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這山洞里已經是溫度很低了。也很難形成寒氣對流。
我忽然之間想通了。
之前,我們在這個山洞里的時候,正準備使用符火,燒死那鬼嬰的時候,那騰騰的符火卻是詭異的熄滅了。
當時我還以為這鬼嬰竟是如此的牛逼,還能夠熄滅我的符火。
之后,我和那鬼嬰,在洞外大戰三百回合的時候,符火卻是又能夠燃燒這只小鬼嬰。
差點要了他的鬼命。
一瞬間,我恍然大悟。
難道說,之前在山洞里,符火熄滅的時候,并不是因為鬼嬰本身造成的,而是因為這里的寒氣?
我覺得很有這個可能。
于是,我耐著性子,繼續往下挖去。
這一次,我是清晰的感覺到了一股股的寒氣,呼啦啦的冰寒徹骨。
像是從西伯利亞吹來的寒風。
風吹屁屁涼。
我覺得,應該就是這個原因了。
當那燃燒騰騰的符火,在近身的時候,從那地下冒出一股寒氣,熱寒交替,熄滅了符火。
那么問題來了,這地底的寒氣,又是從哪兒來的呢?
我就很納悶兒了。
從地底冒血水我就認了,
居然還能夠從地底冒出風來。
詭異的讓人不寒而栗。
要說這山洞內,比起外面的溫度,確實要低一些。
山洞內的水,也很陰寒,但,在怎么冰冷。那也絕對不會透過土壤,吹出寒氣啊。
從地底冒寒氣,
我敢肯定,
這泥地下面,肯定有一些古怪。
寒風陣陣,吹的我頭皮發麻。
心驚膽戰。
這根本就不是尋常的空氣對流。
難怪林光輝他們會中邪。
我覺得,問題很有可能就出在這里。
我又繼續往下深挖了半根香腸的距離,
我的手,居然碰到了什么東西。
冰冰的。
這一瞬間,
我嚇了一大跳。
那土壤中,竟是露出了一片暗紅色的布料。
臥槽。
這下面果然有東西。
難道這下面,埋的就是蕭真人的戰友?
透過那紅布,我隱約之間感到,那紅布之下,似乎有什么東西在蠕動。
這一幕,可把他嚇的魂飛天外。里面…里面居然還有活東西…
緊接著,那塊布料底下,貌似逐漸顯出了人形。
一張人臉,也慢慢的從那泥地底下抬了起來,
那東西似乎掙扎著,想要沖出來。
尼瑪,
下泥地下面,居然還有活物?
這丫的到底是個什么鬼東西?
難不成,地下的尸體發生了尸變不成?
在看看那塊紅布,我感覺,這東西,要么就是跟鬼嬰一樣的玩意,要么就是發生尸變的怪物。這東西,肯定不簡單。
頓時間,嚇的我菊花一緊,轉身就逃。
可正當我離開幾步的時候,卻是詭異的發現,那張人臉,似乎是被那塊紅布給封印住了。
他只能夠輕微的振動。
任憑它怎么掙扎,也無法沖破那封印。
被死死的困住,沖不出來。
見狀,我這才勉強松了一口大氣。
嚇死我了。
即便是如此,我內心也很難平靜。
這里如此之邪乎。
在這種情況下,潮濕的地方,
這塊紅布也不知道在地下埋了多少年。
居然是嶄新如初。
一點也沒有腐爛,完好無損。而且,這玩意兒,貌似還跟新的一樣。
臥槽。
這玩意兒真的是邪乎的讓人心里無故發毛。
果然邪乎。
回想當初的時候,我們人間樹皮三人組,一起進入了那個山崖墓洞,林光輝和羊老六二人都是中了邪乎的兇煞,為何唯獨我就沒事兒呢?
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兒?
難道說我長的,比他們兩個都帥?
我覺得,很有可能就是中了這玩意的煞氣。
這個時候,我自然是不敢解開這塊紅布的。
一旦破壞了封印,那后果不堪設想。
不過,
我現在也終于是明白了原因。
可能是因為當時符火燃燒,帶起了溫度的波動。
泥土中那些破土而出的寒氣,則是帶出了陣陣煞氣,這才導致了他們兩個中了毒。
若是不然的話,以林光輝刑警大隊長的身份,還有羊老六這位國密局的大佬,他們倆肯定不會干出無腦沖出洞外,就莫名其妙掉下山的蠢事。
知道了原因,事情可就好辦多了。
既然,周圍的這些帶血的泥土能夠鎮住這尸體的煞氣,那么,我想,自然也就可以利用這些帶血的泥土來鎮壓林光輝和羊老六身上的煞氣。
想到這個辦法,我沒有遲疑,當即就行動了起來,解下背包,麻溜兒的裝了一滿書包泥土。
如果全部使用這些帶血的泥土,把林光輝和羊老六二人掩埋的話,那需要的泥土,還不少。
而且,這些尼瑪是鎮壓封印下面那具尸體的,如果我挖了太多泥土的話,松動了這里的封印,到時候可就麻煩了。
這個東西,居然是被鎮壓在石山中,必定不簡單。
一旦直接放了出來,那豈不是會天下大亂。
背了一書包的泥土之后,我也不敢繼續動土。
將周圍的泥土把那紅布蓋住之后,我就匆匆忙忙的下了山。
然后,我準備把兩貨掩埋起來。
徒手挖泥土,這種方式,不僅效率低,而且,還很廢手。
試了兩下,這里的泥土,都是那種砂石土地,十分的難挖。
扒拉了兩下,著實承受不住。
而且,林光輝和羊老六二人,掩埋的深度還是有要求的。
一定要挖四尺深。
這么深的深度,沒有工具,讓我犯了難。
徒手挖,那要挖到什么時候?
忽然之間,我就想到了葉謙家中的那把小型洛陽鏟。
那是個好東西。
我急忙把林光輝和羊老六兩個拖入了周圍一處比較隱秘的草叢中之后,立馬就快步的趕往葉謙的家中。
順著足跡,當我再一次來到葉謙所住的那間小木屋,看到周圍滿滿的黃符,
密密麻麻。
仿佛是來到了一處人間煉獄場。
此情此景,我情不自禁的倒吸了一口寒氣。
光是看一眼,就讓人不寒而栗,
忍不住的打了一個寒顫。
這地方竟是如此的邪乎。
好在那個葉謙已經被那掃墓人給抓走了。
不然的話,還很麻煩。
反正這里也就只有他一個人,
我現在也無所畏懼了。
反正周圍也沒什么人。
我大搖大擺,邁著六親不認的步伐,狂拽酷炫吊炸天的姿勢,走了進去。
門還是開著的。
看的出來,那葉謙走的時候,比較著急。
看來是我們驚動了那鬼嬰,他發現了異常,就急沖沖的出了門。
可是,當我進屋兒之后,
傻了眼。
整個人驀然瞪大了眼睛。
東西呢?
東西怎么就沒了??!
東西哪兒去了?
之前就放在墻角的那個神秘的陰陽盒子,怎么就突然沒了呢?
這是怎么回事兒?
當時我進屋的時候,明明就在這里的。
怎么一下就沒了呢?
哦,難道是葉謙進屋之后,已經發現了端倪,察覺出,有人進了他的房間,還打開過那個神秘的陰陽盒,所以,就特意把那神秘的陰陽盒給麻溜兒的轉移了?
也不應該啊。
當時我可是看的清清楚楚,葉謙當時進屋的第一反應,直接舒舒服服的坐在凳子上,品著美茶。
那姿勢,十分的優雅。
根本就沒有發現什么異常,而后,似乎很疲倦,就直接大大咧咧的躺在床上,呼呼大睡了。
這說明,他并沒有發現異常。
可是,
如果他沒發現什么異常的話,那么,
他為什么又突然之間,在這么短的時間內,把那個神秘的陰陽盒給悄悄的轉移了呢?
我覺得不可能。
因為他已經睡的很沉。
只是因為我們動了鬼嬰,引起了天象異變,這才引起了他的注意。
忽然之間,
我虎軀一震,菊花一緊。
忽然之間,我就想到了另外一種可能性。
那就是轉移盒子的人,不是他,而是另有其人。
轟隆隆…
想到這種可能性,
我忽然就感覺,背后貌似有一雙眼睛,在那黑暗當中,冷冷的盯著我。
剎那間,背部透涼,
脊背發寒。
一股股冷氣,從腳底板一直沖到了頭頂。
悠的一下,猛然轉過身來。
發現,門外的樹枝,在清風中一陣搖曳,
那掛在枝頭上面的那些黃符,也是隨風搖擺,
周圍哪里有什么人影兒。
可是,這事情,越想越不對勁。
越想越邪乎。
那個陰陽師里面,居然封印的也是一張燃燒了半張的紙錢。
里面同樣寫的是咒語。
葉謙干嘛要把這咒語封印在陰陽盒里呢?
紙錢變真錢。
那一瞬間,我明白了過來。
難道是,陰陽盒子里面的那張紙錢變成真錢的時候,詛咒就會生效?
可是,那張紙錢現在去哪兒了?
到底是葉謙轉移走了?還是別人把它給偷走了?
當時的情況,也很奇怪。
打開陰陽盒的時候,里面就是一張紙錢。
不放紙錢,盒子一動不動。
紙錢放入其中,又開始震動了起來。
這種陰陽術,我之前詢問過瞎子,瞎子只是忽悠我說,是一門簡單的陰陽術。
事到如今,我感覺,這個東西,不簡單。
特別是那陰陽盒子。
爺爺臨死的時候,給我留下了這個陰陽盒。
之前在那地下古墓里,陰棺的上面,也是見到這種陰陽盒。
還有瞎子的家里,
這個東西相當的神秘。
到底有什么作用,我至今都還沒有整明白。
我現在也無力可查。
從那小屋里,拿了洛陽鐵鏟之后,沒有耽擱,就快步的離開了。
內心里默默的祈禱,那倆貨不要出現什么危險。
不然的話,我可不會原諒我自己。
一路之上,我一刻也不敢停留。
快步的來到了林光輝跟羊老六的身旁。
急忙在周圍找了一處稍微松軟的地方,放下背包,就開挖了。
挖這個坑,也是很有講究的。
深度,一定要到四尺深。
不多不少。
話不多說,擼起袖子就開干。
一頓操作猛如虎,
可把我給累壞了。
要不是我之前天天鍛煉身體,跑步,拉伸,單手做六十個俯臥身,八十個仰臥起坐,練就了麒麟臂和八塊腹肌,
身體強壯,不然的話,恐怕一時半會兒,還真干不了這活兒。
可即便擁有八塊腹肌的我,也被累的氣喘吁吁。
請:m.lvsetxt.cc