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些人,天生就是不適合上戰場的。
比如說,平時喜歡穿豹紋小裙子,一低昂還要配上一雙帶字母黑襪子的小嫂子阿芬。
其實各種的大道理她都懂,但是一真到了戰場上,面對著那一些猶如野獸一般兇狠的對手,手里揮舞著武器殺過來的場面。
這一個小嫂子就忍不住小腿肚子攥筋,全身發軟。
腦殼中一片空白之下,只剩下了濃濃的恐懼,根本無法去戰斗。
根據胡彪他們的經驗來說,這樣的毛病也不是徹底不能糾正,無非是比起其他的網友多花費一些精力罷了。
讓其多經歷一些慘烈的戰斗,最好多死上幾次、見慣的生死就好。
問題是,一眾老鳥們同樣都非常清楚,像是阿芬這一種網友在正常情況下,絕對是不會參與下一次任務的。
與其費心地培養了一番之后,最終卻是一場空的結果。
胡彪在本次任務中,就將阿芬分配給了阿璃手下打打下手,照顧一下傷員,還有平時置辦一下飯食。
總之,負責一下后勤方面的工作,戰斗時在最后面的安全區域好好待著就好。
只要阿芬在以上的后勤工作中,能夠盡心盡力地貢獻出自己的一些力量來。
最終若是任務成功完成,想要離開那就離開吧;依然會分潤上一份豐厚戰利品給她,也不枉她參與了任務一場。
這樣的一種想法,胡彪雖然自始至終都沒有對阿芬明說,可是在社會上廝混了好些年的豹紋小嫂子,卻是非常清楚看懂了一點。
認真地照顧傷員、準備飯食,做著一切力所能及的事情。
甚至在無數個夜晚中,都在心中默默地打算著:
只要不讓她拿著刀槍與什么女真人、遼兵廝殺,其他工作一定是盡心盡力地做好;若是能活著回去,并且分到一份戰利品,那么就自己開上家足浴店好好生活。
最重要的是,將孩子從老家接過來,帶在身邊哪里也不去了。
至于臭老屁這一個沒良心的渣男,之后大家就是路人。
然而,真當臭老屁戰死在她眼前的時候,這一個豹紋小嫂子腦殼中,忘卻了所有的恐懼,剩下的只有對于眼前對手的痛恨。
于是,就出現了死命踢打著戰馬,頂向了缺口的那一個場面。
無非是希望在自己臨死之前,哪怕是殺死一個女真人也好,能為臭老屁這一個渣男報仇。
可惜的是,世上的很多事情,并不會以個人的意志力為轉移;特別是在戰場上,更決定勝負的因素是武技和武器是否先進,能不能掌握這一種武器的使用。
甚至是,當時的運氣怎么樣這些。
最終,阿芬面對著眼前一個滿臉大胡子,手里揮舞著一柄鐵骨朵的女真騎兵,沖到了大概距離著六七米位置上后。
嘴里罵出了一句‘王八蛋去死’的同時,扣動了指尖的扳機。
將手中的單手弩,上好弦的一發弩箭射了出去。
以這一種狼青在現代位面精心加工出來的單手弩,在這么一點距離下,絕對能射穿對方身上的鐵甲,造成足夠的殺傷。
只是阿芬的騎術太差了一點,在飛馳的馬背上到了現在都沒掉落下去,已經算是她最好的一個結果。
在弓弩方面,弓是一點不會,弩會用、可是準頭就不要奢求了。
總之,在這樣的一點距離之下,阿芬射出的一支弩箭居然也是射空了,連她自己也不知道射到了哪里去。
再然后,這一個較小的婦人被鐵骨朵砸下了戰馬,像一片花朵在風中飄落。
至此,本次任務中被算是第一次召喚過來的網友,一個不剩的全部戰死…
一馬當先,作為箭鋒陣的箭頭。
沖在了胡彪其實并不知道,到了現在這一個時候,本次任務中算是被第一次召喚過來的網友,已經全部戰死了的事情。
不過就算知道了,那又能怎么樣?
這一場沖鋒開始之后,就不可能停下來了。
要么他們強行沖過去,要么就全部死在半路上;沒有第三個選型,過程中誰死了也不重要。
需要說明一下的是,此刻胡彪手中的武器,已經不是那一種前端一截的槍桿,被刻意被砍斷大半的那種特制長槍了。
在胡彪手里,依然是一支用不銹鋼打造的槍頭,加上一根用棗木結合在一起的硬質長槍。
之所以這樣,那是胡彪在槍法和騎術兩個方面,都是投入相當長時間的練習,特別是與岳飛、岳爺爺好生請教了一番大槍的槍法后。
現在胡彪馬戰的能力,終于是有了一些樣子了。
如同岳爺爺在戰馬上,手中一桿白蠟桿子這種彈性極佳的大槍,使用的神出入化這樣一點,指定是比不上。
但是如同一個廝殺多年的馬上精銳廝殺漢,將一支硬木長槍用的如臂使指一般,還是沒有半點問題。
這不!在與一個對沖而來的女真人,兩人間隔著只有三四米左右的距離時。
胡彪手中借著馬力的硬木長槍,鋒利的槍頭在瞬間之中,就是捅破了那一個女真人身上的精細鐵甲,深深地刺進了對方的胸口。
正常情況下,這一個過程中產生的撞擊力,能輕易撕裂胡彪的手掌虎口,甚至是折斷他脆弱的手腕,將他也帶下戰馬。
只是在槍頭刺中了那女真人胸口的那一刻,胡彪飛快地松開了握著槍桿的手掌。
哪怕在極短的時間之后,他的手掌又已經是握住了槍桿;但是撞擊那一瞬間所產生的驚人力道,已經被他完美地躲過。
稍后,胡彪借著戰馬前沖的勢頭,輕輕地一個拖動之下,長槍就是被他抽出來。
手腕一個翻轉之間,滴血的長槍再一次做好了迎向下一個對手的準備。
而那一個剛剛中槍的女真人,隨著胸口的長槍被拔掉,頓時一股血液就是噴射出老遠的同時,整個人就已經是向著地面栽倒而去。
這樣的一幕,讓胡彪這貨看起來威風凜凜對不對?
然而其中的苦處,只有胡彪本人才是知道。
因為他也不得不承認,這些女真人的戰技極高不說,戰斗意志上也是相當強悍。
靠著這樣一手漂亮的馬上槍法,讓他一路沖過來的當口,確實已經連殺了六七人之多;可是并非沒有付出代價,身上也是挨了幾下。
特別是胸口左邊一點,被一個扔過來的鐵骨朵砸中后。
現在那是說不出地胸憋、氣悶,以至于漸漸雙臂逐漸使不上力氣,手上的動作也是越來越慢。
在當前這種慢上一絲,搞不好就落敗的情況下。
胡彪心中苦澀的知道,頂天再帶著箭鋒陣中的眾人,繼續向前沖過兩三名對手,自己就要被女真人打翻馬下。
然后被密集的馬蹄一陣踩踏,踩得誰也認不出自己了。
果然也是這樣,下一個女真人撞了過來之前。
已經清楚地看到了,眼前這一個宋人大將手中的長槍,端是厲害得緊了;正常情況下,自己萬萬不是對手。
所以在靠近之前,他拿起了腰間的一柄飛斧,就是對著胡彪扔了過來。
下一秒之后,胡彪就將那女真人捅翻下馬。
可是在胸口的傷口上,又挨了一下之后,當即就是在一陣非人的劇痛中,整個人都是趴在了馬背上。
一時間連重新抓住長槍,抽回來的力氣也是沒有;怕是下一個沖上來的對手,就能輕易地殺死他。
再然后,戰隊馬上就要產生新指揮官了,也不知道系統會隨機到誰的頭上。
更重要的是,這一個箭鋒陣的箭頭必須有人補上啊,不然被女真人攪亂后,就是徹底完犢子了。
本能之中,他就是想要吼出一嗓子,讓身后的人趕緊補上來。
可在張嘴之后,大口地往外吐血,根本就是喊不出話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