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瞬間,眾人議論紛紛。
更有不少的人,說是中了邪。
我小聲的詢問著江老八:“八仙,這…這是咋回事兒啊?”
這江老八也是地地道道的本地人。
他說他也從來沒有遇到過這種邪乎的事情。
“我也不知道啊,還沒有見過這等事情。現在墓坑已經挖好了,也不可能不入葬。時間也來不及了。只能如此了。”
江老八面色凝重的道:“老瞎…”
看的出來,江老八實在征求瞎子的意見。
瞎子這個時候也沒有了往日的那種淡定。
明顯是有些擔心了。
他長嘆一聲,表示無奈:“這個情況,很不尋常。可是,現在,咱們也別無他法。只能走一步看一步了。”
而后,江老八就開始指揮著眾人抬著棺材準備下葬。
就在這時,原本干巴巴的墓坑,卻是詭異的滲出了水。
兩三米的山里地,怎么可能會滲出水呢?
要是在中原地帶,一般的田地,挖個兩三米,或許還能見水。
可是,在山坳處,那是很難出水的。
況且,這周圍又沒有什么小溪河流。
這還不是重點。
眨眼之間,之前下面那些白土,逐漸變了色。
幾個呼吸間,就變成了黃褐色。
像是被染了色一般。
奇怪的一幕,讓得抬棺的眾人,不知所措。
下葬也不是,不下葬也不是。
陰棺就這樣懸浮在那墓坑半空。
也不知道是從那地底還是從其他地方吹來了一股陰風,像是寒冬臘月冷冽的寒風,讓人脊背發涼。
那幾個人渾身忍不住的一哆嗦。
抓住抬杠的手,都忍不住的開始微微打顫了。
一件接一件的恐怖事情,讓的眾人心頭蒙上了一層恐懼。
那些送葬隊的人,好幾個膽小的,早已經逃之夭夭了。
有人帶頭,更是讓的眾人緊張了。
又有幾個不自覺的拉開了一段距離,不敢靠近。
那寸頭青年,忍不住的吞了一口唾沫,結結巴巴的道:“這,這墓坑剛才還干巴巴的,怎么一根煙的功夫,就出水了呢?好生奇怪呢。”
另外一個抬棺的青年也忍不住的開口道:“是啊,這里都是旱地,連同水稻都種不成,只能種一些芝麻,花生那些比較耐旱的植物。兩三米的距離,根本不可能出水的。還有,我怎么感覺,一股股陰風從那地底下吹了上來呢??”
他不說話還好。
眾人聽他這么一說,都覺得渾身涼颼颼的。
當即有人隨聲附和道:“是哎,是哎,我也感覺到了。”
這個時候,江老八的臉,拉的老長老長了。
都快要變成驢臉了。
幾個抬棺的年輕人哪里見過這等怪事,一時間嚇的屁滾尿流。
當即道:“不行不行,趕緊下棺,我可不想繼續呆在這里了。”
“就是就是,太他嗎邪門兒了。”
“早知道如此,勞資踏馬的在網吧葛優躺不香么?”
一群年輕人恨不得當場直接丟下那陰棺不管了。
董建武一聽,這可不好。
連忙苦苦求饒,說好話,最后一狠心,說給眾人加錢,這才穩定了幾個年輕人暴躁的情緒。
瞎子又低沉道:“老八,你們剛才挖墓坑的時候,有沒有看見什么?”
江老八眉頭緊皺,搖了搖頭道:“沒有啊…”
瞎子面色凝重道:“很有可能是我們想太多。指不定這里有什么泉眼。誰也說不準。現在不能按照之前的方式進行了。既然墓坑出了水,那咱們就蜻蜓點水,立棺葬。”
“畫龍點睛穴”適宜下葬帝王諸候,預示皇家的尊貴血統;“鳳凰三點頭穴”適宜下葬后宮佳麗,表征其刻守婦道,三從六德,實為貞節;“虎牙穴”適葬王朝武將,表征其勇猛忠心,固為良臣。
豎棺葬,蜻蜓點水穴。葬此地其后代必將飛皇騰達,世代名威,永存長空“蜻蜓點水穴”適宜安葬商販或官宦家庭,預示后代如蜻蜓點水般輕盈,后人必將財路廣進,官運恒通,遇難也是有驚無險,化險為夷。
江老八點了點頭:“現在,也只好如此了。”
可是,如果是豎棺葬的話,這個墓坑的深度可就不夠了。
于是乎,江老八吩咐兩個伙計,找來了兩個長板凳,把陰棺放在了板凳上面。
而后江老八拉著臉,硬著頭皮,指揮著眾人繼續開始下挖。
墓坑出水,還是在這種旱地,實屬罕見。
那幾個年輕人早已經嚇的心肝亂顫。
誰也不肯下去挖坑了。
董建武夫婦也百般無奈,百般求饒,繼續加錢,那些年輕人才開始動手。
不過,瞎子卻是悄悄把我拉到了一旁,叫我不要挖坑。
更不讓我靠近。
再說了,之前那地下的白土,還被那滲出來的水給染了色。
這是多么離奇的一幕。
還從那下方刮起陣陣冷風。
當真是怪中之怪,怪事連連。
可是,這個墓坑,越往下挖,那水啊,就滲出的越多。
宛如挖深井一般。
奇了怪了。
董建武之前這里鬧干旱,他們也嘗試過挖井補水,那個時候,挖了五米多深都未見水。
這才三米的距離就出了水。
土的顏色奇怪不說,滲出的水,也不同尋常。
宛如一潭死水。
還好滲水的速度比較緩慢,眾人又挖了一米多深。
可是,那泥土居然還是白色的。
江老八皺著眉頭。
詢問瞎子該怎么辦?
瞎子沉默了片刻說,一米不行,在挖一米。
只要挖到正常泥土即可。
當他們繼續下挖的時候,突然之間,地下冒水的速度,竟是非常的快。
就像小噴泉一般。
呼嘍呼嘍。
幾個呼吸間,就漫過了那些人的腳踝。
只是,這一次的水,竟是暗紅色的。
轟隆隆。
江老八整個人都不好了。
雙眼陰郁的盯著那血水。
急忙大叫了起來:“不好,出事了!快上去,快上去!快!這是血水,千萬別讓著水沾到你們的手上。”
那些挖坑的年輕人,原本就很害怕,只是耐著性子在這里開挖。
聽著江老八這一聲大叫,一個個嚇的魂飛天外,肝膽欲裂。
一個猴子上樹,就爬了上去。
江老八最后一個上來。
厲聲的叮囑著那些年輕人:“把你們的鞋子都脫掉,扔了。回去之后用石灰水浸泡雙腳。切記。”
幾個年輕人哪里見過這等詭事。
泥地還冒出暗紅色的水。
這是聞所未聞。
看見江老八皺褶的老臉,小年輕們嚇壞了。
再也沒有了之前那種天不怕地不怕的牛勁了。
“仙人,這…這到底是咋回事啊?怎么還冒出了這樣的怪水呢?”
“從未聽過如此邪乎的事情。”
“我們不會死吧???”
江老八心情煩悶。
“按照我說的去做就行了。”
這一幕,不禁讓我想起了爺爺出事的那天。
村頭干枯多年的老井,竟是詭異的冒出了水。
也是這種血水。
后來,三葉說是那枯井內,有邪祟。
最后是三葉出手鎮壓了邪祟。
鎮壓了之后,那井水竟是詭異的變得清澈了。
我低聲詢問道:“瞎子,我感覺,和葉家村,村頭那古井一樣,有古怪,這下面該不會是有什么邪祟吧?”
瞎子沒有回答,只是示意我不要說話。
江老八臉色鐵青,氣急敗壞,怒氣沖天,怒發沖冠,怒不可遏。
拿起鐵鍬,指著董建武夫婦,憤怒的嘶吼,道:“奶奶的個熊,你們之前沒有說實話。你們閨女,到底是因為什么跳樓自殺的?我跟你們說,她現在怨氣很重,不肯下葬。你們要是不說清楚,就別怪我現在走人!”
董建武現在也被嚇的臉色蒼白。
很顯然,他也沒有遇到過這種情況。
他無奈的攤了攤手,道:“我女兒被那個賈大個甩了,我當時非常氣憤,就打了女兒一巴掌,還說了一句,怎么生出了你這個賤骨頭。唉,都怪我,怪我一時氣急敗壞,說了狠話。”
董小倩的媽媽也悲痛的大哭了起來,道:“也怪我。我做夢都想不到,我女兒會看上那個賈大個,還居然被他甩,回家之后,我非常生氣,就扔了枕頭,也生氣的罵了她兩句,說有你這樣的女兒真丟臉。怪我,怪我沒有考慮她的感受。”
原來不僅董建武羞辱了董小倩,她的母親也說了一翻狠話。
不過,話又說回來,他們當父母的那種心情我也理解。
上高中,本應該是好好學習的年齡,卻偏偏談了戀愛。
談了戀愛還不說,還找了那么丑的男朋友。
居然還被甩了。
這讓他們怎么不生氣。
可,就是如此。
這怨氣也太嚇人了吧。
可是,江老八還是覺得董小倩的死,不是那么簡單。
江老八心存疑慮,似乎有些想不通。
“你們確定沒有發生其他的?”江老八再一次厲聲質問了起來。
董建武夫婦微微搖了搖頭。
眼子董說,這老兩口也是一個老實人,思想,也有些保守。
平日里對女兒管教森嚴,沒想到,還是發生了這樣的事情。
他們能不生氣嘛。
一時間,兩口子氣的快要暈厥,把她臭罵了一頓。
其實父母的心情,也可以理解。
但還是要注意言語的方式。
畢竟,現在孩子都已經長大了,有自己的想法。
也正處于青春叛逆期,沒有經歷社會的毒打,很不容易升起反抗的情緒。
言語過激,這才導致了悲劇。
如果換一種教育方式,效果或許就不一樣。
再說了,人生就像一本書。一本書里出現幾個錯別字,那都是在正常不過的事情了。那么,一個人,一生犯幾次小錯誤,也是情有可原的。
總而言之,還是現在的年輕人,缺乏那種社會的毒打,還有80后,小時候的那種“短跑鍛煉”,大多數人,心理防線很薄弱,不抗揍。
一言不合就自殺,一言不合就跳樓。
其實,天底下沒有什么事,過意不去。
就像老余這種人間樹皮,你罵任你罵,明月照大江。你踹任你踹,清風拂山崗。兩耳不聞人外言,一心只讀圣賢書。
對于老余來說,跳樓是不可能跳樓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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