荒山邊緣地帶,薛坤和烏恒看著百里血,隨即邁步,剛準備要上前。
突然,百里血目光掃過,發出一聲大呼“先等等”
話落,他身影一閃,急忙來到兩人身旁。
老臉上帶著怒意“想找死是不是?隨著天地匙被取出,這片地帶無數陣域都已經被激活,一旦走進,就是一尊仙王、仙帝片刻間都要隕落”
話音很嚴肅,帶著肅穆。
言稱這座荒山頭,并不像看起來那么簡單。
里面深埋著無數時代的陣域,即使過去了無數歲月,但一些還是能夠運轉的,平時都不會復蘇,但一旦取出天地匙,就會自發的運轉,除非是有他宗門的秘法,才有可能通過。
“這么嚴重?”
看著荒山頭,薛坤心有余悸。
怎么也看不出來這座荒山頭上有陣域的痕跡。
但聽到百里血如此嚴肅,他還是往后退了幾步。
對于百里血的宗門,雖然不知道到底是個什么宗門,但看百里血先前如此尊敬的樣子,也不難想象,古老歲月時候,其宗門,想必也是不凡。
否則又怎么可能培養出像百里血這樣一尊在神話時代的第一域師?
所以,隨著百里血的一番話,看著荒山頭,薛坤眼中,露出一抹謹慎。
從古至今,陣師、域師都是一群不可輕易招惹的人。
因為一位域師,真的摸不清底。
說不上什么時候,稀里糊涂就闖進了其布置的陣域,死都不知道怎么死的。
更不要說,眼前的荒山頭,極有可能,是一個以陣域為主的宗門守的藏寶地,天知道里面埋藏了多少驚天大陣。
眼看薛坤兩人都退后一些了,百里血才松口氣。
但還是不忘囑咐道“不要亂走動,這里步步皆陣,處處是域,說不上哪里就有奪命地,即使是老夫,此刻都不敢隨意亂走,這是宗門的老輩人物布置的,一旦驚動陣域復蘇,或許我們都跑不掉,即使底牌太多,都要葬在這里”
聞言,薛坤兩人點點頭,呼吸都急促起來,越發的緊張了。
而百里血則轉身,看著荒山頭,手中不停,向著天地匙上,打入了足足數萬枚陣文域符。
逐漸的,天地匙有了變化。
綻放著絢麗的光,道韻彌漫,一眼看去,令人沉迷。
小小的一枚鑰匙上,卻仿佛鎖著無數的大道一般,透著古老與滄桑,帶著神秘與強大···
“注意”
突然,百里血輕喝。
隨著話落,
“轟”
一聲巨響徹四方,驚起方圓百十里的生靈,發出咆哮。
只見荒山頭,突然一下子炸開了,山石亂飛,塵土飛揚。
足足片刻后,塵埃散去。
只見山底處,一面三丈大小的古境出現,隨著天穹九陽照耀,向著天穹中,反射出一道光影,模糊間,光影照耀的地方,竟然朦朧的出現一道門戶。
“找到了”
百里血低喝,話音里透著興奮,一下子丟開天地匙。
“嗡”
伴隨著一聲聲輕鳴,天穹上的門戶越發的清晰,似乎有一種吸引力,天地匙顫抖著,一下子飄著,向著門戶而去。
“咔擦”
一聲清晰無比的且悠長的聲音響起,天地匙打開了門戶。
肉眼可見的,門戶在緩緩動著,向著外面張開來,露出門戶內的場景···
花雨飄飛,靈氣如霧,道韻如海···
太過美麗了,薛坤等人的目光都被門戶內的場景吸引。
就在這時,百里血大喝一聲“走”
一下子,他騰空而起。
裹帶著薛坤和烏恒,直接向著門戶而去。
短短的距離,但薛坤卻感覺仿佛過去了無數歲月。
許久,腳踏實地的感覺傳來,三個人都進入到門戶內。
緊接著,就聽到門戶咯吱咯吱的聲響起,矚目看去,竟然是還沒有完全開啟的門戶,此刻又啪的一聲,自主的關上了。
而隨后,天地匙竟然仿佛穿透鑰匙孔一般,又飛向了百里血。
收起天地匙,百里血這才松了口氣,看著仿佛一個世界的藏寶地,發出一聲長嘆“這就是宗門留下的藏寶地了,無數歲月都沒有打開了,其中到底還有些什么,就連老夫都不知道”
“好地方啊”
于此,薛坤也在感慨,矚目四方,眼睛都在放光。
不得不說,不愧是一個宗門留下的藏寶地。
完全的超出了他的想象,這哪里只個藏寶地?
完全可以說是一個世界了。
有藍天、有白云,甚至天穹之巔,還懸掛著一輪耀陽和一輪銀月,相對而立,讓這片空間,映透的格外美麗。
注意到薛坤的目光,百里血仰望天穹“這是兩尊重寶,等你修為到達一定的境界,老夫可以帶你前來認主,若是你能得到他們的認可,得到他們,從此以后,不說無敵世間,但也會多三分機會”
此言一出,薛坤渾身一整。
這話太牛逼了一些。
就算是一尊主宰器,都不可能讓百里血說出多三分世間無敵的可能。
但是現在,他指著天穹的耀陽和蒼月,無比自信的開口了。
言語里,帶著極度的肯定。
“這是主宰器?”
薛坤不由問道,目光火熱。
“不是”
百里血遙遙頭。
但緊跟著又開口道“雖然不是主宰器,但在整個古史上,它們的評價,不弱于至尊器,甚至有過之而無不及,一攻一防,當年時候,可是被世間第一攻防重器,只不過即使如此,隨著當年一場場的大戰,它們也受到了重創,不得不沉睡在這里,恢復本源”
“世間第一攻防重器?”
薛坤呢喃著,很不相信。
這名不經傳的器都能稱為世間第一攻防重器,那在部族中的盤古鐘算什么?
這樣想著,薛坤也開口問了。
但百里血卻是遙遙頭“老夫說的是和主宰器相對較”
“盤古鐘事實上已經超越了無上器的層次,達到了一個無人可知的層次,就和你之先祖一般,修為實際上,應該是超越了無上,古今以來,根據老夫所知,也只有一尊不可言說的存在,或許也達到了你先祖的境界”
“不可言說的存在?”
薛坤輕語,重復著這幾個字。
一瞬間,想到了很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