奧托繼續道:“很有可能是老爹想讓我們幾個一起送他老人家呢。”
眼鏡哥現在都懶得用腳指頭鄙視他了。
說起來,這貨還是害怕了。
分明就是他膽小,不敢一個人進去,于是就喊著他們一起進去。
他們三個拿著靈牌,就一起緩緩的走進那古云石廟。
為了保險起見,我們幾個也跟在他們的身后。
林光輝忍不住的開口道:“阿辰,我從一開始都在觀察那奧托的表情,我覺得,他并沒有撒謊,也沒有在開玩笑。”
我輕輕的點了點頭:“嗯…我覺得,這件事情,有些蹊蹺。還有,他剛才提到那吃飯時紅凳子的事情。我覺得,這靈牌肯定也就是那人干的。同樣的手段。”
羊老六也輕輕的點了點頭,道:“嗯,這人能夠在我們三個眼皮底下,毫無察覺的行動。看來,這人還真不簡單。”
開什么玩笑。
那葉家人各個都不是簡單的貨色。
既然那人已經背后暗中行動了,但卻并未對他們痛下殺手。
這又是為何?
我絞盡乳汁也想不明白。
既然他們很想要得到尸體,為何又不直接下殺手呢。
這到底是要鬧哪樣兒?
靈牌的事情,肯定就是那人所為。
因為,靈牌根本就不會自己飛出來。
林光輝表示也很難理解。
“這人到底想要干什么?既然想要得到尸體,又為何不直接殺了他們。殺人滅口了,事情也不會敗露啊。就算之后被人察覺,那鬼嬰也已經成熟了啊。”
也許他是有別的顧慮吧。畢竟現在可是鬼嬰成熟的關鍵時刻,葉家也不想出現什么叉子。
而且,就在這個關鍵的節點兒,又被我們逼迫的轉移了地點。
葉家人著急尋找新的養尸地。
所以,也不想節外生枝。
這一次,三人進去之后,確實在那靈位牌上面,看到了祭品,還有那還未燒完的燒香。
奧托神情激動道:“你們看,我沒有騙你們吧。這就是我剛才點的燒香,還有我擺放的貢品。我都跟你們說過了,我怎么會騙你們呢。”
這里已經荒廢,根本也不會有其他人前來。
更不會有人前來放祭品,點燒香了。
這時,那達叔和眼鏡哥二人也呆若木雞。
看來這奧托并沒有撒謊。
三人相互對視了一眼。
急忙朝著那靈牌跪拜了下去,奧托這才坦白了起來:“爹,對不起,都是我不好,不是我不拿錢給你治病啊,你也知道,我家妻管嚴啊,錢都在我老婆那里,我根本做不了主啊,爹。都是兒子無孝。爹,求求你,原諒我們吧。”
一旁的眼鏡哥再也沒有之前的那種淡定了。
連忙跪了下來,參拜了起來,解釋道:“爹,你也知道,我們一大家子人,吃喝都需要開銷的,我才剛剛買的房子,家里還有小孩子要養活。小孩,那可不是開玩笑的,說吃就要吃,說穿就要穿的。不是我不拿錢出來,是我根本也拿不出錢來啊。”
“老數啊…我就更慘了,你也很清楚我的能力,原本就掙不到什么錢,窮的叮當響,那隔壁的揚奶奶就經常說我窮的叮當響,擾民。現在,連同路邊的乞丐向我抖碗,我都覺得他們在向我炫富。你還是放過我吧…老數啊…”達叔也一臉的懺悔。
聽了他們的話語,我頓時陷入了沉默。
之前送葬的時候,見到奧托,眼鏡哥兄弟倆的表現,我還以為他們特別愛戴自己的父親。
特別是陰棺入穴的時候,他們倆竟是直接抱著白酒瓶一頓狂吹。
當時我還以為他們倆是多么多么的孝順。
現在看起來,原來,那一切,都是他們做給外人看的。
也只是在假裝而已。
那一旁的林光輝也是相當的無語。
面對自己父親,生病住院的時候,身為兒子,卻是不愿出錢給老父親治病。
在他父親死亡之后,又假裝好心好意的送葬,讓外人看著,感覺他們很孝順一般。
我們都不知道該說些什么好了。
我神色復雜。
居然連同自己的父親都不救,還是人嗎?
這時候,我都有些后悔出手救助他們了。
生而為人,咱不能無情。
他們三人害怕極了。
擔心那奧數會前來尋找他們的麻煩。
又跪著前來求助于我們。
“幾位小哥,出手救救我們吧。我們確確實實沒有什么辦法。”
“是啊,我父親,他得的是絕癥,根本治不好的。就算是我們幾家傾家蕩產,出錢救治,那也根本治不好的。不僅如此,還會連累好幾個家庭。一大家子都等著咱們去養活呢。”
我陰沉著臉,沒有說話。
不管有錢沒錢,最起碼要有那個心去救治。
不說傾家蕩產,至少一家人湊出一些錢來,購買一些藥品,也能夠緩解一些病情。
他們居然直接拒絕,不管不顧,眼睜睜的看著父親離去。
真是讓人心寒。
也許,人世間,每個人都有每個人的難處吧。
我淡淡的道:“你們走吧,耗子尾汁。”
不管他們有什么苦衷,都不該如此。
父母含辛茹苦的把咱們養大成人,成家立業,這一路的心酸,是有多么的不容易。
當你有困難的時候,你的父母,都會無條件的,砸鍋賣鐵,恨不得去賣血也要幫助你們。
可當你父母有困難的時候,你們卻是這樣的態度。
未免也太令人心寒了吧。
他們苦苦哀求。
我終究狠心拒絕了。
“幾位,人在做,天在看。正所謂善有善報,惡有惡報。其他的,我也不想多說什么,事已至此,你們耗子尾汁。”
對于他們,任由他們自生自滅吧。
原本我以為他們是很孝順的人,沒想到,竟是這樣的人。
這一反轉,差點都讓我廢了。
我毫不客氣的將他們三人打發走之后。
林光輝還是有些不忍心,道:“阿辰…他們該不會有什么危險吧?咱們真的就不管他們了?”
以他們三個人的實力,根本就不是那老頭的對手。
只要那老頭想要動手,隨時都可以斬殺他們。
完全是看他的心情罷了。
羊老六也忍不住的開口道:“這幾個人雖然可惡,但也罪不至死。好歹也是幾條人命。說起來,這種事情,也很糾結。像這種普通的家庭,根本就承受不住那等高昂的手術費。住院一天,那不知道要消耗多少錢。咋就別說住院了,就是現在一個普普通通的小感冒,你去藥店賣藥,那隨隨便便就給你開好幾百的藥。他們這些普通的家庭,哪里承受的住那等開銷。或許,也正如他們所言,即便是幾家人砸鍋賣鐵,搭上了全部的積蓄,也未必能夠治好。像那種絕癥,基本上,不是錢能夠解決的事兒。我也覺得,他們,也挺可憐的。沒有辦法。”
或許吧。
社會就是這么的現實。
現在的醫院,那就是花錢如流水的地方。
生病也住不起的年代。
我搖了搖頭:“家家都有一本難念的經。他們既可憐又可恨。總而言之,讓他們自求多福吧,好了,咱們別墨跡了,趕緊去追蹤那個人吧,既然那人躲在暗處來嚇唬他們幾個,那么,他必定在這附近不遠。指不定我們之前追蹤的那只水鬼,也在這附近呢。”
我覺得,他們想要獲得很多的尸體,那么,這養尸地肯定就在這附近了。
這里距離那旮旯山也不遠了。
只可惜,我們之前追蹤的陰陽術被打斷了。
這旮旯山還真不是一般的大。
想要在這么大的一群山中,尋找到一只陰鬼,那還真是大海撈針呢。
我根本不會那種追蹤之術。
想起了羊老六的水符。
不管它有沒有效果,至少,也是我們現在唯一的希望。
由于奧托家中的事情,咱們又耽擱了一天的時間。
現在,必須得抓緊時間。
“老六,看我施展水符,有什么不對的地方,幫我糾正一下。”
說起來,這還是我偷的師。
那天見羊老六在那路上施展水符追蹤那水鬼,我暗暗偷了一個師,現在,照葫蘆畫瓢,學以致用。
羊老六一臉詫異的看著我一本正經的裝逼。
我學著他當初的模樣。
緩緩的從背包里拿了一杯水,并沒有像他那么拉風的用腳踢開瓶蓋,而是用手擰開了瓶蓋兒。
伸出手指,蘸了一些水之后,便在這泥地上,認真的畫起符來。
還好我這人天生通靈。
雖然別人暈血我暈書,但是,對于符篆,那是特別的有興趣。
不管多么復雜,看起來,一點也不暈。
對于符篆,我也記憶力超強。
基本上看一眼就會。
憑借著自己的記憶,開始刻畫著水符!
畫完之后,便開始默念著咒語。
一套.動作,行云流水,絲毫不拖拉。
仿佛就是一位陰陽宗師。
見我竟是完整的施展出了水符。
那一旁的羊老六竟是忍不住的瞪大了眼睛。
像是看著動物園里的大猩猩一樣,看著我。
一陣驚呼道:“臥槽,辰兄,用李云龍的話說,你他娘的簡直就是一個天才,真有才啊伙計。”
別人一夸我的時候,我就特別擔心,擔心別人夸的不夠啊…
連忙擺了擺手,不好意思的道;“嗨,我這人沒有一點才華,一有點才華呢,就想往外溢,一不小心就成了才華橫溢,沒辦法…誰叫我長的就很有才…”
林光輝:“…”
羊老六:“…”
他們只想說,這貨還真是不放過任何一個可以裝逼的機會呢。
等我念完咒語以后,地面上的水符也風干了。
之后,我就學著羊老六一樣,他那瓶農夫山泉,放在了風干的水符之上。
只是,這是我第一次施展,也不知道到底靈不靈驗。
我沒有沒有十足的信心。
弱弱的道:“那個,老六,你的這個辦法,真的可行嗎?我怎么感覺,不是那么靠譜兒啊?”
羊老六卻是無情的翻了翻白眼兒,信心滿滿的回應道:“放心了啦,這是祖傳的法決,絕對假不了。只要這附近有水鬼,那么,瓶子里的水,就會瞬間消失一些,而且,水消失的越多,那么那水鬼的實力也就越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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