曾小魚嚇了一跳,“兩位大哥,這是什么地方?”
黑衣人相互看了一眼,哈哈大笑起來,“什么地方都不知道就敢亂闖?真是好笑!”
笑罷,其中一人說道,“看來他是個生瓜子,細皮嫩肉的長得還不錯,能賣個好價錢!”
兩人一臉壞笑向他逼近,曾小魚心知不妙,轉身就跑。那兩人見狀又是一陣大笑,“進了我們的連環陣,你能跑得出去?累死你!”
可是很快,兩人的笑容就僵住了,手到擒來的獵物不但跑出他們的連環陣,而且快得讓人發指,幾乎是一眨眼的功夫就沒影子了。
“不對!肯定是見鬼了!”兩人你看看我,我看看你,得出一致的結論之后,轉身離去。
曾小魚又是一陣飛跑,事實上他并沒有使出全力,只不過是面對危險時的本能反應。
只要甩開那兩個人,他才不管前面是什么地方。
當他停下腳步時,前方不遠處出現了一座小鎮,風約鎮三個大字高高飄揚。他長出了一口氣,終于可以找到個填飽肚子的地方了。
可是他第一腳踏進風約鎮時,迎接他的便是周圍男女老少怪異的目光,仿佛他是天外來客一般。
他來到一位白發蒼蒼的老婆婆面前問道,“婆婆,請問有吃飯的地方嗎?”
老婆婆眼睛瞇成了一條縫,“小伙子,跟我來吧,我家里有飯。”
出門遇見好心人!曾小魚感動得想哭。
老婆婆把他帶到一間土房前說道,“進來吧,這是我的家。”
曾小魚邁步進屋,房間很簡陋,除了一張土炕和少了一條腿的桌子之外,就沒有其他東西了。老婆婆把他讓進屋里后就走了出去,過了一會兒捧著一碗熱氣騰騰的面條回來,“吃吧!”
他也沒多想端起面條呼嚕呼嚕地吃了個精光,老婆婆兩眼放光,“小伙子,夠不夠啊?還有!”
曾小魚擦了擦嘴巴笑道,“夠了!婆婆,我沒有錢,不過我有力氣,可以幫你干活抵飯錢。”
老婆婆笑道,“不用不用,你叫什么名字?”
曾小魚報上姓名,老婆婆冥思苦想一番搖頭道,“風約鎮上沒有過曾姓家族的人啊。”
曾小魚忙道,“我不是本地人。”
“噢!”老婆婆又換上一副笑臉問道,“小魚啊,今年多大了?有沒有娶媳婦啊?”
多大了?他摸著腦袋想了一會兒,這個問題實在沒法回答,關于年齡,他沒有任何記憶。
老婆婆不等他回答,對他說道,“小魚啊,你家是哪里的,離風約鎮遠不遠啊?”
家?曾小魚一陣失神,他還有家嗎?
“是個孤兒啊!”老婆婆笑得更加開心,“小魚,你等一下,我給你找個能吃能住的地方,還能娶媳婦呢!”
曾小魚愣了一下,老婆婆已經出門了,看她麻利的動作,完全不象一個耄耋老人。
“李老鬼!”老婆婆扯著嗓子喊了兩聲,一個滿臉胡子的老者顫微微地走過來,“王婆,你叫喪呢?聽說鎮里來了新人,你看見了嗎?”
王婆一把把老者扯到面前低聲道,“就在里面呢,你看看行不行,如果行的話趕緊帶走,再遲就來不及了。”
曾小魚感覺非常不好。
一個老頭,一個老婦人,站在他面前打量他至少不下幾十遍。
王婆推了老者一把,“李未,老東西,到底行不行啊?”
李未咧嘴笑了起來,“行!行!”
王婆把李未拉到門外低聲道,“一百金珠!”
李未眼睛一瞪,“只有十顆,愛要不要!”
王婆嘿然道,“滾吧老不死的,我叫張老三來。”說罷扯開嗓子又叫上了,“張老三!”
咚咚咚,大地一陣顫動,一個滿身灰土的長臉老者沖了進來。
“人呢?人在哪里?”張老三風一樣撞開房門,差點和曾小魚撞上。
“哈哈哈!”張老三狂笑三聲退出門來,盯著王婆伸出五根手指,“五百金珠!”
王婆斜眼著李未,“你呢?”
李未推開王婆,把張老三拉到一邊斥道,“你傻了?跟我杠還不是便宜了那個老死婆子?”
張老三急道,“那怎么辦?天可快黑了。”
李未壓低聲音說道,“時間不等人,人也只有一個,你家小云和我家小乙又是好姐妹,不如二一填作五…”
王婆見兩人嘀嘀咕咕說個不停,不悅道,“你們兩個老東西,商量好沒有?”
“商量好了!”李未轉過身來,瞪著王婆,“你私留生人,敲詐勒索,我這就找族長去。”
王婆一聽急了,“你說什么呢?我什么時候私留生人了?是他自己找上我的!算了,你說吧,你能給多少?”
張老三趁他說話的功夫,沖進屋內把曾小魚拉出來,向李未使了個眼色,兩人一前一后把曾小魚連推帶拉地跑了出去,急得王婆不停地大呼小叫。
李未攔住王婆,“你還跟?我們找族長去。”
王婆一聽猶豫起來,停下腳步眼睜睜地看著兩人把曾小魚拖走了。
曾小魚想反抗,怎耐兩人力氣極大,抓住他的胳膊不肯松開,直到一個身材高大的老者出現,兩人才把他放開。
李未搶著說道,“族長,正好來了個后生,丫頭們有救了。”
族長上下打量著曾小魚問道,“他的根底你們了解過嗎?”
張老三急道,“這都什么時候了,哪還有閑功夫查什么底細,天黑之前如果不能圓房,丫頭們就要被帶走了。”
這是要搶親嗎?曾小魚暗叫荒堂,哪有生拉硬拽的?他高聲道,“停!聽我說一句。我不認識你們,只是路過,討點吃的就走。”
李未和張老三同時道,“那可不行,不能走!”
族長注視著他緩緩問道,“你要到什么地方去?”
他頓時語塞,能到什么地方去呢?
族長和聲道,“年輕人,此事說來話長,待我解釋給你聽吧。”
“我不聽!”曾小魚連退數步,“你們別想強迫我做事。”
張老三和李未一左一右堵住他的去路,族長道,“此事確有些荒堂,可是…事急從權,這也是沒有辦法的辦法。”
“爹,什么事啊?”清脆悅耳的女聲傳來,兩個身姿曼妙的少女手拉手跑了過來。
曾小魚和那兩人四目一對,登時愣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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