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好,韓飛同學,我是音樂社的社長姚娜,不知道有沒有這個榮幸能邀請你加入我們音樂社?你的記念特別棒,我們音樂社的都很喜歡。”一個身材高挑的短發女孩含笑道。
“音樂社?”韓飛陷入沉思,原本他是打不算加入這些偏娛樂性質的社團,不過思索了一陣后,韓飛還是決定加入音樂社。
三下五除二填完表格,交給姚娜,姚娜一時間都愣住了,剛剛看韓飛連續拒絕了幾家社團的邀請,姚娜一度認定他是個很硬的釘子,結果,他就這么答應了?
準備了一肚子的說辭居然完全沒有派上用場?毫無難度的過程將原本應有的成就感沖刷得沒有一點滋味。
“哎,姚娜姐,你太棒了,說說你是怎么拿下韓飛的吧?”
“對呀,剛剛看韓飛拒絕了好多人呢,結果您一出馬他就乖乖加入了,怎么辦到的?教教我們唄。”
面對小姐們崇拜的眼神,姚娜勉強的笑了笑,心里突然涌現一股挫敗感,這種感覺甚至比她把事情辦砸了還要難受。
“你剛剛不是還說沒時間參加社團活動嗎?”謝不臣也很奇怪韓飛怎么就偏偏選擇加入音樂社。
韓飛一攤手:“對啊,我本來也沒打算參加啊。”
好吧,你贏了,謝不臣一陣無語。
一路走過來,韓飛突然發現了一個很奇怪的社團,在別的社團都忙得四腳朝天招新的時候,這個社團卻只有一個帶眼鏡的家伙捧著書自顧自的看著,好像這周圍的一切都與他無關。
韓飛掃了一眼被貼得歪歪斜斜的社團名稱,頓時來了興致:“嘿,哥們兒,你們社團招人嗎?”
眼睛男抬頭茫然的看了韓飛一眼,有些不耐煩:“上邊兒不是寫著呢嘛,要進社團先填表。”
“表呢?”韓飛掃了一眼干干凈凈的桌面。
“呃........你等等。”眼鏡男說著埋頭從背包里掏出一個筆記本撕了一張紙遞給韓飛。
謝不臣眉頭一皺,這也太兒戲了,學校里社團每年招新都是可以向學院申請紙張,打印機學院里也是現成的,這個社團看來是一點準備也沒做,他有些不明白,韓飛為什么偏偏對這個社團感興趣。
韓飛也沒在意,很快填寫了基礎信息遞給眼鏡男:“學長,我什么時候可以參加社團活動?”
謝不臣一陣翻白眼,也不知道誰剛剛說自己不會參加社團活動的。
眼鏡男頓時有些不知所措了:“呃.........學弟你是表演系的吧?”
韓飛點點頭,眼鏡男撇嘴道:“不好意思學弟,我們編劇社只針對導演系、攝影系、文學系招新,表演系........恕我直言,這可能超出了你的專業范圍。”
韓飛眉頭一挑:“你說得對,我的確是表演系的,不過寫一些不太復雜的劇本,拍攝、剪輯視頻,我還是能勝任的。”
眼鏡男詫異的看向韓飛,仔細的打量了一陣:“你看著好像有些眼熟,我是不是在哪兒見過你?”
“四眼,讓你小子給我招新,你是不是又他喵的偷懶呢?”突然一個慵懶的聲音從下方傳來,一個“雞窩”冉冉升起。
“社長,不是,我........”四眼急忙解釋。
謝不臣忍不住嘴角抽了抽:“唉,你確定要加入這個社團嗎?”
韓飛也是一陣無語,什么鬼?原本以為這個四眼就已經夠奇葩了,可是一看這位社長.........韓飛突然對自己的決定產生了懷疑。
“社長,這位同學想參加咱們編劇社,可咱們社團不是規定........”四眼把“雞窩頭”扶起來。
“什么規定?哪來的規定?咱們學期要是再不招夠十個人社團就要被取締了,你是不是傻?”雞窩頭罵道。
雞窩頭突然搓著手笑著對韓飛道:“學弟,你別管這個死腦筋,鄙人是編劇社的社長賈幼乾,歡迎你的加入。”
“呃........不需要面試什么的嗎?”韓飛被雞窩頭握住手有些無語。
“咳咳,學弟,其實你剛剛已經通過了本社長的面試,像你這樣據理力爭、堅定不移的性格實在是太適合做一名編劇了,你未來一定會是一位最頂尖的編劇,請給華夏編劇界一個機會,也給我們編劇社一個機會吧。”賈幼乾激動的甩著手。
謝不臣簡直沒眼看,如果不是知道這家伙剛剛躲在辦公桌底下睡懶覺,估計他就信了,什么編劇社,改名叫奇葩社,會不會更貼切點?
韓飛徹底無語:“好了,我加入,你別再搖了,都快被你搖散架了。”
“咳咳,四眼,趕緊給他們辦手續。”賈幼乾滿意的點點頭。
“他們?”四眼一臉茫然。
謝不臣直接就懵了,四周掃了一眼,發現周圍只有他跟韓飛兩個。
“不是........”
賈幼乾一臉真誠的對謝不臣道:“這位同學,既然來了,不如一起?多一個社團沒壞處的。”
“可是,我沒有時間參加社團活動啊。”謝不臣婉拒。
“社團活動?那是什么?四眼,咱們社團多久沒召集社團活動了?”賈幼乾撓頭道。
“呃.........還不是你懶,上屆社長可是一直都有不定期舉辦社團活動的。”四眼小聲嗶嗶道。
賈幼乾回頭惡狠狠的瞪著四眼,轉過頭又變成了滿臉笑容,變臉之迅速堪稱一絕,謝不臣趕緊投降:“停,我加入,您能別笑了嗎,怪瘆得慌。”
韓飛跟謝不臣還沒走多遠,就聽賈幼乾打了個哈欠:“四眼,收拾東西,打道回府。”
四眼茫然的問:“社長,咱們不招新了?”
“廢話,這不是滿十個人了嗎?招那么多人給自己添堵嗎?”
“你就是怕麻煩吧?”
回到宿舍,謝不臣深深的看了韓飛一眼:“你參加編劇社,不會是想........”
韓飛往吊椅上一趟,伸了個懶腰,回頭沖謝不臣笑了笑:“想什么?別忘了咱們大一是不能接戲的。”
謝不臣也只是笑了笑,再也沒說話。
接下來的三個月,韓飛也沒少受罪,不管是晦澀的電影史,還是對身體極度摧殘的形體課,對于韓飛這樣的野路子來說,每一節課都是煎熬的同時,也糾正了他許多錯誤的認知,重新構建了對影視行業的知識體系。