猶記得老祖衷衷的告知他,整個蒼穹最為不安分的就是古薛氏了。
縱觀古薛沒有落寞的時代,幾乎整個蒼穹到處都是古薛的戰場。
從三十三天闕到中州,到處都是敵人。
就算是亂世降臨,也可以不選擇跟著古薛混啊,結果怎么就稀里糊涂的陽氏族就上了古薛這艘船上?
現在想要下都下不來了。
挨了老祖宗的罵,陽雀一度的懷疑,陽氏族莫名其妙就被打上了古薛的標簽,其中定然有眼前這個笑的如陽光般燦爛的青年手筆。
可奈何他又沒有證據。
事實上,薛坤也是莫名其妙。
陽氏族成了古薛氏的勢力,在他前往幽州的時候,整個蒼穹可還沒有這樣的傳聞。
兩方勢力是進行過合作,可實際上卻沒有想象中的那么深入,關系并不牢固。
君不見當時他還懷疑過陽氏族,背后是否還有其它勢力?
否則為何整體蠱惑的他找鎮魔真王進行真王戰。
可誰知道世事就是這么難料。
不過一趟幽州之行,整個蒼穹竟然莫名其妙的就傳出了陽氏族實際上已經成了古薛的勢力。
天可憐見,薛坤在這件事情上,真的沒有動過什么手筆。
“或許是錢少云所為?”
薛坤在心里猜測著,表面上則是穩如老狗。
看著陽雀一張黑入炭的老臉,進行安慰“陽老啊,其實若是仔細算起來,你們陽氏族是占了大便宜”
“亂世將至,弒天和護天現在占據三十三天闕,勢力浩大,等他們徹底清洗并統一了三十三天闕各組勢力,必然會將目光放在九州、八荒、四域”
“到了這個時候,你以為占據一州之地的陽氏族能夠避免被清洗或者統一?”
“可是現在不一樣啊,你陽氏族打上了我古薛和天劍宗的標簽,他們兩個勢力必然會忌憚,不到萬不得已,他們是絕對不愿意和我古薛乃至天劍宗徹底撕破臉皮的”
“而且我古薛曾經各個時代離去的先祖也會在這一世回歸,到時候你們陽氏族背后的靠山更加牢固,怎么算起來,可都不算吃虧啊”
聽著薛坤的話,陽雀臉色漸漸好了許多。
可還是覺得哪里貌似怪怪的。
再想要說什么的時候,卻見薛坤已經大步離去了。
“雀兒,老夫怎么感覺不太對勁”
目光掃過一旁的陽雀兒,陽雀臉色帶著一抹孤疑。
看著薛坤離去的背影,老實覺得陽氏族吃了大虧,幾句安慰的話就完了?
要知道他陽氏族可是什么好處都沒有得到,反而給了圣庭許多資源。
甚至上一次還利用了巨大的人立物力為薛坤和神御鑄造了一座戰臺,而且這一次,薛坤和山一戰,還是需要他們陽氏族來操辦,這其中又是數不清人力物力。
“好像不太對”
陽雀兒美眸閃爍,同樣也感覺不太對。
可卻不知道哪里不對。
不理會陽雀和陽雀兒懵逼的樣子,薛坤這個時候則是已經來到太上長老的所在的住處。
正巧,十大長老也在。
“各位前輩,不知這段時間,是否有關于山的動向?”
薛坤拱手見禮后坐在左手第一位向著眾人問道。
“沒有”
眾人都搖搖頭。
他們都活的很久遠,雖然可能一些情報比不上錢少云,但關于帝庭的情報,卻顯然比錢少云知道的要多一些。
帝庭實際上就是吞并無數大中小型勢力而來的。
所以在帝庭中,又不少眼前這些長老的老友,其中自然有迫于形勢不得不歸附帝庭的存在,所以往往有時候,關于帝庭的許多動向,這些長老都知曉的比錢少云還要多、還要快。
“據我們所了解,山并沒有什么動作,甚至整個帝庭都詭異的很平靜”
太上長老嘆口氣說道,眼里流露出一抹擔憂。
對于山的身份,他之前也不知道,還是薛坤等人從幽州回歸后才知曉的。
現在帝庭又毫無動靜,他有種不祥的預感,總是感覺帝庭在秘密謀劃著什么。
“既然如此,那就以不變應萬變吧”
薛坤喝口茶,倒是沒有多大的情緒起伏。
或許是山自信呢?
畢竟據說其同境界從來沒有敗過。
“也只能如此了,帝庭現在實力不同凡響,這段時間,收攏了不少三十三天闕的勢力,你要小心,以防備他們以勢壓人”
太上長老緩緩說道。
“老夫已經傳送消息給天劍宗,等你們大戰的時候,天劍宗會派強者過來,具體是誰老夫也不知道,但極有可能,或許會出動一位禁忌層次的老祖,否則無法震懾住帝庭諸強”
聞言,薛坤渾身一震。
禁忌層次的強者?
這簡直太過不可思議!
可也從側面說明,天劍宗對于帝庭的看重。
或者說,天劍宗應該有存在知曉山的真實身份,所以才會決定如此,他們可能真正在乎的是帝庭背后的混沌帝庭。
“小子知道了,我會再做一些準備”
最后,又交談了一些事情,薛坤才告辭離開。
回到圣主峰,他閉目陷入沉思。
太上長老所說的確實值得注意。
帝庭如此安靜很不合常理,甚至連其下的勢力,都無比的安靜,這就很詭異了。
按理來說,以帝庭為首的弒天一脈,這段時間可是最為風光的時候。
縱橫三十三天闕,這其中滅了不少勢力,甚至有一些小種族都直接被滅掉,正是氣勢正旺的時候。
這個時候,結果冒出個他來向山宣戰,絕對刺激他們的神經。
可現在,竟然如此的安靜。
“或許,就如同太上長老所言,他們還另有謀劃”
薛坤沉吟著,忽然面色微變,似乎是想到了什么,急忙向著驢子和兔子傳音。
“真王榜”
等待驢子和兔子兩個冤家來的時候,薛坤緩緩呢喃著,語氣沉重。
“小子,叫我們來干什么?”
兔子率先到來,看著薛坤一臉沉思的樣子,直接打斷,咋咋呼呼的問道“不會是害怕山了,這個時候準備退縮吧?”
“自然不是”
薛坤回過神來,請兔子先坐下,一起等著驢子。
“這頭死驢在干什么,兔爺竟然這兩天都沒看到他?”
兔子是個坐不住的主,不過才一會兒,就豎著兩只大耳朵,到處蹦跶來蹦跶去,滿是不滿的問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