無上呼吸法,雖然不是終極傳承,但依舊是無數生靈渴望不可求的。
太過引人眼紅。
就連此刻,暗中依舊有劍宗的弟子眼神炙熱,帶著貪婪。
只不過都被壓制了,圣子令一出,代表的太多,一定程度上,甚至可以代表整個宗門的意志,沒人敢于違抗。
這并不是說說而已,歷史上曾經也發生過不遵守圣子令的存在,可是現在呢?
墳頭草都兩丈高了。
身為劍宗弟子,比外人更加知道這個名義上只是一個帝道門統的底蘊究竟有多深厚。
要知道,兇神山可是無上道統,可是如何?
面對天劍宗,依舊同等相對,甚至萬古以來,還處處落在下風,被天劍宗所壓制。
這里面蘊含著太多的隱秘,無法言說。
總之,整個蒼穹界,誰要是單純的認為天劍宗,只是一個普通的帝道門統,那就真的是太天真了,這種人,在這種世界,也活不長。
所以,這個時候,伴隨著圣子的話音落下。
暗中眼紅的劍宗弟子都心中一顫,甚至有些人,都已經徹底的打消了不該有的想法,就算是最后得到了又如何?
違逆宗門,天地之大,無處可逃。
而薛坤,此刻卻很平靜,沉默著。
已經如此了,著急后悔也沒有用。
況且,這是他早就想到過的問題,瞞得過一時,瞞不過一世,除非他不動手,否則遲早都會有這一天的,只不過是早晚罷了。
“兇神山啊”
這時,一旁的百里血輕嘆,語氣唏噓。
這個古老勢力,竟然還存在著,當時他還在巔峰的時候,兇神山就已經是西荒的巔峰勢力了,橫行一地,莫敢不從,想不到。
無數歲月過去,這個勢力竟然還不曾有絲毫衰敗,不愧是無上道統,坐擁萬里山河不滅,俯瞰萬古歲月不朽。
“怎么?你知道?”
薛坤問道,帶著好奇。
說不上或許就將要與兇神山為敵了,他需要更多兇神山的消息,以作應對。
“很古老的勢力了,涉及到久遠的歲月”
百里血語氣深沉。
鄭重且認真告知薛坤,兇神山先祖兇神,極有可能是九皇紀的九皇之一。
而且,其疑似是和古薛氏的先祖是同一個時代的生靈。
只不過在那個時代,天下萬族,億萬天驕,光芒都被古薛氏的先祖遮蓋了,其中就包括兇神。
說道這里,百里血眼神突然變得熾熱。
眼眸內,跳動著幽火,情緒激昂,仿佛走進了古史,見證了那個傳說中的時代。
那是一個真正的亂世,萬靈共起。
可事實上,古史記載,其實,那個時代,只是屬于一個人的時代。
有一人,走出蠻荒。
一人一鐘,璀璨耀世,一路無敵,橫推諸多大敵,殺到世間萬靈失聲,殺到天下無人敢稱尊!
一個人而已,威壓一界。
甚至,他所在時代,被稱為古薛紀!
太不可想象,究竟是何等的強大,才能以姓命名一個時代。
百里血神情激動,眼眸內,流露著深深的崇拜,仿佛最為虔誠的信徒,在講述他所信仰的存在。
突然,他語氣沉重下來,深深嘆息“可惜,你之先祖,當年離開的太匆忙,有人說,他踏上一條太初時代遺留下的古路,前往禁忌之地”
“也有人說,他找到了離開混沌的路,前往了混沌之外,還有一種更夸張的說法,是說你之先祖,本不是此界的人,離開蒼穹,只為了回到真正的故地,簡直是胡說”
聞言,薛坤心中一跳,莫名的,有一種悸動。
只是百里血并沒有注意,他還似乎沉浸在古史。
語氣呢喃,帶著遺憾“你之先祖離開后,古薛紀結束,然后九皇并起,兇神十有八九就是其中的一位皇,在你先祖在的時候,他們無力相爭,只有他離開了,才徹底崛起,從此君臨世間之巔,萬古不朽”
“兇神山的那位,確實是九皇之一”
這時,一旁的斷代突然開口,給予肯定。
面色依舊平靜,但接下來的話,卻讓薛坤和百里血徹底震驚,目瞪口呆。
他坦言告知,即使兇神山的那位是九皇之一,他們也無需擔憂,因為兇神山那位早就離開了,身處混沌,距離此界不知道多遠,甚至說不上已經迷失了方向,無法回來。
另外,既然是世仇,兇神上的那位都是九皇之一,天劍宗的始祖同樣也是。
百里血徹底的不平靜了,無法置信。
雖然早就知道天劍宗不凡,有天大的來頭,存在的歲月更是古老無比,可是誰特么知道,堂堂九皇之一的道統,低調到這種程度,這簡直是···無法形容。
還帝道門統?
身為九皇之一的臉呢?
這太過難以接受,來頭太大了,讓他無法釋懷。
虧他還在天劍宗的老人面前裝逼那么久,一個個老不死的,都不是什么好東西,或許一個個的都是九皇之一的嫡傳弟子,在他這個殘了的至尊面前裝個辣子啊!
反而薛坤卻格外的平靜,沒有太多的想法。
無論劍宗始祖多牛逼,難道還能牛逼過洪荒。
身為天驕榜榜首,他的小弟,可是足足有十二尊混沌圣人,放在這個世界,就是主宰,他這么牛逼,他飄了嗎?
沒有!
事實上,他現在已經在考慮了,要不要跑路?
本來想洪荒蒼穹兩面開花,可是這背景來頭似乎有點大,他有些承受不起。
事實上他只是想找個不大不小的背景靠山,起碼到時候無法影響到兩界大戰。
可現在,實在是造化弄人。
來頭太大了,這可是九皇之一啊,簡直不讓人活了。
這種存在,絕對算的上是這個大界最巔峰層次的生靈了,到時候一旦洪荒大舉入侵,他要怎么辦?
甚至,可能還等不到那個時候,他或許就要被看穿了。
雖然天機子信誓旦旦的說,即使主宰都無法看穿他的真實身份,但他依舊無法坦然面對。
“或許,任何一個臥底探子,都會有這樣的心虛吧?”
他不由自我安慰,面上卻沒有顯露出絲毫,開口問道道“圣子,不知我劍宗始祖他老人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