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于這種說話帶刺兒的人,我也不想給他什么好臉色。
當然了,身為天海集團的一名正式員工,咱也不能給公司丟臉啊!
不然的話,那徐友琴肯定會用那四十米大刀給我削蘋果。
聞言,身旁那個宿舍管理員差點兒忍不住要用板凳砸我了。
天海集團的工資水平,她最了解不過了。
就算是銷售總監,也拿不到這個數目。
居然敢吹牛逼,說自己月薪不到十萬。
這貨還要不要一點兒逼臉,這丫的也太能裝了吧。
明明就是一個小小的銷售員,還特么厚顏無恥的說自己月薪,說工資也就算了,還大夸海口月薪不到十萬!
要知道,那可是年薪百萬!
就算是在繁華的省城,能拿到這個數目的人,那也是屈指可數!
聽了我這句話,那人臉上的表情也顯得非常精彩。
就算是一個公司的白領,恐怕也拿不到月薪十萬的高薪吧!
他重新好奇的打量著我。
眉頭微皺,心想:看他的打扮,也不像是個有錢人啊,難道是一個低調的王者?
就像廣東那樣,大街上穿著一個大褲衩,一雙爛拖鞋,打扮普通的人,說不定就是身價千萬的富豪。
心中還是略微震驚了一下。
“那你能說具體點兒嗎?到底多少工資?”
我則面不改色心不跳,臉上還帶點兒微笑。隨口說了一個數字!
“六千五!”
聞言,瞬間那人和他的幾個弟子,以及宿舍管理員,還有周圍的一些人都有些無語了!
這貨,也太能裝了吧!
月薪六千五就叫不到十萬?
那人一臉的詫異:“什么?月薪六千五就叫不到十萬?”
我也一臉詫異的反問道:“到十萬了嗎?”
那人:“…”
他弟子:“…”
宿舍管理員:“…”
他硬生生的憋不出一句話來。
一陣無語,仿佛在說:還有比我更無恥的地球人嗎?
“你呢?在哪里上班?!月薪多少啊?”
原本那人直接想說出自己是開道場的,看著我如此裝逼,突然也改變了自己的想法。
于是弱弱的開口道:“我是一名專業的陰陽師!月薪…咳咳…不到千萬!”
我,我擦嘞!
月薪不到千萬??
你咋不上天呢?你怎么不和太陽肩并肩呢?
月薪不到千萬,你以為你是我啊?
之前我跟張磷吹牛逼的時候,正因為說了月薪不到百萬,所以徐友琴當場就噴了牛奶。
這一次,我吸取了教訓,不能太離譜,故意把金額說的低一點兒。
沒想到,還是我太年輕!
“別扯淡了!你直接說三千幾?”
那人淡漠的諷刺道。
“三千三!”
他并不想親口說出來,而是想要旁邊那個宿舍管理員替他說出來,這樣,才能更加顯示出自己的本事!
可是,那宿舍管理員似乎被雷的不輕。
沒有說話,仿佛在說:我要是參與了,到時候別人會分不清,誰是傻逼。
這個時候,我也懶得跟他繼續爭論了。
誰有錢,誰沒錢,誰工資多少,都毫無意義。
而且,這些人啊,眼中只關乎自己的利益,跟他們裝逼也沒意思。
我面色凝重,再次跟那個宿舍管理員開口道:“宿管,這個事情真的非常嚴重。如果那位陰陽師死在了咱們宿舍樓,你覺得以后這棟宿舍樓還有人敢住嗎?而且,人是我們找來的,一旦出了命案,那么,這可是咱們公司的責任,不管怎么說,畢竟是在咱們公司的宿舍樓出的事,這要是傳了出去,對咱們公司的名譽和生意的影響,我想就不用我多說了吧。后果真的不堪設想。我想,不僅是你我,花主管也好,還是徐友琴徐總監也好,誰也擔當不起這個重大責任。”
我動之以情,曉之以理。
一時間,那個宿舍管理員沉吟了起來。
左右徘徊,不知如何是好。
現在花僮和徐友琴又不在場,她也不好決策。
看了看屋內,依舊沒有什么動靜兒,也沒聽見聲音。
心里也感覺很奇怪。
有點不科學啊。
事到如今,她還在猶豫。
我不由得著急道:“你看看前面那幾個人,進去沒幾分鐘,就被嚇的屁股尿流,麻溜兒的跑了出來。現在,這個人都已經進去了這么久了,還沒有一點聲響。就算是飛蛾撲火,燒死也得有個響聲兒啊。對不對?這肯定是豬八戒進了盤絲洞,別再猶豫了,不然真的就會出人命了。你就放心吧,有什么事情,我自然會和花僮,徐友琴他們解釋清楚的。”
最后,宿舍管理員很不樂意的道:“那好吧,那你上去吧。”
剛才我在樓下勘查過了,應該是一只苗疆鬼蠱。
應該是一個難纏的角色。
但,這個女子,應該是重情重義。
所以才沒有傷人。
也不應該啊。
若是苗疆蠱女,那也不應該葬在這里啊。
我搞不懂情況。
我緊張的朝著里面走去。
外面那群人肯定是指望不上了,說不定還沒有我厲害呢。
最起碼,我還有金印護體。
這金印,當年在那廢棄礦洞內地下古墓中,連同強大的野豬佩奇也承受不住。
想必,就算是鬼靈,也很忌憚吧。
我隨時準備召喚金印,防止突發狀況。
剛走了幾步,就聽到了走廊電燈嗤嗤作響的聲響。
就跟剛才遇到那閻羅時一樣。
恐怖無比。
特別是那點燈,一閃一閃的,牽動著我的心跳。
我的呼吸都不由得加速了起來。
我緊張的手里握著一張黃符,隨時準備出擊。
突然,在那前方走廊的盡頭,有一股很濃郁的陰氣。
不好。
我感覺快要接近那只陰鬼了。
我必須得提前準備好退路。
待會兒還不知道是什么情況呢。
我當即放下了背包,從里面拿出了幾根白蠟燭。
分別點在路口左右,就跟老爺子當年那樣,燒符加持威力,然后咬破手指,在那中間畫下了兩條血線,做了一個迷魂陣。
這樣,即便那女鬼想要追我,也得耗費一些時間。
為了以防萬一,我在那旁邊,又多布置了幾道陣法。
陣法疊加,相當于增強了威力。
這樣可以多困住她一些時間。
然后,我又來到走廊的另外一頭。
正當我準備布置陣法的時候,突然之間,砰的一聲驚天巨響,一道人影兒猛然之間從那屋內,倒飛了出來,重重的撞擊在了墻上,而后又狠狠的摔落在地。
“噗嗤…”
那人落地的瞬間,吐出了一大口鮮血。
不好。
情況不妙。
肯定是那只陰鬼,接連遭受了騷擾,徹底被激怒了。
這才想要殺人。
重重摔出來的這人,應該還是有幾分實力的。
受到了鬼靈的重重一擊,居然沒有當場死亡。
足以說明,這人還是有兩把刷子的。
可是,奈何他今天的對手是一只強大的鬼靈,恐怕也只能慘淡收場了。
目前情況不妙,女鬼很生氣,后果很嚴重。
我一個箭步,急速沖來,來到了他的身旁,緩緩將他扶起。
道:“大叔,你怎么樣?”
那人受了重擊,臉色蒼白,毫無血色。
齜牙咧嘴,面部猙獰。
嘴角還溢出了絲絲血跡。
痛苦難耐,看來是受傷不輕了。
他見我前來,艱難的開口道:“快,快走,你…你不是他的對手…快走…”
那可是一只鬼靈,以我們的速度,根本逃不過她的速度。
聞聲,我讓他靠在墻上。
目測,他受了傷,但并沒有生命危險。
“救命…”
就在這時,我聽見屋內傳來了一道求救的聲音。
急忙向著屋內望了過去。
一個鬼氣陰森的高大背影,還長著毛茸茸的尾巴。
正一步步的把另外一個陰陽師逼近了墻角。
那人此時此刻,臉色被嚇的慘白,已經尿了。
看著眼前的龐然大物,明顯沒有了之前捉鬼的那股狠勁兒,全身忍不住的直哆嗦。
緊緊的抱著雙手,目光驚恐的看著那鬼。
不好。
這陰鬼要殺人了。
不知道為什么,這一刻,我控制住了內心的恐懼,當即厲聲道:“孽畜,休要傷人。”
那只鬼靈聞聲頓時轉過身來,是一個風花雪月的年輕女子。
略顯落魄。
頭發散亂的跟雞窩一樣,雙目空洞無神。
看見了我,頓時,憤怒的張開了嘴巴,露出了嘴里那鋒利的獠牙,吐了吐怪異的長舌頭,一時間,竟是伸出來,都有二十厘米長。
臥槽,這是什么怪物?
太可怕了。
原本我以為是正常的人類。
沒想到,居然是長舌婦。
還有她那毛茸茸的尾巴,到底是怎么回事兒?
嘴里嘶嘶的嚎叫了起來,而后身形一轉,隨即騰空而起。臨起一腳,直逼我的腦門兒。
我身軀急忙往后一揚,快速躲了開去。
轉眼之間,猛然使用人火點燃了黃符,迅雷不及掩耳之勢的丟了出去。
然后厲聲的對著那還縮在墻角瑟瑟發抖的那人說道:“你丫的還愣著干什么,快逃命啊。”
那個人聞言,頓時如夢初醒,急忙從角落里逃了出來,向著那門口逃了過去。
那女子見狀,不開心了。
伸出了尾巴,竟是兇猛的朝著那人狂甩了過去。
不好。
情急之下,我又是急速的扔出了幾張符火。
符火可不是開玩笑的。
就算是鬼靈,沾染了符火,也能夠被燒死。
符火旺盛,那女鬼不敢硬碰,急忙收回了尾巴。
那人這才抓住了機會,逃了出去。
在生命的威脅之下,之前倒在墻邊的那位陰陽師,也勉強的站了起來。
我用身軀護在了他的身前,道:“快撒石灰…”
可能是受傷太重,那人無力拋灑。
情急之下,我毫不猶豫的伸進了他的背包里,抓了一大把石灰,扔了出去。
石灰飛揚,洋洋灑灑。
頓時,把那女鬼逼的連連后退。
我面色凝重的:“你也先走,前面有我布置的陣法,快…快走…”
正當我回頭的時候,一看。
尼瑪…人兒呢?
剛剛還要與我并肩作戰的呢。
怎么轉眼之間就消失不見了?
都不帶客氣的嗎?
唉呀媽呀,打不過,趕緊跑路吧。
我撒著腳丫子,向著之前布置的陣法跑了過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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