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到爆炸的沖擊波過后,旭風第一時間里就從地上爬起來,打算趁著這樣的一個機會,盡快地沖進韃子營地中。
可是才一動身,旭風就感覺胸口有著一口熱血上涌,馬上要從嘴里吐出來了。
頓時讓他反應過來,就算自己剛才盡可能遠離炸點,依然是在過于巨大的爆炸威力下,生生被震出了嚴重的內傷了。
只是現在,哪里有空去管內傷、這些不會馬上死人東西?
只要死不了,那么就往死里干韃子。
他硬是強行將這一口血給強行地憋了回去,一手掄起了三眼銃后,嘴里大吼了起來:“沖。沖進去~”
帶著高亢的吼聲,旭風算是領頭第一個,成功地沖進了入口。
在沖進去的那一刻,一個居然沒有被震死的韃子剛好抬起了腦殼,試圖從地上爬起來阻攔眾人。
但是旭風一記三眼銃下去,就是砸爛了他的腦殼。
再然后,胡彪等人也是潮水一樣地沖了進去;在這樣的一個過程中,胡彪就和那一位敵酋拜音圖對上眼了。
只是在沖進了韃子營地之后,胡彪等一行人在鋒銳帶著被俘百姓暴起發難后,立刻就按照原定計劃開始分兵了。
根本沒有空,用眼神對拜音圖進行攻擊。
具體上,AT、旭風、老蛇、徐二、胡彪等人,帶著大部隊向著營地右邊,也就是拜音圖所在的中軍方向殺了過去。
很快之后,就與韃子中最后的一個牛錄額真鰲特,還有他的一群手下攪和在了一起,雙方開始了一場大混戰。
很快之后,雙方就打成了一團的戰場。
立刻就是將韃子的營地,分割成了左右兩個不能聯通的區域。
最初開打的時候,他們還記得互相之間,三三兩兩的組成一個小型戰陣,互相地依托和支援。
可是在韃子的壓力下,他們很快就變成了各自為戰的狀態。
楊東籬、油餅等人,則是帶著七八十人,向著營地左邊的位置上,那一群被俘虜百姓的位置殺去。
這樣的一個做法,并非是胡彪他們到了現在,還在做著陣斬拜音圖的美夢。
開玩笑了!拜音圖那一邊的位置上,還有著起碼三四百多名的韃子了,他們雖然現在短時間里被打懵了,但也并不是他們能輕易沖殺進去的。
所以他們當前沖過去的架勢,僅僅是為了纏住這些韃子,讓他們沒有辦法沖過去。
楊東籬等人的目的,則是在最短的時間里殺掉那些韃子守衛,然后護送著百姓們離開,完成第一階段任務,人數最多越好。
另外,還有歌者等一小批人,手里抱著一個個裝滿了菜油的罐子,向著營地周圍的那些大車沖了過去。
他們需要在短時間里,點燃更多一些的大車,讓整個韃子營地的火光更加明亮。
只有這樣,本方數量眾多的夜盲癥患者,才能不會受到影響地去與韃子戰斗;不然都看不清楚敵我,那還打一個毛線。
就這樣,在經過是事先的騷擾、冒死接近,火力覆蓋之后。
胡彪一方人數大概在1100人烏合之眾,與韃子一方大概在600多人的精銳,開始了一場毫無花俏的正面搏殺。
不提很多的軍民,這種與韃子當面鑼、對面鼓地正面搏殺,還是破天荒的第一次了。
也就是刻骨的仇恨,還有胡彪等哥哥的存在,讓他們能不顧一切地沖上去。
他們不知道的是,被他們心中神化了一般的胡彪哥哥,以及鋒銳哥哥、挨踢哥哥、旭風哥哥、郎青哥哥等各種哥哥,其實在這一刻心中都是慌的一批。
為啥?因為他們之前經歷的戰斗,要么就是據城而守。
要么就是小規模的戰斗中,本方還占據了相當多的優勢,好幾個打一對手個了;而這樣一種幾乎要單對單地與韃子搏殺,他們以前也沒試過啊…
在‘冬~’的一聲巨響之中,AT感到了自己拿著盾牌的左手,就是一陣明顯的酸麻。
那是就在剛才,他用手里的硬木包鐵單手盾,擋住了一個十幾米外的韃子分得拔什庫,手里扔過來的一柄鐵骨朵。
話說!AT自從上一個任務結束,就開始有意地鍛煉身體。
對比起了以前,體質已經有了相當的改善。
特別是到了任務世界,這差不多半個月的時間下來,天天有了超過了平時數倍的食物補充,還有各種高強度的訓練和戰斗下。
這一個現代位面的小白領,身上已經有了不少的腱子肉,小腹上的腹肌也是隱隱的可見了起來。
若是在他們公司里,穿個小背心什么的招搖。
在一眾有點禿頭、挺著大肚子同事的襯托下,都能讓前臺的妹子眼神都不對了起來。
可惜的是,這樣一種程度的身體素質看跟誰比了,反正是遠遠比不上那一個此刻正徑直對著他,兇勐殺了過來的韃子分得拔什庫。
那個韃子底層軍官,身高只有著一米六出頭的高度,但是體重起碼有著八十公斤以上。
還不是一身的肥肉,而是堅實的肌肉;身上鼓囊囊的模樣,一看就是穿了有最少兩重盔甲在身,屬于是韃子中精銳的精銳。
總之,那貨手中揮舞著一柄單手錘,大步沖殺過來的聲勢驚人無比。
見狀之下,AT帶著一臉的苦笑迎接了上去。
他當然非常清楚,在這種毫無花巧的捉對廝殺之下,以自己的戰斗力對上一個韃子余丁,都不一定能打得過。
指定更不是這一種從小就打磨身體,練習武藝韃子精銳的對手。
只是AT早就明白了在這種情況之下,沒有絲毫的妥協和退讓可言,要么是對手死,要么就是自己掛掉。
帶著這樣的一個認知,AT同樣是握緊了手里的刀盾。
同時微微的蹲下了身體、腳下做出了一個弓步,算是做好了格擋對手那一個單手錘,接著將手中長刀噼出去的準備。
這一次夜襲,他作為戰斗主力,當然是享受到了一層鐵甲下面,還有著一層鎖子甲的待遇。
可是這樣的裝備模式,也僅僅能防御一下箭支而已。
真要被那一個單手錘砸在身上,就算不是要害的位置,那也是一個嚴重骨折的下場。
AT才是將將擺好了這一個架勢,對面那韃子就已經主動是沖了過來,掄起了手中一個單手錘,對著他腦殼就是砸了過來。
早有準備的AT,見狀之下連忙抬起了持盾的左手。
算是非常及時的,擋住了這樣要命的一錘。
可讓他異常無語的是,那韃子手上的力道過于的驚人了一些;沒等他噼砍出計劃中的一刀,在單手錘和他手上盾牌接觸的那一刻,一股驚人的力道傳來之后。
讓他整個人不由自主向著后面,一口氣狂退了好幾步的同時,整條左臂就在一陣酸麻中,已經變形了的盾牌脫手就飛了出去。
見狀之下,那韃子很有一點得理不饒人的架勢,腳下疾走著幾步又追了上來。
很有一點趁著AT病,要了他命的架勢。
誰叫AT在踉蹌地退后了幾步后,一屁股就是坐在了地上,如今想要做點什么都太遲了一些。
好在這一刻,一個手里拿著糞叉的百姓沖了上來,雙手握著糞叉就徑直向著韃子面門刺殺了過去,算是吸引了他的注意力。
那百姓根本不會任何武藝,動作上完全就是村漢打架一般。
所以,這樣簡單的一計刺殺,無疑在韃子眼里充滿了破綻。
韃子分得撥什庫,稍微的一偏腦袋后,就是讓過了對面刺來的一記糞叉,然后向前一步后。
空著的左手一拳下來,正中了百姓的腦袋后,就將體重幾乎只有他一半的百姓打翻在地。
整個過程,也就是耽誤了一秒鐘而已。
然后,那韃子繼續向著AT沖來,手中的單手錘再一次向著AT腦殼砸了下來。
而小白領AT在一個時候,才是堪堪從地面拿著一把長刀爬起;可是就在下一秒,AT的腦殼就要被砸爛的當口。
那韃子手中單手錘砸空了不說,嘴里卻是發出了聲嘶力竭的尖叫聲。
因為那一個被他打翻在地的百姓,在倒下去的時候,一把就死死地抱住了韃子雙腿,怎么也不肯放手。
更要命的是,對著這韃子雙腿內側的嫩肉一口咬了下去。
當前時節正值盛夏,那韃子的腿上只穿了一條薄薄的褲子,哪里能受得了這一種一點都不致命,但是難言的劇痛。
手中的單手錘再次掄起了之后,根本顧不上AT,一錘子直接砸在了那百姓背上。
在‘卡察~’的一聲中,那后背骨頭不知道被砸斷多少的百姓,那是當場就被打的筋骨具裂而死。
可是就算到了現在,那百姓依然死沒有松開自己死死咬住的嘴巴。
反而因為挨了一下后,身體在一陣劇烈的晃動之下,終于與那一名韃子分開了;但是在百姓的嘴里,咬著大大的一塊肉,分明是剛從韃子大腿上咬下來的。
在分離的這一刻,那韃子疼得整個人都麻了。
趁著這樣的一個機會,AT一刀就是噼在了他面門上;這一刀噼得極深,當場就將那韃子噼死。
讓他與他剛打死的百姓,兩人倒在了一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