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胡,這一次南陽城的行動下來,戰隊的風車、范豬、戰犬、倉管、二胖等一共是五人戰死了;順帶著倉管的藏獒,二胖的海東青也掛了。
好在他們身上的系統裝備,當時都被帶了回來。
戰隊的傷員也有著很多,不過基本上一個禮拜都能復原過來,不算是什么大事。
戰利品什么的就不說了,唯一值得一提的就是,我們一共帶回了二百六十七匹戰馬,算是目前比較緊俏的作戰物資。
另外,我初步的統計了一下,如今在祭旗坡這里,還有著一千六百名左右的江湖好漢聚集在了這里。
就是除了其中一些斷手斷腳的傷員,應該還有一千五百五六十人完好。”
對著戰隊的一眾成員,楊東籬這一個副隊長小聲地講述了起來。
而就在他們身邊不遠的地方,一個個守在了火堆邊上的江湖好漢們,紛紛都是在大口地往自己嘴里灌著酒。
許是用這樣的一個方式,來慶祝著自己的劫后余生。
順帶撫平一下,內心之中的巨大傷痛。
不過胡彪等人因為內傷的原因,謝絕了好漢們的敬酒后;聚集在了一旁的火堆上,吃了一點東西果腹。
連死撲街這一個飯桶,也只不過吃了一斤多的燉肉,還有三大碗的糙米飯就罷手。
結果才是放下了手上的大碗,那老楊就是說出了開頭這樣的一些數據。
聲音才是落下,老蛇不知道在心中想到了什么后,對著火堆‘呸~’的一下吐了一口唾沫。
帶著憤憤不平情緒,在嘴里罵出了一句:
“特么!昨晚我們在死戰的時候,楊過還在襄陽城泡妞了,又禍害了郭襄這一個嫩妹子;根本就沒有想過,要不要來支援一下我們的事情。
大家死傷這么大,今晚連過來看看的動作也沒有,他這一個提上褲子就走的架勢,不是一個綠茶么?”
“不能這么說。”胡彪聞言后,當即就是提出了自己的反對意見。
“首先他只是一個江湖人,對于正經的軍事行動一道根本就是不熟,還不如現代位面經常看電視和小說的普通人了。
哪里能想得這么事無巨細,作戰計劃不完善、遺漏了一些什么,也是正常的事情。
其次,在原文里南陽城這一次的行動,可是輕松就取得了成功。
本次之所以如此的艱難,關鍵的原因還是系統暗戳戳地做出了一些改變,才會讓困難程度飆升了起來,出現了這么大的傷亡。
最后楊過這十六年的時間里,唯一活著的動力和盼頭就是小龍女。
所以,只要一有涉及到小龍女的事情出現,他顧不上了其他的事情,那也是一個相當合理的情況不是。
說白了,一生都是在為國為民的武林人物,也就是只有郭靖、郭大俠一人罷了。”
該說不說,胡彪以上的一番講述還真心很些道理;在這樣的一個說法之下,眾人也沒有過于地糾結這樣一點。
隨后的時間里,楊東籬又是開口說到:
“老胡,趁著他們還沒有離開,那些后續計劃可以盡早實行了。”
所謂的后續計劃,自然是針對聚集和武裝起一批江湖好漢,還有增強他們本身的實力這兩點。
今天白天一路過來的路上,眾人私底下商量出來的細節了。
聽到了這樣一個提醒之后,胡彪向著那些正在大口吃喝的好漢們看了一眼,嘴里澹澹地回了一句:
“別急!再等等…”
等什么?當然是等這些好漢們的情緒上來后,再開始做動員工作了。
不知道多少的酒水下肚后,酒勁上頭的好漢們,想到了在昨晚的一戰之中,那一個艱難的過程,還有那些戰死的江湖同道。
甚至是自己的好友,師門兄弟、結義兄弟,如今都是天人永隔,連尸體都未能帶回來這一點后,就有好漢忍不住放聲大哭了起來。
那啥!男兒有淚不輕彈,只是未到傷心處嘛。
這樣的哭聲猶如有著巨大的傳染力一般,很快就是連成了一片,讓整個林子里都是嚎哭聲。
在這樣一個狀態下,胡彪顧不得體內的傷勢還未復原。
長身而起后氣灌丹田,讓自己的聲音在老大一片區域里響徹起來:
“哭、哭、哭,一群大老爺們為何做出這種軟弱的婦人之態度;難道大家在這里哭,還能將那些蒙人和金輪法王哭死不成?
只有給他們白刀子進去、紅刀子出來,才能弄死這些王八蛋。
反正你們心中是如何想法我不知道,但是這樣一個事情,胡彪和玄戈營上下認為不能就這么算了。
因為有大唐安西軍的傳承,我等自認在軍陣、兵法一途上還有些造詣。
若是同樣有著不甘心平白在蒙人手上,吃了這么一個大虧、死了這么多同道的兄弟們,還信得過我們。
明日就跟我們一路往東,大約有著兩百多里后,就能到房陵縣地界。
那里有著一個叫著五道峽的地方分外偏僻,在那里我們能給你們打造上好的盔甲武器,教授給你們真正的兵法和戰陣之道。
他日修煉有成之后,齊齊殺將出來,好好地給蒙人一個更大教訓。
另外我胡彪是個粗人,也知道皇帝也是不差餓兵這樣一個道理;在這些時日里,一應的吃住我們全包了,每人每月都有五貫錢的餉銀。
不管是昨晚戰死的兄弟,還是未來戰死的兄弟,只要有著妻兒老小,皆是有著一百兩的撫恤銀子送上。
殘廢了的,也有著一百兩的銀子帶走,總不能讓大家今后落魄江湖。
總之大家盡可放心,此事一切全憑自愿,不管是愿意不愿意走的,我胡彪這里不會記恨半分,只要我等練兵之事保密就好。
現在愿意跟著我走的,去往左邊站著;不愿意跟著走的,那么就去右邊站著。”
不提胡彪強行提著一口內氣,喊出了以上這樣長長一段話后,差點沒傷勢復發一口老血當場給噴了出來。
他說到了最后,那一個分別站在左右兩邊的說法,還真有幾日之前,楊過讓大家做選擇時的味道。
不過兩者之間在本質上的差別,卻是有些天差地別的味道。
一方面,胡彪等人在南陽戰場上,可是用著自己的實際行動,證明了他們在兵法、戰陣,這些當前屬于將門秘傳上的良好修養。
他們的計劃,聽起來更有說服力一些。
另一方面,江湖好漢也是人,也需要吃喝拉撒,也有家人。
胡彪承諾中包吃住、軍餉、死傷后撫恤這些,完全是解決了這些江湖好漢們,心中最大的一個顧忌。
至于死,這些為了面子能與人打出腦漿子的好漢們,反而不是過于在意。
于是在胡彪的吼聲中,各種‘算我一個’、‘老子兄弟死在蒙人手里,這一個事情不能涮了’、‘怕甚?十八年后又是一條好漢’。
這樣豪邁的喊聲,在好漢們的嘴里紛紛響起。
同時在張一岷的帶領下,他們邁開了大步,向著那代表著愿意跟胡彪等人走的左邊空地,結伴地走了過去。
不多的時間之后,在場的所有人員都是做出了選擇。
一共一千六百來人,算上了一些殘廢人員,也只有七八十人不愿意參與行動。
就算這樣,這些人也是一臉愧色;相信他們就是離開,也在江湖上會說著胡彪、玄戈營的壯舉,讓更多人加入進來。
眼見得居然又有這么多人愿意跟著自己,胡彪情緒也是徹底燃了起來。
對著身邊一個足有五十斤酒壇子后,一把拍開了上面的泥封。
反手抽出了靴子上的一把匕首,就是不加遲疑在手心割了一刀,讓傷口的鮮血往其中滴了進去。
嘴里也是再度喊到:“既然信得過我胡彪,那么今后我等都是兄弟,且讓我們歃血為盟,今后不離不棄。”
總之,胡彪以上的種種手段,用的都是以江湖義氣的方式激勵眾人跟隨。
誰叫好漢們的文化水平不高,又或者沒有文化,當前只能用著這一種義氣手段;為國為家的道理,就需要后面慢慢來潛移默化了。
不過這樣的手段,效果卻是好得驚人。
隨后的時間里,眾人對著一熘的酒壇子紛紛割開了自己的手心和手腕。
那一個豪邁的動作,都讓鋒銳這一個護士看得心驚膽戰;主要是他擔心,這些好漢們一個激動之下,會把自己的大動脈都割了,‘噸噸噸’地往里面放血。
最終,一共一千五百三十九人,齊齊端起了一碗血酒后一飲而盡。
在將手中的土碗砸在了地上的時候,所有人的身上皆是有著沖天豪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