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有些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
有些詫異,也有些懷疑。
半信半疑的從瞎子那里拿來了一瓶糯米酒。
倒出了一些,涂抹在那小腿上。
一陣清涼的感覺之后,貌似皮膚下面的那塊硬塊,消失不見了。
一切又恢復到了正常。
果然有用。
她見解了毒,急忙道:“毒我也已經幫你解開了,也告訴你了答案。你該不會返回吧?”
聞言,我點了點頭:“這是自然。我答應過你,讓你離開,自然就會說到做到。”
一旁的瞎子,眉頭緊皺。
似乎對于我的行為表示不理解。
這等鬼物,若是放了出去,指不定還會惹出什么麻煩呢。
只是,我已經答應過了她,做人要厚道,也要誠實。
答應過她的事情,我自然會說到做到。
我二話不說,直接伸手前去解開她額頭上的符篆。
瞎子欲言又止。
想要說些什么,話到了嘴邊,終究還是咽了回去。
我解開了她額頭上的符篆。
一瞬間,她重獲了自由。
她動了動有些僵硬的身體。
滿臉的詫異。
嫵媚的看著我道:“呵呵呵,想不到,你做人還聽守信用的。不錯,我很喜歡。”
說著,她略有深意的看了一眼瞎子,轉身就離去了。
瞎子濃眉快要皺成了八字形。
不用多說,我也知道他心里在想些什么。
等到那女鬼走到門口的時候,我忽然心念一動。
一串火苗,突兀的從她后背燃燒了起來。
“啊…”
一聲高八調兒的慘叫之聲,充斥著整個大廳。
她回過頭來,一臉詫異的看著我。
一臉懵逼的道:“你…你不是已經答應讓我離開的嗎?”
我一聲嗤笑。
就你這種害人的陰鬼,留著你在陽間,還不知道多少人會慘遭毒手。
活著浪費空氣,死了浪費土地,掘逼浪費人民幣。
我怎么可能讓這種邪物逍遙法外。
我冷冷的道:“我是答應過你,讓你離開。只不過,不是離開這里,而是離開陽間…”
“你…你不得…”
她相當的憤怒,還不待她說完,符火已經吞噬了她整個身軀,幾個呼吸間,就化為一堆灰燼。
這個時候,瞎子才如釋重負的道:“阿辰,你成長了。這種陰鬼都被你給套路了,干的漂亮。”
我雖然對于陰鬼沒有什么偏見,可是對惡鬼邪祟有偏見。
怎么可能放任她離去,出去害人呢。
收拾了這只陰鬼之后,我們聯系了眼子董,眼子董說他有急事,就離開了。
告訴我了醫院地址。
我和瞎子立馬趕往了醫院。
好在董小莊傷勢不算太嚴重,經過醫生的搶救,算是保住了性命。
那董小莊和董小武,感激涕零。
眼子董詢問我們事情辦得怎么樣了。
我說都已經解決了。
而后我把那女鬼的事情也跟他們說了一遍。
之后,我直接在董小莊的傷口之處,涂抹了不少的糯米酒。
一陣陣的黑氣,從他的胸口之處,散發了出來。
他很是吃痛,不過,咬著牙堅挺著。
這是一個堅強的男人。
雖然很痛,卻是沒有發出任何的聲響。
真男人。
好在我們及時出手,這才挽回了兩條性命。
阻止了這一次的厄難。
見董小莊的情況,穩定了下來,我也就放心了下來。
那董小武更是激動的握著我的手,表示感謝。
我也裝起了十三,擺了擺手,說這是舉手之勞罷了。
事實上,我也是一名陰陽師,維護人民的安寧,也是我的一大責任。
處理了他們的事情之后,我就和瞎子合計著,那火葬場老板的事情。
我隱約覺得,這大頭村幕后的真兇,或許就是葉家村背后的主兇。
因為,她的行事風格與手法,幾近相同。
只不過,大頭村事件的手法,稍微溫和了一點罷了。
瞎子也覺得如此。
即便這人不是主謀,或許,也會有關聯。
所以,
我想要前去打探清楚。
與此同時,我又很擔心,我們或許不是那人的對手。
畢竟,那人至始至終都沒有拋頭露面,卻是把我們玩弄于股掌之間。
這等狠人,堅決不是智商高超那么簡單。
絕對擁有很強的實力。
即便如此。
我也要前去弄明白。
若是一直這樣被牽著鼻子走,我能夠應付一次兩次,那之后呢。
一直被她算計,遲早有一天我會入坑的。
三年前廢棄礦洞的絕望,我可不想再經歷第二次了。
與其讓那人一直暗中算計,倒不如咱們主動出擊。
再說了,我想那人遲遲不敢露面,與我大戰,一直利用小計謀來對付我,說明,對于我也是相當之忌憚。
或許是忌憚我體內的金印。
要知道,金印這玩意,可是能夠殺鬼的。
比起那鬼器還要可怕的多。
鬼器傷鬼,傷口還可以愈合。
而金印傷鬼,傷口可是很難愈合的。
所以,不管他實力有多強,只要被我這金印所傷,那么,他就會不停的流逝陰氣。
到時候,就算不死,那實力也絕對會不停的下降。
或許,也正是這個原因,所以那人才不敢拋頭露面。
亦或者,我對于那人來說,還有一絲可以被利用的價值。
我們向眼子董打聽好了那火葬場的位置。
說來也巧了。
那火葬場的位置,居然距離那大頭村并不算太遠。開車也是半個小時的路程。
現在我也終于是明白了,為何董小倩死之后會招來那么多的陰鬼邪祟。
原來是在那火葬場附近。
難怪如此。
可是那火葬場的老板,到底是誰?
為何非要置我與死地?
會是那瑤池嗎?
我倒是覺得以鬼醫家族的實力,想要殺我那是輕而易舉的事情。
可是,我卻能夠一直活到現在。
若不是瑤池,那又會是誰呢?
“董小莊,你知不知道那火葬場的老板是誰?”我想要從董小莊這里打聽一下消息。
董小莊卻是微微搖了搖頭:“這個還真不知道。誰沒事去了解那些呢。”
看來他們也是不知情了。
若是咱們大搖大擺的走進那火葬場,肯定容易被發現。
到時候,更容易打草驚蛇。
瞎子前去,自然是不行了。
他的目標太過明顯了。
一眼就能夠被別人給認出來。
所以,我打算便裝前去那火葬場應聘一下員工。
只有潛入那火葬場的內部,我才能夠更好的順藤摸瓜,尋找出真兇。
回想之前,那白大雨的化妝術,恐怖如斯。
竟是把我給欺騙了。
我決定,自己稍微畫一個簡妝,前去那火葬場應聘職員。
我跟瞎子商議了一翻。
說干就干。
現在,董小莊的傷勢已經穩定了下來,旁邊有著董小武和醫院的護士照顧,也并無大礙。
而我和瞎子隨后打了一輛的士,就前往那火葬場。
瞎子留守在那火葬場的外面,而我,這是進入其中打探消息,一旦有什么情況,就招呼瞎子。
這樣里應外合,尋找真兇。
車子在不遠處就停了下來。
火葬場的位置,倒是十分偏僻。
這里死氣沉沉的。
從大門外望進去,空空如也。
連個人影都看不見。
怎么回事兒?
難道火葬場今天休息了不成?
原來火葬場上班也有雙休日不成?
原本我以為今天是星期六星期天呢,可我掏出華為榮耀10手機觀看了一下日期,今天不是雙休日,而是星期四。
這是怎么回事兒?
還是說,員工們都在那火葬場的里面?
我覺得很有這個可能。
在那鐵大門的旁邊,有一間保安室,里面還坐著一位保安大叔。
不過,這大叔的臉,看上去很白。
像是化了妝。
我就奇了怪了。
都一大把年紀了,還化什么妝呢?
不僅不美觀,反而還覺得有點辣眼睛。
我整理了一下帥氣的發型。
我現在化了妝,恐怕也沒有誰能夠認識我吧。
再說了,我之前也沒有來過南京。
還有,就是這里都是打工人,除了那老板之外,應該也是無人認識我的。
我語氣十分客氣的詢問道:“大叔,請問一下,火葬場是不是在招聘啊?”
那保安聞言,眉頭微皺道:“什么?招聘?沒有啊,我怎么沒有聽說過啊。”
咯噔…
尼瑪,這里竟然不招聘。
這可就難辦了啊。
若是偷偷潛入火葬場內部,一旦被發現,很可能會被當場偷尸犯的。
搞不好還會坐牢的。
不行,我必須得混進這個火葬場。
我佯裝著在別的地方看到過招聘簡章的模樣,疑惑的道:“不對啊,我在那街上看到過招聘簡章啊,說這里在招人啊?”
看著我那懵逼的表情,保安也有些懵逼,再次疑惑的道:“這個,我不知道啊,你進去問問里面的工作人員吧。我就一個看大門的,他們招不招人,我也不知情。”
不管了,先進去再說。
我想,這個保安也不知道那老板具體是誰吧。
沒有耽擱,進入了廠區。
可是我越來越覺得,這個保安的臉蛋很白,仿佛上面涂抹了幾層化妝粉底一般。
整的那五官,就像是糊了一層面粉一般,還好現在是大白天的。
若是晚上來到這里,豈不是要被他給嚇個半死。
我忍不住的回頭看了一眼那保安。
竟是詭異的發現,那個保安竟也是在凝視著我。
表情木勒。
這種感覺非常奇怪。
難道我帥的連同保安大叔也都把持不住了?
我急忙撇開了視線。
兩個大男人這樣相互對視,怪尷尬的。
可是,我走進大院,就感覺非常的奇怪。
院子里雜草叢生,到處都丟著一些廢銅爛鐵。
那墻壁上的噴漆,都掉落了好幾層。
相當的破敗。
這不是重點,重點是那玻璃窗戶,都破碎了半邊。
矗立在房子前,怎么看都感覺陰森而詭異。
特別是那半邊的破碎窗戶,里面嘿漆漆的,給人一種莫名的不安。
仿佛那黑暗當中有什么東西在盯著我一般。
也許,是因為心理作用吧。
本能的對這火葬場有一種抗拒。
還有就是道路兩旁,都長滿了雜草。
有的甚至都有我半人多高了。
這火葬場未免也忒滲人了些。
一路往里面走著,沒有瞧見一個人影兒。
空蕩蕩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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