馬上沖出兩人來到顧飛龍身邊,扭過胳膊把他按了下去。顧飛龍急道,“元帥,就算我顧飛龍沒有什么功勞,可我還是二小姐的父親,她坐擁高位之時我就是國丈,我勸你還是對我客氣一點。”
“哈哈哈!”夏朝風大笑起來,“顧飛龍,你還真是在東州呆久了,什么都不知道?咱們中州人最恨的就是國丈,現在能好好活下來的國丈一個都沒有,你想好了再說狠話吧。帶走!”
兩個武士扒掉軍服把顧飛龍捆了起來。顧小虞見狀急道,“你們要帶他去哪里?”
夏朝風恭敬地說道,“回二小姐的話,此人需要單獨看押,請二小姐見諒!”,顧小虞還要說什么,夏朝風已經讓手下把顧飛龍帶走了。顧飛龍邊走邊不停地喊,“虞兒,別忘了我是你爹啊!”
夏朝風對兩人躬身道,“兩位請回!”
曾小魚拉著顧小虞和李炎等人退回到門內,把大門從里面鎖上了。夏朝風微微一笑,留下一隊人馬后揚長而去。
回到房中,顧小虞不由分說拉著曾小魚把他按住,目光炯炯地盯著他看,看得曾小魚心頭狂跳不止。
“小魚,我們圓房!”
“啊?現在?”
“對!現在!”顧小虞態度非常堅決,“我是你的女人,從來都是!”她邊說邊解自己的衣服。
曾小魚大驚,趕緊抓住她的手,“小虞,我現在什么都不能做。”
顧小虞一愣,“你…你不想要我?”
曾小魚正色道,“離天象來臨的日子不遠了,你不能放棄。”
顧小虞頓時愣住,淚水撲簌簌落下,猛然撲到他懷里泣道,“可是…我不想成為別人的獵物,如果一定要嫁人,我就嫁你!”
曾小魚輕輕擁著她,在她耳邊低語道,“我以性命擔保,你不會有事!”
經過一番亂七八糟的折騰,夏朝風并沒有按他所說的那樣一早啟程,而是在黃昏時分就催促大隊人馬上路了。
顧小虞和華天琳同坐一輛車,曾小魚和左中書坐在另一輛車上,那種感覺像極了被押解的囚犯。兩輛車離得不算遠,顧小虞時不時探出頭來向后張望,確認曾小魚就在車上才放心。
夏朝風雖然也不想讓他們兩人走得太近,但是夫妻名分在那里,無論顧小虞將來會不會成為圣妃,在那之前她還是別人的老婆,所以他也只能睜一只眼閉一只眼,就當沒看見。
等天色完全黑下來之后,顧小虞把車停下來,向后面的曾小魚招手,讓他過去。曾小魚跳下車來到近前,夏朝風不悅道,“你想干什么?”
曾小魚也不客氣,“我找我老婆,你說我想干什么?”
夏朝風皺眉道,“車上還有長公主在,她也是你老婆嗎?”
“你管不著!”曾小魚懶得跟他廢話,掀開車轎站簾鉆了進去。進去之后學不忘探出頭來看向夏朝風,“夏大元帥,你想聽我們夫妻之間的私話嗎?”
夏朝風冷哼一聲打馬離開。
華天琳也探出頭來向左中書招手,“你也過來。”
左中書靈巧地跳下車鉆了上來。
一輛車四個人,還是顯得寬闊。曾小魚坐到顧小虞身邊,毫不避諱地攬住她的腰問道,“怎么樣,累不累?”
顧小虞搖搖頭,望向他的雙眼中閃耀著明亮的光彩。
華天琳嘆道,“造物弄人。你們若是初見時便如此,何必要經歷這些波折。”
左中書撇嘴道,“美色當前,我敢保證他連自己姓什么都忘了。”,曾小魚哈哈一笑說道,“那也未必。”
華天琳壓低聲音正色道,“太子,你真打算放棄爭奪新首長的職位了?”
左中書剛要開口,曾小魚向他使了個眼色,向外努了努嘴,左中書高聲道,“只要每天有酒喝有肉吃,晚上睡覺有女人陪,我才不費那門心思爭什么大位呢!”
華天琳怒道,“你就忍心讓你爹多年的心血交到別人手里?”
左中書道,“落到誰手里有什么打緊,只要不影響我的生活,我才不管。”
華天琳氣得說不出話來,顧小虞悄悄掀開轎簾一角低聲道,“走了!”
原來夏朝風一直留意他們在說什么,聽到兩人吵起來之后滿意地離開了。
四人立即頭碰頭,曾小魚壓低聲音說道,“公主不必擔心,咱們不可能讓他們得意。”
華天琳急道,“你們有什么打算嗎?我可不想被人當成物品爭來搶去的,你們兩個必須交個底給我。”
左中書道,“咱們必須讓外面那個傻瓜相信我沒有爭位之心,這樣才能平安到達中州,只等大會一開,我和小魚便給他來個翻天覆地大翻盤,即使成不了自己的事,也讓他們成不了事。”
華天琳仍然憂心不已,“畢竟是在人家的地盤上,萬一沖突起來,咱們不占優勢啊!”
曾小魚道,“公主僅管放心,中州想吞并咱們,必須在其他幾州面前做足樣子,擺出一副天公地道,甚至他們吃虧的假象,他想做偽君子,咱們就做一回真小人!”
華天琳道,“你們兩個…算了!反正我和二小姐的后半生都托在你們兩人手上了,大不了一死而已,你們看著辦吧!”
左中書笑道,“放心吧公主,小魚不會讓你死的,他有的是主意。”
曾小魚知道他又在偷懶,搖頭笑道,“我的主意很簡單,從現在開始,我們就卯足力氣耍大牌。”
三人同時一愣,“耍什么大牌?”
曾小魚附在他們每人的耳邊都說了同一番話,三人同時輕笑起來。
整整一個晚上,再加上第二天一整個上午,車隊才走出去不到十里地,和剛出發的時候比簡直就象蝸牛爬。
夏朝風心急如焚,催促了幾次都被曾小魚擋了回來。
“太子一晚上沒休息,心情不好,吃不下飯,走不快!”
“公主頭疼,不能顛簸!”
“二小姐頭暈,要休息!”
翻來覆去就這幾條理由,把夏朝風唬得完全沒辦法。直到天色再次擦黑,連二里地都沒走出去,夏朝風真的急了,把曾小魚拽到一邊厲聲問道,“他們三個到底怎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