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快,已經可以清晰看到,裂縫有一丈大小了。
傳承碑緩緩轉動著,懸在半空,抵擋著裂縫的自我愈合,見此,薛坤一瞬間動了,大步邁出,急速朝著裂縫里進去。
才剛剛進入而已,就看到海量的霞光綻放,無窮盡的道韻彌漫,無數歲月的封禁,讓這里直接變成了一方寶地。
薛坤眼眸通紅,無比的火熱。
這是天大的機緣,不僅僅是無垠三大至寶,就連這片地域,都是少見的至寶,可以稱為寶地道地了。
“帶走,通通帶走”
他大叫著,實在太興奮與激動了。
隨著話落,他直接動了。
祭出先天陰陽葫蘆,雖然酒癡在沉睡中,但身為先天陰陽葫蘆的主人,他依舊可以略微動用一些其他的功能。
其中,儲物便是一個,葫蘆內,自行天地,有著五行循環,是最佳保存無垠三大至寶的地方。
陰陽二氣蕩漾,薛坤手中拿著葫蘆,輕聲到“收”
語氣都有些微微的顫抖,主要是收獲太大了,超出想象。
不僅僅是無垠三大至寶,就連這片寶地,未來都有著大用,或許可以讓他培育出幾株大藥。
時間在流逝。
轉眼間,已經快要到一炷香時間了,還隔著一些距離呢,都已經感受到滔天兇煞氣息的波動了。
薛坤收起了先天陰陽葫蘆,環顧四周,沒有什么其他意外的驚喜了,目光遙望藥山方向,微微一窒,繼而轉身,離開這片殘破的陣域內。
然后和百里血、烏恒上了古戰車,果斷的準備離開了。
這里很快就要成為一片死地,萬千生靈都將會被兇煞氣息淹沒,被吸干所有生機,徹底的讓已經化為一個真正生靈的頭宴古藥完全復蘇。
他要避開這逆天的生靈,無法想象,一旦徹底的復蘇出世,其到底有多強?
不過一切都和他沒關系了,他們已經出發了,駕馭著古戰車,一路橫渡,朝著出口快速趕去。
一路無話,不過半刻鐘時間,古戰車已經進入通往出口的路,很幸運,沒有遭遇到什么意外與阻攔,出口大開著,沒有陣域阻擋。
隨著古戰車徹底的離開藥園子,薛坤一瞬間松了口氣。
抬眼看去,如今的藥山,已經大變樣了,萬里荒蕪,那里還有先前時候的生機勃勃,一眼看去,盡是白骨和枯萎的干枝。
頭宴古藥,直接清洗了藥園子,不知道多少稀世古藥奇花被吞噬,化為濃郁的生機,助其恢復。
“走吧,繼續朝著深處而行,我們最重要事情還沒有一絲的頭緒”
最后看了一眼藥園子,薛坤沉聲說道。
之所以來到此處,最主要的目的是欺天大術的線索,這對他以及洪荒來說,都太過重要了。
一旦尋到線索,或許有可能找尋到真正的欺天大術,到時候,便是此界多么神秘與詭異,都要被征伐,被入侵···
“老夫推測,真正的線索,或許在這座墓內,那個神秘生靈所在的位置”
這時,百里血突然開口,進行猜測。
“這世間最為逆天的大術,若是真的有線索,老夫認為,無人可以無視,在此墓內的神秘生靈,必然會窺視,甚至,極有可能,這位神秘的生靈,或許是九善至尊當年留下的后手,為他守墓或者說,守護線索”
他嚴肅的說道,語氣里帶著鄭重。
因為真的有這種可能性,一路走來,太多的神秘與詭異,對于九善至尊,已經不能以傳聞中的去假想了,這是一個深藏不露的存在,留下后手,不無可能。
“若是真的在神秘存在的位置或者其身上,那我們豈不是要白跑?”
聽到百里血所言,薛坤眉頭緊皺,不由道。
事實上,他也有過這樣的猜測,但卻不愿意說出口,這是最壞的情況,自己都不愿相信,只能進行自我的安慰。
可現在,隨著百里血說出,他搖搖頭,不得不去面對這種可能性,這太過為難了,誰都不知道,這座墓那個神秘的存在,到底是個什么生靈?
為何又會存在在這里?
一切都是謎。
可他們現在,卻要追尋著這個謎,去尋找另一個更大的謎的線索,這看起來,真的太過危險了,薛坤心中有著不安。
很是擔憂,主要是這個神秘存在,真的沒有辦法去猜測,到底是什么身份?
沒有一點的線索,就連百里血都頭疼。
當年時候,也曾去專門了解過九善至尊的一些事情,尤其是他作為陣師,對于這圈子晉升為至尊的存在,古今都還算了解。
可是卻,從來沒有聽說到九善至尊與一位至尊級別的陣師有所關聯,如同海底撈針一般,沒有絲毫的頭緒。
因為根據傳聞,不管是仇還是友,都沒有過關于九善至尊和陣師的有關記載。
“先前往更深處吧,然后再做打算”
最后,薛坤無奈說道,真的沒有什么辦法,去探尋找尋欺天大術的線索。
這門術太神秘了,根本無法去想象,它的線索,到底是什么。
沒有絲毫的目標,一切只能走一步看一步。
古戰車起航,朝著古墓深處而去,過了藥園子,似乎才真的進入了墓的核心,一路上,已經可以看到一些建筑的殘破廢墟。
只是時間太久遠了,就算是仙樹、神石的材料,都承受不住歲月的侵蝕,已經都有不同程度的腐朽了,很多宮殿,都塌陷一片,滿是荒涼。
“這里應該是當時九善至尊的山門所在之地”
看著映入眼簾的一片廢墟,百里血幽幽一嘆,開口說道,有著感傷與唏噓。
因為他想到自己的宗門,或許也是如此,甚至可能比這還要凄慘,連舊址或許都不存了,時間的力量,足以抹去一切痕跡。
甚至,他對當年的一戰,還有著天大的懷疑,現在想來,似乎有著不對勁。
主要是,翻遍古史,他也沒有找到當年一戰的記載,連他這個人,似乎都被人為的抹去,沒有過絲毫的記載。
這太不正常了,依照他當年的名望,不可能不被記載古史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