響起,如龍鳴一般。
薛坤一下子眼睛亮了。
這其實并不是龍鳴,而是馬嘶,曾經和武王對決的時候,對于他的戰馬嘶鳴薛坤并不陌生。
“你們在找死”
武王熟悉的聲音震天動地。
殺機彌漫四方。
下一刻,薛坤眼中,熟悉的身影出現在翟山深處半空。
還是如曾經一般,身披戰甲,手持長戟,坐下白骨森森的戰馬雙蹄高抬,幽幽目光中,盡顯露睥睨之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