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爸靜靜的看著我,貌似抱著一絲希望,道:“你考了第幾名?”
“38名。”
“呼啦啦…”
老爸毫不猶豫一掃把又要拍打過來。
我急忙閃躲在了一旁,急忙又道:“哎哎,爸…爸…你怎么不問問我班上一共又多少名學生啊…”
偶豁?
難道有戲?
老爸聞言,這才收了掃把,眉頭輕挑,詢問道:“那你班上一共有幾名啊?”
唰的一下我老爸手中的掃把就飛馳而來。
然后,我就被老爸狠狠的揍了一頓。
我心里那個冤啊。
委屈啊。
我哭著跑去找我老媽訴苦。
老媽一見我哭的稀里嘩啦,頓時就來氣了,關切的問道:“兒啊,怎么啦?發生什么啦?”
我一下子哭的更兇了。
“媽,有人打你兒子,怎么辦?”
結果我老媽當即就大吼道:“誰敢打我兒子,我就打他兒子…”
“嗚嗚嗚嗚…5555555555…”聽了老媽的話,我哭的更厲害了:“那…那還是算了吧…555555…”
然后我默默的走開了。
只聽老媽著急道:“兒啊,兒啊,發生了什么?”
“嘿,爸,媽媽呢?”
老爸放下了手中老余寫的小說,正眼瞥了我一眼:“一天天的就知道你媽媽你媽媽,有什么事兒,就不能跟老爸我說道說道?”
我則淡淡的道:“哦,給我兩百塊錢。”
聞言,老爸臉色微變,眉頭輕皺,裝作沒有聽清楚,再一次詢問道:“你說什么?”
我又漫不經心的重復了一遍:“給我兩百塊錢。”
老爸又裝模作樣的拿起了老余的那本小說,假裝看了起來,淡定的道:“不是,上一句。”
“呃…凸…我媽媽呢?”
“在屋里…”
我:“…”
想著想著我不自覺的笑出了聲。
也不知道他們現在到底怎么樣了。
我忽然想起了照片的事情。
當時我在家里的地上,看到那兩張照片。
其中有一張,是爺爺和另外一個人的合影。
只是那人的頭像已經模糊不清了,根本看不清。
上一次我讓林光輝想辦法修復一下,也不知道情況怎么樣了。
正當我陷入滿滿回憶的時候,林光輝就拿著照片走了進來。
“阿辰,對了,這是上次你讓我幫你修復的照片,咯,都已經處理好了。”
我從他手中接過了照片。
看著這張老照片,愣愣出神,久久發呆!
是爺爺跟一個看起來比較老實憨厚老農的合影。
這個人是誰?
我從來都沒有見到過。
以前也從來沒有在家里的相框中看到過這個人。
可能是爺爺的某位朋友吧。
想起了爺爺,我心里一陣刺痛。
老爺子的性格,說起來比較內向,人善話不多,跟老媽風風火火大不相同,有時候,沉默半天也說一句話,感覺他總是有心事的樣子。
但我心里知道,爺爺他人很好,很慈祥,很疼愛自己。
還有,如果當初我沒有聽那毛田的話語,沒有回葉家村,那么,之后,葉家村會不會就不會發生后來的事情?
都是我,是我害了爺爺。
爺爺到最后,也不知道被葬在了何處?
那地下古墓,可是一處陰龍墓。
說白了,就是一處邪墓。
如果爺爺葬在了廢棄礦洞內,就相當于是墓中之墓,葬在了別人的墓中。
那么,爺爺就會遭受很多的苦難。
更有一種可能,那是一處陰龍脈,爺爺的尸體很有可能會沾染邪氣,發生尸變,變成尸妖。
還有一點,就是爺爺出殯的那天,在后山的時候,爺爺的棺材居然在半路落地了。
人們常說,陰棺一旦出門,只有在到達目的地的時候,才能夠落地。
中途落地,陰棺很有可能會接地氣,繼而,陰棺內的尸體,很有可能會發生尸變。
即便當時三葉施展陰陽術,趕走了那群陰邪的山貓,可誰也無法保證,陰棺里面的尸體,到底是不是發生了尸變,陰棺內,到底有沒有涌入地氣。
我不想爺爺死后變成殺人的妖怪。
一想到此,我心痛如絞。
手里輕輕的磨砂著這張老照片,眼睛都不自覺的有些濕潤了!
爺爺做了一輩子好人,臨到死都還不得安寧。
眼淚不自覺的流淌而下。
都說男兒膝下有黃金,不能夠隨便哭泣的。
我慌忙低下了頭,偷偷的擦了擦眼角的眼淚,男人哭泣可不能讓別人看見了,不然可就掉顏面了!
我的動作,也難以逃脫林光輝的眼睛,他輕輕的拍了拍我的肩膀,安慰道:“男兒有淚不輕彈,只是未到傷心處。兄弟,想哭就哭出來吧,也許,哭出來,心里就好受了。”
是啊,
男兒有淚不輕彈,只是未到傷心處。
再強的人,也都有疲憊的時候。
在樂觀的人,也會有難過的時候。
我心中的壓抑一下就奔涌了出來。
也許,我覺得在兄弟面前,也沒必要偽裝。
“你說,如果當初我被那紅衣女鬼追殺的時候,沒有遇到瞎子,也沒有回葉家村,會不會就不會發生后面的悲劇?”
是因為我開車回家,帶回了那張小紙人。
讓他們發現,后山的祖廟已經被拆了。
隨后引發了慘案。
都是因為我,家鄉菜發生了重大的變故。
都是因為我,造成了這一切。
越想,我的心情越發的低沉。
林光輝沉默了片刻,道:“阿辰,你也不要太過自責。我覺得,就算是沒有你,估計葉家村也難逃一劫,只是時間問題。就算你不回去,那么也遲早會被發現那祖廟被拆了的事情,只是時間早晚的問題。”
或許吧。
就算我沒有回家,祖廟已經被拆。
事情也瞞不了多久,他們始終都會發現的。
事情已經發生了,我有不可推卸的責任。
總之,我要盡自己的全力去彌補自己的過失。
強行穩定了自己的情緒,看看一旁的林光輝,說道:“大輝狼,情況怎么樣了?”
林光輝輕輕的摸了摸心口,像紋身一樣紅中帶黑的字體,看起來就像是紋身。
他道:“剛開始確實有些生疼,就像有人在用刀割我的肉一般,簡直痛不欲生。不過,現在沒什么感覺了,就像是紋身一樣,你還別說,還賊好看!”
臥槽。
這小子,
“你就等著面對疾風吧,以你們李副局的脾性,知道你這名刑警大隊的大隊長居然紋了身,你看看他會暴躁成什么樣了。”李澤雨的脾氣,相當的暴躁。
當初在那山里,回來的路上,我就多說了幾句,他就要揍我。
一言不合就要開揍。
況且,說起來,林光輝紋身,這個事情,對于普通人來說沒什么,對于警察,可就不一樣了。
大家都知道,警察局,可是國家安全單位,對于警察可是有著嚴格的要求。最為突出的,就是不能紋身。
因為,紋身是社會人的一大標志。
即便不是林光輝故意的,那也不行。
林光輝無奈的攤了攤手:“哎,我也不是故意的。我這是在做好人好事呢。反正穿著衣服呢,我不說,他們也看不到。”
但愿如此吧。
畢竟,現在李澤雨與林光輝二人雖然升了官,可畢竟因為葉家村的事情,得罪了上級領導。
只要他們有什么把柄被抓住,那可你當就危險了。
算了,這是他們的事情。我也就不參合了。
這時,林光輝接了一個電話:“喂,李副局?這么晚了,有什么事情嗎?”
只見林光輝的臉色頓時就跨了下來。
面色凝重:“好,我知道了,我馬上就去。”
看著他如臨大敵的模樣,我不由得一驚,難道是葉家又瘋狂作案,又有人被殺害了?
因為這幾日我與林光輝接連破壞了他們三處養尸地,也挖走了他們好多尸體,也燒毀了許多尸體。
對于葉家人來說,那是相當大的損失。
現在,恐怕又是鬼嬰成型的關鍵時刻,沒有了尸體,就少了尸氣,那么,到時候培養出來的鬼嬰,很可能就是一個殘嬰。
葉家辛辛苦苦謀劃了這么久,不可能就這樣輕易的放棄。
肯定會坐立不住,出來作案的。
隨后只聽林光輝面色凝重的道:“阿辰,不好了,我們之前在西山挖出的那些尸體,不見了。”
“啥?不見了?”
我一臉的震驚。
那些尸體可是都存放在警察局里呢。
我覺得很有可能就是葉家人所為。
這葉家人的膽子未免也太大了吧。
居然敢從警局里偷東西。
這一點著實出乎意料。
“副局說,偷盜尸體的那些人,行動很是詭異。就連很粗的大鐵門欄桿,都被狠狠的拍彎了,還有,厚重的金屬門都被砸成了彎弧形。”林光輝一邊說著,一邊穿起了衣服。
我忽然想起在西山的那一幕。
那具女尸,一掌輕而易舉的拍彎了護山的鐵欄桿。
“大輝狼。我覺得這很有可能就是葉家人控制尸體干的。你想想,我們當初跟蹤那店老板的時候,在那西山腳下,那女尸輕而易舉的拍完了護山鐵柵欄呢。我覺得警局的事情,應該也是那些尸體而為。只是那些人的手段比較高明,他們躲在暗處,根本難以發現。”
聽我這么一說,林光輝似乎反應了過來。
當初那震撼人心的一幕,至今歷歷在目。
太過震撼了。
那恐怖的力道,要是拍在我們身上,保證會成為一灘肉泥。
“葉家?你的意思是說,他們偷盜這些尸體,去孕養鬼嬰?”林光輝也知道葉家的行徑。
我默默的點了點頭。
“嗯,你想啊,他們費盡心思的弄尸體去干什么?就是為了孕養鬼嬰。如果沒有尸體,鬼嬰就會變成殘嬰。葉家怎么可能甘心?所以,這些尸體你還不能找回。”
“什么?不能找回?”
“葉家如果沒有了尸體,就養不成鬼嬰。若是你們搶走了他們的尸體,他們會怎么樣?肯定還會去殺人。所以,尸體不能找回。”
“那該怎么辦?難道我們就放任他們,無法無天?”
“不要著急。咱們放長線,釣大魚。我們要弄清楚那些尸體去了哪里?這樣就可以弄清楚那鬼嬰到底在什么地方,到時候我們毀了那鬼嬰便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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