楊家別院。
楊安和幾位師兄師姐匯聚一堂。
“應該不錯了,飛天狐貍修煉的乃是煉血大法,他受傷嚴重,想要快速恢復,必須大量的新鮮血液。”
大師兄一臉肯定,這一段時間的追殺,飛天狐貍的身份來歷,早就被他們給摸的清清楚楚。
此人早年就是一個十分狡猾的大盜,武功高強尋常同級武者根本就不是對手,又精通一手十分精妙的易容術,可以偽裝成任何他見過人,而且幾乎沒有絲毫破綻,即使相熟之人也很難分辨出來真假。
飛天狐貍,早年也做過不少大案,得罪了不少富商豪戶,并且被數個府城的官府緝拿,但是都被其人逃脫。
不過這也是因為,飛天狐貍做事很有分寸,凡是和名門大派關系匪淺的商戶豪紳,他一概不搶,根本就不和那寫真正豪門結仇。
所以雖然追捕他的人不少,但是卻一直沒有真正的高手,這也是此人能夠一直逍遙的原因之一。
但是卻沒想到,這一次,飛天狐貍竟然敢朝他真武門下下手,偷盜的東西雖然不算多么珍貴,但是卻是打了真武門的臉。
他們幾人被派來追緝此人,一路上已經交手數次,再加上真武門強大的情報網,飛天狐貍一身武功已經被他們所知。
此人原來魔道宗門煉血堂的棄徒,修煉的乃是煉血堂的煉血大法。
這門詭異的武功,受傷之后,必須飲用活人的鮮血才能夠療傷。
所以飛天狐貍躲進這座城市之后,定然會向普通人下手,獲取鮮血療傷。
“這個飛天狐貍果然狡猾,我們之前將目標放在人口失蹤案上面,竟是中了詭計。不過以此看來,這飛天狐貍在城中肯定有著內應,否則如何能夠藏到現在。”
三師兄一下子就想到了關鍵,飛天狐貍果然狡猾非常,竟然利用招工作掩護,從而擄掠人口,吸食鮮血供他療傷。
若是他們一直都在查找失蹤人口,只怕到底也根本找不到飛天狐貍的蹤跡。
“飛天狐貍雖然受傷嚴重,但是這么些天,只怕實力已經恢復了一部分,這一次抓捕,大家一定要小心,以防那廝狗急跳墻。”
已經過去了七天,根據煉血大法的特性,飛天狐貍肯定已經恢復了一定的實力。
不過,他們大師兄彭越已經凝聚了兩條氣脈,實力本就比那飛天狐貍強。
不過小心謹慎一些,總是沒錯的。
“事不宜遲,楊安,讓你的人帶路,我們現在就出發。”
彭越說道,他是個武癡,及早完成任務,也好回返山門。山下的世界雖美,但是卻不是他所喜歡的。
隨即一行人,就悄然出發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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城東,靜安坊。
泰岳城的手工業作坊都匯聚在了,有紡紗作坊,煉鐵作坊,制糖,陶瓷,玉器等等十幾個工坊。
其中三分之一都屬于方家,剩下的則是楊家,蘇家,以及城中其他的幾個富商的產業。
在靜安坊的最東,城墻腳下,有一座占地數千平的鍛造工坊,這里是方家的產業。
不過這處本來很是忙碌的工坊,如今因為沒有足夠的原料供應,整個工坊都處于半停工狀態。
在方家鍛造工坊的旁邊,則是完全相反,這里是一個瓷器工坊,如今工人進進出出,忙忙碌碌。
幾個粗大的煙囪,不斷的冒著黑煙,整個工坊都處在緊張的忙碌當中。
夜幕降臨,工坊漸漸的安靜了下來。
幾個身著黑衣的人影悄然的出現在了這一處工坊的街角,遠遠的注視前方的工坊。
“就是那里嗎?”
大師兄彭越問道。在他的眼中,前面的那一座工坊看起來很正常,根本就看不出來什么異常的地方。
“不會錯的,我的人已經打探清楚了,這幾天,這座張家瓷器工坊,已經招募了至少五十個工人了,而且大多都是碼頭的失業工人。瓷器行業不比其他,這些工人沒有絲毫的技術,根本就不會燒制瓷器,況且招募這么多人,早就超過了工坊的需求。”楊安說道。
他一解釋,身邊的幾人頓時就都明白了過來。
一個依賴技術的行業,為什么會大肆招募一些短期工人,而且還是一群只有一把力氣的工人。
這其中定然不對!
再加上那些工人進去工坊之后,就再也沒有出來,所以幾乎就可以確定,這肯定對。
“好,老三,老四,老五,你們三個在外圍接應。我和老二兩個人進去。”
楊安三人的修為最低,還沒有進階先天真元境,要是對上飛天狐貍,只怕是根本就招架不了。
所以他們三人就在外圍,連同楊家的護衛,組成陣勢,就算飛天狐貍能夠從他們兩人手里逃出,也肯定能夠阻擋一陣,支撐到他們追來。
彭越說完,就帶著他的二師弟向著那夜幕之下的工坊而去。
他們兩人俱是先天真元境,實力強大,幾個騰挪閃動就已經悄無聲息的進入到了工坊當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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張家瓷器工坊,一處隱秘的地下室當中。
在這間地下室的正中,有著一口大缸,缸里面一片鮮紅,散發著腥味,竟是一整缸的鮮血。
在血缸后面,端坐著一個面目普通的男子。
這名男子的臉色極為蒼白,看起來幾乎沒有一絲的鮮血,此人正是江洋大盜飛天狐貍。
世人都以為他是宗門棄徒,是個獨行大盜,但是那一切都是假象,其實他是魔門南宗安插在煉血堂的奸細。
后來身份泄露,不得已逃離煉血堂,隨后就潛伏青州,成為了一名江洋大盜。
最近他接到了宗門的任務,在青州府城偷盜了一戶富商,并且將富商滿門殺絕。
但是沒有想到,還是由活口逃出,他的行蹤被泄露,惹來了真武門的人千里追殺。
逃亡了數千里,終于他被真武門的幾個弟子追上,一番交戰之后,被打成了重傷。
不過他還是憑借著實力,以及一些運氣,再次逃離了。
不過到底受傷太重,這才不得不逃進這座泰岳城當中療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