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知道~”
“明白~”
這樣回應著胡彪的兩句聲音,分別從戰象和武卒兩個菜鳥的嘴里響起。
當前這一下個時候,他們兩人就站在了胡彪身后大概一兩米距離的位置,不斷用手里的弓箭和弩箭,對匈奴人一方進行壓制。
讓匈奴人沒有辦法,一次性可以沖上來太多人。
結果,在聽到了胡彪的要求后,根據現場的實際情況,兩人立刻就在嘴里回應了這么一句。
沒辦法!別看團隊的老鳥,如今幾乎都聚集在了大門這里。
在一眾的老鳥們,除掉了老黑和倉管兩個狙擊手,需要壓制和射殺著,那一些不斷試圖翻墻出來的匈奴人。
剩下雖然還有著旭風、玉米、楊東籬、歌者等四個老鳥,目前沒有填入最為艱難的第一線中。
以胡彪他們的傳統,老鳥沒死完之前,按說不會讓菜鳥頂上才對。
可是以上的這四個老鳥,目前已經在班超、甘英等身后做好了接替的準備,甚至楊東籬也跨過了馬三倒下的身體,剛剛填了上去。
班超的實力自然不用懷疑,甘英的身手同樣是相當強悍。
只是這些人同樣不是鐵打的,戰斗到了現在這一個時候,貌似只有班超的情況還稍微好一些。
哪怕是甘英這一個好手,看起來都相當吃力了。
無奈之下的幾名老鳥,只能是做好隨時接替的準備,以免匈奴人趁機沖出來。
所以等下若是鋒銳和狼青扛不住,只能是武卒、戰象這一些相對靠譜的菜鳥,就此地填上去、頂住。
唯一的好消息是,隨著大量匈奴不斷沖過來、被殺死;以至于地面堆起的尸體堆越來越高。
也算是在胡彪等人身前,多了一道血肉圍墻,減緩了匈奴人的沖擊速度…
在這樣的一個大環境下,戰象放下了手里一張步弓,拿起了那根粗大的棒子。
武卒扔掉了手里的單手弩,換上了自制的盾牌和長刀。
總之,兩人在深呼吸了一口氣后,做好了身前的鋒銳和狼青兩人一旦是倒下,立刻就是頂上去的打算。
而在更后面一點的位置上,隊正和講師兩人對視了一眼后。
雖然是手中安裝著弩箭,然后第一時間里射出去的動作;但是在心中,同樣是做好了當戰象和武卒兩人不行了后,馬上頂上去的準備。
他們這樣的一個準備,倒不是看不起同為菜鳥的戰象和武卒,兩人的戰斗力。
主要是后面的這些人,雖然比起頂在第一線的眾人,在體力方面消耗更小;身上的傷勢,也更少一些。
但是打到了現在,也有著全盛時期六七分的實力了。
以這樣的一個狀態,面對著的又是越發瘋狂的對手,就是頂上去了之后,頂天了估計也就是能堅持一分鐘。
甚至,可能只有著那么三四十秒的時間。
至于阿璃這個白毛妹子,在聽到了胡彪的吆喝聲后,同樣是急匆匆地跑了過來救人了。
可是在這樣一個跑過來的過程中,口鼻中發出的那種粗重的呼吸聲,讓她自己都感到了相當的驚訝。
不過稍微想想,也不覺得多么奇怪。
究其原因,主要是拖著這些鐵罐頭一般的傷員移動,對于她這種身形嬌柔的妹子來說,真心過于吃力了一些。
哪怕她在之前的時間里,就已經非常注意在力量和體力,這兩個方面的努力鍛煉了。
一段時間下來,體力和力量確實也得到明顯提升;但是在這當前這一種重體力活動中,她天然就有著劣勢。
問題是有什么辦法了?難道拖著吃力,傷員們就不去管了?
不可能的,胡彪那個死撲街只問結果、不問過程。
女人當成了男人用,男人當成了大牲口用,對于胡彪來說,不過是最基本的操作罷了,無需任何驚訝…
在越發焦灼的戰斗中,時間又過去三十秒后。
也就是阿璃拖著算上了盔甲,雖然是比起了黃逸之輕了一些,但是重量都是接近了200斤的小白領at,無比艱難地拖到了后方位置上。
將他與黃逸之,兩人放到了一起的時候。
在‘呸~’的一聲中,原本蒙在了臉上濕布已經戰斗中掉落的鋒銳,對著眼前的對手吐出了一口唾沫。
其實就是他臉上那一塊濕布不掉落,到了現這一個時候,貌似再也起不到什么太多的作用了。
為什么?因為起不到什么過濾效果了。
因為被風帶過來的陣陣熱浪,感覺比起了他家的電吹風開到最大,貌似還要更燙人一些;所以原本濕漉漉的布,現在都快被徹底烤干。
唯一慶幸的是,被他們堵在了大門里面的匈奴人。
目前身體周圍的溫度只會是更燙一些,其他的情況也更為糟糕。
可也正是因為這樣的原因,讓那些匈奴人更加的瘋狂了。
別看開戰的時間不長,已經不知道有著多少匈奴人死在了他鋒銳的手里,依然是瘋狂地沖上來。
甚至比起了開戰的時候,在戰斗中還要更加的瘋狂一些。
所以吐口水這樣的一個舉動,并非是鋒銳地打到了這一個時候心頭火起,使出了這一種小孩子才用的無賴手段。
實在是因為當前的他,根本就空不出手來。
就在一兩秒之前,一個半邊眉毛都被燙掉了的匈奴人,雙手揮舞著一柄大刀沖了過來就是一刀。
雖然噼開過來的一刀,被他手中的一面鳶盾給擋住了。
但是連眉毛都被火焰燎掉了一半的這貨,根本就不肯向后稍稍退下半步,好掄大刀重新噼砍過來。
又或者說,他心中唯一剩下的念頭。
就是向前、一直向前,不管如何都要沖出去才行,
因為到了如今的這一個時候,院子中的大樹茂盛的枝葉頂端,已經被大風中蔓延的火勢點燃了。
雖然離著整棵樹徹底被點燃,估計還要那么一兩分鐘的時間 可是時不時從頭頂掉落,那一些燃燒中的樹枝,讓院子中的那些匈奴人的情況越發地糟糕起來。
現在院子中,應該還剩下了一百多號的匈奴人。
他們在肉眼可見的死亡倒計時之中,幾乎已經沒有了絲毫的理智,統統化成了最為兇殘的末路野獸。
甚至都不用躲在人群中,一個穿著滿是窟窿眼的絲綢長袍,明顯就是匈奴人使者團正使的家伙,高聲地催促他們一下。
一個個都是發瘋了一般地往大門這里沖,為了沖出來都到了一個不在乎傷亡的程度。
這一個揮舞著大刀的匈奴人,就算一刀噼砍過來被鋒銳招架住了之后,卻是一手握著到把,一手推著刀背。
整個人像是一頭紅了眼睛的蠻牛一般,就此地都壓了過來。
試圖用著蠻力將擋在身前的鋒銳給推開,然后沖出一條代表生機的生路來。
堵在了大門口的鋒銳,自然是不能讓這貨如愿,扔掉了左手的長刀之后,雙手就是推在了盾牌上,雙腿死死地蹬著地面。
一時間,因為左右位置上的狼青和胡彪,目前都在與另一個對手廝殺,居然是顧不上他這里。
于是兩人就像是兩頭老牛一樣,就此的角力了起來。
如果僅僅是這樣的話,那也沒有什么,但是很快鋒銳就是驚恐地發現,因為劇烈的消耗和大量的傷口失血。
自己這么一米八的大個子,居然是有點頂不過眼前,幾乎是矮了一個腦殼的對手。
在對方一陣瘋狂地推搡之下,自己支撐著的一條后腿如今有些發抖,貌似很快就要頂不住了。
惱火之下,雙手根本就是不得空閑的鋒銳,就是一口唾沫吐了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