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倉管心中,那一個干掉女真神射手的機會,具體上到底是什么?
當然是聽到了他的招呼后,當即就是放下了手里的一張英格蘭長弓,取下背后一面雙刃大斧頭。
準備徑直跳下城墻,去防線上支援的戰象在這一個過程中,所創造出來的機會了。
以那女真人神射手眼力界,沒有理由看不出來,戰象這么一個彪悍的勐人若是加入防線,能起到如何關鍵的作用。
起碼也是能讓那一條防線,又多堅持上數十個呼吸的時間。
自然而然在這樣的過程中,那一個女真神射手他就會主動出手,在半空中射殺戰象這一個威脅。
所謂螳螂捕蟬、黃雀在后,到時候他倉管的機會不是就來了么?
當然了,倉管的辦法雖然是茍了那么一些,也不至于想著直接想要坑死戰象;他自問自己的小身板,也承受不了戰象復活之后報復。
特么!這娘們那砂鍋大的拳頭,打起人來可是真疼啊。
因此,在白象提著斧頭打算從墻垛后一躍而起,徑直跳下了城墻的時候,倉管的嘴里也沒有忘記喊出一句:
“戰象,用斧頭擋著臉~”
雖然不知道倉管這貨嘴里,忽然喊出了這么一句到底是為什么?不過基于對隊友的信任,戰象還是這么做了。
在跳下去的同時,將斧頭擋在了身前。
下一秒之后,人還在半空中的戰象,聽到剛剛擋在了臉蛋前的寬大斧面上,忽然傳來了清脆的一聲撞擊。
這才是反應了過來:這是剛移動到了身前的斧頭,就及時地擋住了一箭。
臥槽!倉管這老小子,是把我當成了引誘那女真神箭手出手的誘餌了?
帶著這樣的一個想法,如同一顆大石頭砸進了池塘一般,當分量十足的戰象落在了城門洞前位置上,頓時就讓泥漿飛濺起了老高。
不過也正是因為戰象沉重的分量,讓她雙腳深深的陷阱了泥地中,整個人居然沒摔倒在地。
剛好這一個時候,身前數步的位置上,不知道身上哪里又挨了一下的大魚,這個菜鳥終于扛不住了。
他像是一個血葫蘆一樣,仰頭就是倒在了地面的泥漿里。
坦白說,不管是戰犬也好、大雨也罷,這些菜鳥能在戰斗中表現成這樣,已經能說是相當不錯了。
但是他們露出的缺口,依然要立刻堵上才行。
嘴里在罵出了一句“FK”的粗口后,戰象再也顧不上去計較著,事后該如何去找倉管麻煩的事情了。
從泥地中拔出了自己粗大的雙腿后,大步地向著缺口沖了上去。
將將才是沖到了因為大魚倒下的缺口處,眼前一個手里同樣是揮舞著鐵斧的女真人大漢,已經是殺到了身前。
四目相對之下,兩人嘴里吼出了一句的同時,紛紛都是揮出了手里的斧頭,讓鋒利的斧刃撞擊在了一起。
在響徹了戰場的金鐵撞擊聲中,明顯是高出了對手一個多腦殼的戰象,在這樣一個毫無花哨地蠻力對抗中,那時占據了絕對的上風。
那一個如同發情山豬一般,嚎叫著沖過來的女真人大漢,在與戰象硬拼了一記后。
頓時就像是喝醉的一樣,腳步踉蹌著連續后退。
手中的鐵斧雖然沒有被打飛,依然是提在了左手上,但是雙臂已經都是低垂了下來,在虎口位置有著一片刺眼的血跡。
眼神之中,滿是難以置信的驚恐之色;怕是他根本想不通在這世上,為什么還有如此高大的女人,力氣更是如此驚人吧?
面對著這樣落水狗一般狀態的對手,戰象根本就沒有絲毫的同情和心軟可言。
用著稍稍有些酸麻的手臂,再度掄起了手中的長柄雙刃戰斧,又是對著那女真大漢的腦門上招呼了過去。
就算在剛在的硬拼之中,她手中戰斧的一面斧刃,已經是被砍出了一個黃豆大小的清晰缺口。
在一斧頭下去之后,依然輕易就將那一個大漢腦殼,噼成了稀爛的兩半。
當即之下,一大坨紅白之物就是飛濺到了她的身上,襯托著這妹子精致的五官,一時間看起來像是一個傳說中的修羅一般。
只是在下一秒后,又是一個女真人漢子,手里掄著一個流星錘沖了上來。
面對著流星錘,這一種專門對付重甲武器。
戰象立刻就是打起了精神,更加也沒有一點時間去計較一下,自己剛剛被倉管那貨,當成誘餌的事情了…
其實戰象真要去找倉管計較一下,現在也沒有被什么辦法。
又或者說,找不到倉管人了。
因為此刻的倉管已經是掛了,身體呈大字形躺在了不斷被大雨沖刷的城墻上;當天空一道閃過了夜空之后,還能看到在他腦門上擦著的一支利箭。
以及到了現在,在他臉上依然尚未徹底消散的喜悅眼神。
事情說起來也是簡單,無非是倉管在盯上了那一個女真人神箭手的當口,之前連續射殺了數人的他,同樣成為了對手的獵物。
當他在白象翻過城墻的那一刻起身,抓住了一閃而逝的機會,一箭射殺了目標之后。
不等帶著滿心喜悅的他,重新地蹲下躲在了墻垛后繼續彎弓搭箭,一支從暗中飛來的利箭正中他的腦門,同樣是帶走了倉管的生命。
總的來說,這樣的事情發生在了當前的戰場上,也不算是一個多么稀奇的事情。
因此,在射殺掉了剛帶走了倉管的另一個女真人箭手后,老黑回頭看了一眼最多在五六米的位置上,仰頭躺在了地上的隊友后。
老黑不過是吐了一口滿嘴的雨水后,又繼續從箭壺里重新抽出了一支箭支來。
特么!這該死的大雨之下,他腰間掛著的三壺的箭壺中,如今一一都快被灌滿了大半壺的雨水了。
沉甸甸地掛在了腰帶上,差點將他的褲子都拉下來。
可是激烈到了極點的戰斗,讓他抽空將箭壺中的水一一倒出來減輕負擔,這么一點時間都是沒有…
“瘋了、眼前這些守軍絕對是瘋掉了,不然為什么會死了一個又一個后,依然這樣瘋狂地往這邊沖。”
在極短的時間里,因為不斷地刺出一槍的同時,也被對手捅上一槍的戰斗方式,感覺已經化身成一個殺戮機器的老蛇心中想到。
當然,他感覺自己一定同樣是瘋掉了,不然為什么會死死擋在這里,被人捅了好些下,胸腹間到處都是傷口后,依然是不肯退后半步。
不知道頂在了防線上多久的時間,也許能有兩三分鐘,又或者僅僅連六十秒都沒有。
總之,當老蛇感到自己身體越來越虛弱,似乎在下一秒鐘的時間里,再也堅持不住的時候。
忽然之間,感覺到了自己手臂被人抓著,往右邊拖了一把,直接拖到了路邊上。
腦殼中一片懵逼的老蛇,最初也是沒有反應過來了。
直到他看到了兩匹胸腹、馬頭,都被戰甲緊密包裹住的戰馬,沖自己身邊沖來了的時候,老黑才是反應了過來:
好家伙!熬了這么久的時間后,老楊終于進城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