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著田慮吆喝了一句‘下水~’之后,羽漢楓就是飛快地動手,開始解著身上的一件鎖子甲,還有其他的衣服。
雖然這一次潛入別院時,為了保證行動的必要靈活性。
他在出發前,就脫掉了身上最重的那一件鐵甲,當身上的負擔大大減輕。
可是剩下的鎖子甲若是穿著下水,以他的水性實在沒有多大的信心,還能在水中自由地活動,更別說與那些匈奴人搏殺了。
可不曾想到,他才是脫下了頭上的一個頭盔。
耳邊就聽到了田慮,這一個面對著各種慘烈廝殺場面,那是臉色都不變一下的勐人,嘴里卻是苦笑著說到:
“羽兄弟,老田我不會水,打小就怕~”
聽到了這么一個說法,羽漢楓心中頓時就很是有些無奈了起來。
若是按照他原本的計劃,兩人一起下水的話,面對著躲在池塘中的5個旱鴨子,以他們的身手還有著極大的勝率。
但是換成他一人下水,需要面對五個對手之后,他就嚴重地有心信心不足了起來。
哪怕那五個匈奴人,目前尚且沒有來得及聚集到一起,依然沒有什么把握;主要是這種水戰經驗,他是一點都沒有,不管哪種情況下都沒有。
只是當前他根本沒有其他選擇,只能是硬著頭皮下水了。
在隨后的時間里,田慮幫他飛快地解掉了身上的衣甲,只剩下了一條四角褲衩子穿在了身上之后。
嘴巴上咬著一把雪亮的短刀,一頭就是扎進了池塘之中。
現在他唯一期待的地方,就是自己的那一個《初級短刀使用專精》,在水中也是能同樣好用了。
約莫是一分半鐘之后,羽漢楓勐然地從水下將腦殼鉆了出來。
與之他一起浮出水面的,還有著最后一個潛入了水下,躲起來的匈奴人尸體。
顧不上自己在之前的時間里,已經是喝了一肚子的水,他的嘴里高聲叫道:“田護衛,你且先去支援班司馬等人,我隨后就來。”
聽得這話,田慮原本想要說點什么。
但最終還是閉上了嘴巴,扔下了手中弓箭、抽出了腰間的環首刀,撿起地上一塊毯子放在池塘中一個浸泡后。
就是將頂著濕漉漉的毯子,向著前院的大門狂奔而去…
而到了這一個時候,在別院后方和左右兩側的鼓聲、還有喊殺聲,氣勢已經是停下了有一小會了。
這并非是那十個菜鳥,因為心中的巨大恐懼而逃走了。
實際上,是這些知道在人生地不熟的西域,就是自己現在跑了估計也活不到下集的菜鳥們,因為擔心著胡彪他們的戰死。
在大約兩分鐘之前,遲疑了一番之后。
哪怕心中恐懼得厲害,還是停下了制造羊攻動靜的行為,一行人麻著膽子、拿著武器,向正門狂奔而去。
就這樣,其他人員們在完成了團隊交代的任務后,紛紛向著正門的主戰場敢去。
在他們一路狂奔過去路上,心中只有著一個樸素的念頭:特么!老胡,你這個死撲街一定要帶著兄弟們頂住啊…
阿璃心中一直最為擔心的事情,還是發生了。
在‘冬、冬、冬~’的連退了數步之后,戰象一屁股坐在了地面上,差點將剛剛被阿璃拖著,正向后方轉移的隊正,直接給一屁股坐死。
就算沒有被坐死,現在全身是傷的隊正,差點沒有被嚇死。
話說!這么算上了盔甲,起碼是一百七八十公斤的一坨,像是一扇大磨盤一般地對著自己坐了過來。
哪一個老爺們,心中不是恐懼得厲害。
戰象之所以會這樣,那是一個相對高大、身高方面能有175公分的匈奴人。
手里舉著一面皮盾,硬是拼著被戰象一棒子過去,整個左肩都打成了粉碎性骨骼,也用皮盾直接撞在了戰象的胸口。
若是換成之前,戰象140公斤的體重,還有一雙柱子一樣的有力粗大腿,絕對不是白長的。
在這樣程度的撞擊下,絕對不至于被撞得后退這么遠,更大的可能也就是原地一個搖晃罷了。
但是到了現在,不僅是激烈的戰斗讓戰象體力透支得厲害。
更關鍵的是,她左大腿上在之前的戰斗中,被匈奴人刺了一槍。
說幸運也幸運,這一槍并沒有傷到骨頭和經脈,不幸的是這一槍刺得極深,被生生刺出了一個大傷口。
導致了戰象連站立都比較困難,才會造成了當前的局面。
不得不說,戰象這混血大洋馬的性格也是彪悍,在被撞到一屁股坐在了地面上后,臉上浮現的表情不是恐懼、痛苦啥的。
唯有強烈的一股不服氣,想要報復回來的模樣。
哪怕那一個撞翻了她的匈奴人,現在已經是倒在地上哪怕沒死,但嘴里大口吐血的模樣,應該離著死掉也只剩最后一口氣。
只是她的雙手才是在地面一個支撐,想要重新站起來時。
大腿上的傷口一陣劇痛,轉眼就是又坐了回去。
無奈之下,她只能撿起地面上不知道誰扔下的一柄單手弩,坐在地上重新地填裝起了新的箭支。
這樣的一來她在后續戰斗中,多少還能盡上一份撞擊的力量。
問題是在她倒下后,露出的那一個缺口該怎么辦?團隊中還有人能頂上去嗎?
確實也是這樣,如今頂在了那大門那里的人員,若是從左到右數過來,分別是老黑、班超、歌者、胡彪、倉管五人。
其他的人員,現在無一例外地都是基本失去了戰斗力。
而六個人,是堵住這一個大門的最少人數,若是少了一個人手,如今在院子里剩下的二十三個匈奴人,完全就可能沖出來。
不對!現場還是有人的,那就是充當著戰場醫務兵、又或者說是苦力的白毛妹子。
所以在這樣的情況下,阿璃一咬牙就是放棄了拖動隊正的動作,抽出了腰間的一柄西洋劍,向著缺口頂了上去。
哪怕她在學習著西洋劍的時候,劍術教練明確地告訴她,她的靈活性非常不錯。
所以若是采用游斗的方式,在實戰中還有可能用手中的刺劍,從對手盔甲的縫隙中刺入,干掉那一些鐵罐頭一般的對手。
若是正面硬剛的話,根本就沒有絲毫勝算。
在咬著牙頂上去的同時,白毛妹子心中相當的復雜,除了自己即將需要像是一枚釘子一樣,死死釘在那里死戰的恐懼。
還有著一些輕松感,相當神奇的輕松感。
因為這樣一來,她最少不用去拖那些重傷員們了。
要知道!如今等待著她去拖動,可是不僅只有戰象那一個恐怖的一大坨;其他還有隊正等老大一批人,等著她去了一一的拖動和救治。
要不是心中的責任感,她都能可戰死了還更輕松一些。
而連阿璃這種醫務兵,也不得不頂上去的時候,正門這里似乎也到了最后的時刻了。
當然了,對于那些匈奴人來說,同樣地也是如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