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8章 搗亂的代價大到你無法想象
眼見臺下的人始醉如癡地跟著臺上的左中書互動，帝乙接連猛咳數聲，才有人意識到他的存在，站班的人群中沖出一人高聲喝道，“你他媽的還有完沒完了？”
可惜，他聲音雖然不小，可是左中書根本就沒聽見，繼續口沫橫飛地說個不停。
那人身穿藍色袍服，是個武官，他偷偷地和帝乙交換了一個眼神，上前兩步伸手就去拉在左中書。
人影一閃，曾小魚擋在他面前。
“這位仁兄，請不要打擾太子講話。”
“你是什么人？給老子滾開！”那人揮拳向曾小魚面門打來，曾小魚嘭的一聲握住他手腕，冷冷道，“臺子太高，小心掉下去！”
那人拼盡全力想把手抽出來也沒成功，他一聲呼喝，又沖上來十幾個人，把曾小魚團團圍住。
帝丙瞇起小眼睛問道，“帝乙兄，他們這是干什么呢？”
帝乙搖頭嘆道，“他們可能累了吧，你們看是不是讓他先停下來，趕緊進行下面的程序？”
“不用！”三個老頭兒同時搖頭，“他講得不錯，讓他繼續說。”，帝乙為難道，“可是讓他們在上面這樣鬧也不行啊，有失我大中州風度。”
“你別讓他們鬧不就得了。”帝丁瞟了他一眼扔下一句話，然后轉頭繼續專注在左中書身上。
左中書好象活在另一個時空里，對身后不遠處鬧哄哄的一片絲毫不覺，反而越講越起勁，不停地揮舞手臂，動作也越來越大，越來越夸張。曾小魚和那些人撕扯之中，有一人站立不穩跌跌撞撞地沖向左中書，被他揮舞的胳膊砸中，往前一帶，一頭扎到臺下去了。
那個倒霉蛋死前的呼叫聲被淹沒在看客的歡呼聲里，成了一個沒有任何人在意的枉死鬼。
沖上來的人越來越多，曾小魚左擋一下，右拉一把，在左中書背后形成了一道無形的屏障，任何人想越過去都變成了癡心妄想。接連不斷地有人失足跌下高臺，帝乙終于坐不住了，起身厲聲喝道，“住口！”
他不是應該說住手嗎？三個老頭兒同時轉頭看向他，發現帝乙噴火的眼睛所看的方向果然是左中書，三人同時伸手，硬生生地把他拉著坐了下來。
“稍安勿躁!”
帝乙雖然坐下了，可是他的臉色已經變得極為難看。失足跌落的人已經超過五十人，而且還在以平均兩人的速度迅速攀升。
帝乙再次起身！
“都住手！”
這次他呵斥的對象是打群架的文武官員。
罕見地，三個老頭兒沒再攔著他，而是繼續津津有味地欣賞著左中書超乎尋常的表演。
“都給我住手！”帝乙大步走進紛亂的人群中，抬手向曾小魚抓去。
曾小魚早就留意到他了，在他靠近的同時一轉身繞到他身側，帝乙這一抓沒抓到他，卻抓住了另外一個人。氣急敗壞的帝乙隨手把那人推開，卻不想力氣過大，那人連退數步，仰面摔下高臺。
所有人都愣住了，睜大眼睛看著怒氣沖沖的帝乙。
帝乙暴怒，這個無知小兒竟敢躲閃？他凝神聚氣正準備放大招，卻不想后面有人拍了他一下，回頭一看正是帝丙。帝丙笑瞇瞇地把他拉回到座位上說道，“帝乙兄，你是什么身分，怎么能和下屬動手呢，他們的事情讓他們自己解決去吧。”
怎么解決？帝乙急道，“你們沒看到我的人都掉到臺下去了嗎？”
帝丁道，“掉就掉去了唄，反正他們都有技能在身，又摔不死，你擔心什么？”
“這個…”帝乙張口結舌地說不出話來。
“哎呀！”一聲大叫傳來，曾小魚被圍在四周的人你推一把我拉一下，終于一個不支倒在地上。
顧小虞和華天琳見狀立即起身，可當他們發現更多的人飛出觀禮臺之后，兩人又坐下了。華天琳似笑非笑地看著著顧小虞耳語道，“你家男人又開始耍無賴了。”
顧小虞微微一笑回道，“他頂多算個自衛。”
曾小魚倒地，帝乙長出了一口氣，臉上有了笑容。可是當他發現更多開始“爭先恐后”地向臺子以外飛去時，他忽然愣住了。
目標終于倒地，這次就連站在旁邊觀望的人也加入到收拾曾小魚的行列中來。曾小魚躺在地上手蹬腳刨，但凡是被他踢到的人，無一例外地騰空而起，在觀禮臺外開啟自由落體模式，只用了幾分鐘時間，觀禮臺上四五百個文武官員就只剩下不到十個了。
直到這時，圍毆曾小魚的人才忽然察覺到不妙，紛紛停下觀望。衣帽歪斜的曾小魚迅速起身，大吼一聲“我跟你們拼了！”撲向發愣的眾人。
終于，觀禮臺上除了帝乙的那位圣太后之外，“閑雜”人等就一個都沒有了。
帝乙雙眼噴火，死死地盯著曾小魚。曾小魚對他吃人的目光視而不見，整理了一下衣衫來到他面前抱了抱拳，“對不住了天帝，您的手下嫌臺上太擠，都到下面涼快去了。現在好了，安靜了。”
“你…”帝乙眼睛瞪得更大，曾小魚連忙擺手，“不用謝我，這都是我應該做的。”
帝乙呼哧呼哧地喘著粗氣，旁邊的帝丙安慰道，“不用跟他一個后生晚輩生氣，時辰也不早了，應該往下進行了吧？”
他話音剛落，左中書仿佛聽到他說話一般，也不管上一句有沒有結語，徑直跑到帝乙身前問道，“我用的時間是不是太長了？”
帝乙鼻子差點沒氣歪了。
“不長，你繼續！”
左中書噢了一聲正準備回去繼續演講，帝乙不顧一切地起身，氣乎乎地把他拉到身后，大步來到臺前高聲道，“時辰有限，后面還有很多大事要辦。我前面已經提到，東州太子自愿放棄，那么我中州就責無旁貸，成為兩州之首…”
“慢著！”左中書被他推了一下差點掉到臺下去，要不是曾小魚眼疾手快把他拽了回來，他這條小命就交代在這里了。聽帝乙說話他就心中有氣，打斷他的話之后高聲道，“你哪只耳朵聽到我說要放棄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