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一刻,所有人都被驚動。
這一片地域,無數存在睜眼,從閉關中蘇醒,目光投射到四不管地帶,眸中帶著駭然。
古路再現!
大事件又一次出現,想不到,至尊戰竟然如此快的結束。
可…目前在古路深處,到底又是什么存在在和瘋女人激戰?
她身上的血,究竟是剛才驚鴻一現的至尊所為?
還是未知生靈所為?
太多疑惑,縈繞眾人心頭。
氣氛漸漸凝重起來,古路越發的清晰了,甚至有一截都蔓延出空間裂縫,徹底出現在世間。
無數老輩人物都動身了。
目光絕然,出現在古路之前,佝僂的身軀似乎都在挺直,發絲飛舞,滄桑的老眼里,透著凝重與堅決。
祖輩的土地,不允許古路生靈踏上。
“云溪,你要背叛囚土嗎?”
突然。
一聲刺耳至極的聲音蕩漾,泛著音波漣漪,席卷四方。
所到之處,空間都破碎,讓古路出現在的空間裂縫都擴大了一些。
“世間終將要被顛覆,囚徒要撕碎萬古枷鎖,再現世間,這方天地的萬族萬靈,誰都逃不開宿命的沉淪”
浩大刺耳的聲音繼續響起。
言語里帶著冷漠,透著高高在上。
一瞬間,所有人脊背發寒,毛骨悚然。
短短的一句話,透露出太多,讓人不禁發顫,心頭悸動。
“可笑”
古路深處,有至尊氣息溢散而出,擋住外界越發破碎的空間。
云溪的聲音傳出“一只看門的老鼠而已,誰給你的膽子說話?顛覆世間,囚主都不敢”
“轟”
大戰越發的激烈,隱約間,有畫面顯現。
真的是一只巨大的老鼠,如同一座萬丈巨山,毛發發黃。
血紅的眼眸開合,如同血月閃爍,渾身帶著詭異氣息,抬爪間,有萬千道韻匯聚,向著云溪鎮壓而去。
“囚主”
聚奇峰上,天機子在低語。
冥冥之中,對這個稱號有所感應,眼眸內,透著一抹凝重,意味深長的道“原來,是他”
“囚土之主的意思嗎?”
他呢喃著,想到了一些舊事。
曾經,接觸過自稱囚主的生靈,在混沌深處遙遙對視過,氣機有過交鋒,只是其身上,沒有囚土的氣息,這才讓他當時沒有攻伐而去。
如今,這個名字,竟然在蒼穹界再度聽到。
“當年未曾真正交戰,難道,要在此界,完成當年未開始的一戰?”
天機子突然笑著,目光里凝重消失。
這一次投影降臨,收獲很大,知悉了許多,不枉費他暫時停止攻伐大道寶地。
尤其是此次。
得到的一些很重要的消息,或許連曾經的一些發現,都要被推翻,起碼對于囚土這個神秘勢力,要再做定論。
主要是,巫族現在的情況,說起來真的讓人心酸。
但凡能夠進入混沌的,都去了,不知多少歲月了,一代又一代,一直找尋著囚土的線索,可是卻毫無音訊。
如今,或許一切都要改變了。
游離在巫族的兒郎們當要歸來,大敵已經找到線索,他們該回家了!
四不管地帶,情形越發的嚴峻了。
可以感知到,一縷縷至尊氣息自古路透出,整個四不管地帶都要四分五裂了。
一群老家伙漲紅著臉,全都氣息迸發,但還是被逼的退到了邊緣地帶,努力在抵擋著至尊威。
大戰太激烈了,一旦至尊氣息蔓延開來,百萬萬里地域都要破碎,這是萬古以來的大禍。
這一刻。
已經無關于立場仇恨了,各大族大宗的老家伙們一個個都用出了吃奶的勁,在守護故土。
古路深處,一道道霞光綻放,伴隨著血浪。
看著這一幕,薛坤不禁臉色發白。
因為可以隱約的看到一些交戰的場景,真正的至尊,實在是太過強大了。
古路不知蔓延在何方?
但可以看到其上方有星辰古界環繞著,此刻卻都被打殘了,破裂開來,都成了殘骸。
云溪真的太過不凡,一只玉手鎮壓四方,抬手間,便拘來一顆殘破的星辰,向著巨鼠轟砸而下。
他咽咽口水,深深感嘆。
太暴力了,太瘋狂了。
即使只是星辰殘骸,但初步判斷,也最少有億億萬里之大,可還是被一只玉手抓起。
簡直是恐怖。
“也不知,酒癡到底因何而傷?”
最后,他發出疑問。
大戰都有一會了,巨鼠明顯不敵,身上毛發都快要禿了,如同山岳之大的牙都被打碎了數顆,凄慘無比。
如此可見,酒癡定然不是被巨鼠所傷。
按照他和天機子的話,便是云溪,都應該不是其的對手才是。
可現在,酒癡卻沉睡了,耗盡了本源之力,衣衫染血。
而反觀云溪,雖然也受傷了,可是卻還能一戰,將巨鼠都打的節節后退,已經看不起到其身影了,被打退到更加深的未知地帶。
“云溪,你惹了大禍”
古路深處,巨鼠在吼叫著,可緊接著聲音就模糊了,直至再也聽不到。
這時,突然四不管地帶。
一道無比濃郁的怨氣一瞬間爆發,都形成了黑煞,化為一道道怨靈。
有驚天怒吼隱隱傳出“老夫不甘,到底是誰?”
“轟”
又是一聲巨響,整個四不管地帶徹底崩塌,顯露出深不可見的巨壑,一方古洞府竟然自巨壑緩緩升起。
說是洞府,但實際上卻如同一座地底生長出來的高山巨岳一般。
隨著時間推移,山尖已經冒出來了,太大了,幾乎占據了四不管地帶,亂石滾落間,驚起塵埃萬里。
“我冤”
伴隨著山尖冒出,一道更凄慘委屈的聲音傳來。
“轟隆隆”
終于,山腰也冒出來了,這片地帶漸漸在穩定,塵埃散去,已經能夠看到這座地底出來的高山巨岳停止了運動,完全平靜下來。
山峰上,刻印著一個巨大的古字:九 于此同時,古路上,云溪的身影越發模糊了。
回眸間,她伸手,蔓延而來,一把朝著四不管地帶抓來,竟然截斷了古路,抹平了空間裂縫。
至此,只有一段古路遺留半空,卡在空間里,散發著不詳的氣息,而古路,則徹底再被封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