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貴妃、AT,你們兩個干得漂亮。
這一趟回去后,老子就是找系統賣血,都給你們整點好東西獎勵;貴妃我都給你整點不老的化妝品,AT我也給伱弄上一點永不脫發藥膏啥啊。”
扯著嗓子,胡彪帶著滿是興奮情緒,就此大喊了起來。
要知道在貴妃和AT兩人出手之前,他們這些人龍舟上人員,在情況上已經是糟糕到了極點。
因為自從他們乘坐的龍舟,進入了陰軍艦隊的兩百米范圍之內;不僅因為離著更近后,炮口噴過來霰彈炮子越發密集,殺傷力上也猛烈。
在應付著以上這些,很是要命玩意的同時。
他們還要面對著船上排槍的火力,傷亡一下子就飆升了起來。
往往在一聲炮響之后,一條龍舟上的人能死傷六七成以上,再加上了一輪火槍之后,整條龍舟中數十個漢子,能動彈的都沒有幾個了。
尤其是他所在的這一個方向上,因為目標是兩艘在整個陰軍艦隊中數量也只有三艘,排水量也是更大的大陰帝國三級戰艦。
所以在不約而同間,一共有著十五艘龍舟和六七百漢子,從這樣一個方向殺了過來。
在一路沖過來承受的炮火中,不幸被打掉了三艘龍舟,另外三艘上面的人員,已經是死傷過半后了。
但是在沖進兩百米的距離之前,怎么說還有著十二艘龍舟了。
可當他們沖到了兩百米的位置,那一個驚人的減員速度讓見慣了慘烈戰斗的胡彪,都是有些頭皮發麻了起來。
如今在他身后不遠的位置上,足有四艘龍舟已經徹底停止了前進。
因為上面的人員,在極短的時間里在瘋狂的火力中,已經差不多都死光了;并且按照這樣一個速度下去,他們就算能成功沖過去,也剩不下幾艘龍舟和人了。
這樣一點人,怎么打下有著六百多人編制的三級戰艦。
只是面對著這樣的危機,胡彪就算放棄繼續擂鼓,選擇站了起伏不平船首。
將一張一石五弓力的強弓在手,連珠一般的利箭射了出去,轉眼之間就射殺了五六人之多。
這樣一個強悍的表現,依然沒有起到什么作用。
好在這一個時候,貴妃和AT兩人分別殺出。
在攻其不備架勢之下,兩人殺進了甲板上的陰軍水手之中,揮舞著手中的系統武器,瘋狂的砍殺起來,成功就讓甲板上準備輪流開火的水手們牽制住了。
讓胡彪他們需要面對的火力,一下子就降低了數成之多。
算是證明了他們的一身武藝,只要能靠近對手,進入了近身搏殺、最好是密集的人群中,還是有著相當的作用。
更重要的是,兩人在清空了屠殺著火槍兵的時候,帶著一身不知道是自己,還是對手的鮮血,時不時也殺向了那些炮兵。
這樣一來,這兩艘三級戰艦的火炮火力,也會立刻減少不少。
如此一加一的結果,絕對是要大于二、甚至更多。
胡彪見狀之下,自然是心中狂喜起來,當即就在嘴里喊出了開頭的那樣一句來,而且很是真心實意的那一種。
其他正在劃著龍舟的漢子們,雖然聽不懂胡彪嘴里,那些‘化妝品’和‘脫發藥膏’到底是什么一些什么玩意。
可都能知道,當前是他們沖過去的最好一個機會。
當即之下,顧不上手臂上肌肉的酸痛,將手中船槳劃動得更快,讓原本就是極快的龍舟,速度又是更快了一些。
只是他所在的龍舟,如今離著貴妃所在的那一艘三級戰艦,距離不過二三十米的距離。
眼見著最多只有五六秒,就能沖到位的時候,胡彪眼睛不經意看到的一幕,卻是讓他差點嚇尿了。
具體上,就在甲板上。
一門18磅炮,在船舷后一點都不待將粗大的炮口推出炮窗,已經在數人調整下對準了自己的方向。
一個陰軍的海軍少校,已經帶著一臉的獰笑看著胡彪,將一根繩子拿在了手里。
這一根繩子,正是陰軍大炮使用拉火管擊發方式的炮繩,簡單一點就是這玩意不用點火,只要用繩子一拉就能開炮。
因為這玩意中填裝的彈藥,那可是有著大把細小炮子的霰彈,散布的范圍驚人。
如此近的距離中,胡彪就是速度再快,也躲不開這玩意恐怖的殺傷范圍。
一時間那陰軍少校和胡彪兩人,心中都是明白一點:胡彪、還有這艘龍舟上的人全部死定了。
在這樣的一個認知中,那個陰軍少校拉動了炮繩。
可在電光石火之間,一個人影就出現胡彪和那名海軍少校之間,徑直將自己的小腹,死死地貼在了炮口上。
做出了這樣一個動作的人員,自然是貴妃這妹子了。
有關于這一門18磅炮,在那名少校和數名水手的調整中,炮口逐漸瞄準了胡彪的場面,她其實早在數秒之前就看到了。
可看到是一回事,阻止又是另外回事。
當時她正在十來米之外的位置上,身前有著五六個陰軍水手,正挺著刺刀、單手斧、水手刀、短銃等武器死死擋在了她的身前。
拼著被受傷,干掉了這幾個水手后,那一個海軍少校已經抓著炮繩準備放炮了。
在腳下飛快沖過去的當口,貴妃手中的‘菊一文字’已經扔了出去。
可是一個陰軍水手慌亂間一個踉蹌,好死不死地擋在了海軍少校的面前,擋住了這無比關鍵的一刀。
眼見著大炮就要開火,胡彪那一個狗男人馬上就要被打成一團肉醬。
不自覺中,她就想起了在十幾天的戰斗中,這狗男人幫自己擋了一槍,接著在后續這十幾天的時間里,被大家叫著‘死瘸子’的事情。
本能之中,就是用自己的身體貼在了炮口上。
在貼上去的那一刻,滾燙的炮口就讓貴妃聞到了一股肉烤焦了的焦臭味,還有一股直沖天靈蓋的劇痛。
讓她心中在這一瞬間,不知道對著胡彪送上了多少親切的問候。
只是就算這樣,這妹子依然沒有后退半點。
不知道該慶幸一下,還是該傷心一下;最多半秒鐘之后,這一門18磅炮發射成功,貴妃再也不用承受那一種劇痛了。
只是這樣傳說中炮決一般的結果,對于貴妃來說過于的殘忍了一點。
在霰彈出膛的恐怖動能之下,她細細的腰桿子,有著豐厚本錢的胸腔,以及經常扭到了飛起的那啥,都被瞬間打成一團血霧。
甚至飛濺的骨頭茬子,還將周圍的陰軍放倒了一片。
也就是剩下一個腦殼,還有因增強實力需要,潛水時也沒有忘記穿上黑色襪子的雙腿、雙手,還算全乎的幸存了下來。
前者,也就是那一個有著漂亮臉蛋的腦殼,在高高飛起后,掛在了一根經歷了大火之后,已經焦黑、碳化的桅桿上。
后者那雙據說比胡彪命還長的筆直長腿,還有做著精致美甲的手臂,撞到了船舷后停止了下來…
極短的時間里,看到了以上景象的胡彪眼珠子都紅了。
嘴里發出了一聲猶如受傷,陷入了陌路野獸一般的凄厲長嘯后,抓著身邊的大鼓向著前方的水面,一腳就用力地踢了出去。
然后,也是猛提了一口內氣,閃電一般的躍出了龍舟。
在過程中,腳尖不過是在剛剛落在水面的大鼓上借力了一下,身形又是提起,最終躍上了這一艘該死的戰艦。
同一時間里,他所在龍舟上的一眾漢子們,也是紛紛停下了手上劃槳的動作。
從屁股下面,抽出了一柄柄雪亮的長刀,將刀背咬在了嘴里;甚至還有數人,將帶著鉤子的繩子背在了身上。
雙手也是死死的抓住了船舷,做好了就算不繼續劃槳,但是龍舟在慣性中依然會繼續飛快向前,即將撞上了陰軍戰艦時的沖擊力。
這樣一個動作,絕對非常地有必要。
在‘咔嚓~’一聲之中,龍舟船頭的龍頭就被撞爛;有著更有利于提升速度、但不方便保持平衡狹長船身的龍舟,也是當場翻掉了。
好在早就做好了準備的眾人,哪怕在落水之后,也是一一飛快地從水下鉆了出來。
等其中幾人,將帶著抓鉤的繩子扔了上去,鉤住了戰艦的船沿之后。
光著腳丫子的他們,立刻就是抓著繩子,向著甲板、又或者是一些大開的炮窗,異常靈活地爬了上去。
也是看到了這里后,岸邊某處的亨利·卡文迪許,在嘴里長嘆了一聲后,放下了手上的望遠鏡。
帶著一臉的落寞,向著臨時營地中走了過去,再也沒有繼續觀戰的意思。
讓他如此的一個表情,一方面這是因為看到了這樣一幕之后,他知道玄戈營和他們手下的反抗軍,在接下來的戰斗中,也許還會付出相當慘重的代價。
但是大陰這一支遠征艦隊的覆滅,已經是沒有絲毫懸念。
他身為一個大陰帝國的子民,不管如何都不想看到這樣的一幕。
另一方面,貴妃女士這樣一個在他眼中,有著美麗、優雅、博學、姓感等眾多美好標簽的女士。
為了拯救自己的戀人,以那么凄慘的方式戰死后,讓他徹底的破防了…
有關于‘接下來的戰斗,已經是沒有了懸念’這樣一點;還別說!亨利·卡文迪許這個洋鬼子,看得還挺準的。
當然了,‘玄戈營和他們手下的反抗軍,還會付出相當的代價’這點,同樣也挺準的。
畢竟在駕駛著龍舟,一路飛一般沖過去的過程中,原本就是傷勢沒有復原的網友們,又是傷上加傷了起來。
那些咬著鋼刀,又或者僅僅是柴刀的百姓們,他們雖然有著足夠的戰斗勇氣,但是在戰斗技巧、互相之間的配合等方面,實在沒有什么經驗。
而陰軍一艘三等戰艦上,各種人員加起來可是有著六百多人。
最差的那一種六等戰艦上,各種的人員加起來,也有著一百五六十人;當前依然幸存的陰軍艦隊中,戰斗人員加起來可是相當不少了。
因此在隨后的時間里,一艘又一艘的陰軍戰艦被徹底破壞的同時。
一眾網友,還有參與了戰斗的百姓,也是付出了相當大的代價和傷亡。
羽漢楓在自己所在的龍舟,即將撞上了一艘五等戰艦的前一秒,雙腿在船頭用力一壓之后。
就借著水面反彈起來的力量,雙腿像是彈簧一般,整個人高高地躍起。
不過他沒有直接跳上甲板,而是直接鉆進了一扇因為大炮開火后不久,炮車向后退出了一截,當前尚且來不及推回來。
因此炮窗位置,已經是一點都沒有遮攔的中層的船艙之中。
在鉆進去的那一刻,羽漢楓順勢來了一個就地的翻滾,再細不容發躲過了一柄打著旋扔過來的單手斧,還有一發火銃子彈。
同時在心念一動之下,藏在了空間包袱中的八面漢劍已經在手。
在腰間用力、整個人起身的那一刻,就是向著左手邊的一個陰軍炮組殺去,手中的長劍帶起了漫天劍影,在極短時間里又已經是刺出了四五劍之多。
不過一兩秒之后,這一些目標就被輕松解決。
然后趁熱打鐵,向著緊挨著的下一個陰軍炮組殺了過去時,身邊四個陰軍水手才是捂著喉嚨、心口緊要位置的傷口,爛泥一般地癱倒在地。
可以說到了現在,終于可以放開手腳的情況后。
羽漢楓等人,終于是爆發了自己一身高強武藝的恐怖殺傷力。
同時到了這樣一個時候,好些百姓們也是抓著鉤繩,試圖學著羽漢楓的模樣,從多扇大開的炮窗之中爬了進來。
只是在他們爬進來的過程,卻遠遠沒有羽漢楓這樣順利。
因為這些操作了大炮的水手們,雖然沒有背著長長、礙事的長槍。
可身上除了有著水手砍刀、單手斧等自衛武器之外,居然還有著相當多數量的短銃,還是上好膛、隨時能夠開火的那一種。
這玩意在搏殺中,被抽出來抽冷子開上一槍,巨大的殺傷力真心強悍。
所以面對著這些試圖沖進來的百姓,他們堵在了炮窗之后。
手中的砍刀、單手斧揮動之間,將一支支攀在了窗沿的手指、手掌砍斷,讓它們的主人慘叫著掉入了江水中。
又或者在槍聲和升騰的白煙中,被打落了下去。
不多的時間之中,已經有著十幾個漢子被打落下水,要么是成為斷了手指和手掌的殘廢,要么就直接丟了性命。
付出了這么大的代價,卻是沒有一人,能成功地沖進了船艙中來。
見狀之下,胸腔間一口內氣眼見用盡的羽漢楓,短暫停止了自己靈活的身法,準備換上一口氣后就改變戰術。
具體上,就不是繼續解決那些準備開炮的陰軍,而是殺過去支援那些百姓。
在他想來,只要殺散兩三個炮窗的陰軍水手,讓外面的百姓們可以源源不斷鉆進來,這一艘五等戰艦就完犢子了。
堂堂前大宋錦衣衛的指揮使大人,不知道打了多少次的惡仗了,以上的分析自然沒錯。
奈何他自己的身體,有點不爭氣啊。
在換氣的那一刻,算是老毛病的肺部舊傷又發作了;讓在沖出去關鍵時刻,卻如同一輛老舊的拖拉機一樣,‘康康康~’的劇烈咳嗽了起來。
以至于原本靈活、風騷的身法,一下子就緩慢了好些。
明明看到了兩柄短銃被陰軍水手抬起,即將就要對著自己摟火的狀況;他當時唯一能做出的事情,就是微微偏了一些自己的腦殼。
讓一發鉛彈,幾乎擦著自己左臉飛過,讓左邊一些頭發都被烤焦。
另外一發對著胸腹飛來的鉛彈,那就根本躲不開了;好死不死的,原本就不好用的左肺,又被一發鉛彈給打了進去,造成了恐怖的傷勢。
“特么!老子就知道,總有一點會被這癆病該拖累死~”
帶著在左肺中槍后,雖然有著陣陣廢人的劇疼,卻居然短時間讓自己,已經不再咳嗽的神奇結果,羽漢楓心中默默罵出了一句。
可依然沒有忘記揮舞著長劍,轉眼就是砍翻、刺死了數人,打通了兩扇炮窗的通道。
讓好些漢子終于可以爬了進來,與其他匆匆趕來的陰軍水手們廝殺在了一起。
羽漢楓本人,則是沒有太多在這一片戰場繼續戀戰。
因為他的傷勢他自己清楚,知道堅持不了多長時間后,已經是殺出了一條血路,徑直地殺進了這一艘戰艦的底部船艙。
在一眾陰軍水手驚恐、不解、見鬼了等種種復雜眼神中,從空間包袱里釋放出了一個三十公斤的炸藥包,毫不猶豫地拉響導火索。
數秒之后,三十公斤黑火藥在船艙,這一種相對封閉的空間里,爆發出了比起其他區域更為恐怖的威力。
不僅其中十幾個幸存的陰軍水手,在瞬間中都被活活震死。
戰艦底部的位置上,也出現了一個恐怖的大洞,讓數量驚人的江水灌了進來;不多時就灌滿了底層船艙,讓整艘船開始不斷下沉。
頓時原本在廝殺的陰軍和水手們,在感受到了這一個狀況后。
紛紛都是放棄了對手,紛紛跳船逃生…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