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該說不說,老胡,你這一手毛筆字寫得可以啊。
就算今后不在系統任務混了,在現代位面想辦法混進某個協會后,幫人題個字啥的;又或者過年前寫寫對聯去賣,也能混得不錯。”
伸著修長的脖子,看著當前正在一塊還算平整的石頭上,拿著一支毛筆在飛筆疾書的胡彪,那一個個相當漂亮的小篆。
頓時就在貴妃這妹子的嘴里,發出了這樣的一個感嘆來。
聲音才是落下,邊上的一群閑著無聊的老鳥們,有著好些人的嘴里,立刻發出了附和的聲音。
主要的原因,還是胡彪自從使用了那什么《初級毛筆精通》后;他的那一手毛筆字,可不僅能用大進所能夠形容。
就是放在了古代,怎么滴也算得上寫得一手好字;若是放在了現代位面,更是算其中的佼佼者了。
而胡彪為什么?忽然要在一大早上就開始寫字,當然不是為了陶冶情操了。
這貨連貞操都沒有了,更別說情操這種高雅的東西。
根本上的原因,還是因為如今胡彪他們徹底圍死在了炊餅山上,就連派遣著羽漢楓、歌者,這些戰隊中的夜不收出去一趟。
趁機找到一定是到了周邊地區,但是不知道具體在哪里的岳飛;又或者去一趟北地的燕山,聯系一下鋒銳等三人都做不到。
更別說潛入那開封城中,實施他們熬夜了一整個晚上,才是制定出來的后續方案了。
因此真正用來實施這一份方案的人員,只能是指望著胡彪在北宋末年這一個時代的好兄弟,馬擴、子充大哥。
于是在喝了一頓稀粥后,胡彪就將其中一部分的計劃,一一地在白紙上用小篆寫清楚,打算送給馬擴提前準備一下。
至于如何送過去這一點,說來也是有些巧合。
原本為了不被一直追查‘帶頭大哥’的朝廷中人,查到了自己的蹤跡,生性謹慎的馬擴每日都是不斷改變住處。
直到昨天金人沒有攻山,終于是打算要走人了,朝廷才是放松了對他的追查。
馬擴也沒有繼續換住所了,等于是終于知道他住在了哪里的胡彪等人,也是可以做出一些操作了。
具體上,就是讓二胖指揮著他那一支海東青二黑,直接將信送到當前站在了山上,隱隱可見的馬擴那一處臨時住所。
順帶著在送信的時候,還帶過去一個鷹哨。
今后不管馬擴再如何改變住所,只要吹動著鷹哨讓二黑聽到,二黑就能飛下去將信給帶回來。
也算是用這樣的一個方式,終于搭建了一個雙方之間,可以及時聯絡的手段。
不用再靠著每天晚上,那些冒死過來的人員帶上一些口信;那玩意不僅僅是單方面,一旦帶口信的人員戰死就會斷絕,效率太差了一些…
今后的時間里,能夠有著及時聯絡的手段后,真心是算是解決了一個大麻煩。
只是胡彪在寫到了一半的時候,忽然就是想到了一個非常嚴重的問題,當即就是停下了手中的毛筆。
抬頭對著眾人,無比鄭重地問出了一句:
“兄弟們,我們如果這么搞的話,原本的歷史線變得可不是一點點,而是來了一個發卡彎一般的改變;那么問題來了,系統那孫子會允許我們這么做嗎?
更為關鍵的是,對于未來會不會造成一些不可挽回的變化。
等到回去之后,會不會發現熟悉的一切已經面目全非?”
聽到了這么一點之后,周圍看熱鬧的眾人也是慌張了起來,誰特么在現代位面沒有一些不能失去的人和事。
等于是說,誰也接受不了這樣的一個嚴重后果。
好在戰犬這一個悶葫蘆開口了,提出的建議而且還相當的靠譜:
“多簡單的事情啊,直接去問問系統唄;這么重要的一種事情,萬一那貨這一次不裝死,直接就告訴我們了?”
聞言之后,胡彪連忙大聲地吆喝了起來:“系統、系統~”
很幸運,系統在第一時間里又有了反應,很快之后那一種冰冷的機械音,就是在眾人的腦殼中響起。
都不用胡彪開口,就直接開始回答起了相關的問題:
“請胡彪指揮官大人,還有各位無需擔心。
系統的眾多任務中,除了試煉期間的任務,會對你們所在的位面世界,產生一些聯動的影響之外。
一旦是進入的正式任務后,因為你們擁有更強的能力,有可能造成的影響。
所以相關的任務世界,都是一些平行世界;只要你們不違反系統的限制,系統將不會予以任何的阻攔。
同時也不會對你們所在的現代位面,造成絲毫的影響。”
在以上的過程中,胡彪他們都沒有提出問題,系統就進行了回答的,其實說明了這貨一直在監視著他們。
只是在解決了心中最大的擔心后,眾人心中也是心思計較起來。
另外他們也不知道,在那一個他們無法理解的維度里;系統面對著本次任務才是開始,就已經收獲得驚人X能量,正處于一個巨大的驚喜中。
不要說胡彪他們想搞事,就是不想搞事。
這貨也會制造一些條件來,讓他們好好地搞事一下…
隨后的時間里,胡彪在一陣飛快地書寫之下,算是匆匆寫完了這一封信,交給了一直等在一邊的二胖。
二胖將信卷起來后,干脆地塞進一個不算太小竹筒中時,順帶著將一個鷹哨也是塞進了其中。
接著指著東面城墻之內,一棟二樓晾曬著大紅色衣服的小樓,也不知道二胖一陣比畫中,是如何與二黑進行溝通的。
可是在很快后,二黑就是震動著翅膀沖天而起。
在眾人有些擔心的目光之下,精準地飛到了那一棟小樓,并且是找了一個打開的窗戶飛了進去。
大概過了二十分鐘之后,二黑又從窗戶中飛出,飛回了炊餅山、在二胖的肩頭落下。
等到打開了竹筒之后,發現其中一張信紙被替換了,而被新換的信紙上,僅僅只有這一個‘OK’的手勢。
話說!在如今的開封城中,除了胡彪那一個好大哥馬擴之外,誰還懂這玩意代表著什么意思。
這代表著信馬擴收到了,也明白了胡一統老底的想法。
需要說明一下的是,現在貴妃的姿勢有些奇怪。
或許是在這么半個月時間里,眾人一起的生死與共,讓貴妃這妹子真把胡彪等人,當成了兄弟。
總之在看胡彪寫信的時候,緊緊地貼上去了不說,那一個175的大高個,讓她在不自覺中就將自己E杯的大兇,直接放在了胡彪的腦殼上。
然后,看得入神之下,一直就是這么保持了下來。
不過你們就以為,她這是給胡彪發福利了,死撲街的指揮官也是在享受?
錯了、錯得厲害!眼見著二黑成功返回的胡彪,總算是大大地松了一口氣;到了這一個時候,一直保持著坐姿的著火,就感受到了一陣脖子的不舒服,
隨后扭了一下脖子后,才是發現具體原因。
當即之下,就是在嘴里罵出了一句:“貴妃,趕緊把你那兩坨本錢拿開,不知道多久沒洗,都餿了你不知道啊?
那兩玩意加起來怕都兩斤重了,壓得我脖子酸~”
當即之下,貴妃就是反駁了起來,不過角度很是有些刁鉆:“瞎說!應該是兩斤三兩多才對…”
可惜說到了一半的時候,看到了老鐵高傲地抬起了腦殼,讓她生生將自己嘴里的話憋了回去。
在這種鋼鐵直男面前,她也很無力好不好。
只能是在嘴里,默默地滴咕了一句:“特么!什么時候才能下山好好洗個澡,整個人都餿了不說,老娘那三雙襪子都沒機會穿了。
到時候讓你個死撲街只能看、不能上手,更別提撕襪子,饞死你~”
不得不說,在山上被圍了這么久之后,一眾的菜鳥們在心理上也是快到極限了。
幸運的是,下山的這一天應該比較快到了;因為隨著時間一天天地過去,一些胡彪等人知道和不知道的情況不斷地發生,讓金兵撤退的時間再度提前。
正月二十六日,上午己時一刻左右,開封城東南方向忽然就是陣陣響亮的號角聲,還有響箭聲連綿響起。
第一時間里,當時正在警戒的老黑,就是拿起了手邊的一個望遠鏡。
沒錯!就是望遠鏡,不過是一個DIY的望遠鏡。
在現代位面,某寶上面花個百十塊錢就能買到一個望遠鏡,甚至還能帶上了簡單的夜視功能,可惜這玩意沒有辦法帶過。
不過也不是什么大事,胡彪他們早就想到了替代的辦法。
基于現代的玻璃制品,能夠帶到了任務世界去的一種系統BUG。
胡彪他們這一趟過來的時候,除了帶上各種的玻璃工藝品,其實還帶過來了一些打磨好的凹凸鏡片。
之前的時間里,不是因為天天需要干仗么,大家一時間也沒有想起來,在帶過來的眾多雜物之中,居然有這玩意。
所以陰差陽錯之下,都來不及制作出來。
等到金兵終于不再攻山后,想起了有這么一個玩意的狼青,就開始忙活抽空用一根竹筒和魚膠等簡易材料,DIY出來了這么一個單筒的望遠鏡。
受到了材料的限制,這一個DIY望遠鏡不能抽出來,只能是長長一根的那種。
由于狼青也是第一次做這玩意,對于焦距方面的掌握也不是很好,總的來說,只能算是一個試驗品。
但是不管怎么說,有了這一種DIY竹筒望遠鏡后,起到的作用那是相當巨大。
在老黑舉著竹筒望遠鏡,居高臨下的觀察中,能夠清楚地看到數個身穿著大紅戰袍,一看就是宋軍打扮的騎士,正在瘋狂的向著開封城中疾馳。
他們的身后、左右兩方、甚至是正面的位置上,都有著大隊的金國騎兵殺了過來。
不多的時間之后,這數個胯下戰馬的質量,比起了對手明顯差了不止一籌的宋軍,就被那些金兵們追上。
其中大部分被殺死,一兩個被活捉,沒有任何人能成功地沖進了開封城中。
不過這樣的一幕,也是代表了太多的東西。
胡彪等人在隨后的時間里,稍微地商量了一番之后,就是達成了一個共識:
金兵雖然對于開封城的封鎖比較厲害,但是這么大的一個戰場,也做不到徹底的封鎖,讓小隊人馬都出不去的程度。
所以,應該是他們堅守在炊餅山上,并且大量殺傷了金兵的消息傳出去了。
然后大宋那些裹足不前,又或者原本沒有打算勤王的人員,在有了一些想法之后,也是紛紛的行動了起來。
估計這也是金兵一方,差不多要提前一個多月,就要開始撤退的原因之一吧。
有關于胡彪他們的猜測,在隨后一兩天的時間里也得到了證實。
那是終于有著一隊探馬趁著夜色沖入了開封城中,也帶來了一些很是讓大宋朝廷,很是振奮的消息。
從應天等方向來的八支勤王兵馬,一共四萬三千人,號大軍十萬已經抵達了杞縣境內。
從荊湖南北兩路過來的數支兵馬合兵一處后,一共有著三萬六千人,號稱著大軍七萬也到了京西北路。
另有一些零散的勤王兵馬,多則數千人、少則一兩千人也是向著開封城匯集了過來。
哪怕這些兵馬的戰斗力堪憂,想要突破金兵在外圍的封鎖,都需要好一番的功夫和時間,但依然是一個巨大的好消息。
正是因為這樣的一個原因,在正月二十八日,也就是金人給大宋朝廷七天期限,只剩下了兩天的時候。
宋徽宗這個太上皇,還有一眾朝廷重臣們私下決定了,不答應那些金兵繳納皇室婦人的要求,不過一些屁民一般的工匠,交出去一些也是無妨。
并且偷偷整頓兵馬,打算再一次地據城而守,等待勤王大軍的到來。
其中的關鍵,無非是多答應一些每年繳納的歲幣,將金人打發走了而已;至于趁機將金兵圍起來戰而勝之,想都不敢想。
問題是如今的大宋朝廷,哪里還能保住什么秘密。
不提有著耿南仲這一個內應的金兵,在第二日就是得知了宋徽宗趙佶等人的打算;心中大怒之下,就打算給他們一個好看。
當天晚上,如今在開封城中越發投靠者眾多的‘帶頭大哥’馬擴,就是吹動著鷹哨將二黑從空中喚下,將這么一個消息送到了胡彪等人的手上。
讓胡彪等人又是一夜沒睡,商量著如何應對這一個破事情…
兩日后,也就是正月三十日。
完顏宗望等人都沒有來得及的接到后方,金國現任皇帝完顏成,有關于趙佶和這一對父子如何處理的回復。
卻是收到了又一個壞消息:金國中都路大亂。
一伙盤踞在燕山中多年的亂民,在‘卷簾大將’、‘天象娘娘’、‘白狐娘娘’等三個妖人的帶領之下。
不過旬日之間,就連下漁陽、薊州等四城,周邊城池中官員、守軍人人自危。
主要是那三個妖人,連續在人前施展了多種法術;比如:油鍋洗澡、請神上身后徒手斷鐵鏈,神水、滾刀割肉、吞食碎瓷瓶片等等。
頓時鄉野間的百姓從者如云,短短時日里已經卷席了多地,拼湊出了七八萬兵馬,對外號稱二十萬大軍。
以至于連大金國的中都城,也就是原本的燕京。
因為坐鎮這里的郭藥師麾下大軍,其中大部分都被完顏宗望等人帶去伐宋,剩下小部分也是駐扎到了周邊各地。
一時間這么一個要地,居然也是有著失守的危險,當即就送來了求援的書信。
看完了求援的書信之后,完顏宗望第一時間里就看向了如今在他心中,已經上升到了軍師程度的完顏婁室。
嘴里問出了一句:“婁室,這可如何是好。”
“撤回去吧,俺們原本就是打算班師回朝,提前走上幾日也沒有關系;些許無知村夫村婦組成的亂民,只要大軍回去后頃刻就能平定。”
在隨后的時間里,那完顏宗翰也是問出一句:
“那宋人的兩個官家,還有趙家的皇室如何處理?”
“宋人有句話說得好,叫事權從急,所以只能是我等決斷了;我覺得將這兩個官家留下為好,也能讓其對付胡一統等人,讓宋人內亂一番。
不過胡一統不過是一賊培軍,內斗哪里是這兩人的對手。
所以離開的時候,俺們打進城去將趙家的皇室成員,還有宋人朝廷有些品級的官員、一并抓走就是了。
日后還能讓宋人朝廷,拿著錢糧來贖人。”
思索了一番之后,那完顏婁室如此回答了起來。
對于這樣的一個說法,一眾金兵高層們紛紛點頭稱是,就準備如此照辦。
次日!金兵大軍三更埋鍋造飯,五更就集合起來,再一次對著開封城中進攻了起來,不過是片刻工夫,一眾無心廝殺的民壯就是丟下了城防,退入了各自的家中。
那些金兵早早就是得到了交代,不得騷擾平民。
若是想要搶掠,也去搶那些更有錢的宋人皇室和大官,于是也沒有過多的與這些民壯糾纏。
入城之后,就是向著內城殺了過去。
他們的對手,換成了大宋皇城司的兵丁之后,也不過多比起民狀抵抗了一刻鐘的時間而已。
在內城告破之后,金兵大軍立刻就是分為兩部。
一部在內城中眾多的豪華府邸中肆虐了起來,一部分則是殺向了大宋皇宮。
在整個的過程中,炊餅山下的金兵數量不但是沒有減少,反而是又多了一個勐安,上千人的精騎。
這樣一來胡彪等人,只能是眼巴巴地看著。
好在之前用飛鷹與馬擴等人傳書,雙方好一陣溝通之后,還是能多少為這樣的一場浩劫,做出一點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