陶月華也把眾人從派出所里領了出來,一個勁的悶頭在前面走,一句話不說,倒是讓謝不臣等人心懷忐忑,蔣輕侯他們倒是一臉坦然,反正又不是他們班主任,管不到他們頭上。
賈幼乾湊到韓飛身邊低聲道:“想知道你們班主任陶月華跟一班班主任崔文靜的恩怨嗎?”
“你知道?”韓飛有些不相信。
賈幼乾豎起兩根手指:“兩頓大酒。”
“一頓。”
“成交!”賈幼乾得意的笑了:“其實這事兒吧,在京影也不算什么秘密了,她們倆以前也是在京影上的本科,同班同寢,后來又一起考研,感情好的不得了,聽說是同時喜歡上一小白臉,就鬧掰了,再后來那小白臉去了國外,倆人竹籃打水什么都沒撈著,從此就勢如水火了,嘖嘖,這女人吶,什么閨蜜,全特么是假的。”
韓飛聽完這狗血故事,不由直呲牙,這玩意都可以拍一部電視劇了,果然是藝術來源于生活啊!
陶月華把他們帶進了一間教室,關上門,冷笑道:“可以嘛,一個個都學會打群架了,我看你們是不想在京影畢業了。”
韓飛試圖緩解氣氛:“陶老師,這事兒吧,真不怪我們,隔壁班那小子先挑的事兒,我們這就是自衛反擊。”
“你小子少給我嬉皮笑臉的,剛剛在派出所怎么沒見你這么能說?還舔著個臉讓我來領人?你們還真是給我長臉。”陶月華越說越氣,胸前一陣起伏,嗯,很是壯觀。
平復了一下氣息,陶月華掃了一眼大家臉上的傷勢,話鋒一轉:“瞧你們這點兒出息,打個群架還能讓警察抓住了,你們沒長腿啊?”
嗯?這話聽著怎么感覺那么........親切呢?金博遠揉著胖臉訕笑:“當時不是打得興起,一時給忘了嘛,下次一定注意。”
陶月華瞪了金博遠一眼:“瞧你這熊樣,跑不掉也就罷了,打也打不過,以后出去不要說是我的學生,我可丟不起這人!”
韓飛眾人都有些傻眼,這話似乎不太像是從老師嘴里說出來,怎么聽著還有點鼓勵他們打架的意思?
或許是察覺到了不妥,陶月華清了清嗓子:“那什么,教務處原本是要給你們處分的,被我暫時攔住了,不過,這處分遲早是要給的,至于是警告、小過還是大過,就看你們話劇公演的成績了。”
話都說到這個份上,韓飛要是還不明白,那就是傻子了,陶月華擺明了就是要跟崔文靜別苗頭,這次話劇公演也是她們之間的戰場。
“陶老師放心,這次我們一定把一班按在地上摩擦。”秦鳴表態道。
陶月華語氣有所緩和,不過似乎對他們并不報什么希望:“得了吧,就你們這幾個貨,平時不好好上課,關鍵時刻不給我拖后腿我就謝天謝地了。”
臨走前陶月華還是不放心,補充了一句:“這段時間都給我老實點兒,別給我惹麻煩!”
........
正如韓飛等人一樣,二班其他人也受到了陶月華的敲打,明里暗里的表示,這次話劇公演誰要是演砸了后果很嚴重。
崔文靜自然也是不甘示弱,一班跟二班就像是兩只爭奪領地的雄獅,見面就掐,火氣十足。
其中最尷尬的還要數胡彩妮了,她本身是二班的學生,卻加入了一班的團隊,也被算在了一班的陣營,這就很尷尬了。
總體上來說,二班跟一班各自組成了四個話劇團,當然,大多數人都認為是一班四個,二班三個,自從韓飛他們使用原創劇本的風聲傳出去,他們這一組就徹底變成了透明人。
話劇劇本,原創?別鬧,還真以為自己是什么文學大師呢?沒有經歷過歷史沉淀,沒有幾代人的努力,光靠一群學生能弄出好的話劇劇本?
韓飛等人心里自然都憋著一股火,排練的時候更加用心了,爭分奪秒的完善劇本,每天散場之后回到宿舍也都在琢磨演技。
終于到了七月上旬,終于迎來了話劇公演的日子,要說起來這一期的話劇公演,京影也是廢了心思的,征集了五百名話劇愛好者來到現場,而這些話劇愛好者也是評委,他們的投票會作為最終的評判標準。
這樣的模式在綜藝節目里不算新鮮,但是在京影舉辦這么多屆的話劇公演,還是第一次,把評判的權利交給觀眾,應該也是京影推廣話劇的一條新路子。
后臺韓飛等人還在緊張的對著臺詞,時間實在是不夠,劇本幾乎兩個小時就會修改一次,有增有減,各自手里的臺詞也是一天一變,可是在舞臺上,觀眾是不會管你那么多的,說錯一句話都有可能引起整體崩盤。
“哼,臨時抱佛腳。”
秦鳴一下就站了起來,怒目而視:“孫子,你想找打就直說。”
后臺所有人的目光都集中過來,陶月華呵退秦鳴,崔文靜也吼道:“梁峰,你要是不想上就給老娘滾蛋,你們都給我記住了,這里是京影,不是武校,有能耐的就在舞臺上擊敗對手!”
陶月華冷笑:“都聽到了嗎?有能耐舞臺上見真招!”說完深深的看了崔文靜一眼,轉身出了后臺。
后臺的沖突只能算是一段小插曲,很快就恢復了各自的忙碌,大家都在緊張備戰,誰也沒時間浪費在這上面。
韓飛看了一眼梁峰一組的成員,不得不承認,他們的實力很強,成員都是這一屆公認的尖子生,也難怪胡彩妮會加入,看他們的人數配置,演的應該是雷雨,這部話劇的劇本已經無需打磨,但是能否演出劇本的味道,就要看演技了。
后臺的硝煙絲毫沒有影響前臺的和諧,至少表面上是這樣的,這次京影也是花了血本,不僅請來了死對頭華電的一些老師,還有一些話劇社團的領導,甚至還有人藝的演員。
隨著時間的推移,五百名話劇愛好者也逐步入場,原本寂靜的小劇場開始變得熱鬧。
觀眾席很快坐滿,第一排貴賓席,一個戴眼鏡的男子諂媚的沖旁邊一位老者道:“吳校長,時間差不多了。”
吳校長跟身邊幾位低聲說了幾句,清了清嗓子:“那就開始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