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靈隨手一掌拍了過來。
嘭!!!
兩掌相撞。
在眾人的預料中,徐靈肯定要被打到吐血。
然而這一幕并沒有發生。
咔嚓!
相反,陳管事的臉卻變了。
他感覺自己的手就像是裂開了似的。
蹬蹬蹬!
整個人連連后退了好幾步。
他面部一陣潮紅,花了好長時間,才將喉嚨里的血強行咽了回去。
大家都傻了!
一個大家都沒怎么見過的外門弟子,竟然將陳管事擊退了?
是這外門弟子太強,還是陳管事太弱了?
此時陳管事,身形頗有幾分狼狽,臉色極為難看。
他萬萬沒想到,對方的實力,竟然也達到了筑基境后期,跟自己同一個境界。
早知道這樣,打死他也不會率先動手。
現在騎虎難下,徹底下不來臺了。
陳管事很費解。
對方明明只有十六七歲的樣子,怎么就筑基境后期了?
他花了幾十年,磕藥磕得傾家蕩產,在筑基境后期始終停滯不前。
跟徐靈比起來…
陳管事突然覺得,自己一大把年紀,活在豬身上了。
“你,你肯定是玄陽劍派安排進來的間諜!”陳管事指著徐靈,聲嘶力竭的道。
“打不過,還玩血口噴人這一套?”徐靈笑瞇瞇的道。
雖然暴露了一點實力,但他絲毫不慌。
一同入門的曾祥德,都已經是金丹境大圓滿了。
有曾祥德在前面頂著,徐靈一個小小的筑基境后期,又算得了什么。
如果能一直低調行事,那當然是他所愿。
實在不行,大不了離開玉鼎閣,天高海闊,還愁沒地方去?
“哼,事到如今,你還不承認自己是間諜,那你如何解釋,你一個外門弟子,才入門不到一年的時間,就已經是筑基境后期?”陳管事冷笑道。
“我天賦高,修煉快,不行?”徐靈攤手笑道。
“一年不到,你從練氣境晉升到了筑基境后期,再快也不可能做到。”陳管事面無表情道。
“咳咳!”
這時,一旁的新郎曾祥德咳嗽了兩聲。
陳管事這才反應過來說錯話了,連忙諂媚道:“少宗主天賦異稟,修煉快那是當然的事,可這小子來路不明,我擔心他是敵方派來的內鬼。”
“徐靈跟我共事了一段時間,他是什么樣的人,我很清楚,絕不是什么間諜,陳管事講話下定論,還是需要多斟酌才是。”曾祥德淡淡道,同時飛快瞥了徐靈一眼。
此事他一直冷眼旁觀,直到徐靈出手,才心中微微驚訝。
這家伙…
不知不覺中,竟然已經修煉到了筑基境后期。
曾祥德心中非常驚訝。
雖然外界都說他是個天才,可只有他自己知道,之所以能修煉這么快,完全是因為無意中撿到了葵花寶典。
而徐靈什么都沒有,卻到了這步境地。
盡管沒有趕上自己的步伐,但卻已經領先了眾多弟子。
這個資質,完全可以成為某位長老的親傳弟子。
不知為何,曾祥德心中隱約有些不爽了起來。
在他看來,徐靈只不過是一個混吃等死的家伙罷了,曾祥德一直說彼此是朋友,可心里卻從未正眼瞧他一眼。
如今看來。
這徐靈的天賦,不比自己差。
如果自己沒有葵花寶典,能比得過徐靈嗎?
曾祥德也不確定。
“是是,我知道了。”陳管事嚇得出了一聲冷汗。
曾祥德今時不同往日,如今是掌教的女婿,玉鼎閣未來的宗主,地位超然。
任免一個小小的管事,只是一句話的事情。
就算曾祥德現在放了他,難免今后不會被秋后算賬。
陳管事做夢都想不到,徐靈竟然跟曾祥德有關系。
有曾祥德撐腰,難怪這小子敢這樣放肆。
陳管事越想越懊惱,但他卻知道,眼下還是大事化小,小事化了,把這件事的影響給壓下去。
他悄悄退到一邊,想撇清自己的關系。
“做了錯事就想跑?你給我站出來!”徐靈突然大聲嚷嚷了一句。
陳管事嚇得魂都快沒了。
這小王八蛋,看來是不肯放過自己啊!
“徐師侄,你還有什么要補充的嗎?”陳管事笑得很尷尬,因為曾祥德的緣故,所以他在稱呼上也變得客氣了起來。
“剛才你不是挺豪橫的嘛,怎么現在就想開溜了呢?”徐靈笑瞇瞇的道。
陳管事尷尬道:“我深刻認識到了自己的錯誤,覺得自己不適合處理這件事了。”
“光是認識到錯誤就行了?你不道個歉,以示誠意?”徐靈淡淡道。
陳管事當即就不服了:“我有什么好道歉的?我需要跟誰道歉?”
“當然是侯禮燮!”
徐靈冷哼道:“一個清清白白的人,被你誣蔑成了小偷,還差點被趕出宗門,這件事不追究你的責任也就罷了,你連當面道歉都做不到?”
大家都在注視著陳管事。
這讓陳管事無地自容,恨不得地上有條裂縫,自己好鉆進去。
現在,他進退兩難。
打又打不過徐靈,更別說這小王八蛋的背后,還有一個曾祥德撐腰。
為了前程著想,陳管事只得忍著心中惱火,對侯禮燮討好一笑:“是我老眼昏花,錯判了你,還望你看在往日情分上,原諒我這一回,你有什么要求,盡管可以跟我提。”
侯禮燮頓時變成了全場焦點。
他有些受寵若驚,緊張的道:“我,我只想找到家父贈送的佩劍,這對我來說很重要…”
陳管事一呆。
因為他剛好想到了,侯禮燮最初找自己時,所提出的要求。
就是找劍而已。
陳管事正要講話,不遠處的房家眾人早就聽得不耐煩了。
房天銀毫不留情的譏諷道:“你們玉鼎閣的弟子可真行啊,偷我家的貓就不說了,弟子們的隨身佩劍都能丟?看來這山上,小偷還挺多的啊。”
徐靈突然笑了。
“你笑什么?”房天銀突然覺得莫名其妙。
徐靈指著房天銀身后的小女孩,“侯禮燮的劍,在她手里。”
眾人回頭一看。
這不看不要緊,一看就讓房天銀的臉都綠了!
偷劍的人,正是自己八歲的女兒。
眾人的視線都集中了過來,這讓房雪有些緊張,連忙捂著自己藏在懷里的劍,護食似的道:“這是我找到的,你們都不許跟我搶!”
房天銀一巴掌抽在女兒臉上,將懷中佩劍奪下,甩到侯禮燮跟前。
“是我管教不周,貽笑大方,我不便久留,告辭!”房天銀率領著家人們,火速離開了玉鼎閣,這山上多待一秒都受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