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情無比的復雜,這個存在,曾經在他幼年時候給他帶來了難忘無比的陰影,打心底里有恐懼感。
甚至不要說是他,就是整個時空蟬一族,都對這個存在有陰影,見到了都恨不得倒退萬里。
可是現在,這位存在,竟然親身前來這里了。
這太不現實了。
按理說,他都已經不知道活了多少歲月了,蒼穹學府的大人物,,根本不可能讓他進入這里啊。
畢竟根據古史記載,太初時期就有他的身影,距今整整十個時代了,卻還如此活蹦亂跳。
這簡直不可想象,可卻是事實。
“哈哈,小子們,本麒麟降臨,是不是很開心,是不是很興奮,是不是很榮幸能夠親眼目睹高貴無比的我?”
大笑聲震空,一瞬間而已,在場的生靈都臉色發黑。
平凡神子更是招呼都不打一聲,直接帶著人就準備離開了,古戰車都轉向了,已經移動了,可是一道白影卻擋住了古戰車的去路。
“怎么,兇神山的小崽子是不愿意見本麒麟?”
說著話,他直接動手···不···是動蹄子了。
一蹄子踏過,快到不可思議,只見平凡等人已經被四散震飛,只留下古戰車留在原地,被一只雪白細長的蹄子踩著。
看著這一幕,薛坤都要目瞪口呆了。
這簡直是···痛快啊!
細細打量著到突然到來的身影,他眼里只有驚嘆。
不得不感嘆,這個世界,真的是無奇不有,連一頭驢子都這么強大,一蹄子而已,連平凡神子都要狼狽。
而最讓薛坤不可思議是,這頭驢子,真的太奢侈、太奇特了點。
雪白的毛發一絲不茍,但卻披著一張火紅的獸皮在其背上,做成披風狀,這個時候他兩只前蹄抬起,如同一個人一般,披風無風自動,更是添加了許多飄逸。
更讓薛坤感嘆是,這頭驢子,太過奢侈了,渾身寶光綻放無量光。
脖頸里,帶著一只大號的吊墜,連項鏈都泛著九彩色,彌漫著萬千道韻,其上更是密布著無數陣文域符,似乎一旦伸出,連天地都能拘禁。
事實上,這根鏈條真的不凡,氣息沒有絲毫的掩飾,和先天陰陽道臺的氣息相近,細細觀察,薛坤一下子都要罵娘了,這真的是···無法言說。
若他沒有感覺錯,這項鏈竟然是一尊至尊器。
最夸張是吊墜,氣息還要更甚掛著它的項鏈,是一塊玉佩,晶瑩剔透,泛著古韻,目光直視,仿佛其內藏著一個世界一般。
毫無疑問,這也是一尊至尊器,甚至還要超越。
再細看,他的四個雪白細長的蹄子上,同樣套著四個閃閃發光的圈,看起來是裝飾,但讓人崩潰是,這特么依舊是至尊器。
薛坤先前就已經被這造型所震撼,但現在,卻是直接都要發狂。
這到底是個什么狗東西?
百里血說得一點都沒錯,這頭驢子,連狗東西都不如,太拉仇恨了,太奢侈了,什么時候,至尊器這么不值錢了?
項鏈、玉佩、四個蹄子上的圈,再加上,似乎、大概、也許他身上披著的火紅的披風,薛坤一番觀察后,好像是一尊最少至尊級生靈的皮毛。
這讓人道心都快要崩潰,無法平靜。
活的還不如一頭驢。
全身的裝飾,竟然全部都是清一色的至尊級別的重器,薛坤很懷疑,這頭驢子,背后到底是什么樣的存在?才能讓他完好無恙的活著走到這里?
“驚訝嗎?”
這時,百里血靠近薛坤,臉上已經恢復平靜,突然開口問道。
“驚訝”
薛坤下意識的點點頭,都已經快不是驚訝了,而是驚嚇了,這是誰家的驢子,簡直令人發指,不拿至尊器當回事?
“嘿嘿”
百里血嘿嘿笑著“驚訝就對了,實話告訴你,今天的他,還算是樸素,相對于曾經,已經簡樸到極點了”
“老夫當年見這狗東西時候,一身足足九尊主宰器,一路所過,可以說是橫推,無人敢阻,無物敢攔,楞是被這貨從九州打劫到八荒再到四域,就連三十三天闕,也同樣沒有放過”
聽到百里血的話,薛坤已經失神了,陷入驚呆。
九尊主宰器?
這···
確定不是開玩笑嘛?
先天陰陽葫蘆,若他猜測的不錯,也只是半步主宰器而已,可是足足九尊主宰器在身,這個場景,他無法想象。
“他到底是誰?”
良久,薛坤才回過神。
看著平凡神子連同一群兇神山的弟子一個個鼻青臉腫、身上臉上全是驢蹄子印,此刻正在被這頭從天而降的驢威逼著掏寶物,強忍著笑意問道。
“一頭古老歲月的驢,比你先祖所在的時代還要古老”
“在太初時代,就有他的影子出現在古史,世間無人知道,他到底是什么存在?只是他自己一直說,他是一頭麒麟,甚至還曾跑到麒麟一族的祖地,要整個麒麟一族,尊他為祖”
百里血娓娓說道,語氣里帶著復雜。
這一生,除了古薛氏的那位先祖,他沒佩服過誰。
但對這頭驢子,卻是由衷的佩服,縱橫十個時代線,說不上多少紀元歲月了,卻依舊不老、不死、不滅、不朽。
“或許他才是真正意義上的永生、永恒者”
百里血深深感嘆,老眼里,蘊含著一抹渴望。
世間萬靈,誰不希望,真正意義的做到永生、永恒。
但古往今來,唯有這頭驢子,不知什么原因,似乎真正的走到這一步。
其它諸靈,便是至尊、主宰,真正意義上來說,都不算是永生、永恒。
比如至尊,一旦晉升這個境界,不知道什么時候,就會有天大的厄難降臨,渡過活,渡不過,不死既傷,從無例外。
又如主宰,俯瞰萬古歲月,超脫一切,被稱為無上,可在茫茫混沌,卻依舊無法橫推,有太多的存在,可以讓主宰隕落,埋葬黃土。
隨著百里血一番話,薛坤已經將要自閉,原諒他算不過來,太初到至今,到底過了多少個會元,太漫長了,無法計量。
真的不可想象,世間怎么會有這樣古老的存在還活著?
“他,難道超越主宰了?”
薛坤語音在發顫,頭皮都在發麻,向著百里血詢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