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小虞道,“各位的美意小虞心領了,此事還需要由我父親出面做主才行。”
藍衫公子道,“也對!退婚畢竟不是小事,由父母出面較為適宜。那我們就靜侯二小姐佳音了,兄弟們,咱們走吧!”
眾人和顧小虞依依稀別,顧小虞轉身回房,其他人則向遠處走去。
拐過兩道胡同,這些人正要分別的時候,曾小魚出現了。他一指藍衫公子,“你!不是要替二小姐出頭嗎?我來了!”
藍衫公子哈哈一笑,“你算什么東西,沒有資格與本公子講話。閃開!”
“去你媽的!”曾小魚飛起一腳把他踹翻在地,然后便掄起打狗棍,十幾個人一個不落,全部被他摞倒。
曾小魚絲毫情面不講,把所有人的左腿全部打斷,冷冷道,“再敢糾纏我老婆,另一條腿也打斷!”說罷便留下鬼哭狼嚎的公子哥們,揚長而去。
顧家莊就是顧家莊,哪有什么客棧?曾小魚沒讓穆微去叫凌飛和凌力兄妹兩,兩人漫無目的地走出顧家莊,剛到莊口便被一群兇神惡煞般的官差攔住了去路。
被人扶著走路的藍衫公子指著曾小魚叫道,“就是他!”
官差們不由分說,沖上前來就把曾小魚鎖了起來。穆微兩眼一瞪就要拔劍,被他用眼神制止。曾小魚問道,“各位差大哥,抓我所為何事啊?”
為首的官差說道,“王公子狀告你當街行兇,跟我們走一趟吧!”
走就走,誰怕誰?
曾小魚大步跟在官差身后,昂首挺胸地進了東州聚安行官署衙門大堂。
一身花袍的干瘦老頭死死地盯著曾小魚,仿佛要把他看穿一樣。曾小魚不知道他要干什么,問道,“長官,您看什么呢?”
老頭花白眉頭皺在一起,“長官?你不認識我?”
曾小魚搖頭,“不認識。”
旁邊的王姓公子哧笑道,“楊大人是本地父母官,連這都不知道,無知!”
老頭站了起來,向左上方抱拳道,“東州聚安行官官署主事行官楊本末就是在下,顧家莊在聚安行官署治下,明白嗎?”
曾小魚點點頭,“明白了,意思就是說我歸你管唄!”
楊本末坐下,冷哼一聲,“你不犯錯,好好做個良民,本官就管不著你。”
曾小魚回頭看向王公子,“怎么就你一個人?”
王公子撇嘴道,“別急,一會兒就都來了。”
曾小魚上下打量著他,“看來斷腿的并不是很痛啊,你看起來沒那么難受?”
王公子哈哈大笑,“無知小子!你沒聽說過斷創膏嗎?就算把你整條胳膊砍下來,涂上它你也沒感覺。”
曾小魚點點頭,“原來如此,下次我在你身上試試!”
王公子見他眼睛一直往自己胳膊上瞄,臉色大變喊道,“楊大人,你看見了吧?在大堂上他都敢撒野,請大人把他拿下,立即問斬!”
楊本末皺眉道,“王公子稍安,本官自有公斷。曾小魚對吧?注意你的言辭!”
曾小魚挺胸而立,不再說話。
很快,被他敲斷腿的十幾個人連同家屬全部到齊,大堂上頓時擁擠起來。
楊本末向下看了又看問道,“顧家來人了嗎?”
那王公子忙說道,“大人,此事與顧家無關,打人的是姓曾的。”
楊本末瞪了他一眼,“曾小魚是顧家贅婿,怎么能說與顧家無關?”
“楊大人!顧飛龍在此!”身材高大的顧飛龍大步走了進來。曾小魚和顧飛龍四目一對,顧飛龍向他點頭示意,他這個動作反而讓曾小魚覺得有些別扭。
楊本末點點頭,“好!既然人已到齊,我就要問話了。曾小魚,這些人都是你打傷的,對嗎?”
“對!”曾小魚回答得干凈利落。
“好!”楊本末拍案道,“說出你打人的理由。”
曾小魚對這位楊本末大人感觀立即大改,這老頭兒不糊涂啊!他清了清嗓子對顧飛龍鞠了一躬,“岳丈大人,我這樣叫您沒問題吧?”
顧飛龍臉色微變,“沒問題。”
曾小魚:“我娶的是二小姐顧小虞對吧?”
顧飛龍:“當然!”
楊本末臉色一沉說道,“你和顧家二小姐的婚事已在本署備案,不用再說。”
曾小魚道,“那就好辦了。大人,二小姐是我名媒正娶的夫人,我在軍前為國流血流汗,這些王八蛋卻在后面勾引我老婆,大人,您說該不該打?”
楊本末沉聲問道,“可有此事?”
所有人都呆住了。
楊本末道,“如果此事屬實,曾小魚打斷你們一條腿遠遠不夠,按東州大律,破壞在役軍士姻親者,一律殺頭抄家!”
“不是不是!”
公子哥們跪倒在地,拼命否認。
楊本末厲聲道,“一個一個說!”
王公子啞著嗓子辯解道,“大人,不是我們勾引二小姐,是二小姐請我們過府吟詩品酒的呀,要說勾引,也應該是她勾引我們才對!”
“對對對!”其他人用力附和。
“勾引你們?”曾小魚大笑起來,“大人,我家夫人是什么人您也應該知道吧?勾引這幾頭爛蒜,您信嗎?”
楊本末哼了一聲,“一派胡言!依本大人看來,你們這些人加在一起,連曾小魚一半都比不上,二小姐能看上你們?再敢胡說八道,立即杖刑二十!”
他這句話果然有效,所有人都閉嘴了。
楊本末道,“請顧家二小姐過來。”
顧飛龍看了一眼曾小魚,猶豫道,“大人,這不太合適吧?”
楊本末冷冷道,“有夫之婦,光天化日之下與不相干男子聚眾飲酒的事都做得出來,本大人只是請她到堂問話,哪里不合適?”
顧飛龍頓時無語。
功夫不大,一身素衣的顧小虞到了堂上。她先給楊本末施了一禮,又對顧飛龍鞠了一躬,若有若無地掃了一眼曾小魚,最后目光落到十幾位公子哥身上,臉色瞬間大變。
王公子帶著哭腔說道,“二小姐,你趕快和大人說明白,我們沒有勾引你,是你自己邀請我們到你家里去喝酒吟詩的,我們是被迫的呀!”
顧小虞臉色變得蒼白無比,她來到曾小魚身前定定地望著他,“是你干的?”
“對!”
曾小魚話音剛落,臉上就挨了一巴掌,火辣辣地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