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面容明顯是東方人模樣,讓拉莫洛克眸光沉凝,心中隱隱猜測到怕是與華夏有很深的聯系。
只是…為何會從宇宙中深處飛射過來,那一束七彩虹光,很像傳說中的大型傳送陣才擁有的現象。
“你是誰?”
女帝左右打量了一番,最后聞聲將目光放在拉莫洛克身上,臉上露出疑惑表情。
見此拉莫洛克不得再次用華夏語重新復述了一遍,女帝臉上露出恍然,頗有些感興趣地上下看著拉莫洛克的面容。
“你是這顆星辰的異人?我倒是頭一次見著長成這樣的人。”
緊接著,女帝臉上露出一絲詫異,目光打量著這一方天地:“不是說這里乃是仙道的發源地嗎,為何天地環境會如此惡劣,竟然會誕生出如此多驚才絕艷的人物。”
那種浸潤到骨子里,幾乎沒辦法剝離的混亂污染夾雜在天地靈機當中,單單只是想要修行,便需要耗費不少的功夫倆精煉。
這女帝,正是在北斗之中,短短不到二十年間,踩著無數尸骨,殺得血流成河,幾乎將北斗頂尖的修行者盡數屠盡的北帝郭沐陽。
這位曾由赤子之心,擁有先天體質的郭沐陽,在借助中州皇族那搖搖欲墜的傳送陣,沿著釋迦與老子一路前行的古路返回了這顆蔚藍的星球上面。
郭沐陽眸光彷若天刀,可穿透一切,只是靜靜打量一番,目光便迅速注意到虛空某處,她神色略微奇異。
“卻是沒想到,此地竟然是交匯之地,怪不得沿途過來,本帝聽了那些老家伙說這里乃是成道地。”
這里,確實是有機會脫出樊籠,尋得真正的大自在,大自由,是真正的不在五行中,跳出三界外的機緣。
而在華夏凌明山上,正在給泥塑像仔細摳圖的路仁動作微微一頓,抬起頭,目光穿越極遠距離,看著自宇宙深處迅速飛來,直落北歐地域的那一束七彩虹光。
他眉頭微皺,心中明白怕是深空之中不知道是那一顆仙道的修煉星球,有人循著古老的傳送陣來到了此處。
“是歪了還是怎么著,怎么去到北歐區域去了。”
路仁心中雖然好奇,但也沒有什么去探尋的想法,北歐如今有神靈開始復蘇,再則去年的時候甚至華夏武道學院還組織了武道高手與練氣仙道修士前去交流,對方的騎士會和魔法學院倒是讓人明白,對方確實掌控中超凡異力。
那些騎士會的騎士倒確實是值得稱贊,想要入介騎士,那么騎士信條當需要恪盡職守。
以信念來激發人體潛力,從而破開人體限制,獲得超凡異力的力量。
倒是一條新思路,但如今華夏也可以完全做到這種修行方式,無論是道家的黃巾力士,還是佛門的金剛力士,從最初步的形態便是將人洗腦,心中信念唯一,只拜自家真神仙佛,最后以此激發體內潛能,走上力士之路。
但這是傀儡之法,從層面上來講,雖然騎士會恪守騎士之道,但終究有自己的意志,以信念作為修行基礎,可以一路推升修行,興許可以達到常人難以想象的境地。
但力士就不一樣,高度已經徹底定死。
思緒間,路仁也就收回目光,甚至頗有些期待最后結果到底如何,畢竟如今地球上天地靈機已經逐漸濃郁了起來,若非前頭有張通玄不斷掘仙神墓,將位于地球上絕大部分仙神都給挖出來滅絕,如今華夏恐怕已經如境外那般,烽煙四起,有些小國甚至已經被曾經所謂的神明駕馭。
而他們不列顛,因為有圓桌騎士會和魔法學院的緣故,終究是在這一片不大的土地上時庇護住了自己的土地,他們的騎士,信奉的是曾經這片大陸上的大不列顛亞瑟王。
而在西歐,北歐眾神的緩慢復蘇下,已經有了相當多的動蕩。
“不過是三流的家伙…”
路仁只不過細細打量了一番,就懶得去理會北歐這些所謂眾神的爭斗,有些自稱神明的家伙,其實力甚至不如一位尋真境的高手。
就算是季全真去了,也能挑倒一大片。
而在不列顛的土地上,有北帝稱號的郭沐陽看著前方山頭上站立,身著黃金鎧甲的拉莫洛克。
她略微揚起下巴,神情中帶著一絲不容拒絕的霸道。
“異人,你的實力還算不錯,本帝初來此處,你便在我身旁鞍前馬后,做一衛兵吧。”
數十年的鐵血殺伐,在北斗早已經凝聚出一支無敵之師,身邊的親衛乃是一支叫做羽翎軍的女性軍士組成。
想要擔任其親衛,非定道境不得有資格,甚至親兵隊長皆是尋真巔峰,只差半步就能凝聚道果的超強者。
拉莫洛克臉上露出一絲笑意:“這位來自域外的東方帝王,很遺憾的是,我們這里并不是太過歡迎你,希望您即刻離開吧,否則就容我們無禮了。”
郭沐陽倒也不動怒,或者說臉上更是盛放出一絲得逞的笑容:“那么,就由你的失禮作為代價,吾便將此地征伐,作為我開辟新朝的起點吧。”
拉莫洛克眸光一凝,環抱的手臂剛剛垂落下來,一道幾乎席卷了整個天邊的火紅赤芒便轉瞬來到他面前。
拉莫洛克童孔驟縮,甚至來不及做出任何動作,只是一身黃金盔甲散發金色光輝,雙手前托,天上那一顆烈烈大日隨著拉莫洛克的動作大放光輝。
兩者碰撞一瞬間,便爆發出驚天動地的動靜。
轟隆隆如悶雷般的響聲響徹整個天空,但這種巨大的動靜,只不過響了四五秒便消失不見。
郭沐陽低頭看著碎裂了大半盔甲,躺在地上不斷咳血的拉莫洛克,神情中帶著一絲驚訝道:“沒想到你硬接了本帝的兩式散手都沒死,確實有資格作吾的近衛。”
“我已經將我的信仰,我的一生都奉獻給了吾王。”
拉莫洛克艱難的爬起來,目光中閃耀著令郭沐陽都動容的信念。
“若一位帝王有你這一個忠誠者在身側,確實是一件很不錯的幸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