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臥槽!戴著這么一個玩意打仗,真特么費事~”闌 一陣風這一個菜鳥網友,在抬手用衣袖抹了一把流淌進了眼眶,讓他感覺火辣辣刺痛的汗水后。
頓時就忍不住在嘴里,罵出了這樣的一句來。
說話間,這貨也沒有忘記用雙腳蹬著一張黃樺弩的弓身,雙手用力拉扯著弓弦;手腳在同時用力之下,算是完成了這玩意的填裝。
之所以讓一陣風這一個菜鳥,在他嘴里罵出這樣的一句。
還不是因為現在他的臉上,戴著的這一張沉甸甸鐵質面具。
主要的原因,還是自從開戰之后那些土堆上居高臨下,對著城墻不斷壓制性射擊的女真人弓箭手,威脅上實在是太大一些。
確實!他們手里射出的利箭,往往在飛出了150米的距離后。闌 箭頭上攜帶的力道,連皮甲都沒有辦法射穿。
可是這些女真人的箭術太毒辣了,基本就是奔著守軍的面門招呼了過來;稍微一個不注意,就會面門中箭出現死傷。
于是,這樣一種整體重量差不多能有一斤的鐵面,就在胡彪的命令下,紛紛戴在了眾人的臉上。
有了這玩意的防護,只要不是眼珠子被射中,都不會被女真人一箭干掉。
問題是,現在時節尚且屬于夏天了;原本就在一身重甲的情況下,結果又戴上了一個鐵面,一陣風感覺幾乎全身都被包裹了起來。
好家伙!稍微動彈一下,全身的汗水就像是不要錢一樣地流淌了出來。
那感覺,就像是在蒸桑拿一般銷魂…闌 很快之后激烈的戰斗,就讓一陣風根本顧不上頭臉,那一種沉甸甸的負重感讓他很不習慣,還有滿頭大汗的強烈不適了。
飛快地起身之后,端起了手中已經上好弦的黃樺弩。
對著城下六七十米位置上,一個正與其他兩個同袍一起抬著一架梯子狂奔的遼兵,扣動了指尖的扳機。
頃刻之后,那一個身上穿著一件皮甲的目標,胸口就是被一發強勁的弩箭射穿。
用著驚恐的眼神看了一眼胸口的傷口后,那貨整個人在腳步的一個踉蹌之下,就是趴倒在了地面上,已經是失去了所有的生機。
同時因為他的倒下,另外與他一起扛著梯子的兩個遼兵,也紛紛在沖鋒中瞬間就失去了平衡,當場就是摔成了一堆。
眼見到了這樣的一幕后,一陣風在嘴里滴咕出了一個數字:‘7’闌 這一個7的數字,那代表著這是從上月28日開始,在海陽城的這一場防守戰中,他已經是干掉的第7個對手了。
想著自己身為一個菜鳥,能有著如此的表現,一陣風心中頓時也是忍不住很是有些自得了起來。
甚至鼻腔間,那一股打腦殼的臭味都是輕了好些。
然而就在這一個時候,眼睛余光看到一道寒光飛來之后,他都來不及趕緊蹲了下去;唯一能做的事情,就是低了一下自己的腦殼。
零點一二秒后,一陣風就能感覺自己左邊的眉心位置,‘DUANG’的一聲響起。
在這一刻,可憐的菜鳥差點沒有被嚇尿了。
他算是想明白了,要不是臉上戴著這鐵面,他現在腦漿子就會被鋒利的箭頭攪和成一團稀爛。闌 甚至腦殼要是低得慢了一點,同樣是這樣一個下場。
因為這一箭能從鐵面上,眼睛位置那一點不大的開孔處,精準地射進來。
渾身打了一個大大的激靈后,一陣風心中隨即生機了巨大的憤怒,一定要弄死那弓箭手的憤怒。
可不等一陣風親手報仇,在‘冬~的’一聲巨響中。
身邊不遠處的一臺扭力投石機開始發射了,在投石機的發射斗中,裝著可是二十來個拳頭大小的石塊。
當這些石塊飛出去之后,當即散布出了一塊不小的面積。
落下之后,立刻將那一個對著一陣風射出了一箭之后,就打算跑路、換地方再射的女真人弓箭手砸翻在地。闌 “干得漂亮,狼青~”
在一陣風的嘴里,立刻就為指揮著這一臺投石機的狼青,大大地夸獎出一句。
可惜的是,聽到了這樣一句夸獎的狼青,心中的情緒卻只有大大的郁悶,根本沒有什么得意的心情。
要知道到了現在,他手頭那些弩炮算是廢了。
沒有被對手的單梢炮砸壞,但是在射擊那些拿著粗木盾牌的對手中,特質的大號弩箭基本上全部消耗一空。
因為不那么做的話,城外的護城河起碼還要被早填平半天。
而城中的幾個鐵匠,如今倒是能夠在融了一些鐵料后,重新制作出新的弩箭;只是那一個數量,根本就是杯水車薪。闌 不然若是現在那些弩炮,還能繼續發射的話;對面土堆上的女真人射手,還能夠如此的囂張?
開玩笑,早就是用弩炮射爆他們了。
投石機使用的石頭,如今的數量上倒是足夠用了,問題投石機的數量太少了一些,沒有辦法壓制住那些弓箭手。
因此面對著一陣風的夸獎,他真不覺得有什么開心的地方。
反而在稍后的時間里,眼睛的余光看到什么之后,立刻對著一陣風的方向,吼出了一句:“一陣風、拿叉子~”
在這樣耳邊聽到了這樣的一句后,原本正打算坐下、雙腿蹬著黃樺弩,重新填裝的一陣風,立刻明白了是怎么回事。
除了對手已經沖到了城下,將梯子的一頭向著墻頭放了過來。闌 還能有其他什么事情,是需要拿叉子的?
情況確實也是這樣,扔掉了手上的黃樺弩,拿起了一根倚靠在墻垛上的木頭叉子,才是重新站起來的一陣風。
就是發現有著一個梯子的一頭,已經是在‘吧嗒~’的一聲中,搭在了身邊的墻垛上。
連想都沒想,一陣風就是將V字形的叉子一頭,抵住了梯子頂端的一截橫梁,使出了吃奶的力氣用力往外一推。
頓時,已經是有著兩個遼兵爬了上來,其中最前面一個離著墻頭,估計都只有一米距離的梯子,就這么向后倒了下去。
轉眼之后,梯子上的兩人就重重砸在了地上,將下面的人砸倒了好幾個,躺成了一堆。
躺在上面的一些人還好說,但是最下面的那一個倒霉蛋,如今嘴里已經在吐血了。闌 想不到這一種用木叉子推梯子的戰術,居然是如此好用的一陣風,立刻就是全身來勁了起來。
眼見著又有一個梯子,‘吧嗒~’一下搭在了左手邊數步之外的墻垛后。
當即就是疾走了幾步之后,手中的木叉子再一次的刺了出去。
只是在這一次,他驚恐地發現自己就是咬爛了牙齒,也就只能將梯子的一頭,推出了十來公分的距離后,又重新地壓了回去。
他不知道的是,在城下的位置上。
此刻正有著四個壯漢,當前正用著自己的手臂、膝蓋、腳底這些,死死地壓住了梯子;等于一陣風一個人,正在與四個人較勁了。
另外還有兩個遼兵,一手拿著一柄長刀,一手攀巖著梯子飛快地爬了上來…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