洛乙娘娘眼中的淚水再次流下,“我的兒,難為你了。”,華天琳臉上露出了笑容。
左中書道,“娘,姑姑,我一個人不行,需要有人幫助我。”
華天琳微笑道,“這里所有人都可以成為你的助力。”
左中書神色輕松下來,向曾小魚招手道,“小魚兄弟,你過來。”
曾小魚剛要邁步,顧小虞拉了他一把,眼中多是期許。曾小魚低聲道,“放心吧,就是我的命不要,我也會把他們保下來。”
左中書拉著曾小魚的手說道,“娘娘,姑姑,小魚必須在我身邊,否則我絕不接受如此重任。”
洛乙娘娘和華天琳同時笑了起來,洛乙娘娘道,“小魚本就是你父親為你指定的得力助手,想怎么用就怎么用他,甚至圣宮都可以給他。”
華天琳也笑道,“娘娘說得沒錯,天帝的確有過交代。”
左中書大喜,“好極!小魚,你可要全力幫我,否則我搞不定。”
洛乙娘娘掃視了一眼跪在地上黑壓壓的人群,默默無語。曾小魚試探著問道,“娘娘,現在是不是可以把這些人都放了?”
洛乙娘娘恍然道,“你說的對,他們本就是無罪之人,都放了吧。還有李公,他年紀大了,哪能經得起這種折騰法?你把他帶回府里去細心照料,千萬不要有什么閃失。”
曾小魚大喜,看向左中書,“太子,您下令吧。”
左中書愣了一下,擺手笑道,“我下什么令,你想怎么做就怎么做,不用問我。”
曾小魚一聽連連搖頭,“太子,現在正是你立威的好時機!”
洛乙娘娘和華天琳頻頻點頭,“小魚說的對!”
左中書沉吟片刻,清了清嗓子高聲道,“所有人犯立即開釋,各自回家去吧!”
他話音一落,華天琳快步跑到李公面前,含淚道,“干爹!您受苦了!”
李公已經處于半昏迷狀態,聽見她的聲音,勉強抬頭看了她一眼,嘴角動了動又暈了過去。
華天琳大叫一聲“來人!”,幾個武士跑過來把李公解開,李公身子一軟就要栽倒,曾小魚搶步上前把他扶住,轉身蹲下把他背了起來。”
顧小虞拉著美晴來到顧飛龍面前,撲到他懷里低聲啜泣。顧飛龍輕拍她的后背好言安慰,目光卻在尋找曾小魚。
曾小魚背著李公走過來,對顧小虞說道,“咱們回家吧!”
一場生死風波就此平息。
李公傷勢雖然不重,但是年紀太大,氣血早已枯竭,躺了三天之后最終還是撒手人寰,離開了人世。
華天琳始終陪在他身邊,顧小虞一邊要安排顧飛龍一家人,一邊牽掛李公,她成了府中最辛苦的人,短短幾天時間就消瘦了許多,讓曾小魚心疼不已。
李公的離去,所有人都傷心不已,曾小魚更是讓魏得柱親自去把跪在王儼府門前的王一牙擒了過來,不管三七二十一,砍下他的人頭給李公當了祭品。
左中書只在圣宮里呆了兩天,便借故探望李公傷勢,跑到曾小魚府上不回去了。他和李公沒什么交情,自然也談不上有多傷心,但是又不能不表現得莊重些,反而束手束腳,極不自在。好在有美晴在,可以陪他聊天解悶,否則他就只能回圣宮里繼續面壁了。
李公的喪事大辦三天之后,一切才漸漸回復正軌,曾小魚也累得直不起腰,府上大小事都得他來過目做主,他還從來沒有象現在這么疲累過。更讓他心累的是顧小虞,兩人明明近在咫尺,卻連說句話的機會都沒有,李公走了之后,她除了陪顧飛龍就是哄那個不聽話的弟弟,要么就站在把自己關在房里不出來的顧順兒窗外說話,就連左中書的飲食起居她都想到了,唯獨沒有他曾小魚。
他能感覺得到,她在故意躲著他。
推開房門一只腳踏進門檻,就見左中書拉著美晴的手在說著什么,美晴不停地推他。這小子不會春心泛濫了吧?曾小魚站在門口問道,“我是應該進來呢,還是出去?”
美晴小臉漲紅,低下頭去不敢看他。左中書道,“小魚,你來得正好,我跟她說二小姐已經同意把她嫁給我了,她偏偏不信,你來告訴她。”
曾小魚來到兩人身旁皺眉道,“你能先把人家放開嗎?”
左中書搖頭,“不行!我一放手她就跑了。”
美晴抬起紅撲撲的小臉看著他,“姑爺,他一直對我胡說八道,還不讓我走,二小姐怎么可能讓我出嫁呢?”
曾小魚嘆了口氣,“美晴啊,二小姐沒準真會同意你離開她。”
美晴一愣,“姑爺…你也這么說?為什么呀?”
曾小魚笑了笑,“當太子妃不好嗎?”
左中書正色道,“不是太子妃,是天后!”
美晴用力推開他的手氣道,“做你的春秋大夢去吧!誰要當你的天后!”,說完之后扭頭跑了出去。
左中書兩手一攤,“完了!”
曾小魚一屁股坐在床上說道,“大哥,您現在身份不一樣了,您是太子,一年之后就要正式冊禮成為天帝,宮里沒有事要做嗎?”
左中書眼睛一亮興奮起來,“小魚,你說…以后咱們說話天下人就都得聽是嗎?”
曾小魚撇了撇嘴,“不是咱們,是你!沒我什么事。”
左中書不悅道,“你想反悔?你可是當著娘娘的面親口答應過要幫我的。”
“我說過嗎?”曾小魚道,“從頭到尾我就沒說過一句話,想要找人幫忙現成的有兩個,長公主和你親娘。”
左中書切了一聲說道,“什么我親娘啊?誰認識她啊!”
曾小魚愣住了,“你說什么?你不是看到你自己的前世今生了嗎?洛乙娘娘就是你親娘。”
左中書哈哈一笑壓低聲音說道,“我騙她們的,其實我什么也沒看到。”
曾小魚騰的一下跳了起來,“左中書!這事是能開玩笑的嗎?”
左中書把他拉到原位坐下,一本正經地說道,“小魚,你想想當時的狀況,如果我不認下來,那事情還能有個完嗎?你那些大大小小的朋友親戚什么的怎么救?放開別人不說,單單是你那位岳丈和妻姐,他們兩個可是姜奉身邊最直接的參與者,哪怕連坐一個人都會是他們兩個中的一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