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才是他一路前來找尋先祖痕跡的重要目的。
對于天變,對于古今最為黑暗的時代。
他所了解的,遠比薛坤了解的多的多。
這個時代,太過艱難,即使以他,都不敢言說能夠安然無恙的活下去。
尤其是目前古薛氏,是真的落寞了。
連掌控暗衛的方法都遺失,強者更是只有小貓兩三只。
唯一有希望的,還是希冀先祖當年的屬下出世,再度復蘇。
可對于部族的生死存亡,難不成還能靠祈禱嗎?
這一點都不現實,所以太上長老才對于這條古路,對于書祖這般的上心。
若是真的能夠喚醒書祖留下的痕跡,憑借書祖的強大,極有可能會凝聚出一到虛影,或許是留下一些話語···
“坤”
這時,太上長老目光看向了薛坤,眼眸里透著一絲疑問。
畢竟是放的不是他的血,盡管太上長老都已經決定了,但該做的樣子還是得做一下。
見此,薛坤無奈一笑,點點頭“沒問題,只要不是放完,多少血都行”
“如此便好”
聞言,太上長老滿意點點頭,慈祥一笑“孺子可教也”
然后,又依次的放出了蒼和渡等人,向他們說明一切。
對于此,蒼和渡等人自然是沒有意見的,反而無比的興奮。
古薛氏的輝煌,他們只是在話本與古史中見到過。
可是如今,或許就要真的見證一尊當年古薛氏還輝煌時候的先祖,甚至還是當時族長。
這讓他們心緒無法平靜,便連一直以來,抱著小狐貍,最是平靜如水的靜都充滿興奮,臉色帶著潮紅。
“既然你們都沒問題,那就放血吧”
看著一眾古薛氏的小輩,驢子拿出一件銹跡斑斑的青銅碗,開口說道。
一眼看去,青銅碗不大,和尋常凡人家里使用的碗差不多大小,看不出有什么特別的。
但薛坤卻一點都不敢小看,驢子面對至尊器,都隨意的掛在身上,可是在剛才,拿出青銅碗的時候,卻小心翼翼的。
這足以說明,眼前的青銅碗的珍貴,起碼在驢子的心中,這碗要超過至尊器。
所以,一下子,薛坤眼睛都發亮了。
“這碗是?”
他開口問道,目光灼灼。
驢子身上蘊藏的寶貝實在太多了,可是至今,他竟然一件都沒有忽悠過來,這簡直是一種失敗!
“無需多問,很普通的一只碗而已”
注意到薛坤的樣子,驢子神色一變,繼而若無其事的,盡可能的淡定說道。
對于薛坤,這么長時間了,太了解了。
一直都對于他的至寶感興趣,和古薛氏的各個時代的先祖,沒什么不同。
還好一直以來,他都有所防備,卻不想,剛才一時失算,竟然拿出了這只碗。
果不其然,連什么用都不知道呢,薛坤眸子就已經開始發光了。
“既然很普通,不若等會便給我吧,反正一會他要盛放我等精血,若是你拿著,想來也不合適”
聽到驢子的話,薛坤隨口說道。
這句話,半真半假。
雖然對于驢子的寶物,他一向是很感興趣的,但他還是有原則的,不可能見什么都像要。
之所以現在如此說,也是因為眼前的碗,竟然讓他體內的不滅物質跳動了一下。
“小子,你這是信不過本座?”
驢子咧著嘴,眼里冒著怒火,狠狠的盯著薛坤質問道。
“嘿嘿”
對此,薛坤只是一笑。
說實在的,對于驢子,他還是能夠信的過的,一切的目的,不過是想要那只碗。
不滅物質經過先前的蛻變后,就再也沒有動靜了。
如今,好不容易,遇到了一件能夠讓其觸動的東西,他怎么能不上心。
“老實說,你到底為何想要這只碗,若是理由充足,便是給你也無妨”
看著薛坤笑容燦爛的模樣,終究還是驢子退步了,開口詢問道。
正如薛坤對他的熟悉,他對于薛坤,又何嘗不熟悉。
這么長時間,彼此的信任還是有的,薛坤不是那種,因為盛放了精血,就不放心他,索要碗杜絕一切后患的人。
“因為不滅物質在青銅碗出來的時候,跳動了一下”
最后,一番猶豫,薛坤還是開口說道。
看驢子對青銅碗的樣子,就算真的要過來,也得讓他知道是什么原因吧,否則就太說不過去了。
“不滅物質?”
聞言,驢子呢喃一聲,恍然大悟“怪不得”
沉吟一番,終究他還是點點頭,不舍的說道“既然和不滅物質有關,等一會結束后,本座便將此碗借給你,不過,你可知曉,此碗叫什么?有什么用途?”
“還請麒麟前輩賜教,晚輩洗耳恭聽”
隨著驢子話落,薛坤順勢拱手一禮。
既然都要拿人家的寶貝了,客氣一點也無所謂。
再說,若真的論起輩分,天知道,驢子到底在那個輩上,左右他不會吃虧。
“你小子”
看著薛坤,驢子不禁的氣笑了,如此厚顏無恥之人,除了古薛氏各個時代的先祖,他是真的很少見···
一番笑罵之后,驢子還是開口了。
言稱在眾人眼前的青銅碗,實際上叫做煉圣碗,可以算是一件邪器。
古老歲月的時候,有一尊禁忌。
用了足足一個時代的時間,窮盡萬千神金將其打造出來,之后狩獵眾多無上。
以無上之血肉、尸骨為料,以此碗為器,希翼人為的煉制出不滅物質。
可惜最后,他失敗了。
吞服了自己煉制出來的失敗的不滅物質,整個人都產生了異變,人不人,鬼不鬼。
最后不知為何,竟然就此消失在混沌了,獨留下這只碗,機緣巧合下,被他得到。
“這碗···”
聽到驢子的講述,眾人都是一陣的毛骨悚然,看著青銅碗,都露出一抹忌憚。
這樣一只看起來普普通通的青銅碗,竟然煉制過無上,甚至還不止一尊,聽驢子話語里的意思,還是許多尊···
這簡直不可置信,怪不得驢子將其稱呼為邪器。
“小子,可還敢要?”
這時,驢子咧著嘴,笑的無比燦爛,先前的不舍之色盡去,看著薛坤,壞笑著問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