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話都已經給你說明白了,你到底是什么回答?”
“呼冰兒,只要你知道自己在做什么,我不會怪你。”西釗深吸了一口氣,看著隨時準備擰動旋鈕的冰兒,他平靜認真的對著冰兒說道。
“呵我當然知道自己在做什么我是在讓你——清醒!”
冰兒說完,毫不猶豫的擰動了電壓控制旋鈕,西釗強忍了幾秒后,還是控制不住的發出了慘叫聲。
“界王,冰兒把電流直接調到了上次西釗的界限啊!”丑將看著電壓顯示,頗有些心驚肉跳的對著界王說道。
“嗯,看來冰兒確實有些長進”界王微微點頭,有些滿意冰兒的轉變。
“你愿意清醒了嗎!”冰兒眼皮子抖了抖,雖然有些不忍心,但她還是沒有選擇關閉電壓。
“我自己的路由我自己決定!”西釗在高壓電流下嘶吼著,但嘴里吐出的話依舊是不變的回答。
看著嘴硬的西釗,冰兒狠了狠心,培養池內的電壓又高了一個能級。
“界…界王,冰兒好像有些受…受什么刺激了。”丑將看著冰兒又調大了電壓,被她的這股狠勁給嚇到了。
看著這樣的冰兒,界王的眼皮也有些跳,但在下屬面前他不好表現出來,強自鎮定的說道:
“看來冰兒心中的那把火,比西釗身上的電流要大的多!”
“界王,好像到了臨界點了!”丑將看著西釗身上出現了虛幻的雪獒鎧甲,然后轉頭對著界王稟告道。
冰兒手上并沒有停,依舊固執的調高電壓強度。
“嘭!”
一聲巨響,高壓培養池直接爆炸,里面滿是煙霧和灰塵,但還沒等界王他們反應過來,一道白色的鎧甲身影就從里面竄了出來。
從高壓培養池出來的西釗快速的越過冰兒和丑將,一瞬間來到界王面前,鐵手直接掐向了他的脖子。
“轟”的一聲巨響,西釗打到了一個東西,下意識的后退了兩步,而界王則是撞碎了身后的椅子,倒飛了出去。
“什么!?”西釗看了一眼自己的手掌,然后凝重的看向了界王倒飛出去的方向…
“這是…歐克瑟?”
看著站起來的是一個怪物,西釗下意識的皺了皺眉頭,語氣有些不太確定。
“啊啊啊你竟然敢!”
化成了眼鏡蛇歐克瑟的界王對著西釗吐著蛇信,憤怒的嘶吼著。
“界王,你…”
看著嘶吼著向自己撲過來的蛇形歐克瑟,西釗心中驚訝,他想到在南博市界王的朋友送過來的那個東西,西釗在心中有了一些猜測。
西釗現在感覺自己渾身上下都是使不完的力氣,他輕易的架住了撲過來的界王,在界王吐蛇信準備攻擊自己的時候,西釗腰部發力,一個背摔將界王摔倒在地,大手直接按上了他的脖子。
“放手!給我放手!”變成了歐克瑟的界王發出“嘶嘶”的聲音,他使勁掙扎掙脫不開西釗的束縛,于是憤怒的大叫道:
“大膽叛徒,我養你育你,你竟然敢這樣對我!快點給我放手!”
被西釗壓住的界王手腳并用的掙扎著,朝著西釗身上攻擊,然而這些攻擊對西釗卻并沒有什么用。
“界王,你說過喪暴病毒會讓人漸漸的失去理智以致瘋狂,那你為什么還要去使用它?”西釗想到這段時間里界王喜怒不定的異常情況,心中微微了然。
看著因為自己的反問而漸漸停止掙扎的界王,西釗掐著他脖子的手也緩緩放開,慢慢的起身站了起來。
西釗看著界王解除了歐克瑟狀態,躺在地上不住的喘著氣,他緩緩的倒著后退了兩步,沉吸了一口氣后說道:
“界王大人,你養我育我,我跟感激你,但我這些年為你做過的事,已經足夠償還你的恩情了!現在,我已經對做這些壞事感覺厭煩,而且也有了能談得來的朋友,所以我不想再為您做事了,我想退出影界!”
西釗說完,對著躺在地上一動不動,沉默的看著天花板的界王微微欠了欠身子,然后毫不留戀的轉身離開了。
冰兒表情冷淡的看著西釗腳步輕快的走出影界的大門,但她眸子深處卻蘊藏著一絲自己也沒能察覺到的羨慕光芒。
“哼,天真!”冰兒扭過頭不屑的冷笑了一聲,對西釗的選擇嗤之以鼻。
丑將也看著西釗瀟灑離去,但心中卻是松了一大口氣:
還好在西釗從高壓培養池逃出來的時候自己閃的快,要不然被逮住,自己可沒什么好果子吃!
丑將眼珠子轉了轉,然后從地上爬了起來,他看著躺在地上一動不動的界王,于是有些小心翼翼的湊了過去:
“界王,您…您沒事吧?”丑將站在一旁,小心的開口問著。
剛才他雖然趴在地上撞死,但也看到了界王變成歐克瑟的一幕,所以丑將現在對界王是又恨又怕。
“滾”
界王沒有理會丑將的詢問,只是沙啞著嗓子吐出了一個音節。
“什么?界王,您說什么?”
丑將沒聽清楚界王的低聲喃喃,所以有些疑惑的又湊了過去,豎起耳朵仔細的聽著他的吩咐。
“滾!滾出去!滾遠點!有多遠給我滾多遠!全都給我滾!滾!滾!!!”
在丑將剛稍稍傾下身子的時候,界王不耐煩的爆喝就響了起來,直嚇得丑將翻了一個跟頭。
“是是是!屬下這就滾,屬下這就滾!”
丑將翻了個身跪在地上,他趴地上拜了兩拜,然后就屁滾尿流的爬了出去。
界王在寂靜的房間內劇烈的喘著粗氣,微微閉上了眼睛,感受到旁邊還有人影,他又將眼睛猛的睜開,對著一旁站立的冰兒喝問道:
“你還待在這里干嘛?在看我的笑話?滾!快滾!”
界王胡亂的抓著地面上的東西朝著冰兒扔,卻是沒有一下砸中杵著不動的冰兒。
“是,界王大人…”
冰兒看著猶如受傷孤狼一樣哀嚎的界王,她微微躬身行了一禮,神色復雜的轉身離去了。
“如果沒有這些該死的爭斗該有多好,西釗是哥哥,界王是父親,而我——是他們一直寵愛著的小公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