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骨牛獸最后所留下的地圖,清晰的標記出了生死眼所在的方位以及如何強行進入九幽的方位。
只不過,強行想要進入九幽里面,卻有一個看似較為棘手的地方。
于小川想起那株植物龐大的身軀,以及最后倉皇逃跑的樣子,心里忍不住發笑。
是的,棘手的地方,便就是又要與曼陀巨珠打交道了。
于小川將關于曼陀巨珠的事情細細的講給了白月。
白月當聽見于小川在曼陀巨珠肚子里面做的那些事情之后,她的表情也變得十分精彩。
“小川哥哥,你這牙口也太好了。”
白月看著于小川,專門還指了指自己的牙齒,似乎在說自己的牙齒都比不上。
于小川害羞的摸了摸頭,抱起白月就往地圖上面所標記的地方沖去。
地圖上面所標記的地點,離封骨之地并不算太遠。
于小川和白月兩人中途稍微休息了片刻,次日的時候便到達了目的地。
這個地方,并沒有任何名字。
它就像九幽里面大多數的地方一樣。
沒有人知其過去和未來。
“小川哥哥,這里看上去荒蕪一片。九幽的入口在哪里呢?”
白月四下尋找,卻也沒有找到任何可疑的入口。
九幽藏水!
于小川心里記得這句話。
“九幽之下有九條暗河。”
“這里既然有通入九幽的入口。”
“那么想來,也必定會有水氣蘊結。”
于小川推測道。
白月聽了,拍了拍胸脯。
“找水氣這種事情,包在我的身上!”
當下,白月鼻間一動,往著周圍四嗅。
原來,白月生為兔類,鼻子敏銳,對于水氣更是敏感。
只見白月在地上反復尋找了幾番,幾次下來,便還真的叫她找到了水氣最充沛的地方。
“小川哥哥,一定是這里了!”
白月蹦跶著,指著下面的土地喊道。
“好!”
于小川見白月果真有所獲,贊了一句,伸出雙手,便往土地之下挖去。
于小川雙手堅硬,再又有靈氣護體,這挖土的工作,自然是不在話下。
白月只有四只短短的腳,只得在一旁為于小川加油打氣。
挖不過十來米,便就有一大洞。
那大洞深幽,道路狹長。
于小川和白月高興的對視了一眼,兩人知道是找對了方向了,一前一后的跳進洞中。
洞內漆黑,但對兩人來說并無礙。
“小川哥哥,你說在這里面就有你說的那個什么曼陀巨珠。”
白月說這話時,左右看了看,神色如常。
“但是我看這通道也不寬,這里肯定是塞不下它的。”
“再說了,這么晚了。它就不睡覺休息嗎?”
于小川聽了白月這話,啼笑皆非,正準備開口的時候,便又聽見白月開口說話。
“小川哥哥,你覺得白月說得對,也不用撓我啊,好癢的,哈哈哈...”
白月剛笑完,便看見臉部一臉驚愕的于小川。
“我并沒有動手啊...”
陡然間,于小川和白月便看見一細長的藤曼出現在了兩人的中間。
這藤曼像一個探頭一樣。
左右一晃,便要將于小川和白月兩人打包帶走。
“快跑!”
于小川抱起白月就往前奔。
一時間,什么蛇形九幽,什么樹葉,都被于小川拋在腦后。
完全依靠本能的力量,瘋狂的逃跑。
他們兩人可不想被曼陀巨珠就這樣五花大綁了。
但是,曼陀巨珠的速度,顯然是超過了于小川和白月的想象。
這一場競賽,就像是龜兔賽跑一樣。
烏龜雖然先跑。
但是兔子一動的時候,便輕松的將烏龜超越了。
......
“嗚啊啊。兔子肉不好吃!你可千萬不要吃我啊!”
白月哭嚎著。
此時,于小川和白月都被曼陀巨珠的藤曼牢牢的綁了起來。
但是這次,曼陀巨珠卻沒有將兩人送進自己的肚子里,而是拖到了一個大洞里。
于小川感到煎熬。
若是自己被曼陀巨珠吃了,還可以按照上次的方法脫身。
而這一次,曼陀巨珠卻是將兩人類似囚禁一般,不管不顧。
這種不知道吃不吃你。
以及什么時候吃你,怎么吃你。
最是讓人煎熬。
白月哭喪著臉,看著于小川。
“小川哥哥,你說這什么鬼花,它是不是最近拉肚子,準備把我們放幾天,曬干了再吃我們啊。”
于小川看著白月,一時間語塞。
原本,被曼陀巨珠抓住,是一件非常危險的事情。
白月的表情,也很讓人擔憂。
但是她的話,為什么就突然一下讓準備耐心安慰她的于小川一時間不知道該如何回應呢。
“大概,可能,會是這樣的吧...”
于小川腦子一下短路,便按著白月的話,隨口瞎掰著。
沒想到,白月兔眼一翻,鄙視的看著于小川。
“小川哥哥,你怎么不按照套路出牌啊!”
“啊?”
白月眼里閃著光,她繼續說道,“這個時候,你應該展現出你的僵尸力啊!”
“...”
“你想一想,這鳥不拉屎狗不叫的鬼地方。”
“你,我。孤僵寡兔,深處險境。”
“這個時候,你就應該僵軀一震,一怒救紅顏。”
“你的那些什么保命的手段,都應該一股腦像倒豆子一樣的拿出來啊。”
“你要不這樣,我出去怎么給人吹噓你的威猛。這觀眾老爺看什么?”
“看我們兩個在這里嘮嗑嗎?”
“...”
于小川頓時陷入一陣沉默之中。
原來,這兔子就沒有帶怕的。
反倒是自己多心了。
而一邊的白月,還依舊在暢想著接下來的情節。
“小川哥哥,你就這樣...一揮手,一抬頭...”
“大喊一聲,葉來!”
“斬斷三千藤曼。”
“救回紅顏知己白月兔。”
“快快快,我這劇本和臺詞都給你寫好了。你只要有張臉就可以演了。”
而一旁的于小川,還真被白月說得有些心癢。
反正曼陀巨珠又不在,就單憑這些藤曼,只不過是困得住兩人一時而已。
“誰要割本座!”
正當于小川艱難的取出身上的紅葉時,就準備往藤曼上面割去的時候,一個聲音突然響起。
“媽啊!鬼花開口說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