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內景天地宇宙出來之后,外界只是過去一兩秒時間,路仁默默地看了眼天色,依舊陰沉晦暗,而且似乎隨著時間推移的緣故,天色越發沉暮,到最后竟然是以路仁的眼力都有些瞧不清楚。
索性便直接將房子的房門緊閉,略微動用真力將這房屋的灰塵清理打掃了一遍,看著這些塵土攏聚壓實城一顆蠶豆大小的土球在自己指尖流轉,不禁有些感嘆。
“這鬼地方著實有些太難了,全部真力都被壓制,甚至隨著時間推移的情況,壓制力度越發深沉,搞得想要施展一些術法神通都覺得過于費力。”
路仁倒也算明白在懸空山上,那些走肉身成圣,以力證道之路的修行者為何如此吃香,能打能抗,還可以順手施展不少精煉的神通秘法,只是在于精不精通罷了。
將房門關上之后,外面的嗚嗚的低沉鬼嘯聲音頓時減少了許多,整個屋內安靜了不少。
隨著陳煥那邊的動靜逐漸安靜下來,周圍的氣息頓時變得無比寂靜,針落可聞,直聽得到自己的心跳聲音。
“你說,那那些個走術法之道,褪去的凡殼,以自身元神為軀殼,重新凝聚肉身,重建經絡血肉,化生五臟六腑,可將一切都以能量態重組顯化,這種能量糾纏態,有心跳嘛?”
路仁好奇詢問,畢竟他如今肉身體魄極度強橫,以他身軀密度,比神山巨岳還要沉重,想要施展一些輕巧的法子著實是為難他了。
就如同最簡單的穿墻術,路仁現在是真的沒辦法施展,穿墻術聽著簡單,然而卻是只有重塑過身軀的真仙才能有資格施展。
將自身化為粒子態穿透一個界壁再到另一面進行重組,這種穿梭如果稍有不慎,一旦粒子態稍微出現了點變化,那也許腦袋就會長在屁股上,菊花長在腦門上也是完全有可能的。
而走肉身成圣之路的話,因為自身體魄有足夠強大,想要形成粒子態基本上是一件很難實現的事情。
就算是現在的路仁,想要施展這穿墻術,其壓力甚至比空間挪移還要大上不少。
敖厲輕哼一聲,略顯慵懶道:“行了,這魙城看起來似乎無主,不過感受其氣息似乎受到了某種污染,鬼死成魙之后,不說有沒有意思,靈智到底存不存在,可也絕對不會像如今這樣子,宛如嗜血勐獸,問到生氣只知道撲過去撕咬。
這地方明顯是被污染過,而且污染得還不清,想要剔除這些污染,將其納入內天地宇宙當中,怕是太過耗時耗力,到最后興許還吃力不討好。”
路仁道:“那陳煥說是黑暗區流過來的,那黑暗區到底有什么東西?”
“這我哪知道,只不過我的血脈信息中有過提示,曾經有一位先祖,只差半步便能凝聚龍元,成就金仙果位,可進了這黑暗區之后,就杳無音信,查無此人。
若非同行的先祖從成道路回到現世,參拜了祖龍殿的話,恐怕一直以為是自己一個人進去的。”
敖厲語氣有些凝重:“這種規則系的能力,恐怕只有金仙才有資格去接觸,沒事兒最好被跑去黑暗區,里面要是沒有燃燈引路的話,你九成九都會迷失其中,更不用提里面充斥著各種詭異兇物。”
路仁略微思索了一下,旋即問道:“那燃燈是什么?”
“不知道,只知道是一盞手提燈籠,可以在黑暗區的短暫的驅散黑暗迷霧,讓人能看清楚里面的環境,從而不會被迷失。”
回答到這里,敖厲皺眉道:“到底是你走成道路還是我走成道路,你這樣怎么才能自力更生,你得支棱起來不是,得挺著才行。”
路仁無言道:“我還用得著你來教我,這才歇停多久你就這樣,不收拾收你是分不清大小王了吧。”
敖厲葉眉倒豎,“你這廝真是不知好歹,我好心說于你聽竟然是這般態度!”
說著,她直接從下了床,叉腰道:“你倒是來啊!”
路仁臉色一沉,“給我把衣服穿好!”
說著,他心念微微一動間,動用了內景天地宇宙的創世權柄,便看著敖厲修長有力的雙腿頓時出現一雙齊腿白絲,又出現藍白JK超短裙服飾,就那種稍微的彎彎腰就把后面全部給暴露出來的不雅衣裳。
本該是一頭柔順齊腰長發,如今卻變成了齊耳短發,耳前各留了一道長穗,看起來極為嬌俏可愛。
感受到自己的形象驟然大變,敖厲心中羞憤難當,白皙的皮膚此時此刻變得粉紅,她漲紅了臉。
“說真的,我從未見過有如此厚顏無恥之人,今兒個倒算是讓我倒霉透頂,居然會遇到你這樣不要臉的人!”
路仁見敖厲還蹦跶得厲害,直接拉進房間,先來了一頓口舌教育,又好生鞭撻一番,看著敖厲服軟,虛心受教的模樣,這才收回神通。
他擰了擰自己的褲袋,一臉澹然從容道:“你就好生在這里反省一下吧,做人不能太囂張,太囂張,可是會讓人覺得太過跋扈,讓人降低對你的評價。”
敖厲虛弱的抬起手比,抹了下粘稠的小臉,微微顫顫道:“你這廝,真是討打。”
“嗯?!”
眼見路仁還準備上來,敖厲連忙擺手告饒:“行了行了,這波我的鍋,我腰疼的厲害,你可別再過來,我腰子還得留著!”
路仁見此倒也沒有繼續堅持,畢竟他也需要休息,自覺隱隱有些腰痛。
自從敖厲有了肉身之后,對方的身軀體魄就算是他看來都強橫得不行,只是比他差了一點,除了女媧足夠給力之外,還得是敖厲的位格足夠高。
這才能達到如此地步。
不禁讓路仁心中感嘆,瑪德條條大路通羅馬,有些人就生在羅馬,要他的跟腳是一頭真龍的話,哪里會像敖厲這般,未成年就跑出來,不得找個地方茍到成年,找機會成就金仙才走出來作威作福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