崔充挨了旭風一掌,足足飛出了十來米才是停下;但是在落地之后,不過是吐了一口血,又是向著胡彪等人殺來。
見狀之下,胡彪和只剩下一只手能活動的旭風,兩人只能是硬著頭皮迎了上去。
好在剛才的一掌,也讓崔充有了顧忌,不敢過于地放肆。
一時間與胡彪兩人,開始游斗了起來。
總的來說,崔充這一個變態的家伙,不僅有著鬼魅一般的速度和靈活,力量、抗打擊力也是相當驚人。
簡直就是BUG一般的存在,不多時兩人全身是一些細小的傷口。
雖然不致命,但也是相當地頭疼。
一時間,三人打成了一團,胡彪兩人身后的位置上,明明有著二十幾個唐軍和不涼人,但是根本無法插手這樣級別的戰。
因為只要靠近一些,他們就會有著被誤傷的風險。
自然也說不上,沖過這里去堵住那一個缺口。
所以陷入了苦戰的胡彪,只能期待著在缺口另一個防線的淵海,這一個前游戲農民工,能帶人堵死那里…
“快、快、快,把這玩意架好~”扯著嗓子,淵海嘴里瘋狂地大喊了起來,很是有些著急上火的樣子。
沒辦法!此時他們的位置,離著那一處缺口有著三十米左右的距離。
身邊不斷有著唐軍和不良人,越過了他們之后,向著那一處缺口堵了過去,但效果卻是不佳。
關鍵的原因,還是因為胡彪等人與崔充的戰斗,堵住缺口的另一個方向后;如今四個太平道的金將,將精力全部放在了他們這一邊。
他們并排在一起后,立刻將原本可以跑馬的城墻徹底堵死了。
沒有痛覺的他們,手持著大盾只要擋住了面門等要害。
一眾沖上去死戰的唐軍和不良人,雖然也能在他們穿著重甲的傷口,制造出好些恐怖的傷口。
可是根本無法沖開他們的防線,當缺口徹底堵死。
反而被金將身后的黨項人,拿著長槍等武器一一捅死。
不長的時間里,這一處缺口已經聚集了三四十個黨項人了;若是繼續拖延下去,那還得了?
所以現在堵住缺口的行動,最為一個關鍵的事情,就是干掉那四員金將。
好在他們現在有八牛弩,這玩意招呼了出去,就是那一種怪物一般的黃巾力士都不一定扛住,就不要說這些更弱一些的金將了。
而剩下的那些黨項人炮灰,臟兮兮的身上大都連皮甲都沒有一件,在甲胄齊全的唐軍和不良人面前應該是不足懼怕。
就在淵海,瘋狂催促著手下。
希望將一發十只弩炮同時招呼出去,直接將這些家伙統統放倒了的時候。
耳邊忽然傳來了帶著哭腔的一句:“校尉,這臺八牛弩怎么也是架不穩啊?”
一聽這樣的一句,淵海差點沒有給急死。
匆匆趴在了地面一看之后,才是發現這一臺床弩樣子的八牛弩,床架子后面的位置上,居然有著一條腿斷了一截。
這樣一來,十只已經上好弦的弩炮,現在一水都是斜刺刺的指向了天空,發射出去的時候,根本不可能射中目標。
“等啥,找東西墊上啊。”淵海的嘴里,當即就罵出了這么一句來。
只是在他向著四周看了一眼,卻是發現有點罵錯人了。
因為這些操作人員,倒是從附近找了幾塊充當滾石的石頭過來;只是當初為了追求威力,這些上百斤的石頭,個頭又太大了一些。
若是用來墊,又會太高了一點。
眼見著短暫的耽擱時間里,缺口中又跳上了三五個黨項人上來。
估算了一下需要墊上去高度后,淵海做出了一個讓自己都瘋狂舉動。
嘴里嚷嚷出了一句‘把那一個角抬起來’后,向著那一個角就是爬了過去;估計斷了的那一角,會壓在自己的腰桿子后。
嘴里又是罵出了一句:“都愣著干啥,放下看看行不行~”
沒錯!淵海在估算出了高度之后,就以自己的身體,充當了一個肉墊子。
該說不說,淵海這貨估計的該挺準,有著他這樣一個肉墊子后,八牛弩的架子肉眼可見的平穩了起來。
唯一的問題是,當腰桿子上感覺一股巨大的壓力傳來時,他感覺自己翔都快被壓出來了。
“快點啊,老子撐不住多久~”靠著死死咬著嘴唇的方式,憋住了肚子里一股噴涌而出的沖動后,淵海的嘴里喊出了這么一句。
在一聲催促之中,一個手里拿著大木槌的漢子再也不敢耽擱。
先是對著前面,那些依然還在金將面前拼死沖擊,效果卻是極差的本方人員,嘴里喊出了一句:
“前面的兄弟,趕緊趴下~”
接著,高高的舉起了木槌后,重重的都是對著八牛弩的扳機砸了下去。
頃刻之后,在一陣弓弦震動的響聲里,一共十只粗大的弩炮,筆直地對著正前方招呼了出去。
不過三十米的距離,可以說想要射偏都難。
哪怕面對著襲來弩炮,四個金將齊齊的扎出一個馬步的同時,整個人也是縮在了厚重的大盾之后。
然而在一陣‘咚~’的巨響里,這些盾牌就被射出了一個大洞。
再然后,依然充滿了強勁弩炮繼續向前,射穿了金將身上的盔甲,射穿了他們比起老牛皮還要堅韌的軀體。
最終帶著他們沉重的身體飛了起來,一直撞飛了身后好些黨項人的才是停止了下來。
得益于在之前的訓練中,安西軍和不良人的行動部隊,都加入了一些現代位面,起到團隊磨合、信任作用的拓展訓練。
就是一個人站在高臺上,不看后面向后倒下,訓練的就是一個相信隊友,相信他們會接住自己的那一種。
總之,在后面一句‘趕緊趴下’中,本能就是臥倒在地的安西軍和不良人們,
很快就驚喜地發現,眼前死死堵住了他們的強大對手,如今已經是全部如同糖葫蘆一般地倒下了。
剩下一些黨項人,現在有一個算一個也算是陷入了巨大的慌亂中;帶著巨大的驚喜,他們飛快地從地上爬起,向前沖了上去。
硬是靠著身上堅固的盔甲,采用了只攻不守衛的方式,不大一會就將那些黨項人砍殺了大半。
剩下的小半黨項人,在心中巨大的驚恐之下。
甚至直接地掉頭,對著六米多高的城下跳了下去,一時間不知道多少人因為摔斷了腿,嘴里發出了凄厲的慘叫。
等于是到了此刻這一處缺口,終于被成功堵上了。
只是在這一個過程中,絕對起到了關鍵作用的淵海,那是一點都高興不起來,反而是哭喪著一張臉了。
其實他手下的八牛弩操作人員,還是相當關心他這一個淵校尉的安危。
在發射了弩炮后的第一時間,就七手八腳地將沉重的弩炮給抬開,以免給淵海壓出一個好歹來。
問題是,當在木槌砸在了八牛弩的扳機上,一股巨大的力道傳來時。
可憐的前游戲農民工,如今大名鼎鼎的云總,再也控制不住自己肚子里的那一股沖動;簡單的說,拉褲兜子里了唄。
“特么!剛才為什么不一木槌砸死我算了。”這就是淵海在此刻,最為真實的一個想法…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