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范建元同學,一起去吃個中飯吧。”
林凡沒讓他說話,而是直接邀請道:“上了一上午的課,早就餓了,邊吃邊聊吧,我請客,希望范同學賞個臉。”
范建元也愣了一下,到了嘴邊的話硬生生咽下,臉上出現一絲不好意思的神色,有些手足無措地撓了撓頭,“那個,林凡同學,這個時間我來找你,我不是來蹭飯的,要不我請你吧!”
“哈哈哈沒事,下次你請!這次我請,去學府食堂吃,你不要介意。”林凡一臉笑容的說道。
范建元聽到是食堂頓時松了一口氣,點了點頭,“好!能和林凡同學一起吃飯是我的榮幸。”
他感覺這是林凡信任他的第一步。
林凡和范建元一邊走著,一邊聊著天。
同樣是小地方來的,林凡是個孤兒,讓兩人聊天非常順暢。
身后的郭振眨了眨小眼睛,凡哥主動請吃飯,那這事絕對不簡單,凡哥肯定有自己的想法。
房妍小聲問道:“這人誰呀?”
古影、韓妙彤她們都搖了搖頭,表示不認識。
郭振也不說,老老實實的跟在后面聽著兩人聊天,他靜看著凡哥如何操作的。
而到了食堂這一路上,林凡和范建元的初步關系已經通過訴說身世,訴說家境,甚至天賦技也說出來了,建立起了第一次信任,同樣,給出了自己的信息,范建元的信息基本上也同樣出來了,而范建元看向林凡的眼神更加真誠和信任。
郭振小眼睛里面閃了又閃,他已經知道林凡的目的,資料畢竟是查出來的,別人口中說出來的,林凡是想通過自己的判斷。
這不就是話術?
這可是自己一直想學的東西。
明明都是一些簡單的問話,或者有些公開信息的回答,卻得到了一個驚人的效果。
郭振聽的極其認真,現在他已經是新聞社副社長,還建立起了一個私下渠道和很粗陋的情報網,需要打交道的人太多了,同樣也需要得到一些信息反饋,尤其一些人真正的信息,而不是隱瞞的,他的話術確實應該提高,這是他目前欠缺的。
嗯,生生把林凡和范建元的對話記下來,準備回去復盤。
而食堂一頓飯吃完,范建元的一切信息幾乎都被林凡掏空了。
林凡對郭振使了一個眼色,然后帶著范建元離開。
而郭振和房妍她們說了一下,很快也跟在后面。
林凡公寓中。
林凡泡著茶,給范建元和郭振各倒了一杯。
“建元,能說說你加入兄弟社的目的嗎?”林凡眼神突然間變得犀利起來。
信任已經建立起來,同時也摸清楚范建元的性格,倒不是壞人,相反是個老好人,就是經驗非常不足,想想也是,以前就是一個孤僻的孩子,社交世界和心理世界都是由自己構建,接觸外界經驗不足,不過貧困的家庭讓他比其他同齡人心理年齡要成熟一些。
范建元愣住了,猶豫了一下,還是說道:“我原本是想多結交一些朋友,但隨著了解學府,我...我想改變老生欺負新生的現狀,這...是不公平的,這也...是不對的,而且我想凝結新生中普通家庭學員的力量,給大家提供便利,一起變強。”
范建元說完,看了一眼身旁的郭振,他此時相信林凡,但有些不太信任身旁的郭振,所以說出這些話的時候,顯得有些局促不安,或者說,某種程度上,有點不自在,甚至說有些不自信。
畢竟一個新生說這種大話,現在誰不知道新生和老生的矛盾是很難調和的,他竟然敢如此說,而且他也講不出什么大道理。
“好理想。”郭振當場豎起大拇指,稱贊道。
范建元愣了一下,有些不可思議地說道:“你真的這樣認為嗎?”
這還是第一次有人聽到他這個想法,沒有第一時間反駁,而且他還沒用天賦技的情況下。
“當然。”
郭振一臉認真的說道:“相信你也知道,凡哥在入府的時候就被老生欺負過,實際上這件事也包括我們,只是都是凡哥一人扛下去了。”
“原來是這樣子。”
范建元瞪大雙眼,恍然大悟,立刻點頭說道:“對,是新聞社那群人的不對。”
同時,范建元看向林凡的眼神,帶著不一樣的神采。
林凡對抗新聞社這件事上面,都傳的沸沸揚揚,整個學府都知道,在新生中轟動是最大的,威望也很高,但大家還真不知道這件事波及的不止林凡一人,包括林凡的朋友們,只是林凡一人扛了下來。
“凡哥,你人真好!有你這樣的朋友,真讓人羨慕。”范建元無比真誠的說道。
“那當然,凡哥是我這輩子最敬佩的人,也是我甘愿會追隨一輩子的人。”郭振的馬屁立刻送上。
“滾蛋!”
林凡翻了個白眼。
郭振嘿嘿直笑。
范建元卻一臉羨慕,這就是友情,真正的友情,是他一直向往而得不到的。
范建元一臉渴望的說道:“凡哥,你考慮好了嗎?要加入兄弟社嗎?大家都希望你來做領頭人,帶領我們一起變得更好。”
問完這句話,范建元內心變得無比忐忑。
一旁的郭振眼神閃爍,他就說嘛,為什么范建元會找林凡,原來是邀請林凡。
不過他覺得林凡肯定不會答應的,都是新聞社社長了,何必要加入兄弟社。
這是個正常人都能想到的。
但偏偏這個范建元卻來邀請了,而且臉上表情無比真誠,一點都不像作假。
怪不得昨晚,林凡要他查這個人。
林凡并沒回答問題,卻突然一臉認真起來,無比嚴肅的問道:“建元,你知道普通覺醒者和新貴之間的矛盾嗎?”
范建元原本期待的表情,頓時變得震驚,甚至有些難以置信。
“凡哥,你...你...怎么知道這個的?”范建元身形猛地站起,說話突然變得結結巴巴的,看著林凡的眼神顯得不可思議,就好像隱藏在心底的秘密瞬間被揭開,那種慌亂感完全寫在了他臉上。
一旁的郭振眼神閃爍,這一點,他也從來沒聽說過,或者說,是他現在接觸不到的層次。
沒辦法,他現在還太弱了,而且只是一名剛入學府的新生。
“新貴,他們是既得利益者群體,他們身居高位,壟斷資源;而寒門弟子只能苦苦掙扎,兩極分化非常嚴重,就說學府內就是,來自于寒門的我們只能靠自己,一邊打工掙錢一邊換取資源,想獲得資源需要去拼,甚至用命去拼。”
林凡沒回答,而是開始大聲訴說,說到最后,雙目直視著范建元,大聲問道:“建元,你覺得這樣公平嗎?”
此時范建元雙拳緊握,一臉漲紅,整個人因為巨大的情緒波動而顫抖,雙眼之中燃著一團火,聽到問話,他毫不猶豫地嘶吼著:“這不公平!”
“那我們應該怎么做?”這一刻的林凡,雙眼之中也帶著火焰。
“推翻新貴,重新分配資源。”范建元這一瞬間,感覺隱藏在自己內心的話語,甚至剛剛不敢說的東西,直接噴發而出,因為他找到了志同道合之輩,而且還是他崇拜的人,最向往成為的人,這樣的人竟然和他的理念一樣。
但當下一刻,他看向林凡的時候,卻傻了!
只見原本一臉激動的林凡,此時正一臉平淡地坐下,喝著茶水,和前一刻的他完全形成了鮮明的對比。
這一瞬間,范建元整個人都懵了。
心中火焰還未消失,那種殘余的激動還留在身體里,那種情緒還未完全消失,只是腦子和身體卻不再同一水平線上,所以一時間他也呆了。
“建元,坐下繼續喝茶!”林凡壓了壓手,溫和地說道。
果然,林凡就覺得疑惑,剛剛范建元說的是真話,但又感覺沒說全,仔細一想不就是普通覺醒者和新貴之間的矛盾的簡化版,但以范建元是不可能接觸到的,所以背后看來有人給他說了這套理論,給他洗腦了。
真單純啊!
范建元身體如同被提線的木偶,聽話地坐在了沙發上,然后拿起茶杯一飲而盡。
林凡的變化實在讓他摸不著頭腦,甚至感覺到濃濃的不自在,不自然,林凡的表情變化比翻書還快,實在是讓他完全不適應,就好像剛剛的一切都是假的,那些說到他心坎上的話,依然還在腦海里回蕩,但和面前的林凡卻聯系不起來。
實際上一旁的郭振也摸不著頭腦,不過他感覺自己剛剛聽到了不得了的事情,一雙小眼睛詫異地在范建元身上游走,這個年輕人,好大的目標。
這家伙剛剛說的,看來并不是他真正的目標,這個才是。
真是宏偉讓人感覺到絕望的目標。
林凡給兩人重新倒了一杯茶,這才再次出聲道:“那建元,你準備怎么去落實?有完整的計劃嗎?了解現在新貴的情況嗎?了解人類前線的具體情況嗎?”
范建元傻愣愣的,被連續四連問問的手足無措,憋了好久,才說出一句,“先把凡哥拉入兄弟社,然后在凡哥的帶領下,成功推翻新貴。”
林凡:“......”
林凡有些無語,好家伙,原來這就是對方的計劃,這不是全靠他,把他當個工具人。
真他么能想!
關鍵他一時間還真無法反駁。
郭振也非常無語,算計算計到凡哥頭上了,而且這簡陋到了極點的計劃,讓他都忍不住吐槽了一句,“你還真是個天才。”
“呵呵呵呵呵呵”
范建元一臉傻笑,撓著頭,顯得非常尷尬,但依然一臉期待的說道:“凡哥,我相信你能創造奇跡。你來九天學府已經創造了很多奇跡,大家都覺得不可能的事情,包括老生和導師,都認為不可能,但你就是完成了。所以你帶領大家一定能成功的,不管什么事都可以完成,我一直相信著。”
林凡一陣牙疼,我真他娘謝謝你的信任。
這孩子,真他么純啊!
林凡沒好氣的說道:“那你知道新貴老一輩還在前線戰斗嗎?即使我們成功了,推翻了新貴,你如何面對老一輩的英雄?他們無私付出了這么多年,殺異族,守疆土,為人類而戰毫無怨言,為我們創造一個相對和平的環境。
而你現在要對他們的子孫后代動手,他們能答應嗎?這個矛盾你如何解決?”
范建元聽的傻眼了,吞吞吐吐的說道:“我沒...想那么多。”
他真沒想這么多,主要他眼界太小了,也想不到這么多。
聽林凡這么一說,才大夢初醒。
是啊!
新貴老一輩還在戰斗呢!
那可是英雄。
推翻了誰來為人類而戰?
林凡繼續說道:“而且你能保證,推翻新貴,就不會出現新新貴嗎?你推翻了一輪,而下一輪階層繼續誕生,這是階級矛盾,可不是普通矛盾,和你說這件事的人和沒和你說過,兄弟社以前有過人背叛過。”
范建元瞪大眼睛,滿含不可思議,整個人都在顫抖。
“我高中的老師,一個對我很好的人,正是因為他的幫助,才有我的今天。而且你新生大會那天,你也看見了,我被導師們刁難,因為一個人,沒錯,正如你所想,就是他,他叫段川,曾經的九天學府天才,現在還欠著百億債務,而他是曾經的兄弟社社長。”林凡再次拋出一個重磅炸彈。
郭振眨巴著眼睛,無比吃驚,段川的資料還是他查的,但只是查到一些基本資料,畢竟都十年前的事情,他現在還沒能力查到十年前的事情,所以他不知道原來以前這件事是這樣子的,川哥還被人背叛過,怪不得最后躲在了風城那樣小地方。
范建元徹底傻了!
“建元,你太單純了,一腔熱血是好的,但很容易被人利用,讓你來找我的人,讓我加入兄弟社也是別有用心的,他應該有很多條件吧?”
林凡說道:“甚至他會說的冠冕堂皇,為了你們新生好,我這新聞社社長,新生是把握不住的,里面水太深,很容易被老生們集體針對,我一個人力量終究有限的,讓我放棄新聞社社長,而且如此,他還能更好的幫助你們新生們,同時承諾也不會讓我吃虧的。”
范建元嘴巴張的大大地,因為林凡說的和鮑正豪學長,也就是兄弟社副社長說的幾乎一模一樣,勸解他的一模一樣,一副為林凡好的樣子,還有關心新生,團結新生,一切都是為了新生好,眼中滿是絕望和苦澀。
正義、關心、體貼、溫和的學長形象,終于支離破碎。
“所以一切都是假......的。”范建元雙眼已經滿是淚水,當發現所謂的一切都是謊言,整個世界都在崩潰。
人就是這樣子,當你發現身邊的人都受欺負,受到不公正的待遇,忿忿不平的時候,但突然出現一個人給你一個溫和、關心的學長形象,大多數人會立刻無條件相信對方,更何況對方畫了一個虛假的藍圖,一切的錯都是新貴那邊的。
郭振看向范建元的眼神也變得無比同情,他發現這個人是真的單純,出發點是好的,只是一腔熱血被人利用了。
鮑正豪,嗯,看上去是個好人,但實際上善于玩弄心計,偽裝自己,正好郭振老師了解這個老生,就是這么巧,所以郭振得到了相當不少的黑料,今年大四,喜歡欺詐和玩弄新生獲取利益達到目的,不過還算有分寸,坑的新貴后代比較多,忽悠普通家庭學員給他打工。總結來說:這家伙不是個好東西。
等范建元情緒穩定一點。
林凡拍了拍他的肩膀,溫和的說道:“也并不都是假的,最起碼你的想法和目標都是真的,而且也不是什么都沒有效果的,最起碼兄弟社的新生們都很相信你,不是嗎?”
范建元頓時一臉臊紅,抬頭看了一眼林凡,又無比羞愧的低下腦袋,悶聲說道:“對不起,凡哥,在這方面我也作弊了!”
郭振:“???”
林凡眼中閃爍過一道精光,腦海中略過范建元的資料還有郭振查到的東西。
“是你的天賦技吧。”林凡平淡的說道。
范建元猛地抬起頭,一臉震驚之色,“凡哥,這...你也知道了!”
“我讓胖子查了鮑正豪和你的資料,通過你的資料,所以猜到了一點。”林凡很坦然的說道。
范建元這才恍然大悟,眼神閃爍,他也沒想到林凡會如此坦誠,這讓他心中有些感動。
他覺得林凡通過了解到他一些信息,肯定能猜到他的天賦技。
林凡的超高智商在新生群體中已經傳開了,新生大會上的奇跡,還有申請高層會議仲裁贏得勝利。
范建元也是在剛剛聽到林凡說段川的事情,才知道當時新生大會上林凡面對的是什么。
所以他又怎么可能瞞得住這樣的存在。
“我的天賦技是變異的控制型,實際上一開始我也不知道如何用,但隨著不斷的嘗試,我發現只要我使用天賦技的時候,對方不是太抗拒我說的話,甚至順著他們的意愿說的話,他們就能向我表達善意,甚至認同我的話。
我以前很孤獨,而且我的存在感特別低,說話也不會有人在乎,也不知道和別人如何聊天,但隨著有了天賦技,我發現我的存在感好像變高了,而且說話也得到越來越多人的認同,所以我努力修煉,而隨之我也慢慢掌握如何和人進行聊天了,而且即使到后來,我不適用天賦技,大家也不會忽略我,會很認同我。”范建元有點低落的說道。
聽到這些話,林凡瞳孔也是猛地一縮。
郭振這才明白范建元剛剛說的作弊是什么意思,同時間他有些驚恐地看向范建元,連忙離范建元遠點,同時看向林凡。
林凡和郭振對視了一眼,這天賦技有點可怕!
林凡有些驚疑不定的問道:“你的意思是,你能改變人的意志?”
雖然本身就有些猜測,但林凡聽到范建元說出來,能達到這樣的效果,還是讓他有些頭皮發麻,這變異型的天賦技竟然直接作用于人的意志,或者說思想,而且好像別人還察覺不到的樣子。
這就顯得很恐怖了!
一個人改變你的意志,讓你和他成為好朋友,你以為是你的意愿如此的,最后卻發現這只是一個技能的作用。
看到郭振突然坐遠了,還有林凡的問話,范建元連忙解釋道:“不是的,沒那么可怕,只能是對方不抵觸才行,而且我也試驗過了,只要隔離一段時間之后不見面,還是會恢復以前那樣子的。而且只是讓對方快速認同我,加速這個過程,和我成為朋友,我并不能改變對方的意志。”
郭振吐槽道:“那還是非常可怕啊!”
范建元有些低落的說道:“我只是想結交一些朋友,不想像以前一樣孤獨。”
“天賦技本無好壞之分,主要看使用者如何使用?”
林凡輕輕的笑道:“好人使用就是好的,壞人使用就是壞的,用來殺異族你就是英雄,但你濫殺無辜,你就是惡魔!所以天賦技主要是在使用者身上,建元你是一個善良的人,這個天賦技在你身上,會有大作為,我相信你不會拿來干壞事的,不會去引導其他人變壞。”
“當然不會。”范建元立刻起身大聲說道:“我可以發誓,我范建元絕對不會....”
“停停停!”
林凡有些哭笑不得,他沒想到范建元反應這么大,道:“你沒必要發誓,每個人如何做人身邊人都能看到的,對得起自己內心就行。”
“好的,凡哥,是我太激動了,我媽媽從小教導我,不能當壞人的,要像我父親當個英雄。”范建元不好意思地撓了撓頭。
多么一個淳樸的年輕人。
林凡和郭振這一瞬間都有些沉默,范建元是單親,家里只有一個媽媽,而他父親殉職于人類前線戰場上,真正英雄的后代。
林凡突然一臉鄭重站起身來,無比認真的說道:“建元,我正式邀請你加入人類希望小隊,你愿意嗎?”
范建元:“???”
范建元一臉懵逼,何止是他,郭振都一臉懵逼。
哪來的什么人類希望小隊?
他咋不知道的?
不過郭振反應也快,立刻保持一臉平靜,好像一切都在他預料之中,實際上他也是一頭霧水。
“人類希望小隊的宗旨:給人類帶來新的希望。”
林凡說的無比真誠,仿佛這一切都不是他心血來潮,而是早就已經決定好的,一臉認真的說道:“我來九天學府雖然只有短短十天,但這十天我私底下接觸了很多人,接觸了新貴,接觸了神秘情報組織,接觸過學府府長還有一位神秘至強者,我知道了很多絕密消息,尤其很多消息我和府長還有那位至強者喝茶時已經證實,僅僅兩杯茶,我連開十二個節點。可是,這些消息我暫時并不能告訴你們。”
范建元和郭振都是一臉震撼。
他們都只是普通新生,老老實實上課,最多也就是交交朋友,接觸一些老生,最多也就是導師。
但林凡這段時間發生了這么多事情,私底下還接觸過這么多人。
甚至連學府府長都私密接觸過!
甚至還有一位神秘至強者!
而且還和府長還有至強者喝過茶。
兩人吞咽著口水。
而且只是兩杯茶,連開十二個節點?
開什么玩笑?
他們現在總共都還沒開到十二個節點,這差距也太大了吧。
這一瞬間,他們感覺有種自卑,濃濃的自卑。
明明同為九天學府的新生,范建元還比林凡他們早到學府,但他們就好像身處兩個世界,上的不是一個九天學府。
“因為還很弱,而我也很弱,只是因為我還有些天賦,被府長這樣的至強者關注到,這就是我目前的最大價值。”
林凡說到此,顯得有些頹然,“但這些依然不夠,我個人的力量還是太小了,我現在可正面戰四品導師,可斬之!但這還是太弱小了。”
郭振早就知道,一臉鎮定,但范建元卻一臉呆滯,各種小道消息滿天飛,各種版本,但現在林凡親口說出來,可信度達到百分之九十以上。
因為如果是假的,總有一天會被戳穿的。
“這離我想做的事情遠遠還不夠。”
林凡背過身去,聲音變得低沉,開始緩緩響起:“我林凡出生低微,身如浮萍,命如野草,見過最黑的夜,但我依然有一個夢想。”
“我有一個夢想,夢想有一天,人類世界不再動蕩,沒有異族、戰爭和死亡,幸福的生活充滿陽光,和平的鮮花到處開放。”
“我有一個夢想,夢想有一天,人類家庭不再憂傷,沒有恐懼、離別和眼淚,歡樂的歌聲響徹四方,自由的鳥兒展翅飛翔。”
聲音隨著一句一句,由低沉逐漸變得高昂,這聲音猶如靈魂之音,直透靈魂深處。
即使現場只有兩個剛滿18歲的年輕人,剛入覺醒者大學的學生,實力不過才初入二品。
林凡鏗鏘有力的聲音在這小小的十幾米公寓中,來回游蕩。
“我有一個夢想,夢想有一天,人類自己不再彷徨,相互信任、合作和尊重,人生的夢想變得純粹,不摧的利劍掃清障礙。”
“我有一個夢想,這個夢想實現的那一天,我能親眼見證這個夢想的到來,哪怕一眼就好!”
這一刻。
郭振和范建元徹底被震撼了!
兩人脊梁不自覺地挺的筆直,瞳孔的深處有一股火苗正在緩緩升起。
哪個年輕人沒有點情懷?哪個年輕人又沒有大志愿?
更多的只是現實太過弱小,太過殘酷,不敢放聲大肆說出來,怕被人嘲笑。
有的時候甚至不敢去想。
而現在從林凡的口中說出來。
他們內心有濃濃的認同感。
相同的話,從不同的人口中,都會產生不同的效果,同樣也會產生不同的煽動力。
而林凡,就是這樣具有強烈煽動力的男人,而且能引起人的感情共鳴,靈魂共震。
郭振此時已經徹底忘記了林凡可能是在忽悠人的這種想法。
短短四句話,讓他感受到了來自于自己靈魂深處的嘶吼,讓他再一次體會到什么叫靈魂深處的共震。
也就在這一刻。
范建元才知道林凡心中的理想,對比于這種偉大的理想,他自己之前想做的事情,簡直就是燕雀和鴻鵠的區別,甚至他連燕雀都不如。
這不像他把人類分為兩部分人,林凡是心系整個人類!
這是何等的大愛!
震撼!
發自內心的震撼!
這一刻!
林凡在他們雙眼中,閃耀著一種純白耀眼的光。
他們不知道圣人是什么樣子的,但這一刻,在他們眼中,林凡就是圣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